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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落坐在车里看到保安打电话,不禁沉了沉眼眸,心也沉下去。
“喂,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有没有关系让我可以进入XXX贵族学校,但是这件事……不可以惊动顾薄年。”宁落拨通一个号码,声音沉沉地说。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惊讶了一下,片刻后问:“为什么不可以惊动他,你和他之间出问题了?”
“这不用你管,你只需要帮我就可以。”宁落冷声说。
“好,我可以帮你。但是别忘了,你又欠我一个人情。”男人说。
“我知道。”宁落说完挂断电话。
她在与虎谋皮,但是这是她唯一想到的办法。
很快一辆车子开过来,从上面下来一名穿着华丽地贵妇。
贵妇敲了敲宁落的车窗。
宁落打开车窗,看到贵妇波澜不惊地问:“请问,有事?”
贵妇轻笑,拿着一个纸袋扔给宁落说:“换上这身衣服,打扮成我的佣人跟我一起进去。我儿子也在这所学校里,已经高中了。他们都认识我,没有人敢随便拦我的。”
宁落勾唇,连忙将车窗关上,赶紧在车上换了衣服。
她倒是没想到,那人居然会想出这样的办法。这样一来,她既能进去又不可能惊动顾薄年。
不过是一个家长带着佣人进去而已,顾薄年又怎么会知道这个佣人是她。
果然,贵妇带着她进去,她全程只管低着头。
虽然还是之前的保安,可是因为宁落的衣服换了。又低着头,他完全没有认出她。
所以,很轻易地就放他们进去了。
进去之后,贵妇便对她说:“好了,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解决吧!我去看我儿子,你能不能找到你要找的人,我就不能帮忙了。”
“多谢,我知道他们在哪里。”宁落连忙道谢,把东西交给贵妇,自己便去小学部找人了。
她之前来过几次,自然知道宁锡宁媛的教室在哪里。
所以很轻易地找到他们的教室,看到现在的确是在上课。于是,便偷偷地在窗户那边打量。
其实只要看到他们平安无事地在学校里,她也就不担心了。
可是没想到,她打量了许久。却也只看到宁锡坐在教室里,姜媛不见了。
宁落蹙眉,这不可能。
宁锡宁媛因为是双胞胎,当初插班进来的时候,宁落还特意叮嘱老师。尽量给他们安排在一起坐,让他们彼此有个照应。
可是现在宁锡坐在位置上,他旁边的位置却是空的,宁媛不知道去了哪里。
宁落有些心慌,但是又想到宁锡好好地在这里。就算淮南宁家要怎么样,那也是带走宁锡,而不是宁媛。
所以她还是尽量沉住气,等宁锡下课了找他问问。
也许,宁媛是去了别的地方,也许是被老师叫走了。
“姐姐?”宁锡下课后,一出教室的门便看到宁落,又惊又喜地跑过来。
宁落轻笑,摸了摸他的头说:“下课了,刚才姐姐看到了,你上课很认真,很棒,我们家宁锡就是乖。”
“姐姐怎么突然来了?”宁锡问。
宁落笑着说:“当然是来看望你们,姐姐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们了。对了,宁媛呢?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宁媛去了哪里?”
宁锡脸色一僵,下意识地往后倒退。
宁落蹙眉,表情严肃地对宁锡问:“宁锡,怎么了?媛媛去了哪里?为什么这副表情。”
“媛媛她……姐姐,媛媛被老师叫走了,在老师那里。”宁锡一开始还吞吞吐吐,突然又抬起头急切地解释。
宁落皱眉,严肃地道:“宁锡,你从来都不撒谎的,尤其是对姐姐。怎么,现在长大了吗?都开始对姐姐撒谎了?”
