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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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钟鸣和方岑将二人的深情对视全部都看在眼里。
方岑同情的拍拍好友的肩膀:“节哀。”
钟鸣烦躁的巴拉开方岑的胳膊:“都怪你要不是你,我就跟过去了。”
方岑满头黑线,对于好友的胡搅蛮缠他也很无奈,只好把不忿转移到了孔明灯上,他嫌弃的将孔明灯扔到一旁。
“原本就是骗人的把戏,放孔明灯万一烧了农户人家的庄稼地,也不怕人家来堵门口!”
哪知道话音刚落,就听他们买孔明灯的小老板解释了。
“你这公子大可放心,江大少奶奶已经说了,孔明灯可以放,但是一年只可以放三次,你看这些油脂,灯飞不高,也飞不远的,就算是飞远了,也只能顺着风吹到梅林江上去,江大少奶奶考虑周全,她是个好人,你不能这么污蔑她。”
方岑气结,可他也不得承认,苏小药考虑的很完善,眼下这个小广场,正好是个顺风口,但凡有什么东西也就直接飞到了梅林江上了。
江面宽阔,只要看好天气,又算好松油脂的量,出不了什么差错的。
他扭头看看身旁垂头丧气的好友,好友能栽在她身上,也是情有可原的。这般聪明的姑娘,谁会不喜欢呢?
人群依旧在涌动,钟鸣抬头就见苏小药轻轻的靠在江司匀的怀里。
少女娇俏的脸上带朦朦胧胧的红晕,乖顺的像是出生的幼鹿,似乎已经将江司匀当成了唯一的依靠。
他只觉胸口一阵发闷,提着孔明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恍惚间,依旧可以让人看到,孔明灯上写着一句诗。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夜风寒凉,可少年的胸膛却很暖。
咚咚咚。
缱绻的夜风中,两道强有力的心跳逐渐交融,分不清彼此。
苏小药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抬头看向夜空中的一个个孔明灯。
蓦的,她只觉鼻尖一凉。
借着漫天的孔明灯,夜空中似有什么东西簌簌而下。
“娘,下雪了!”
耳边传来了孩童的惊呼声,苏小药红着脸从少年怀中褪去。
她伸出一只莹白的小手,一片雪花翩然而落在指尖,可不消一刻就被滚烫的提问融化了。
苏小药还要伸手去抓,半路上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了过去,小脸儿一皱,不情愿的看向淡笑的少年。
江司匀摇摇头,温声说道:“药药,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家了。”
苏小药撅噘嘴不情不愿的只好同意了。
今天是青阪街的特殊日子,又是开放孔明灯的时间,所以无论是回青阪街的路上还是小广场上,都堵满了人群。
马车还在风云楼,所以苏小药便建议从青阪街隔壁的路临街走回去。
江司匀迟疑几秒,还是点头同意了。
许是很多人都去了青阪街,所以路临街上很冷清,这里多是民宅,所过之处安静极了。
昏黄的街道上,头顶纷纷扬扬的雪花簌簌而下,路边偶尔传来的一两声猫叫,剩下的就只有彼此的呼吸。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的享受着这美好的一刻。
须臾之间,在薄雪的渲染下,两个人携手走白了头。
此刻,也许只有钟鸣孔明灯上的那句话最为合适。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从看到灯上的那八个大字之后,苏小药可以确定自己喜欢江司匀,而江司匀也喜欢自己。
还有什么比两情相悦这四个字更让人幸福的呢?
在现代苏小叶是个单身狗,眼下突然有了自己喜欢的少年,她心底雀跃的同时又很忐忑。
她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更不清楚该如何经营这份感情。
就在她踌躇半刻,刚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突然,一道凛冽的白光裹挟着风雪破空而来。
还来不及反应,她就觉眼前一黑,便软软的靠在了江司匀身上。
江司匀抱着苏小药飞身而起,一个呼吸之间已经飞到了刀锋的两米开外。
他冷声喊道:“玄风!”
刷,一身黑衣的玄风蓦然出现。
“将大少奶奶送回静心居。”
江司匀面色冷冽的打脸着眼前悄然落下的二十来个黑衣人。
“主子!”玄风眼中焦急:“我不走!”
若是三年前,玄风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扛着苏小药便走,可最近几年,江司匀缠绵病榻,再不复当初的巅峰时刻,由不得他不担心他的安危。
江司匀在腰间轻轻一拂,一柄闪烁着银光的软剑便已抽身而出。
不似寻常人的玉带,他的玉带采用中空设计,软剑藏于其中,既可以防身又不至于伤害到自己。
见玄风不不动,江司匀痴痴的瞥了他怀中的少女一眼,沉声说道:“放心,林青一会儿就到。”
“可是主子,你......”
玄风还想说什么,可江司匀却不给他机会冷声命令道:“若是你现在不走,那便再不要叫我主子!”
相处这么久了,玄风自然了解江司匀的脾气,只好咬牙同意。
“记住,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危!”
玄风临走时,江司匀还不忘嘱咐一句。
“主子放心!”
玄风扛起苏小药一个纵跃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说话间,面前的黑衣人又多了七八个。其中的一个杀气腾腾,从服饰上来看,他应该这些人的头目。
他手持一柄快剑从天而降,几个呼吸间,与江司匀缠斗不下三十招,这才飘然而落。可鬓角的垂落的长发却被人削掉了一撮。
黑衣人头目红着眼睛的打量着距离自己不过五米的清隽少年。
雪花飞舞,周遭静谧。
江司匀和黑衣人们相对而立,大战一触即发。
半晌,听那黑衣人冷笑道:“江司匀,你以为你还是当初的你吗?有我们天罡三十二煞在这儿,今日你跑不了了!”
