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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未泠不敢等,她跳下床,冲到卫生间找了条毛巾,又跑去厨房那边,打开冰箱,用除冰铲铲下两块冷冻室里的冰层,用毛巾包了,再跑回来贴在炎妄额头上给他降温。
瞧着好像作用不大,又满屋子乱翻了起来。
一个人独居久了,早就练就了一身不管什么时候都能照顾自己的本事,因此她带来的那些东西里面,有退烧药、退热贴、体温计,还有各类消炎药各类去火的中成药。
她一股脑儿翻出来好些个东西,动静实在是不小,跑出去接热水的时候,跟听到动静出来的重楼打了个照面。
重楼不明白她大晚上的这么兵荒马乱的在做什么,习惯性地行了个军礼之后,问了一声,这才知道炎妄出事了。
他却站在那里没动,听着这个惊慌失措的女人:“王后,别白费力了,没用的。”
“怎么会没用呢?我发烧的时候就吃这些药,都是我一次又一次试出来的,效果很好的。”夜未泠不想耽误时间,冲完药就往回跑。
重楼叹息一声,本来不想多事,总觉得殿下不说的话一定是有殿下自己的考量,可是这个女人吓得脸色发白,一看就是真的着急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对着夜未泠的背影说了一声:“殿下这是基因热发作了,一般而言,孕母激活的时候两人之间是该同房的,殿下不想勉强你,所以选择了比较极端的方式,他把自己的意识掐断了,现在全靠肉身硬抗,扛过72小时人还活着的话应该就没事,要是抗不过去……总之,你喂药是没用的,也喂不进去。”
哈?
这话炎妄没跟她说啊,不然她也不会答应他用这样近乎自残的方式来解决啊。
她目瞪口呆的样子,像极了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重楼见了,心道果然她不知情啊。
只能再次好心提醒道:“王后,殿下对你什么心我们都看在眼里的,能吃到殿下亲自下厨做的饭菜都是沾的你的光啊。你不会以为殿下平时也喜欢给下属掌勺吧?”
夜未泠这下彻底傻了,什么意思,炎妄他这么好的厨艺,难道只是因为她在这里吃饭才展示的吗?
闭上眼,脑子里全是炎妄那烫得快汽化的肤色,不由得一阵心惊胆战:“如果抗不过去,他会怎么样?”
“会跟大殿下差不多的死法。”重楼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闯祸了,殿下最忌讳人提及大殿下的事情,也不知道王后到底知不知道有大殿下这个人,要是不知道,等殿下醒了她再好奇去问,那就糟了。
倒不是殿下会迁怒于他,而是殿下会伤心会难过,要花好长好长的时间才能恢复啊。
上一次他见到殿下那样伤神,连他这么一个粗野的糙汉子都忍不住跟着落泪。
哎。
夜未泠是看过夏至草的故事的,不过里面对于夏至草的死法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大王子,薨逝于夏花灿烂的山野之中”一带而过。
至于夏至草到底怎么死的,她也不知道。
这会儿听重楼提起来,只觉得这事儿简直比她想象中要糟心多了。
算了,不管怎么死的,反正会死就对了。
她也不问了,扭过头就往床边飞扑了过去。
短短两分钟没见,炎妄的体温再次攀升,烫得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真的没救了。
只得又跑出去找重楼:“怎么救他?他不是没有意识了吗?我要怎么做?”
“这个……”重楼忽然开始怀疑,到底是他没讲清楚还是这个女人在装傻啊?又不敢以下犯上,只好提醒了一声,“同房啊,他没有意识没关系,你有就行了啊。”
艹,这是要她自己来吗?
这什么破基因热这么凶残的吗?
她关上房间的门,后背贴在门板上冷静了几秒。
冷静个屁嘞!
真要是眼睁睁看着这个男人死在自己面前,她会一辈子愧疚不安的好吗?
