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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野被狱卒带到了一块空墙前,墙上镶着一块厚厚的木板,木板上被黑褐色的血迹染透已经看不清原有的色调,却能清楚地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小洞。天野一开始还不明白这些狱卒想对自己做什么?直到看见他们将一盘锈迹斑斑的长钉端到了自己的面前。那铁钉长一尺不到,二指来粗,上面还沾满了黑糊糊的血迹,看得天野心里直发毛。
“你们想干什么,想滥用私刑吗?大人还没有审问过整件事情的原委呢,你们该不是想屈打成招吧?”见这些狱卒上了家伙,天野吓得慌了神。
“哼!臭小子,没这些东西招待你,你怎么会主动交代出绑架勒索并企图杀人灭口的恶行了呢?”一名狱卒面带冷色毫不客气地对天野说道。
对待送进来的犯人,这些狱卒早已经轻车熟路,只要让这些人吃上点苦头便会乖乖招供出自己的罪行。只要罪犯认罪就行,至于是不是屈打成招,他们才没工夫理会这些。再说,这是胡大人特定交代的活儿,这些狱卒只要照做就是。
“什么罪行?我绑架了贾老板是真,可我根本就没有勒索过他。还有,他拐骗贩卖人口,你们怎么一句也不过问呢?”
听到那名狱卒的话,天野的犟脾气又冒了出了。看来那个胡大人也不是什么好官!他多半是知道那贾老板的所作所为的,只是收了那贾老板的好处,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这澄阳关是边陲之地,天高皇帝远,有谁会来管这点小事?一想到这,天野更是觉得气愤,他的倔脾气一上来便不知道收敛。
“哼!进了咱县衙的大狱,你还敢这么嚣张?看来,不让你吃点苦头,你还不知道你得罪了什么人?来!哥几个给他上型!”
那狱卒说完拿起一根长钉和铁锤,示意其他人将天野的手掌牢牢地按在墙上,并将那根钉子钉入了天野的掌心中。
“啊!”
天野疼得顿时一声哀嚎,一只手被牢牢的钉在了墙上。
“怎么样?这滋味如何?你叫几声爷爷来听,或许我会下手轻点。哈哈哈……”
几名狱卒顿时哄笑起来。
这惹得天野心中怒火中烧,他淬了一口唾沫在了那羞辱自己的狱卒脸上。那狱卒抹着脸上的唾沫,顿时大怒!
“嘿!你这小子骨头够硬的哈!接着来,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那狱卒说完,连着在天野的另一只手掌、锁骨缝、腿上还有脚掌上都钉上了铁钉。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染透了天野的衣衫和裤管,流到地上汇成了一大滩。那名狱卒脚不小心踩到了天野的血,立即嫌弃的将鞋底抬起来,狠狠踩地在天野的身体上擦拭着脚底的血迹。天野被钉住了手脚,无法动弹,稍微动一下便会牵扯到伤口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只能任由那狱卒为所欲为。
饱受身体痛苦折磨的天野经停止了挣扎,焉的就像一只霜打的茄子。可他耳边依旧充斥着那几名狱卒无休止的羞辱和嘲笑声,那声音就像是一根根尖利的刺,不断地扎进天野的心。天野低垂着头,苦笑了一声,口中喃喃自言着:
“老鬼,如果你在的话一定会骂我永远也学不会隐忍。可是,我没有错啊,错的都是他们,他们明明是恶人,为何可以逍遥法外?这里是圣羽皇朝的天下,他们的官吏怎么可以和奸商相勾结残害无辜?这是什么道理?我不服!我不服!”
本来都打算先这样的狱卒,在听到天野由小声的喃喃自语升到了大声的破口大骂后,顿时火气又涨了起来。
“嘿!我说你小子找虐啊!你还没完没了是吧?怎么,还嫌没有把你侍候舒畅?来!咱哥几个再接着来!我倒不信,今日还收不服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了?”
于是那狱卒顺手取下了墙上一根带刺勾的铁鞭,抄起鞭子便狠狠地落到了天野的胸膛上。那倒勾所到之处刮起了一层深深的皮肉,伤口处顿时血肉翻翻,肉沫横飞,惨不忍睹。
“你今天招不招?啊?”
“不招!你打死我也不招!”
“嘴还挺犟的啊!”
紧接着又是一鞭……几鞭下去,天野的身上没有了一块完好的皮肤。狱卒双目怒瞪,凶相毕露,跟那恶徒没有什么区别。直到他们打得精疲力竭才停下手来,发觉天野早已经昏厥了过去。经过一番受刑,从天野的腰间露出来了一块脏不拉几的布角,里面好像还包裹着什么东西?
“这是啥玩意儿啊?”
最先发现那布包的狱卒上前从天野的腰间将其掏了出来拿在手上。他掂量了一下觉得倒是有些分量,只是那布料又脏又旧的,也不知道里面裹着什么东西?旁边几个人好奇地围拢了过来,盯着那布包好奇的问道:
“看这小子傻不拉几的,难不成身上还藏着宝贝?”
“藏得这么紧,该不会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啦。”
这些狱卒平时可没少在进来的犯人身上揩油水,只要是落到他们手里的东西,全都被几个人私下瓜分了去。他们见到天野身上有这么一个布包,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来看。
当他们拨开那层裹得严严实实的布块后,一块质地上层的血玉赫然跃入眼底,几个人见了眼睛全都瞪直了!和那快血玉一起包着的,还有一块不起眼的石头,可没人将它放在眼里,全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那块晶莹温润的血玉上。几人你看我,我看你的,用都能看懂的眼神交流着。
“咱哥几个按老规矩?”
“这……这玩意儿看起来应该有些值钱吧?咱们就这么私下收了,那大人那边……”
“你不说,我不说,这谁知道啊?再说,反正这大人特地交代过让我们多招待这小子。这鞭棍无眼的,这小子身子板又弱,他自己没扛过来,这也怪不得我们哥几个下手重了啊。”
几名狱卒直勾勾的盯着那块血红的玉,脸上的贪欲毕现。这都到眼前的宝贝,怎么着也得想办法占为己有。于是,几个人将又拿起了家伙,朝着钉在墙上又昏迷不醒的天野靠了过去。 鬼主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