“没有,姐姐,我没有。”宁锡眼圈一红,嘴巴瘪了瘪。
宁落深吸口气,缓缓说:“宁锡乖,我们是姐弟,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告诉姐姐,难道,别人比姐姐更可信?媛媛去了哪里,姐姐是你们的监护人,姐姐有权利知道你们的事。”
“姐姐,对不起。”宁锡低下头哽咽地道歉。
宁落目光深沉地看着他,也不说话,等着他主动。
可能是被她看得心慌,宁锡没有坚持多久,终于忍不住告诉她实话,说:“是顾叔叔,顾叔叔带走了媛媛。”
宁落:“……”
“顾薄年?为什么?”
宁落不明白,为什么会是顾薄年带走了宁媛。顾薄年不是去谈生意了吗?为什么会带走宁媛,并且还不告诉她。
“顾叔叔说媛媛生病了,他要带媛媛看病。”宁锡小声解释。
宁落脸色一白,立刻抓住宁锡的肩膀问:“什么病,媛媛得了什么病?”
宁锡哭着说:“我不知道,顾叔叔不告诉我。”
“那媛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病的?”
“我们转学过来没多久,顾叔叔就说带媛媛去看病。然后隔一段时间,就会带她去看一次。顾叔叔说,不让我把这件事告诉姐姐,说姐姐会担心。他会带媛媛看病,把媛媛看好的。等媛媛病好了,再告诉姐姐,给姐姐一个惊喜。呜呜呜,姐姐,我好害怕啊!每次媛媛看病回来,都会脸色苍白,吃饭也吃不下去,我真的好害怕,害怕媛媛会死。”
宁锡放声大哭起来,这件事在他心里憋了很久了。现在,终于找到可以发泄的人。
宁落脸色苍白,拳头握得紧紧的,指甲都嵌入肉中而不自知。
顾薄年,顾薄年。
他为什么会带走宁媛,宁媛又到底得了什么病?
为什么他不把这件事告诉她,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宁落一想到这些就头痛欲裂,她不敢往下想。害怕有些事情是她所不能接受,是她所以不能原谅的。
“宁锡,别哭了,有姐姐在媛媛不会有事,不会死。你赶紧去上课,这件事姐姐解决。”上课铃响了,宁落回过神,又连忙故作轻松地安慰宁锡。
宁锡点头,擦了擦眼泪回教室上课。
宁落看着他走进教室里,才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身下楼。
回到车上,宁落拿出手机打给顾薄年。
顾薄年那边倒是很快接通了,语气轻松地说:“落落,我这边的事情很快就结束了。大约明天就能回去,后天一早我陪你去学校看宁锡宁媛吧!放心,我给学校打过电话,他们一切都好,没什么事的。”
“没事?是嘛。可是你不用陪我看他们了,我已经去过学校,但也只是见到了宁锡。”宁落冷冷说。
顾薄年那边瞬间没了声音。
宁落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咬牙切齿地问:“顾薄年,你把媛媛带去了哪里?你把她怎么样了?我警告你,如果你敢伤害她,我一定……我一定会杀了你。”
“落落,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终于,顾薄年那边有了声音,却低沉着对宁落说。
“我不听解释,你马上把宁媛送回来,听到没有?”宁落厉声道。
“抱歉落落,我现在不能送宁媛回去。”
“为什么?你到底带她去了哪里?”
“你现在在学校吗?你在那里等着,我派人去接你。”顾薄年那边沉默片刻,又缓缓说。
说完,便将电话挂断了。
宁落听着手机里发出的忙音,眉头皱的更紧。
顾薄年到底对宁媛做了什么,为什么要带走宁媛,她真的是一点都想不通。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终于有人来了。
敲了敲宁落的车窗,等宁落把车窗滑下去,那人便说:“宁小姐吗?你好,我是顾先生派来的。我带您去见顾先生,您跟我走吧!”
宁落点头,从车上下来。把钥匙交给跟那人一起来的另一个人,然后跟着那人上了车。
车子开进S市的市区,穿过几条街道,最终,在一所医院门口停下来。
宁落蹙眉,真的在医院。
难道说,媛媛真的生病了?
