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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冬,T市,西站南广场出站口。
和周围步履匆匆的人不同,白茵走得很慢,悠悠然的。
在候车区上了车,她给妈妈发条信息:【妈,我上出租啦,半小时后到家】
那头立刻回复过来,快得像是一直拿着手机等消息。
【乖宝,可想死妈妈了,想吃什么?糖醋排骨、红烧肉、清蒸鲈鱼,随便点!】
回家的感觉可真好,白茵笑起来,她的笑容很甜,又有点儿羞涩,带着孩子气的天真,宛如春风般的温暖。
邻座的司机忍不住偷看她几眼。
“师傅,麻烦开稳点儿,我晕车。”
“好嘞!小姑娘别低头玩手机,眼睛看着前头就不晕了。”
果然,比刚才的横冲直撞,快起快停,出租车明显平稳不少,白茵笑着说:“谢谢师傅。”
司机开得更稳当了。
午后的阳光很好,透过车窗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凛冬的寒意都消散不少。
她的眼睛泛着细碎的光,亮闪闪的,嘴角带着笑,似乎很享受这样的时光。
白茵在B市上的大学,毕业后也留在B市工作,两座城市相距不远,城际列车四十分钟就到,但毕业半年,她一次也没回过家。
太忙了,不要说请假,能正常休息都要谢天谢地。
今天周六,她头一次拒绝加班——爸爸生日,必须要回家!
上司同意了,窃喜之余,想想上司难看的脸色,她又是一阵不安。
白茵叹口气:只有工作后,才知道校园生活是多么的美好。
很快到了小区门口,司机车没停,却把计价器停了:“外面风大,送你到楼下吧。”
窗外北风微啸,白茵没拒绝他的好意,“谢谢师傅,就是前面拐角那栋。”
这是建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小区,路本就不宽,私家车还占去半条,更显得狭窄。司机怕剐车,小心翼翼开到楼门前停住。
白茵下了车,弯下腰笑着对司机挥挥手。
她的笑容灿烂,极具感染力,司机也不由得笑着挥挥手。
似乎有人在看自己,白茵回身望过去,没有人,目光上移,三楼的窗户似乎有人影闪过——那是自己的房间。
电话响了。
“乖宝啊,在哪儿呢?”
“楼下,马上到家。妈,你在我屋里吗?”
“没,妈妈厨房收拾菜呢,你林放哥哥来家啦。”
白茵手一抖,差点没拿稳手机,“谁?!”
可能略显变调的声音惊到了王芳,语气不乏疑惑,“林放啊,就以前对门的邻居,你们小时候总一块儿玩的。怎么了?”
一种说不出的烦闷涌上来,“他怎么会来?”
“我也觉得巧呢!刚才楼下碰上了,看着眼熟,一问就是他。不说了,你赶紧上来。”
这个意外完全打消了回家的喜悦,白茵慢慢靠在楼道门上,一步也迈不动。
记忆深处的画面不可抑制地浮上来。
小小的狸花猫,一口接一口吐着血,浑身抽搐,眼睛睁得大大的,拼命张着嘴,连叫一声的力气都没有。
只有十岁的白茵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抱着它,一边哭一边抚摸,“乖,不痛不痛……”
刚满月的小猫,她两只小手恰好能捧住。
它很聪明,喊它的时候会飞快地跑过来;它很粘人,总喜欢窝在白茵的腿上打呼;它很乖,偶尔做错事挨骂,也是耷拉着耳朵蹲在角落,等你气消了,再绕着你的腿打转。
软绵绵的小身子,在白茵的手里逐渐变冷,变得僵硬。
直到死,它的眼睛仍是睁得大大的。
那个充满温暖的小生命,就这样混着血和泪,一点一滴,从白茵的指尖流逝了。
白茵看得清清楚楚,小猫从三楼摔下的瞬间,林放的手也伸出了窗户。
面对白茵的哭诉,他说小猫是自己掉下去的,他想救它,却没有抓住。
白茵不信。
林放不喜欢猫,总是一脸冷漠地把猫从她身边拎走。小猫也不喜欢他,见一次挠一次。
他还说:“管好你的猫,再挠我就扔了它!”
白茵以为他是吓唬人,没想到他竟会来真的。
可爸妈相信林放。
他学习好,长得好,斯斯文文一副不会说谎的样子。
他没有父亲,和母亲相依为命,爸妈心疼他不容易,心先偏了,不但不相信她,还教训她不准出去乱说。
小猫的死就这样不了了之。
时间长了,所有人都忘了这事,只有白茵一直记得。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做了坏事,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还能笑嘻嘻和你说话。
真可怕!
不知不觉,她开始躲着林放。
后来林放的妈妈过世,他被生父接走,逐渐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了。
繁忙的学业和生活,冲淡了他的影子,可心底的那根刺,到底是生了根,略动动就疼。
看,又疼了。
白茵拍拍胸口,强压下不适感,缓缓吐出口气,挪着灌了铅似的脚步,推开了自家的门。
衣架上多了件男人的衣服。
利落的黑色大衣,款式很简单,乍看没什么特别,但相较之下,旁边爸爸的大衣显得灰扑扑的毫无生气。
白茵不由多看了几眼。
精致平整,找不出任何的接缝线……纯手工的?