可是要她自己来……
他大爷的,从小就幻想自己和心爱的人会有一段风光无限的婚礼,然后再花前月下,甜蜜结合。
任她怎么想,也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发展成这样啊,简直欲哭无泪。
她后悔了,她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他,她愿意的,只是小女生的一点点矫情而已,想等个更水到渠成的时候,多点情调,多点朦胧月色,多点温情缱绻……
算了,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了。
她坐到床边,凝视着这个沉睡中的男人,睡颜安详宁静,要不是胸口还有起伏,真的就跟死了没差了。
深吸一口气,伸出手去,却止不住地在颤抖,左手握住发抖的右手,她试图镇定下来,可是越是事到临头越是紧张,以至于给炎妄解扣子这件事一直折腾了好半天才做好。
解扣子简单,搬动这巨沉重的身体,把衬衫从他身下抽出来却难,夜未泠自认是个力气不算小的女汉子了,可还是搬不动他。
最终只能放弃了。
低头凝视着这张脸,嘴唇已经烧得干裂开了,唇边还残留着一丝血迹,是咬她的时候留下的。
不管怎么说,喂点水应该是可以的吧?
可是视线停留在那血丝上的时候,脑子里却浮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他不是说她的血可以解毒的?
那么这个所谓的基因热算不算一种毒呢?
试试?
万一有效果呢?
说做就做,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悬在他唇边,挤进去几滴鲜血。
怕他没意识不知道吞咽,她又多挤了些,随后捏住他的嘴右手贴在他脖子上往下顺。
顺完之后,便全神贯注地盯着他,观察着他的变化。
起初他还是那么沉睡着,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约莫五分钟后,身上直接蒸腾起滚烫的水雾,紧接着,男人的手指动了动,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夜未泠没听清他说什么,俯身帖耳,想听个清楚,却不料,一双强有力的手臂忽然环住了她的腰身,男人骤然睁开的眸子里,泛着冰霜的寒意。
“女人,你在惹火!”男人说话带着喘,显然,他已经处在了崩溃的深渊里,随时可能做个禽兽不如的混蛋。
夜未泠见他醒了,长出一口气,任由他箍在怀里,还主动吻了吻这双勾人魂魄的眼睛:“姑奶奶就惹了,怎么地吧!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宁愿死都不愿意碰姑奶奶?辣鸡!”
炎妄气笑了,笑得有气无力:“狗咬吕洞宾。”
夜未泠嫌他聒噪,索性双手环住他的腰,贴近了直视他的双眼:“精神了?既然精神了,那我不管你了。”
炎妄不说话,她便索性挣扎起来,她就不信了,这种事情还真的要她一个姑娘家来主动,岂有此理!
走了走了,不理他了!
才松开他的腰,他便猛的收紧臂膀,低沉沙哑的嗓音弱声弱气地耍赖道:“别走——不然哭给你看哦!”
“你不对劲,怎么刚才还睡得跟死猪一样,这会儿力气这么大了?这是虚脱的样子?你在骗我是不是?”夜未泠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尤其是男人嘴角那抹得意的笑,让她怀疑这一切不过是个圈套。
她就是个大傻子,心甘情愿做了俘虏不说,还在替这个始作俑者担心着急呢!
想想就很气,她再次挣扎了起来,连自己在危险地带乱蹭都没注意到。
炎妄脸上的笑变得更加危险起来,眸光深沉,里面是压抑隐忍的山火,一旦突破防线,必定一举燎原,烧她个丢盔弃甲!
她想逃,这次是真的,真的想逃。
不是抵触他,也不是不喜欢他,她只是觉得自己会很惨,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她再次剧烈挣扎起来:“你还笑!你怎么可以这么坏,吓得我魂都要飞了!松手,不理你了!”
“不松,你都偷偷骂我好多次狗男人了,既然是狗男人,这种时候怎么可以不狗。”炎妄说着,捧着她的腰坐了起来,“泠泠……”
炽热的体温中,却有一股冰冷的气息在靠近,男人的唇贴上来的瞬间,夜未泠不动了。
“不是想知道我眼睛下面的抓痕哪里来的吗?”炎妄稍稍松开她一点,鼻尖蹭了蹭她汗哒哒的小鼻头,“你这个坏女人,明明是你抓的,却一而再地装无辜。你说,你怎么赔我。”
“我抓的?什么时候的事!”夜未泠想也不想就否认了,可是男人信誓旦旦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她只好让他提示一下。
“真的,真的被你打败了!”炎妄见暗示明示都没用,索性抬手一挥,把那一天她落下悬崖的一幕投影在了虚空之中,“每一关都是有全程录像的。证据确凿,你还想否认?”
夜未泠傻傻地看着这一段投影,是她,她无意中摔落悬崖,落入深渊,随即被一条巨蟒卷起,她为了自卫,一爪子挠了上去。
画面最后定格在蜗池水面上的一顶鸭舌帽。
夜未泠终于回过头来:“是你?你丫还是条巨蟒?你不是益母草成精的吗?你到底是草还是蛇啊?”
