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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泷气冲冲下了楼,着急忙慌的,跟火烧屁股了似的。
他实在是难以忍受,视频里的夜未泠,居然跟别的男人那么亲密,还特么把他的求婚戒指说得那么一文不值,又戴上了野男人的戒指。
这还能忍?
忍得下去他就不算个男人!
他一冲动,就彻底顾不上什么形象问题了,左脚踩着一只女士拖鞋都没注意到,右脚倒是踩了他自己的鞋,却踩的是左脚那只。
他气得浑身发抖,一把抄起钥匙直奔车库,矮下身子进了驾驶座,一踩离合,轰的一声,整个飞车便像是离弦的箭,嗖的一下射出去了。
一边开车,一边火急火燎地给夜未泠打电话,夜未泠没接,气得他差点把手机给砸了。
稍微冷静了片刻,他强压着怒火,发了好几条语音过去。
“你是不是已经拿到益母泉了?”
“出来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
“你现在在哪,是不是回你的单身公寓了?”
“不回消息?装死?很好,我现在就来会会那个野男人!”
发完最后这一条,他的理智已经离家出走了,他的双眼猩红一片,恶狠狠盯着屏幕上那个名字,就是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回应,气得一拳锤在方向盘上,哐当一声把飞行模式碰成了降落模式,偏偏油门又踩到了底,以至于飞车瞬间失控,一个猛子往地面扎了下去。
眼看着地面越来越近,眼看着一个似曾相识的舰船逐渐变大变清晰,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启动了紧急制动,在差点撞上舰船顶部的瞬间,把飞车拉升了起来。
最终擦着舰船的扰流板低空掠过,等飞车终于恢复了正常航行,他的衬衫已经湿透了,吓的。
喘息不定,他越想这事越觉得操蛋,心情烦躁得不行,一把扯了衬衫上面两粒扣子,裤兜里掏出一只雪茄叼在了嘴上。
摇下车窗,探头出去看着益母星的舰船,门口还有刚刚离开的人,欢天喜地抱着益母泉,好像得到了什么珍贵的宝物。
他眯着眼吹了会风,不再发神经了,猛抽两口雪茄便摁灭在烟灰缸里,一踩油门,往云滨大学城方向急速掠去。
夜未泠带炎妄在大学城转了转,一路上这个男人都沉默不语,好像对刚刚发生的一切不打算做任何解释。
暖黄色的路灯把两个人并肩而行的身影拉得很长,每走一步,她的无名指上都跳跃着一抹绚丽的光彩,她没法忽略这枚鸽子蛋的存在。
但她也不好上赶着去问:喂你什么意思啊,求婚是不是只是说着玩玩的,咱们还不熟哎!
她是个特别能藏得住心事的人,看着一脸云淡风轻,沿着校道越走越远。
再往前,就是大学城的出口了,出去之后右拐不出一百米,就是安置房,当初大学城这一片的居民拆迁走了,又不愿意住在安置房,便盯上了大学生的钱包,择地另居的同时做起了廉价出租屋的生意。
她还没开口,身边的男人忽然停下看着她:“前面就是你住的地方了吧?”
“嗯。”什么意思,想等她邀请他上去坐坐?
门儿都没有!
炎妄俯身凝视着她,低敛的睫毛下躲着一双不愿意与他对视的眼睛,明明心里在犯嘀咕,脸上却要装作稳如老狗,这个女人,实在是有趣!
他向来不是什么需要征求别人同意的人,便径直攥着她的手,大步向前:“走,收拾你的东西,今天搬走!”
哈?
这也太自作主张了吧!她还什么都没说好吗?
正想挣扎,手机响了。
她才把手机掏出来,就被这男人霸道地夺了过去,直接凭空召出一枚挑针,把电话卡戳了出来,掰成了两半,扔了。
扔了……
草,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狗!
“你!”她才说了一个字,就被男人打断了。
“电话卡都是绑定实名信息的,丢了直接挂失补办,急什么?怕你那个狗屁未婚夫找不到你?”男人一句话就把她所有的质问给堵了回去。
呵,听他这意思,他还是为她好的咯,免得被渣男缠着去做孕母是吧?
可是被他缠着就能好到哪去了?
只不过一个是欺骗她利用她,还要装作一副深情似海的样子来,而眼前这个直接明明白白地告诉她,既然打分器看上你了本王子就勉为其难跟你处处看吧。
五十步笑百步么?
无语子!
