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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子宴醒来时,苏茗烟已经走了。他头痛欲裂,记不清昨晚发生了什么,只记得三人去闹市,苏茗烟给他送来叔父的信,然后两个人去喝酒....后来还借着酒劲亲了师傅?
“糟了!我怎么会这么糊涂,喝了酒?还,还.…..”
想到昨晚那一吻心里又砰砰直跳,洛子宴觉得自己昨天一定不是喝了酒,而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怎么办?师傅会不会因为这个跟我置气?如果他生气了该怎么办?”
哎呀!洛子宴苦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又闻到身上满是酒气,顿感厌恶不已,急忙到浴房冲了个凉水澡。待他出来时,看见苏亦正抱着木头站在藤椅旁边,有些心不在焉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洛子宴伸手撩了撩额前湿透的碎发,迈开腿,战战兢兢地走了过去,有些难为情道:“师傅,昨晚是我唐突了...但我是真心实意的,师傅,我..."
苏亦却头也不回,冷冰冰道:“既是真心实意,那就拜堂成亲罢!”
洛子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他瞪大双眼,舌头也在打结:“真、真的可以吗?”
“既是两情相悦,又有何不可?”
“那、那师傅决定选在何时成亲?”
“你自己决定。”苏亦冷嗖嗖抛下一句话,转过身进了屋。
洛子宴顿时懵了,幸福来得太快,他有些猝不及防。有一种昏昏涨涨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大脑,他傻傻地跟上那人的脚步,也进了屋。
“你又来做甚?”苏亦见他跟进来,略感意外。
“师傅,我、我给你做鱼露百合羹吃。”他一脸傻笑,看得苏亦满脸困惑。
“不必。”
“哦,那我去光明殿听学,回来再、再找你。”
洛子宴走到光明殿还没缓过神来,脑袋里胀胀的,不知是宿醉作祟?还是过于兴奋所致?
陆妃妃讲得很认真,洛子宴听得很迷糊。他今天无论如何也集中不起精神来,脑袋里全是那人的音容笑貌,一颦一笑无不牵扯着他每根神经。
“子宴,我考考你。回魂丹成份都有哪些?”
“啊、啊?回魂丹?回魂草,血滴子,还有、还有....”
“是回魂草、血滴子、还有大丽炎,加炉灰。听学认真点。”陆妃妃瞟了一眼魂不守舍的洛子宴。
洛子宴马上打起精神来,心里仍然是美滋滋的。
“那我再问你,失心丸的成份又是什么?”
“啊失心丸……我忘了……”
“看你!翻开明教·毒史第一千零八页。”
洛子宴赶紧翻至那页,一目十行地看完,笑道:“师叔,我看中此毒者,丧失人智,犹如牵线木偶般任人摆布,若是用来对付仇人岂不快哉?”
陆妃妃道:“此毒丸,形如指粗,气味极大,想下毒可不易,除非是自愿服下。”
那倒也是。洛子宴点点头表示认同,突又灵光乍现:“师叔,你这么爱我师傅,你不会给他吃这失心丸罢?”
闻言,陆妃妃一时惊愕,她微微叹了口气,道:“若是那样又有什么意思呢?纵然他今生都不会爱我,我也舍不得伤他分毫。”
是啊,爱一个人又怎舍得伤他分毫?得不到,默默守护又何尝不是最好的方式?
空气静默了一会,洛子宴摸了摸怀里的信,想了想,道:“师叔,听完今日,明日我就不来了。待过了年,我跟师傅就要回中原了,我要去寻我叔父。”
“啊?你是说师哥也与你一同去?”
“嗯...”自然是要一同去的,洛子宴不知该不该告诉陆妃妃,自己与师傅快要成亲的事,但他实在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嘴巴抿了抿终于又道:“我...跟师傅要成亲了。”
“你跟师哥?你们要成亲了?!”陆妃妃露出了此生最大幅度的表情,满脸神色复杂。
“是的,我跟师父要成亲了,我准备年后就与他成亲。”洛子宴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心里甜丝丝的,丝毫没注意到陆妃妃的变化。
“真的吗?...怎么会呢....”陆妃妃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那师叔,我就先告辞了,多谢你的教诲之恩!”洛子宴只顾扭头就走。他一路小跑,回到院子时,看到苏茗烟已做了一桌子菜,正等着他吃饭呢。
洛子宴看到木头趴在凳子上,却没看到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他跑进苏亦屋里,苏亦正躺在床上休息。他轻轻走过去,发现哪里不对劲,师傅从来没有在下午卧床休息的习惯,莫非?