“宁小姐,请跟我来。”下了车,那人又客气地对宁落道。
宁落点头,跟他一起进去上了电梯。
电梯往上到了十楼,宁落朝牌子上看了一眼,居然是……重症区域。
“落落,你来了。”顾薄年迎上来,看着宁落低沉地道。
宁落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沉声问:“宁媛呢?”
“跟我来。”顾薄年伸手去牵她的手,不过却被宁落躲开。
顾薄年轻叹口气,无奈地往前走,带着宁落去了一个被隔离起来的玻璃房里。
宁媛就躺在玻璃房里的病床上,脸色苍白,小小的一团。被雪白的被子盖着,手腕上还插着针管,看上去十分的可怜。
“媛媛。”宁落看到这一幕都要崩溃了,立刻推开门就要冲进去。
不过,却被顾薄年拦住,说:“你现在不能进去,里面是重症监护室,没有医生的允许你不能进去。”
“为什么会这样,媛媛为什么会在这里面?”宁落转身揪住顾薄年的衣领,气急败坏地问。
顾薄年垂下眼眸,沉默片刻缓缓说:“你还记得之前宁媛胃口不好,消瘦的事情吗?其实从那个时候她就病了,只是还不明显。”
“什么意思?”宁落不明白地问。
顾薄年说:“你去淮南宁家的时候,宁媛就昏倒过一次。我不放心带她去医院检查,才知道她……白细胞增多,伴有发热贫血,也就是俗称的白血病的征兆。”
“白……白血病?怎么可能。”宁落松开顾薄年,踉跄地后退,但是却不能接受这件事。
“不可能,媛媛怎么可能得白血病,她好端端地为什么会得白血病?”
顾薄年说:“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是事实就是如此。这件事我本不想告诉你,怕你担心。所以才找了个借口,把他们送到S市来,在这边的医院确诊。其实本来我想着偷偷地检查治疗,给她治愈后再把这件事告诉你。这段时间她每隔几天就要接受一次化疗,每次我都会陪她一起。只是,情况越来越不乐观。”
“怪不得,你每隔几天就说有事情,要离开两天。原来是这件事?可是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才是她的监护人,我才是她的姐姐。你打算要隐瞒我到什么时候,顾薄年,在你眼中,我到底是什么?”宁落歇斯底里地怒吼,一边吼一边捶打顾薄年的胸口。
她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为什么宁媛会生病,为什么会有这些事情。
顾薄年居然还瞒着她,每次都是这样。
上次原材料的事情是这样,这次宁媛生病的事情也是这样。
在他眼中,她是不是从来都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顾薄年任由她责骂捶打,等她哭的累了、骂的累了、打的累了。才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紧紧地抱住她。
“呜呜呜,顾薄年,你这个混蛋,混蛋。”宁落趴在他怀里哭的更加伤心,哽咽地责骂着,却不如刚才那么激动了。
“对不起,落落,是我没有照顾好他们。”顾薄年心疼地红了眼眸。
这就是他不肯告诉宁落的原因,他宁愿自己一个人扛着,也不想看到她现在的样子。
“如果不是我发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不告诉我?顾薄年,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废物吗?”宁落再次哭泣着质问。
顾薄年说:“一开始我的确是这样打算的,不过瞒不了多久的,宁媛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不好。你早晚会看到她,发现异常。本来这一次……我就打算告诉你,只是还没有来得及说,就被你发现了。”
“是宁雅提醒了我。”宁落从顾薄年的怀里起来,擦了擦眼泪说:“是她找到我,提醒我应该多关心关心宁锡宁媛。看来,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了,所以才来提醒我。”
“她?怎么可能。”顾薄年蹙眉。
宁落沉浸片刻道:“你带宁媛看病的事情,是不是做的很隐蔽,不可能有外人知道?”