原以为这个女人会感动得眼泪汪汪,然后以身相许,水到渠成。
没想到,他又失算了。
这个女人,关注点总是那么不对劲。
他也很无奈啊,只能一边忍受身体的燥热,一边解释了一句:“生而为人,可化万物。这就是益母星王子的特殊体质,你要是想让我变只小猫小狗,我也能满足你。”
“啊,好棒棒哎,拥有了你,等于拥有了一座动物园是不是?”夜未泠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吐槽了,好嘛,是她太天真了,完全没能把巨蟒跟炎妄联系在一起。
现在再看他眼眶下的挠痕,有点啼笑皆非。
她沉默地凝视着男人的伤口,眼角余光却在打量他皮肤的状况,一点退热的迹象都没有,还是红得像炼钢炉里的铁水,太可怕了。
伸出手去,抚摸着这几道挠痕:“特地留着这伤口,是想让我夸你帅吗?姓炎的我告诉你,我这个人很恶劣的,很多时候会自以为是,会顽固不化,喜欢占小便宜,商场里的免费试吃我都会吃个遍!我还会没来由地发脾气,迁怒于你,你真的不怕你上的是一艘贼船吗?”
“是哦,好可怕呢,能退票吗,我想下船。”炎妄笑了,“可是下不去了,怎么办呢?不如你把我绑了,做压寨夫人吧。”
“准了!”夜未泠从没笑得这样开心,她勾住了男人的脖子,亲吻着他的伤口,“以后我让你上东你不准跑西,听到没有?”
“遵命老婆大人!”炎妄笑着叼住了她的睡衣带子。
“我说什么都是对的,听到没有?”夜未泠没有反抗,甚至贴心地把腰弓起一个弧度,好让他拉扯开。
“遵命女王陛下!”炎妄抬头的时候,腰带已经滑落下去。
“要天天给我做饭,一日三餐,不逼我减肥,不催我生娃,不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听到没有?”夜未泠挺直了身子,在他靠近的时候,也选择了往他的方向贴近。
“遵命我的小甜甜。”
“你恶不恶心啊,还小甜甜!”
“哈哈,那老甜甜?”
“滚!”
“哎呀我倒是想滚呢,可是你勾着我的脖子,滚不了啊。”
“油嘴滑舌!怎么之前没发现你的真面目?”
“这下发现也不迟啊,老婆,验货了,看看,是杏鲍菇哦。”
“不看!”
“那你摸摸?”
“滚!”
“好无情哦你,动不动叫人家滚,明明人家昏睡的时候还想主动把人家就地正法的~”
“啊,你好烦啊,闭嘴!”
“嘤~”
黎明前的第一缕阳光照进这艘舰船的时候,夜未泠的脑海里,轰然炸裂漫天的烟火。
事毕,夜未泠躲在被子里不想出来。
炎妄钻进来找她:“老婆,我发现我可以当个挖井工人!”
“没想到,你的爱好还挺特殊啊。”夜未泠背对着他,刚刚深入交流过,简直颠覆了她对男人这个物种的认识。
她现在不想面对他,只想静静。
身后响起一阵轻笑:“倒不是我有这个爱好,而是你这口枯井,我才挖了两铲子就成水井了,看来我天赋异禀咯。”
夜未泠愣了愣,一开始没听明白,后来回过味儿来了,气得一把揪住被子捂住了脸:“你滚啊,臭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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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前线记者小荷:请问炎妄先生,这一切是不是全都在你的预料之中?换句话说,你是欲擒故纵的吧?
戴着墨镜的炎妄先生:谁说的,你有证据吗?你没有,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小心转发超过500告你诽谤哦。
前线记者小荷:好的你放心,死扑街不会有500转发的,所以你就是欲擒故纵对不对?
摘下墨镜的炎妄先生: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我很忙,泠泠在等我做晚饭,走了,拜拜。
前线记者小荷:(踹一脚哭晕在厕所的青泷)青泷少爷有什么想说的吗?
双爪已废尚未恢复的青泷: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原来还可以这样。
前线记者小荷:那么接下来青泷少爷您有什么计划吗?
身残志坚的青泷:我要把她追回来,让炎妄这个狗男人哭出一条太平洋来!
前线记者小荷:今天的特约采访就到这里。隔壁V文赶榜,先更四千,假装是两更(捂脸逃走) 异种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