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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翟嗣洗完澡坐到了学习桌前。柯柔坐在他旁边,两份卷子一左一右铺陈在桌上。
“你不是从国外长大的么?”柯柔才反应过来,她指着桌上的英语卷子,心里瞬间紧张起来。
国外长大的,英语怎么可能差。
翟嗣懒懒地唔了一声,抿了口咖啡,胡口乱诌:“我德国长大的,不是英美国家。”
“哦。”柯柔丝毫没有怀疑,因为翟嗣在班里确实没有表现出哪科学习好的样子。
翟嗣手指轻点着桌面,手拄着头,明目张胆地打量着身边的女生。
“那我怎么教你啊?”柯柔不会当老师,她翻开一张卷子,给他递过笔,“要不你先做一遍,我一会儿给你讲错题和你没写上的?”
他接过笔,在卷子左上角行云流水地签下自己的名字,随后手一摊,笑容有些无赖道:“不会了。”
显然,翟嗣非常不配合。
柯柔没办法了,她拉了一把自己的椅子,将两人的距离稍微拉进。
手中的笔划在第一道选择题的下方,声音清脆:“选择题很简单的,你先逐个词翻译,然后串联起一句话就好了。”
翟嗣的心思根本不在学习上,至于到底在哪儿,他也说不清道不明。
今晚的所有举动,他都觉得是鬼使神差。
“那你先试着翻译一下,慢慢来。”柯柔笔尖敲了敲题的序号,一抬眸子,正好和翟嗣放肆的目光撞个正着。
视线交缠,情愫放肆滋长。
又是那种很奇怪的眼神,让柯柔害怕。她瞬间低下头错开视线,声音不自禁有些微颤:“你……你开始做题吧。”
翟嗣嘴角勾起,收回视线放到英语卷子上。
这题对他而言太简单了,他只是扫一眼,答案秒秒钟就会出来。
可是,他就是说不会。
“班长。”翟嗣突然改变了称呼,再次抬起头。
柯柔在一旁本就是战战兢兢,一听到他意味不明的示好,她暗自屏了一口气,“怎么了?”
翟嗣彻底不装学习了,他拄着下巴,开始闲聊:“你喷香水么?”
柯柔摇摇头,都快活不起了,哪有钱买香水。
下一秒,翟嗣突然凑近,一手抚着柯柔的后颈,将她僵硬的身体带到自己肩旁。
“我香么?”他的眸子噙着笑,平缓地问道。
柯柔白皙的脸蛋瞬间一片酡红,如娇艳绝丽的玫瑰,含羞待放。
她没有交往过男生,甚至也不曾和男生亲近过。但自从遇上了翟嗣,她很多时候都是如履薄冰的脸红,只因他过于“热忱”。
的确热忱,但却让她觉得反常,以及反感害怕。
见她半点反应都没有,一脸的呆滞,翟嗣直接上手抚上了她的脖子,笑音低沉:“问你话呢。”
他的手指很凉,冰得柯柔瞬间缩起了肩颈,她低垂眉眼,缓缓点头给他回应。
翟嗣很香,真的很香。
翟嗣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唇角得逞地勾起,他松开柯柔地脖子,带着笑意开腔:“那你喜不喜欢和我一个味道?”
柯柔:“???”
她微微蹙起眉,没懂他的意思。
翟嗣突然滑动椅子,向后退了半米,微俯下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盒子。
他把盒子放到桌上,指尖一推,“给你了。”
不是送,是给。
柯柔看着眼前的黑色礼盒,心里有一丝异样,但她理性高于感性,终是摇了摇头。
无功不受禄,拿人终究是手短。
“为什么拒绝?”翟嗣面色一沉,尽显不悦。
柯柔将礼盒推回去,吐露自己的真实想法,“咱俩的关系,还不至于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本来就是雇佣关系,她干活他给钱,不必再有其他金钱上的牵扯。况且,她又不是看不懂英语,自然知道这礼物的牌子有多贵重。
所以,她真的不能收。
“所以是觉得和我关系不够亲密?”翟嗣明知故问,问得话也是剑走偏锋。
柯柔闻声慌乱地摇摇头,唯恐他误会自己的意思,解释:“不是,只是因为不适合。”
话音落地,翟嗣一时缄默不语。
房间里突然安静,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十分明显。
翟嗣脸色明显的不善,让柯柔紧张得抿紧了唇。她低头收拾自己的纸笔,等待着翟嗣赶她出去。
翟嗣没说话,只是静静地拆开了桌上的盒子,拿出一瓶香水。
“一瓶香水而已,就算你不接受,你以为我就喷不到你身上,是吧。”
他想要的,就没得不到的。
“……”
柯柔攥着手里的书本,骨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她在隐忍情绪,也在无声地抗拒,不想收他的东西。
翟嗣最讨厌闷不做声的人,而如今眼前的柯柔正好触了他的霉头,他直接粗暴地拔开瓶盖,手臂高抬,将一瓶香水全部淋在了她的前胸后背。
“嘶……”
柯柔没有尖叫,只是被这湿意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无比的意外。
翟嗣又发疯了。
她站起身,香水液体顺着她的领口缓缓流下,本是清新淡雅的香气一瞬间香得无比刺鼻。
柯柔捂着鼻子,眉头不适地皱起,问得苍白又无力:“你到底想干嘛?”
她是真的摸不透翟嗣,欺负她却又对她好,对她好却又爱发脾气。说到底,他还不喜欢她。
前前后后,她真的无时无刻不在如履薄冰地度日,每分每秒都得对他保持警惕与猜疑。
真的心累。
“干什么?”翟嗣将空下了香水瓶丢在桌上,站起身,大力拉她入怀。
他凶狠的力道撞得柯柔胸脯发痛,她紧紧缩着身子,用力地想要挣脱,“放开我!”
“不放!”翟嗣一脸坏笑,紧紧抱着她的腰不松,任凭她如何的捶打,他的笑容一丝都未收敛,甚至越发邪肆。
柯柔力气不大,很快就无力反抗,她仰着头,满眼冷漠,终于把心里长久的怀疑全部吐出:“你就是唐袖派来折磨我的,你们无非合伙想着毁了我。卑鄙无耻,龌龊至极!”
“哦?”翟嗣被她骂笑,他松开她的腰,俯身将她圈在自己与桌沿之间,嗓音低沉诱惑:“怎么毁?破了你的身子么?”
柯柔背贴着冰凉的紫檀木桌面,颤栗地不敢多动一下。
“嗯?”翟嗣膝盖撞了撞她的腿,勾起她的下颚,对上她如小鹿般清澈畏怯的眸子,笑了:“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担心我搞你?”
她的确害怕,因为有时会怀疑他不怀好意。
我800年前就说过了,翟嗣和柯柔是cp。这件事儿都过去很久了,如果你现在刚来的,发现你接受不了,不要再给我评论让我换人了好吧,我看了烦,烦,烦。 我只偷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