顾薄年说:“我怕你知道这件事,的确做的很隐蔽。给宁媛看病的医生,也都是我自己的人。我让他们保密,他们是不可能到处乱说的。虽然不能确保真的可以瞒过所有人,但是应该知道的极少。当然,如果有人有心想要调查这件事,也并不是完全能够隐瞒得住的。”
至少顾家这边,应该有听到风声。
前两日老爷子还把他叫回家,隐晦地跟他说了不要多管闲事,以免招惹是非。
所以他猜测着,顾家应该也知道了这件事。
“媛媛生病一定跟宁雅有关。”宁落肯定地说:“你还记得她之前说过的话吗?她说早晚有一天我会求她,早晚有一点会主动跟你分手。我觉得,有可能跟这件事有关。”
顾薄年蹙眉,回想当初宁雅说的话,的确有过这方面的暗示。
但是宁媛生病又不是她能掌控的,她又怎么会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
不过顾薄年没有把疑惑说出来,宁落现在正是草木皆兵,正是敏感的时候。
任何的蛛丝马迹,她都能放大乱想。所以他现在,还是少说为好,以免引起她更多不必要的猜测。
宁落哭也哭过,骂也骂过,打也打过,聊也聊过了。
冷静下来,她就要见宁媛的主治医生,跟医生谈谈。
顾薄年知道她这是完全冷静下来,恢复了理智。
于是马上安排她跟医生见面,和她一起又跟医生聊了聊。
眼下宁媛的病情还在中期阶段,不是到了无可救治的地步。不过再怎么治疗,也不能完全根治。唯一根治的办法就是换骨髓,从根源上治疗这种病。
宁落连忙说:“我是她姐姐,她还有个双胞胎哥哥,我们都可以给她做配型。”
医生道:“如果是同胞姐妹,做配型的成功率是很大的。尤其是双胞胎哥哥,不过上次顾先生带来一个小男孩,倒是做过配型比对,虽然还算合适,但不是最契合的。而且那个孩子年龄也小,顾先生当时也问我了,是不是可以确保万无一失。我只能说我会尽力,但是不能确保一定没有任何失误。”
“你带宁锡做过配型比对了?”宁落看向顾薄年问。
顾薄年点头:“他是宁媛的双胞胎哥哥,他是最合适的人选。可惜,两人是异卵,也并不是十分契合。我已经让人在全国搜集,找适合宁媛的配型了。”
“马上给我做配型比对,看我的合不合适。”宁落立刻说。
顾薄年看着她蹙眉。
宁落知道他的心思,他一开始不想让自己知道,恐怕也是不想让她这样做。
但这是她的妹妹啊!
别说有可能会有影响,哪怕是丢掉性命,她也会义无反顾地救她。
医生看了看顾薄年,顾薄年叹息一声点头。
他知道,他拦不住宁落的。
而且这件事在他决定要告诉宁落的时候,他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也早就在心里说服自己接受了。
医生得到顾薄年的允许,马上开始安排,给宁落抽血。
一管一管的血抽出来,顾薄年看得都心疼。
但是除了在她身边陪伴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也早就做过配型了,他和宁媛完全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自然不可能成功。否则的话,他宁可自己给宁媛捐骨髓,也不想让宁落做这件事。
“结果出来了,很遗憾,两人的配型对比不是很成功。”医生拿着化验结果出来,遗憾地对宁落说。
宁落立刻道:“怎么会,我们是亲姐妹,怎么可能不成功。”
医生解释说:“亲姐妹成功的几率的确很大,但是也并不一定是最完美的。一般,在实在是没有合适配型的情况下,也会考虑。但是出现排异情况的几率就很大,这对患者也是很危险的。”
“落落,你不要激动,我们还是听医生的话。你放心,我已经让人在全国寻找,总能找到适合宁媛的配型。”顾薄年安慰宁落。
宁落生气地推开他:“你当然不激动,你现在很高兴吧!因为我的配型不成功,所以我就不用冒险了。”
“落落。”顾薄年蹙眉。
宁落冷冷道:“顾薄年,我知道你爱我,为我好。但是如果媛媛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之间就结束了。”
说完,宁落便转身离开。
“老板,你没事吧!”蒋立文刚好过来,就听到宁落放下的狠话,等宁落走后便对顾薄年关切地问。
顾薄年摇头,淡淡地说:“找人跟着她,别出什么事了。”
“我知道,”蒋立文点头。
“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顾薄年走出医生的办公室,一边走一边对蒋立文问。
蒋立文说:“已经搜集了不少人,经过最基础的比对,现在选出一小部分。现在就是需要把这些人召集过来,再进一步配型,有合适的配型,就可以给宁媛小姐做手术了。”
“无论如何,都要让那些人过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顾薄年说。
蒋立文点头,不过脸上闪过一抹异色。似乎有话想对顾薄年说,却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顾薄年看出他的异常,皱眉问:“怎么了?还有事?”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那些初步配型合适人选中,有一个人……可能有些麻烦。”
“谁?”