夜未泠站在那里,夏夜的风燥热得不像话,根本吹不动糊在她脸上的碎发,湿哒哒的被汗水粘着,模糊了视线。
她恍惚看到男人眼里闪过一抹护犊子般的神色,她怀疑自己看错了,甩开男人的手将碎发撩开,定睛一看,呵,果然是她想多了,男人这副臭屁到不行的骄傲嘴脸,跟特么打架前抖抖羽毛发誓一定要赢的斗鸡似的。
挺二比的,也挺欠揍。
她的事,自问还轮不到他来管。
她是这么想的,也这么说了,谁想到,才说出口,就被男人一把勾到怀里:“趴下!”
“什么?”夜未泠还以为这臭男人有暴力倾向呢,吓得她一手伸进手提包,准备找出她的防狼喷雾喷他丫的,便在此时,身后呼啸着掠过一辆飞车,要不是她及时被摁在地上,怕是要被撞个正着。
等她惊魂甫定站了起来,才看到飞车已经停在了前面的路口,车门被人从里面一脚踹开,一只女士凉鞋先落地,紧随其后的是一只穿反了的男士拖鞋。
……怎么看怎么诡异。
夜未泠视线上扬,猛不丁对上青泷那鄙夷与怨恨的目光,忽然愣在了那里。
“夜夜,大晚上的不回我消息,就是为了跟这个狗男人在一起鬼混?”青泷像是浑身裹了层寒冰,远远走来,带着一股子骇人的气势。
夜未泠问心无愧,在他的威亚下反倒是挺直了脊梁,带着几分傲气毫不怯懦地扬起了下巴:“跟你有什么关系?”
青泷想过这个女人被抓包后的无数种可能,他想过她会痛哭流涕求自己原谅,也想过她会苦苦哀求让自己听她解释,她是不得已的,她只是太需要钱了,她其实根本不爱别的男人,自始至终,她心里都只有他一个。
就算她拜金,她虚荣,她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但她还是个单纯不做作的好女孩,只要他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乖乖地跟他走,做个安分守己的孕母,为他孕育后代,让青家后继有人。
他想着想着,已经将长期以来掩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屑与鄙视完全表现在了脸上。
他甚至打算直接把那个野男人打死,再把她捆起来带走。
然而他却怔住了,他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风太大,你再说一遍?”
见鬼了,这个女人,居然敢用这种口吻跟他说话?
活得不耐烦了?
不想做他青泷的女人了?
那可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机会!
他太过震惊也太过措手不及,以至于他完全没有时间去思考,为什么,为什么短短一天不见,这个女人就彻底变成了另外一副鬼样子?
他下意识地往前走来,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猛地一拽:“说啊,嗯?”
夜未泠被这一嗓子震得耳朵发麻,脑子嗡嗡的响作一团。
她从没见过青泷这个样子,要不是缺了一副獠牙,那他一定是十足的地狱恶魔,冷面修罗!
这个男人,本性流露之后居然这么可怕,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力气挣扎,被他拽过去猛地一甩,往路边的灯柱子上砸了过去。
即将撞上的那一刹那,夜未泠下意识地回头,她心里居然闪过一个可耻的念头:狗屁王子,你不是跟我求婚的呢,你倒是救我啊!
可是她没看到那个男人,那个十几分钟前还在洋洋得意地给她套上鸽子蛋的男人,居然不见了?
她抱着非死即伤的觉悟,闭上了眼睛。
却不想,撞在了一个结实的胸膛里。
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居然闪现在了她与灯柱子之间,替她挡下了如此疯狂的一次碰撞。
这一瞬间,她心里闪过千万种滋味,有庆幸,也有后怕,有感激,也有委屈。
为什么,她不过是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拉拉小手,青泷就要这样对她,恨不得要把她摔死一样。
为什么,这个益母星的王子不过是今天刚刚认识,却愿意为了她……
慢着,什么东西,滴在了脸上?
泪吗?
她下意识地抹了把脸,却看到了殷红的鲜血。
谁的血?
她猛地抬头,对上炎妄那似笑非笑的脸,清晰地看到,他那左眼眶下面的抓痕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擦痕,像是擦在水泥地面上的,好长好长一条,破了皮在滴血,上面还粘着几粒粗糙的沙砾和一小撮白色的绒毛,看着像是什么鸟身上掉下来的。
是刚刚,为了不让她被车撞到,扑倒在地的时候刮伤的!
天,这样好看的一张脸,居然因为她多了一条狰狞可怖的伤痕,她愧疚的同时眼角已经不受控制的湿了。
她的脑子,嗡的一下彻底宕机了,想也不想,她努力踮起脚尖勾着男人的脖子,眼里全是那血淋淋的伤口:“谢谢!” 异种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