江司匀面上未改,只是淡淡的瞥了那头目一眼。
“我十三岁杀了你们中的七煞,十四岁杀了你们中的十煞,十五岁,若非那人介入,你以为你们还能活得下来?”
天罡三十二煞是武林公敌,更是与那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很早之前,江司匀就被这些人盯上,他几次死里逃生,直到十三岁那年才开始有了反击之力。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天罡三十二煞死了不少人,但同时又在不停的填补着新人。
即便是这样,他也不惧。
风雪越来越大,寒气入体,他只觉喉咙里一阵翻涌轻咳了两声。
黑衣人头目原本就是三十二煞中的一员,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等今天的这个机会,看到江司匀露出疲态,他心下大定。
“那我们就手下见真章吧!”
风雪飘摇,越下越急,江司匀和天罡三十二煞缠斗在一起。
少年衣袂翻飞,手中软剑快如闪电,所过之处,如死神的镰刀,收割着一片血腥,无一生还。
他动作狠辣,招招致命。
虽然人数多,但也很容易被各个击破,天罡三十二煞并未占上风。
刷刷刷,寒风呼啸,刀剑相交,划出一片片滋啦啦的火光。
噗嗤。
江司匀一剑刺在了头目的肩膀上,他闷哼一声,蹬蹬蹬连退好几步,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刷,白光乍现,刚刚帮他躲过软剑的黑衣人脖颈飙血,软软的倒下。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天罡三十二煞已经被杀了大半。
头目内心胆寒,看着对面玉面寒霜的少年,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被他狠虐的过去。
锵锵锵!
三剑下去,又有三个黑衣人被夺去了性命,包含头目在内的三十二煞只剩下了六个人。
滴答,滴答。
银白的剑尖几滴温热的鲜血悄然滚落。
清隽瘦弱的少年犹如杀神,步步紧逼。
就在这时,一道呵斥声突兀的从风雪中传来。
“废物!”
众人回头便见一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扛着一柄笨重的大刀大步而来,明明身子这么重,但走路却悄无声息。
高手!
江司匀第一时间警觉了起来。
真正的高手可以从呼吸间感受到对方的功力,江司匀只觉一股澎湃的气息铺面而来。
虽然年纪不大,但江司匀的武功在江湖上却鲜少对手。
可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却带给他一股危险的气息,若是未发病的时候,他或许可以和这个男人一争高低,可眼下,他却隐隐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寻常时候也罢,可每到冬天,他的身体便虚弱的不行,他可以随手捏死三十二煞,可眼前的这个男人却是个真正的高手。
不得不承认,这些人选的时机很好。而林青等人,之所以迟迟未来,只怕也像是自己一样,被人缠住了。
江司匀警惕的打量着那男人,看着男人额角下的刀疤,脑海里很快便出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你是烈日刀元不亢?”
元不亢摸着满脸胡,不屑的注视着江司匀。
“小子,听说当年就是你杀了龙云山庄的龙云飞?看着也不怎么样,你也就只能杀他那样的二流剑客了,我看你年纪轻轻,为了避免有人说我元不亢以大欺小,我给你机会,你便自杀了。”
江司匀眸色如墨,冷声说道:“烈日山庄什么时候也成了她的走狗?元不亢,你就怕辱没了你们元家在江湖上的百年声名?”
烈日山庄也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门派,元老庄主为人豪迈,称得上是一个英雄好汉。
江司匀曾与之有数面之缘,对他的印象非常好。不想这一代最出色的刀客竟然成为了她的走狗。
元不亢嗤笑一声:“名声值几个钱,能让我吃香的喝辣的吗?她已经跟我保证了,只要我杀了你,甚至还会许给我一官半职。”
听到这里,江司匀平静的面上蓦的沉了下来。
想不到她为了杀自己,竟然给元不亢这个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恶人开出这样的条件。
心中那唯一的丁点奢望也因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司匀垂着眸子,眼睫轻颤,嗓音越发寒冷:“你就这么确定今天可以杀了我?”
“呵呵,我杀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既然你愿意痛痛快快的死,那怪不得我!”
话音未落,长刀已至。
不似寻常人的笨拙,元不亢一柄大刀舞的虎虎生风。
刀剑相交,火光四溅。
江司匀运转全身的精气,强行接下元不亢最为厉害的一刀。
瞬间,他便觉胸口一阵翻涌,喉咙里也蔓延出几分腥甜的味道。
元不亢眼神毒辣,一眼看出江司匀此刻的虚弱。
“呵呵,小子,你不行!”
他出手越来越快,五十招后江司匀再也忍受不住,一口猩红的鲜血喷了出来,脸色苍白如纸,动作也跟着慢了起来。
夜色渐沉,砂砾般的碎雪渐渐连接成大片大片的鹅毛,落在了少年早已汗湿的肩头。
寒风凄厉,将所有的冷汗吹散,一股从头凉到脚的感觉渐渐攀升至心脏处。
江司匀擦擦嘴角的鲜血,眸色冰凉。
“行不行,我说了才算!”
叮叮当当!
江司匀又拼杀了上去,他强打着精神又拼过二十招,无奈体力渐渐不止,后来接下来的每一刀都惊险异常。
忽然,余光中一枚巴掌大小暗器破空而来,虽然已经察觉,但是他被元不亢缠着,想躲也没机会,只能眼睁睁的见那暗器直刺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旁边的道路岔口突然横飞出一人,径直挡在了他的身后。
嗤的一声,利刃划破布帛,钻进了那边的胸腔之中。
只听得耳畔传来一声闷哼,那人便软软的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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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出自汉.卓文君《白头吟》。 给白切黑大佬冲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