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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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江寻才抬手散乱的头发和衣服理了理,他恢复了以前在易水城那般骄傲的模样:“你怎么来了,可是大哥要我们回家?你告诉大哥,我不是不会回去的。”
这么一会子,他早就想明白了,按照江城那个柔软的心肠,指定不会让自己在外过的这么苦,当时也不过是一时之气罢了。
“司匀,你别听你二叔的,他不走,我跟你们走,我再也不要过这种苦日子了,以后只要大哥大嫂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柳眉说着,哭了起来。
自从江司匀赶出江家,江寻这么多年唯一攒下的一点家底也被江易那个败家子赌光了。一家三口不得已,才来到了村子里。
好在江城不是铁石心肠,偷偷的派人送给了他们五十亩良田。
可江寻夫妇一向养尊处优惯了,又哪儿懂得农事生产,江易更不用提了。
原本他们是可以将良田租出去来收取租金,虽不比从前,但是有了租金,跟普通的庄户人家比起来,他们的日子已经算不错的了。
可偏偏江易死性不改,加之江寻整日酗酒,五十亩良田眼下就剩下了两亩,若不是柳眉拼命拦着,什么都剩不下。
哪知道江寻为了喝酒竟偷偷的将地契抵押给了酒坊,柳眉急了,江易又伤了人急需银子,她这才不得已跟一个屠夫好上了。
想当初,她也是出身易水城的大户,若非家族败了也不至于嫁给江寻。
现在,对于她来说,在村子里的活着比死还难受。
江司匀轻嗤一声,淡漠的看着狼狈不堪的二人:“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爹娘三番五次的原谅你们,你们人心不足蛇吞象,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怨不得别人!”
江寻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他面目狰狞的呵斥道:“那你来这做什么?看我们出丑吗?若不是你,大哥会同意将我们赶出去,江司匀,你才是最可恶的那个人!”
“谁是谁非,我没时间跟你们在这里折腾,江易呢,让他出来!”江司匀冷声说道。
“易儿?”江寻看着江司匀身边的秋蝉,又联想到刚刚回家的时候,村口看到有人寻找一个红发男人的线索,猛然意识到什么,他轻笑一声:“怎么,今天苏小药那臭丫头没跟着你来啊?”
江司匀的俊脸蓦的沉了下来,薄唇微掀,语气越发不耐:“我在问你一遍,江易到底去哪儿了?”
江寻耸耸肩,开始装老赖:“不知道。”
江司匀回头看了手下一眼,手下慢慢退下去,很快便消失在人群后。
江寻又开始舔着脸装大辈:“说说,你们找我们家易儿做什么?兴许我这个当二叔的能帮帮你。”
江司匀薄唇轻抿,脸色越发阴沉。
可柳眉却不想这么得罪了江司匀,现如今能帮她的也只有江家,她哭着说道:“我我我,我知道易儿可能在哪儿,只要你把我从这个混蛋这里带走,我什么跟你说!”
江易这个人原本就是个伪君子,自从他们来到村子里之后,更是丑态毕露。他一面嫌弃柳眉不守妇道,一面却安然的享受柳眉靠出卖自己得来的钱财。
这也便罢了,他经常性的酗酒,喝醉之后对柳眉非打即骂,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柳眉哪儿还有当初那副贵妇人的模样?
江寻上前,抬手就扇了柳眉一个打耳光,他瞪着眼睛骂道:“臭娘们儿,你在敢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这一耳光直接扇掉了柳眉的两颗后槽牙,看着江寻那穷凶极恶的模样,柳眉吓得瘫在了的地上,眼圈红的吓人,泪如雨下,凄凄惨惨。
很快,林青赶到了,他和之前离开的那个手下,提溜着死猪一样的江易走了过来。
见江司匀狐疑的看了过来,林青无辜的耸耸肩。
“不听话,竟然还敢跟我动刀子,所以我一个没控制住,就成了这幅德行!”
