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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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无双失神的看着江司匀,以至于手上不稳,险些将桌子上的茶盏碰掉在地上。
江司匀反手一抄,便眼疾手快的将茶盏放回了桌子。
看着儿子那利落的动作,聂无双和江城又是一阵目瞪口呆。
良久,聂无双才涩然开口,她不舍的注视着江司匀:“所以......阿匀,你的父母就是当朝的长公主和古滇的前太子?”
江司匀摇摇头,孺慕的看向聂无双:“娘说错了,他们不过将孩儿送到这个世界上的两个陌生人罢了,对于孩儿来说,你们才是我的爹娘。”
一句话,便让聂无双红了眼圈,她将江司匀从地上拉起来,细心的将他膝盖处的尘土掸去:
“傻孩子,我和你爹也不过是这世间最普通的夫妇罢了,长公主那是何等尊贵的身份,能做她的孩子远比我们强多了。”
虽然很不舍,但是她也不得不放手。
父母爱其子则为之计深远,在聂无双看来,只要江司匀能认下长公主这个母亲,不说其他,若是可以遍访名医,江司匀的身体也会有机会好起来的。
可她不知道的是,江司匀为了避免他们担心,也只是说了一部分事实,尤其是关于长公主的追杀、古滇的乱局更是缄口不言。
江司匀温柔的替聂无双擦擦眼泪:“娘,这次去都城也仅仅是为了救药药,一旦找到药药我们就回易水城,药药说了,最喜欢娘做的栗子鸡,我也喜欢娘做的素炒三鲜,娘要提前准备起来。”
聂无双一边笑着,一边擦着眼泪:“喜欢就好,等你们回来,娘天天给你们做。”
她知道,江司匀这是在表明一种态度,从始至终他们才是他的父母。
江司匀抬头看向江城,又继续说道:“爹,家里就交给你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庄子上找叶三,他会来帮你。”
庄子上除了林青,最大的管事就是叶三,这个人也是一把好手,只不过为人很低调,寻常时候都隐在幕后。
江城连连点头,拍了拍江司匀的肩膀:“你.....你也要注意安全,早些回来,省的你娘担心。”
“我知道了,爹。”
江城深吸一口气,扭头便湿了眼角。
自从江司匀九岁就开始接管家里的生意,说起来这么多年,他这个爹就像是甩手掌柜,一心扑在了自己那个半死不活的镖局上,却不知竟错过了这么多,更不知道这么多年以来他的任性都是儿子在包容。
简单的收拾了一些行礼,江司匀和林青等人便来到了大门口。
聂无双红着眼眶替江司匀将披风紧了紧,担忧的说道:“阿匀,早些回来,娘在家里等着你们。”
江司匀点点头:“爹娘保重!”说罢,便上了马车。
林青扬鞭,马车缓缓移动,聂无双突然想到什么,大喊一声:“阿匀,你等等。”
马车停顿,江司匀探出头来,疑惑的看着聂无双小跑进大门的身影。
“爹,我娘她......”
不一会儿,聂无双便抱着一个小包袱跑了出来。
她将包袱往马车上塞了塞:“阿匀,这是娘新给你和小药做的披风,路上冷,你们记得到时候穿上,里面还有几块你和小药最喜欢的枣泥山药糕,路上当做零嘴吃。”
万里乌云,寒风飒飒,江司匀心里却暖意融融。
“娘,我都记得了,天气不好,早些回去吧。”
聂无双捂着嘴半哽咽着嘱咐道:“娘知道了,你路上小心。”
江司匀点点头,放下了车帘。
很快,马车便向着梅花渡的方向驶去。
直到再也看不见,聂无双像是丢了宝贝的孩子一样,不舍的大哭了起来。
江城笨拙的替她擦着泪水,轻声安慰:“放心吧,孩子们都会平安的回来的。”
梅花渡附近的茶寮里,江司匀淡淡的看着天边的乌云愁眉不展。
他知道此行必不简单,若想顺利救出苏小药,势必需要一番筹谋。
“林青,邺城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林青给江司匀倒上一杯茶水,这才皱眉开口:“刚刚得到消息,古滇皇族的那几个人凭空消失了,我们的人也在找,没发现他们出城,可是他们太狡猾了,始终找不到他们的藏身之所。”
江司匀眉心拧成了川字,迟疑几秒又道:“古滇皇族现在就是惊弓之鸟,处处小心,之所以凭空消失,我想他们唯一的理由就是躲开邺城各方的探子,在趁机弄清楚李云溪的身份。”
林青点头:“我们的人一直守在长公主府外,原本是想趁乱混进去,可是长公主府却被保护的像个铁桶一般,就连倒夜香的都要再三查看身份。”
“不足为奇,她要做的事就像是走钢丝,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想起最近看到的密报,江司匀眸底的暗色越发浓重。
“那主子,是想用这份资料扳倒长公主?”
谋逆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可偏偏长公主曹颖却胆大包天,不但在朝堂上拉拢官员,甚至还在私底下豢养军队,若是事情一旦摊开,长公主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用的。
江司匀神色一顿,看着天边低压的乌云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苏阳小跑着走了过来。
“哎呀呀,你便是那江家大少爷吧,长得可真俊啊,我家小汤圆子能嫁给你,真是抄着了。”
江司匀回头,蹙眉打量着依旧是一身道袍打扮的苏阳。
“你是苏阳?”
苏阳点头如捣蒜,一屁股坐在了林青的身边,顺便还把他挤下了凳子。
“对对对,没错,我就是你那个素未谋面的大舅哥。”
对于这个诡异的称呼,江司匀满头黑线。
苏阳看了看左右,狐疑道:“咦,我师妹那个小汤圆子呢,怎么不见了?”
