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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娘子您来我害怕 AA逗 5418 2021-04-05 18: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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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得夏将军相救才得以活着离开京城,如今无所事事,不知荆师傅身边可还缺个文书?”

  萧明忱轻执起茶盏,浅泯了一口,并不抬眸与夏枫对视。

  “殿下这是哪里话,您要留在太原,山西上下肯定全听您吩咐啊。”荆宜飞抬起衣袖拭面,边哭边道,“先帝走得匆忙,今上又被奸人挟持,能为您做事,也算全了臣最后一点忠义。”

  这感人肺腑、哭爹喊娘的话语,仿佛真是个抛头颅洒热血的忠义志士。

  夏枫再也听不下去,霍然站起来,佩剑往桌案上一拍,转身就走。

  荆宜飞奇怪地看着她走出门,鄙夷的目光中带着点自以为是的同情。

  他回过神就暗搓搓给夏枫上眼药:“殿下,这个夏枫莽撞粗鲁,半点没有世家贵女的样子。她救您也未必是出于好心,您要离她远些才好。”

  “夏将军如何,本王心中自有评判。”萧明忱摇摇头,“先说正事。荆师傅,太原道驻军,真实情况究竟如何?”

  “这……”荆宜飞叹气,天庭饱满的脸上愁云惨淡,“臣真没骗您,事实就如刚才所说那般,真没法子打呀。现在只能盼着北蛮人眼皮子别这么浅,要打就往南边打,山西又穷又乱,他们拿去也没用。”

  大庆开国之初,军队分为禁军、厢军、乡军三类。

  其中禁军为主,军饷给得最多,待遇最好,将帅地位最高。世代相承的夏家军就来源于西北禁军,是整个大庆最为强势的一支军队。

  而厢军就十分不够看了,带个‘军’字完全是抬举。与其说将士倒不如说是农夫,整日屯田开荒,既不训练也不校阅,让他们上战场,无异于赶鸭子上架。

  “北贺往南边打。”萧明忱细细把这几个字咂摸一番,起身走到檐下,盯着院子里的发财树看了良久。

  他叹道:“荆师傅,您出身簪缨世家,自有清贵官宦的矜傲与坚持。只是,如今大庆山河破碎,规矩礼仪怕是救不了国,也救不了民。”

  言下之意便是:国破家亡了,你竟然除了纠结世家体面就知道鬼哭狼嚎。

  最可怕的是,荆宜飞这样的人不在少数。他们目光短浅,平庸无能,却靠着世家贵族子弟的身份混成一方大吏。

  虽然王氏乱政后他们大多不得志,只会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当喷壶,为自己的贵族出身洋洋自得。

  好在荆宜飞比大多数缩在盛京高门里的旧王公贵族好了那么一点。

  他自恃忠君,也有一点微末的羞耻心:“殿下……臣也不想啊,是真的没办法,山西要人没人,要兵没兵。”

  “夏将军此行,不是来无理取闹的。”萧明忱转头看他,语气一如既往的柔和平淡:“夏枫是天生的将星,若论行军布阵,大庆无人出其右。荆师傅,她是来助你的。”

  “她能怎么办,就那二十个人?”荆宜飞不可置信,“北贺二十万大军,她带二十个人管什么用。”

  萧明忱缓慢而坚定道:“夏枫一人,便可抵千军万马。”

  北方的冬天寒冷漫长,花园里除了几颗半死不活的梅花,就是快枯萎的桂花。

  可抵千军万马的夏将军正杵在枝叶零落的桂花树前发呆。

  手中揪着几片叶子,已经被她无意识地揉搓得稀巴烂。

  一个年幼的小丫鬟步履匆匆过来,行了个福礼,低声道:“夏将军,我家大人请您去用膳。”

  夏枫见她年幼,冷着的脸放松下来,勉强扯出一抹不算温和的笑:“带路吧。”

  小丫头生下来就没出过荆府,既不知道名扬四境的夏家军,也不知主帅夏枫。

  她头一次见这么好看的‘男子’,小心翼翼抬头看了一眼,红着脸结巴道:“是,是。”

  夏枫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搅动了一位少女的芳心,负手随她走过抄手游廊,进了偏厅。

  不知道宁王又说了什么,荆宜飞收起他那副小人得志嘴脸,又恢复了伪君子模样。见到夏枫进门就热情道:“贤侄女,快坐,你们赶了几天路,估计也没好好吃吧。”

  “多谢记挂。”夏枫坐下才发现,席上多了两个人,一个瘦老头,一个高大个。

  荆宜飞指着瘦老头介绍:“这是山西道驻军推官于显,他旁边是都虞侯王山威。快,见过夏将军。”

  二人起身见礼,夏枫侧身避过,客气地还了半礼。

  她疑惑地看向上位的萧明忱,后者给递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荆宜飞明显不知道是哪根弦搭错了,一反高高在上的常态,掐媚道:“夏家军是大庆的西北屏障,我等闲人躲在后方苟且偷生,全仰仗侄女你。”

  谁特么是你侄女?