“易儿!”
看着鼻青脸肿像猪头一样的江易,江寻惊呼一声,柳眉眼泪流的更汹涌了。
好歹也是疼爱了多年的儿子,江寻大怒:“江司匀,他可是你弟弟!”
江司匀回眸,似笑非笑的打量着江寻。
“二叔不是一向私下喊我野种吗?怎么这会子竟然换了说法?”
江寻一噎,气的说不上话来。
江司匀沉着脸,扫了江寻一家三口两眼:“带走!”
很快,便有手下上前分别抓住了江寻和柳眉。
江寻见状不对,挣扎着想要跑:“江司匀你凭什么抓我,我可是你二叔,放开我!”
江司匀眉心拧成了川字。
林青娃娃脸上笑嘻嘻的,走到江寻面前:“二老爷,瞧你们家江易不吵不闹的乖乖的多好。”
江寻瞪着眼睛:“你们到底把易儿怎么样了?”
刚说完,林青便笑眯眯的一手刀砍在了江易后脖颈上,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不远处,原本还想吵闹的柳眉在不敢哭,只是看着江司匀的一双吊梢眼里满是畏惧。
很快,一行人便将江寻一家三口带到了村口处。
已经又过了半个时辰,迟迟不见线索,江司匀的耐心已经耗尽,他冷声开口:“二婶,若是你不想也变成这样,就痛快说,我不为难你。”
柳眉看着围着的一帮子人,有些不敢相信:“真的?”
江司匀点头,又见柳眉灰头土脸的模样,继续说道:“若是你告诉我,我不但放了你,我还会给你一笔银子离开。”
柳眉听说有银子,眼前一亮,频频点头。
“我说我说......三天前,我路过村口,然后看到易儿正在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说话,因为离得远,我也只是听到他们说绑什么人,其他的就再也没听到。”
听到绑人二字,江司匀几乎可以断定,苏小药被人劫走跟江易脱不了干系。
他琥珀色的眸中翻涌起惊涛骇浪,连带着周遭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了几分。
柳眉害怕的看着江司匀,向后挪了挪,却被怒气冲冲的秋蝉又推了回去。
压抑下迫切的心情,江司匀又道:“那二婶可知道对方是谁?可曾见过,长什么样子,又叫什么名字,在哪里落脚?”
柳眉摇摇头:“那日暮色四合,我离得远,没看清他的长相,旁的事儿我也不清楚了,但是我知道易儿最近经常往村东头的破庙跑。”
“二婶又是如何得知江易往破庙跑的?”只要是线索,江司匀都想问个清楚。
柳眉老脸一红,难以启齿的说道:“我......我和村里的朱屠夫,都是在那里见面......”
又怕江司匀不相信似的,她又抬头说道:“司匀,二婶知道的真的就只有这些了,你相信我。”
毕竟也相处了十几年,江司匀自然能看出柳眉说的是真是假,他点点头:“多谢二婶。”
说完,便看了一旁的小六一眼。
小六拿出一张银票递给柳眉:“二夫人,这是两百两银票。”
柳眉眼冒精光,猛地将钱抢了过来。跟着江寻过了一段苦日子,她才知道,两百两银子对于普通庄户人家来说真的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了。
她小心的将银票贴身放好,她又回头看看江寻父子,试探的问道:“司匀,那他们......”
江司匀淡声说道:“只要不触碰我的底线,我会留他们一命。”
做穷人的这段时间,几乎将柳眉和江寻的夫妻之情磨没了,而江易三天两头赌钱,有时候赌输了丝毫不顾及她母亲的身份甚至还会对她拳脚相向,母子之情也剩的寥寥无几。
她一狠心,转身便向着苍茫的雪地跑去,再也不想回到那个满是折磨和痛苦的穷困之家。
很快,便有手下急匆匆的赶回:“主子,破庙里的确有人住过的痕迹,我在那里发现了这个”
看着眼前熟悉的粉珍珠耳铛,江司匀心头一跳。
这是前段时间,他从月华阁买来送给苏小药的,苏小药很喜欢这对简单大方的耳铛,日日带着,就连今天也是。
这说明什么?