江司匀紧紧的攥着手上的茶盏,沉声说道:“药药.....被人掳走了......”
“什么!”苏阳蹭的一下跳了起来,撸起袖子就开炮了:“江司匀,当初我和江夫人说好的,小汤圆子就租借给你们半年,给你冲喜之用,现在你告诉我你把她丢了?你们江家怎么做事的!还有没有点儿契约精神?”
江司匀默然。
林青赶忙将苏阳按在了凳子上,指了指岸边停靠的豪华大船道:“苏先生你别急,我们夫人不过是去邺城玩儿一圈,我们这不是准备去接她吗。”
苏阳气的唾沫飞溅:“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吗?我们家的那个小汤圆子最害怕新环境,她会独自一人去邺城,你糊弄鬼呢!”
林青嫌弃的抹了一把脸:“那苏先生你想让我们怎么办?”
苏阳轻哼一声,指了指脸颊上冒出来的一颗红痘痘:“当然是赔我五百两,我早就算到她丢了,瞧把我急的火急火燎的。”
林青:“......”现在都流行睁着眼说瞎话的吗?
还有苏阳这一身道士打扮,怎么看怎么像是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
苏阳叉腰看着林青:“嘿,你那是什么眼神儿,我们家小汤圆子好好一姑娘,白白的给你们江家大少爷去冲喜了,名声都跟着毁了,让你们出点儿银子怎么了?”
“分明是苏先生将夫人租给江家的,你这么说话不对吧.......”林青还想说什么,就被江司匀打断了:“好了,林青给他拿银票。”
“主子!”林青还想说什么,可看到江司匀那双淡漠的眸子,什么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他拿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不情愿递了过去。
苏阳面上一喜,伸手想要去抢,却反被江司匀夺了过去。
苏阳愠怒:“江司匀,你什么意思!”
江司匀淡声说道:“想要拿到银子,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苏阳嘁了一声,抱胸坐了下来:“说吧,只要不是关于我家那个小汤圆子的,你问什么都可以。”
江司匀眸色暗了暗:“若是我问的就是关于药药的呢?”
苏阳嗖的一下又站了起来:“免谈!”
“诶诶诶,别走啊,苏先生你不说总得给主子一个理由吧?”林青将人拦了下来。
苏阳又慢条斯理的坐下:“我在我师父面前发过誓,死都不会说出小汤圆子的事儿,你们别浪费心思了。”
江司匀眼中疑惑更甚,他抬眸看了林青一眼。
林青会意一把搭上苏阳肩膀,紧挨着他坐了下来生怕他又溜了:“苏先生,据我所知夫人不就是你们道观里的小道姑吗,怎么就说不得了?这五百两给你,来来来,我这儿还有,咱有商有量的,成不成?”
说着林青便又掏出了一张两百两的银票:“你看这样成吗?”
苏阳轻哼:“七百两银子你就想收买我,你也太看不起人了。”
“对对对,苏先生是什么人,那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说着,林青又往桌子上放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苏阳看着银票,眉毛几不可察的动了动,依旧不吭声。
收到江司匀眼神的林青一咬牙,肉疼的从怀里掏出一小摞五百两的银票,全部推给苏阳。
“苏先生,这可是我全部的家当了,少说五千两,你若是说了,都是你的。”
苏阳挑挑眉,眼中精光乍现:“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那我就勉强回答你们几个问题,”一边说着,他笑眯眯的将桌上的银子一拂袖,全部收了起来。
林青娃娃脸都绿了,说好的死也不说呢。
江司匀直直的看向苏阳,郑重的问道:“我想知道药药的身世。”
“你......你干嘛要问这个?”苏阳警觉的看着他。
江司匀自然没有错过苏阳情绪的变化,这才解释道:“事关药药的安危,我不得不问。”
此刻,在他的脑海已经有了个大胆的猜测,只不过还需要苏阳的话来验证。
苏阳沉默了良久,这才开口自我宽慰说道:“若是能救小汤圆子,我也不算是违背誓言。”
他看着江司匀继续说道:“其实小汤圆子是师父从一个古滇族人手上赢过来的,当年他与师父因为一块其貌不扬的玉佩产生争执,故此约战,赌注就是小汤圆子。”
“什么?”林青惊呼出声。
江司匀想到苏阳和苏小药长大的道观就在龙行山,又想起救下胡子岚的虫神玉,他连忙说道:“那块玉可是虫神玉?”
苏阳摇摇头:“我也只是听师父提了一嘴,只说那玉佩并非凡物,与小汤圆子有着莫大的关系”
江司匀握着茶盏的手指一紧:“其他的呢,关于药药你还知道什么?”
苏阳眉头紧锁开始回忆:“别的倒是不清楚,只是汤圆子七岁之前就爱招惹一些蛇虫鼠蚁,就算是道观里摆满了耗子药都无济于事,说来也奇怪,虽然招惹来不少毒物,但是那些毒物从来不攻击小汤圆子,为此师父还经常嘟囔着说她是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
江司匀细细的琢磨着这几个字,脑海里一直以来的疑惑似乎突然云开雾散,一切都清明了起来。
是了,即便是那天的赤练金角开始的时候也不曾攻击苏小药,定是因为自己伤了它,所以它才会无选择的攻击人。
加上以前的种种迹象,在古滇能称得上天赋异禀的只有一种人,唯有古滇的天命圣女! 给白切黑大佬冲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