走到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发烧了。洛子宴心里揪成一团,赶紧找来退热散,又去厨房烧了开水。扶他坐了起来,就着清水给他喂了药。
洛子宴静静坐在床前,看着昏睡中的苏亦。他用手轻轻摩挲着他苍白如雪的脸庞,拨开额前散落的几根发丝,抚着整齐如扇的睫毛,为何眼角会有淡淡的泪痕?
是什么?竟让师傅哭了?
洛子宴心底泛起一丝疼痛,他伏下身,在苏亦额上轻轻落下一吻。
苏茗烟站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不争气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咬紧牙关,极力不让自己嘴里发出声音。
明明昨晚还拉着她的手,还吻了她.....为何今天却换了人?她心中好像有一团无名的火在燃烧,把五脏六腑都燃烧殆尽,烧成了灰。她转身快步走出大院,跃上一处屋顶,坐下,低声抽泣着....
陆妃妃忘了自己在光明殿的殿堂上躺了多久,此时,正值岁末的寒冬腊月,她丝毫没觉察到地上的冰冷,此刻,她觉得自己的心更冰冷,就像掉入了一个冰窖里,从脚底冰到了头顶。她从怀里摸出一个药瓶看了看,若有所思,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陆妃妃跃上屋顶,朝着苏茗烟走了过去,“给我办一件事,办好了便放你自由。”
苏茗烟抬起哭肿的双眼问:“何事?”
陆妃妃从怀里摸出药瓶扔给她:“今晚亥时,把这个混入师哥的茶水里。”
苏茗烟接过药瓶,什么也没问,跳下屋顶,头也不回地走了。
陆妃妃看着苏茗烟的背影,轻轻吹了口气,嘴角露出一丝凄凉的笑意。
苏茗烟回到大院,桌子上的饭菜纹丝未动。她往屋里看了看,洛子宴伏在床边睡着了,苏亦也没醒来。苏茗烟蹑手蹑脚走过去,揭开茶壶,把粉末倒了进去,弄完后轻轻走出屋子,离开大院。
又睡了个把时辰,洛子宴醒了,他坐起来,揉揉眼睛,看见苏亦还没醒,便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烧退了。他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渴,便斟了一杯茶喝。
洛子宴坐在床边,怔怔地看着苏亦的脸出神。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边上,感受着手掌传来的温度,洛子宴觉得有些燥热。突然,苏亦的睫毛动了动,他睁开眼睛,看了看洛子宴,缓缓抽回自己的手:“发生了何事?”
“师傅,你发烧了,睡了一觉,喝口水罢?”洛子宴急忙给他倒了一杯茶。
苏亦喝过茶,虚弱地靠在床头不知在想什么,神情有些疲倦。洛子宴全身燥热,额头已经在冒汗,他站起来:“师傅你先歇着,我去洗个澡。”洛子宴回到自己屋里,随意拿了些换洗的衣衫跑进浴房里,胡乱冲洗一番。
正洗着,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人在争执着什么,夹杂着一些东西破碎的声音。他担心着苏亦,急忙套上衣衫走了出去。
这会,陆妃妃正衣衫不整地站在苏亦床前,两人皆是脸色潮红、香汗淋漓。苏亦挣扎着坐起来,指着门口对陆妃妃大喊一声:“滚!”
陆妃妃哭得梨花带雨。
洛子宴急忙走过去,“师叔,你这是干什么!”
陆妃妃又羞又怒:“你给我滚出去!滚!”
洛子宴被她大声轰得晕头转向,脑袋里像灌满了滚烫的浆糊,又胀又热,六神无主。听了陆妃妃的呵斥,他下意识地走到屋外面去。
屋内声响不断,时不时还夹杂着粗重的呼吸声,扰得洛子宴心乱如麻,如坐针毡。
“子宴,子宴..!"洛子宴听到苏亦在大声唤他,他心头一动,一脚踢开木门冲进屋内。一把推开伏在苏亦身上的陆妃妃,抱住他连声道:“师傅,我在,我在呢。” 苏灵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