“宁氏集团副总裁宁雅。”
“有她?”顾薄年蹙眉。
蒋立文说:“从血缘关系上,她是宁媛小姐的堂姐,有她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世界那么大,有那么多人,我不信只有她最合适。将她排除,其他人无论如何都要让他们过来再进一步做配型。”顾薄年冷冷说。
他现在是听到宁雅的名字就头痛,不想跟她牵扯上半点关系。
蒋立文明白他的处境,连忙点头。
而另一边宁落离开医院后,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转悠。
她走进一家商场,然后进入更衣间。
不过却并没有换自己拿进来的新衣服,而是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让人过来接她。
蒋立文派来跟着她的人一直在外面守着。
不过这些人跟着宁落,只是怕她有什么想不开,保证她的安全。
所以压根就没有想到宁落会想要把他们甩开。
所以,宁落跟接她的人汇合,很轻易就将他们甩开了。
上了车,宁落又往后看了一眼问:“确定没有人跟着了?”
开车的人说:“放心,确定没有人跟踪了。不过老板说,为了以防外人知道你跟老板私下里有来往,所以还是会把你送到袁泽少爷的住处,老板在那里等你。”
“好,随便哪里见面,我只是有事情想跟他谈。”宁落闭了闭眼睛道。
顾薄年接到跟着宁落人的电话,说将宁落跟丢了。
不禁脸色一变,皱起眉头猛地站起来。
蒋立文还不知道这件事,连忙问:“老板,怎么了?”
顾薄年沉着脸说:“跟着宁落的人说把宁落跟丢了,现在不知道宁落的下落。”
“不行,我要去找她。”顾薄年说着就往外走。
蒋立文连忙拦住顾薄年,说:“老板,您先别着急。我想宁小姐可能只是想一个人静静而已,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她一时难以接受,想要一个人有些时间冷静,也是正常的。您放心,她一定不会做傻事,宁媛小姐还在里面躺着呢,她怎么可能做傻事。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这里。”
顾薄年蹙眉,朝重症监护室里看了看。
是呀,宁媛还在这里。宁落又怎么会做傻事,真的舍得离开。
但是他心里依旧不安。
但凡涉及到宁落的事情,他总是会容易患得患失。
爷爷也曾说过他,宁落早晚会成为他的劫难。
可是那又如何,如果没有宁落,即便是没有劫难。他这一生,又该是怎样的枯燥乏味。
宁落在消失了五个小时后再次回到医院。
顾薄年听到消息,去门口迎她。
一看到她便急切地问:“落落,你还好吗?”