王芳迎出来,“乖宝回来啦?上个楼怎么这么慢。”
白茵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慢腾腾换了鞋。
“不舒服?”王芳在围裙上擦净手,摸摸白茵的额头,“不烫啊,是不是又晕车了?”
“没,就是有点儿累。”
说话间,白茵已在客厅里扫了一圈。
一个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白衬衣,黑色长裤,随处可见最平常不过的搭配,却仗着堪比模特的身材,穿出似有似无的诱惑感。
他背对着光,橘黄色的光晕中,白茵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觉脸部轮廓干净利索,没有一丝多余。
“你好。”他从光影中走出来,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笑容温雅,“白茵,好久不见。”
声音华贵清透,和记忆中的声音差别不大,但好像又有点不同。
白茵没有细想,悄悄后退半步,低着头,蚊子哼哼似地说了句你好。
王芳回厨房继续忙去了,客厅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七年没见面,彼此的生活毫无交汇,再熟悉的人也会变得陌生,更不要说白茵对他抱有极大的戒心。
白茵选择沉默。
客厅静得让人尴尬。
但他好像察觉不到,泰然自若地窝在沙发里,长腿交叠,微低着头,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上来回滑动。
白茵越来越坐不住,也顾不上什么待客之道,悄悄溜回房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她一头栽在床上,闻着熟悉的味道,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好景不长,林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白茵,王姨切了水果。”
“不用,谢谢。”
门外静了几秒钟,林放又敲门,“不舒服吗?”
白茵开始烦了,“没有,我困了,要睡觉!”
“……”
“开下门。”他的声音很平淡,听不出喜怒。
“有事?”
“你确定要隔着门和我说话?”
白茵愣了下,忽然明白为什么觉得有点不一样了——他的声音多了份压迫感。
她终究是开了门。
林放推推眼镜,笑了一下,径直走进来。
想想又觉得自己太怂,白茵说:“我是怕我妈唠叨才给你开门的,你想说什么快点说。”
他坐在角落的椅子上,她缩在床角,一东一西,泾渭分明。
“王姨和我说了些你的事,听说你工作不大顺心,不介意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份工作?”
“不用,我工作挺好的,工资很高,也不累。”
开玩笑,她躲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再和他扯上关系?
林放偏着头,带着审视的目光打量她半天,忽笑了,“你很怕我?”
白茵摇头:“才没有!”
“可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
他起身走过来,浅棕色的眼眸充满疑惑,“我一直不明白,原本我们关系很好的,为什么后来你一直躲我?”
白茵错开他的目光,“你想多了,小时候男生女生一起玩,长大了当然会分开。”
“哦,我以为你很讨厌我,原来不是啊。”
床垫晃了下,林放坐到她旁边。
他靠得很近,白茵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清新的气息中带着淡淡的烟草香,很好闻,却让白茵觉得更不自在。
她向旁边挪挪,试图拉开二人的距离。
林放察觉到她的抗拒,盯了她一会儿,“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白茵,你骗不了我,你就是在躲我。”
他身子稍稍倾斜,单手撑在白茵身侧,衬衣下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白茵又想躲,却发现旁边就是墙壁,根本没有多余的空间。
突然就有些恼火,白茵没好气给了他一句,“虐猫的人都是坏蛋!心理扭曲!”
“……?!”
错愕过后,他好像想起来什么,自失一笑,“还是因为那只小猫?早和你说过不是我干的,你偏不相信。”
“我亲眼看见的。”
“我没有,你是不是看错了?”林放好笑又好气,不自觉又凑近了些,“真的没有,我发誓。”
他语气诚恳,配着那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让人无法不相信他。
除了白茵——她才不会他的外表骗了!
“不就一只猫吗,你喜欢什么品种?布偶,美短,英短……我马上叫人送过来。”
不就一只猫?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白茵,她跳起来使劲儿一推他,“你个败类,离我远点儿!”
林放下意识一闪。
白茵扑了个空,身体不可控制地摔向地面,本能的,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好巧不巧,揪住了林放的衣襟。
与此同时,林放也抱住了她的腰,没让这姑娘一跟头栽下床。
白茵就这样倒在他的怀里。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袭过来,扑通、扑通,耳边是他的心跳。
眩晕的感觉。
头顶传来林放的轻笑声,“有针线吗?”
什么?白茵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勉强抬起头,目之所及,是两道曲线完美的锁骨。
充满男性的诱惑力。
林放又笑,“别发呆了,衬衣扣子都被你扯掉两颗,赶紧给我缝上去,总不能让你妈看见咱俩衣冠不整地在一起。”
说曹操,曹操就到。
门把转动,王芳的声音随之而来,“乖宝,下楼买袋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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