江司匀紧紧的将耳铛攥在手心,嗓音越发低沉。
“把江易弄醒!”
林青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昏昏沉沉的江易很快便恢复了神智。
他迷迷瞪瞪的抬头看着面前清隽淡漠的少年:“江司匀?”
江司匀也不废话,开门见山:“药药在哪里?”
江易先是一怔,而后又得意的笑起来了:“呦,您江大少爷丢了夫人,跟我有还什么关系?”
江司匀眸光如炬,直勾勾的盯着他:“怎样你才肯告诉我药药的下落?”
江易挑眉一笑,越发得意:“急了啊,当初你赶我们出江家的时候,何时这么急过,江司匀你也有今天?”
江司匀阴沉着脸说道:“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爹娘已经给你们机会了”
“呵呵,机会?我爹在江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们怎么做的没用了就把他一脚踢开,我告诉你,你这辈子也别想找到苏小药!”
直到现在,江易一直觉得他们一家都没有错,一切都是因为江城和江司匀太过无情。
江司匀懒得跟他掰扯,看了看林青。
林青会意,提溜着江易就向后方走去。
很快,苍茫的雪地上就传来了江易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不一会儿,已经浑身瘫软的江易便被林青拖了过来。
林青啐了一口,看向江司匀:“这小子嘴还挺硬,死活不开口!”
江易吐出一口血水,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笑道:“江司匀我告诉你,没有我这辈子你都找不到她!你求我啊!”
从小,他拼尽全力,但还是样样不如江司匀。明明他才是江家亲生的孩子,可偏偏提起江家,别人表扬的都是江司匀这个野种。
他不服,可无论他多么努力,还是被江司匀轻而易举的比下去。
凭什么他是高高在上的江家大少爷,而他却沦落到村子里的庄户汉子。
这不公平!
就是江司匀和苏小药这两个人才让他一无所有的,所以欠他的,他都要拿回来。
数日前,他在龙行山下偶然救下一昏迷的虬髯大汉,听说他是黑风寨寨主之后就开始有了算计。
黑风寨败落,也跟江司匀有关系,这一来二去的,他们两个便达成了协议。
打蛇打七寸,江易也是花街柳巷的常客,他看的出来江司匀对苏小药极为上心,恰逢此时他又得知苏小药前来吴辛庄,可以说天赐良机。
苏小药带的那几个手下又岂是那虬髯大汉的对手,他们轻而易举的便将她抓住了。
看着一向克制的江司匀如此的心烦意乱,江易的心头开始生出一种快意。
江司匀冷冷的看着他,眸中杀机毕现:“江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来啊,那你继续啊,只要我不说,你一辈子也找不到苏小药!”江易又开始疯狂的叫嚣。
江司匀耐心耗尽,指了指江寻父子,眸色如刀,冷漠的说道:“去,这个人谁先说出线索,谁先活!”
江易见林青提着刀走了过来,脸色微变:“江司匀,你敢!”
林青嗤笑一声:“我说二少爷,这天底下还没有我主子不敢的事儿,想当初主子在江湖上打出名头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我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剔骨,庄子上烤肉的时候谁不说我好,来,快说说,想让我在哪儿开始啊。”
江易害怕的后退两步:“你.....你敢!”
林青突然收敛起娃娃脸上的笑意,一刀便扎进了江易的小腿上。
江易嗷的嚎了一嗓子,竟没出息的晕了过去。
林青摇摇头,对左后看了看:“把二老爷带过来!”
身后不断传来江易和江寻父子的哀嚎,江司匀看着远处阴霾的天空,眉心拧成了川字,负在身后的大手也紧握成拳。
药药,你到底在哪儿? 给白切黑大佬冲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