宁落点头,表示自己还好。
不过她这个样子,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哪里像还好的样子。
顾薄年心疼不已,将她抱在怀里,又低喃着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隐瞒你。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我都会告诉你。别难过了好不好,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难过。”
“我没事,我不怪你。”宁落喃喃说。
顾薄年又告诉她:“我已经让蒋立文去搜集配型的人员了,现在已经有了眉目,很快就能找到适合宁媛配型的人。只要做了手术,宁媛就会没事了。”
“顾薄年,”宁落推开他,盯着他的眼睛问:“我之前对你说那样的狠话,你生气吗?”
顾薄年轻笑着摇头:“不生气,我知道你是一时情急才说出那样的话。我心疼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生气。”
“对不起,对不起。”宁落红着眼圈道歉,又扑到顾薄年的怀里。
顾薄年抱了抱她,然后带她又去重症监护室外看宁媛。
“明天早晨就可以转移到普通病房了,这次时间有点长。不过宁媛很勇敢,我答应她,等她出来后,就给她买蟹黄虾饺吃。明天早晨你拿给她好不好,她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宁落点头,看着里面躺着的宁媛又湿润了眼眸。
晚上的时候,宁落执意要留在医院。说是怕晚上宁媛有什么事,她也好及时在她身边。
顾薄年没办法,只好帮她开了一间陪护房,他也留在这里陪她。
蒋立文将他们的晚饭送过来,吃饭的时候,宁落有些心不在焉。看着顾薄年,欲言又止。
顾薄年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宁落问:“落落,你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
“我……。”
宁落抿了抿唇,又垂下眼眸。
顾薄年深吸口气,缓缓说:“落落,我知道我之前欺骗了你。但是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所以,不要跟我生分了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顾薄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宁落说。
说完又垂下眼眸,过了一会才又缓缓道:“我是有件事情想让你帮忙,觉得难以启齿,不是因为之前的事怪你。”
顾薄年笑着道:“原来是这样,你有什么事让我帮忙?不用觉得难以启齿,你让我帮忙我很高兴,能为你做事,我觉得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那如果,我说我让你借给我钱呢?”宁落问。
顾薄年怔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说:“你要多少?别跟我说借这个字。我的就是你的,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我要一个亿。”
顾薄年:“……”
他的身家绝对不止一个亿,否则也不可能是凤城首富。
不过这个身家是指包括一切所在内的财产,很多是不动产。而可以流动的资金,不管是他还是别的人,想要马上拿出一个亿,都是不大可能的事。
“你打算什么时候要,要这么多钱做什么?”顾薄年又问。
宁落垂下眼眸道:“我的用处你能不能不要问,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但是我跟你保证,我是先借用,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马上还给你。”
“落落。”顾薄年打断她的话:“你知道我在意的不是你借不借,会不会还的问题。”
“我知道,可是用处我真的不能告诉你。”宁落蹙眉说:“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但是眼下要保密。等时间成熟了,我再跟你说。”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要?”顾薄年沉浸片刻又问。
“最好一个星期之内能到位。”
“这么急?”顾薄年蹙眉。
一个亿不是个小数目,哪怕他身为首富,这么短时间内凑出这么多钱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更何况,在此之前没有一点准备。
“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找谁帮忙。”宁落垂下头道。
顾薄年又沉默片刻,缓缓说:“好,我帮你想办法。但是你要答应我,不要做……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不要一个人独自承担。”
宁落点头,又叮嘱道:“这件事不要让别人知道,哪怕是……蒋立文也不行。”
“连他都不可信吗?”顾薄年蹙眉。
宁落低下头说:“不是他不可信,他对你自然是忠心耿耿的。我只是怕……怕他将这件事告诉你们家,出什么差池。你先帮我保密,等事情结束后,我一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他用途的。但是这件事必须要让他知道,筹钱的事情还要让他帮忙解决,但是我不会告诉他这笔钱给谁。”
宁落点头,伸手握住顾薄年的手,喃喃道:“若生,谢谢你。”
顾薄年勾唇。
她终于不再连名道姓的叫他,而是肯叫他的小名了。
这是不是说明,她真的已经不生他的气了。 日落西山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