  夏枫很想给他蹶回去,想起此行的目的才耐着性子道:“荆大人谬赞了。”

  “唉,说来惭愧,我妄为山西观察使,对行军布阵一窍不通,还要仰仗侄女你呀。”荆宜飞继续不要脸。

  带夏枫来的小丫头站在旁边布菜,听到自家主子叫人‘侄女’,惊得差点掉了筷子。僵硬着看向夏枫隽秀的侧颜,才恍觉她确实应当是个女子。

  夏枫察觉了视线,对那小丫头挑眉一笑,端的是风流肆意。她不欲跟人打太极,直接道:“荆大人,咱开诚布公地谈谈如何?”

  “你说,你说。”荆宜飞忙道。

  “山西军的情况我大致了解,打肯定打不过,守着总是可以的。”夏枫道:“山西道地势复杂,易守难攻,乃我大庆北方重镇,有太行天堑在,不至于说攻就能攻下来。”

  “这……我们军中没有大将呀,王将军一个人怕是……”荆宜飞犹豫道,“侄女,殿下可是要留在我太原府呢,万不能出差错。”

  我说让他留下来了吗?

  夏枫暗中瞪上座的人一眼,收到一个无辜的眼神后看向王山威:“王将军,稍后烦劳与我商讨一下山西军大致战力以及粮草等。我此行带了副将,他会与您细谈。”

  王山威被她的话惊得差点把刚喝进去的酒呛出来,憋得脸立刻绿了。

  现在夺权都夺得这么正大光明了吗?

  荆宜飞个爱虚礼的贵族破落户想在宁王殿下面前表现,吃个饭都步骤繁琐,复杂如祭祀。

  王山威忌讳夏枫来意,不冷不热甩脸子。于显大概随了主子,脑子一起坏了,一个劲儿恭维夏枫。

  夏枫最讨厌繁复的礼仪与违心的寒暄,这一顿晚饭把两样占全了,吃得要多不痛快有多不痛快。

  吃完饭,观察使夫人在一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中来请夏枫这位唯一的女客,去她院子里品茶。

  除了自家爹的小妾们,夏枫从来没有跟内院女眷打交道的经验,面对雍容大方的观察使夫人,有些发怵:“夫人,夏枫是个粗人,品不了茶。”

  “哎呀,”荆夫人丝毫不见外地拉住她的手,慈祥道,“你跟我女儿差不多大,不爱吃茶就来陪我谈谈心也好。”

  夏枫简直头大了三圈,见宁王殿下半点帮忙的意思没有,只得不情愿跟荆夫人走了。

  深夜,萧明忱披衣坐在窗边看书,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他身体一直没有彻底恢复,此行又是一番舟车劳顿,有些吃不消。

  “等我呢,殿下?”

  夏枫忽然从房顶飘下来,拉开半掩的轩窗直接跳到他身旁。

  “怎么才来?”萧明忱把手中的书扔到一边,拢了拢衣服,“跟荆夫人聊得如何?”

  “你故意的吧呢?”夏枫关严窗户,“世族就是不一样,规矩可真大,听说这荆小姐打从生下来就没出过二门。你说她活着有什么意义?”

  “不曾见过红尘喧嚣,便能忍耐无边寂寞。”萧明忱意味深长道,“我以为你会来兴师问罪。”

  “就是来找你兴师问罪的,交代一下吧,殿下。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夏枫瞪他一眼,“今天差点让你气死。”

  “我不留下,荆宜飞不会轻易让你的人插手山西军务。”

  “瞎扯,你当我是傻子吗?”夏枫抬眸,用调戏的眼光看着他,语气却很严肃:“宁王殿下舌灿莲花,糊弄荆宜飞个老顽固应该不难吧。只要你想,你有一百种方法让他对你言听计从,但你没有。”

  她双眸生的妖艳,秀眉却带几分英气,在荆府里翻了好几道墙过来,头发有些许散乱。

  几缕碎发散在光洁的额头上,减弱了夏枫身上的杀伐之气。她有些幽怨,又有些无奈道:“你不想留在西北,对吗?” 娘子您来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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