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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第一次住校,新鲜感让她自己很努力地适应着集体生活,但是在一个陌生的新环境,许言无法安心入睡,每天的睡眠不足,成了大学生活最大的障碍。
王玉珏也是无法适应寝室生活,寝室太小了,无论是床铺还是衣柜,甚至是书桌,摆上化妆品和护肤品,基本上就满了。
王玉珏的父亲提议每天让司机接送上学放学,或者在学校附近买一套公寓,再配上家中的保姆,想要女儿的大学生活过得舒坦些。
王玉珏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娇气,当初母亲在的时候,就培养她的独立性,要求凡事尽量亲力亲为。后来母亲走了,父亲更加怜惜王玉珏,才万事宠溺,百般迁就。王玉珏觉得大学才是自己成长的最好机会,于是拒绝了父亲的提议。
叶姝和丁落雪倒是适应得极好。过得舒坦自在,在大学里,奋斗的目标也不一样了,学习的内容也是不一样的,一切都很新奇。
新生开学,马上就开始了军训,许言四人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进入日常军事化的生活中。
即使每个人都身着一样的军训迷彩服,但是人和人之间还是不一样的,褪去所有的装饰,只剩下了颜值,叶姝瞬间更加惊为天人了,四个女孩在寝室兴致勃勃试穿军装。
“我们也是俏儿郎,不爱红妆爱武装。”丁落雪兴奋地照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军帽。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许言环抱双臂看着叶姝,眼神欣赏,“古人诚不欺我。”
“我的头发怎么办呀?”王玉珏双手抓着自己的长发,苦恼道。
“我们两个扎个马尾就行了吧。”叶姝看着自己和王玉珏的长发,觉得很不便,剪了又挺舍不得的。
寝室里都在唧唧喳喳,讨论个不停。
操场上,偌大的足球场站满了人,大家统一着装,远处看着还挺像个样子。
“动,必须喊报告。”教官跟她们差不多大,但是气势不容小觑。
“跟着我的口号,迈左右脚。”这边的声音洪亮。
“左边是哪边?”有点无奈的声音,“那右边呢?你这顺拐了,左右分不清吗?”
“噗嗤。”憋着笑声还是传了出来。
“谁笑?自己出来,”军训哪里是可以笑得,不严肃不认真嘛,“俯卧撑准备,一、二...”
军训的声音充斥在操场。偏偏太阳也来凑热闹,日日报道,军训这几天每天都是艳阳高照,一次都不缺席,几个女孩苦不堪言。
“那几个班真走运,他们的队伍在阴凉地。”王玉珏满脸羡慕望着前方,偷偷和旁边的叶姝议论。
“他们班最早就站在那儿,早知道我们也选那儿就好了。”丁落雪看着看台投下一片巨大的阴影。
“纯属他们占得天时地利。”叶姝小声道。
许言怕热,每天军训都靠着意志力支撑着,她讨厌夏天,讨厌流汗,汗不断顺着脸颊流下,又不能用纸抹干净,只能一动不动,许言想像自己是一块咸鱼,得把身体的水分蒸发干净,才能修得功德圆满。
这天早上正在练军姿,要求纹丝不动,但是突然许言感觉手臂上有些痒痒的,在不惊动教官的情况下,她轻轻用手臂往自己身体拢了拢。
“啊!”许言感到手臂上突然传来剧痛。
周边的人都瞩目到声音源处,只见正在军训的一个女孩捂着小手臂弯着腰,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小言,你,你,怎么了?”队伍不远处的王玉珏大惊失色,忙冲了过来。
“小言,小言,快点,快点给我看看。”丁落雪一脸急色,她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急急扒开许言的手,查看许言手臂的情况。
许言原本皙白的手臂晒得有些黝黑,肘关节处起了好似一个被蚊子叮咬后的大包,大包上有个小孔,小孔留着血。
叶姝在地上看到很大一只细腰腹大的黄褐色蜂,那只蜂还在企图垂死挣扎,看得人头皮发麻。
“还愣着干嘛,你们几个快点送她去医务室,我去找你们辅导员。”教官查看后知道这个女孩是被野马蜂给蜇了,毒性不小,必须尽快处理,不然可能危及生命。
众人手忙脚乱将许言扶着去医务室,许言觉得手臂越来越疼,越来越多的汗水淌了下来,但是许言只是紧紧锁着眉毛,咬着嘴唇,没有哼一声。
“医生,医生!”王玉珏顾不上什么淑女风范,一进门就找穿白大褂的,连拉带拽地让医生快点医治许言。
“别慌别慌。”医生正在为一名有些中暑的男生看诊,突然被人拉走,本来心生怒气,想喊一句先来后到,但是看到许言后,情况似乎很严重,顿时气消。
“她被蜜蜂哲了,能不能快点把针拔出来?”王玉珏问道。
许言不知道是疼得有些听不清楚,还是有些发晕,模模糊糊听到医生说话。
“不,她是被马蜂蛰了,得去大一点的医院。”校医生明确表示无能为力。
“这怎么办,”大家都穿着军训的衣服,身上没有带一份钱,也没有带电话,王玉珏认为分头行事最为妥当,“你们先坐车去医院,我回寝室拿钱。”
“这样,阿珏,你先回寝室。”叶姝此时冷静安排,“我和落雪先送许言去医院。”
“可是现在我们身上没有钱,怎么坐车。”丁落雪又急又愁。
“不能等了,我这里有钱,你们先拿去用。”一个年轻且低沉浑厚,富有磁性男声从大家身后的传来,只见声音的主人个子很高,且长相精致英俊,也是身着军训的衣服。
“谢谢,这样麻烦你留下电话。”叶姝来不及客套,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她借过钱就急急说道。
“先去吧,我认识她。”男生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快些。
许言觉得头有些眩晕,手指也渐渐发麻,慢慢蜷缩起来,手臂上的伤口疼得似乎被生生剜下一块肉来,她紧紧咬着后牙,听了那话抬头看了一眼——尹苏默,来不及反应,就匆匆低下头。
“医生,能不能先想办法帮她止一下痛。”尹苏默是送中暑的同学到校医院,正准备离开哪知看到了许言,前几天还朝气满满的带着刺儿,今天怎么这样狼狈,本就是陌生人,不过一顿饭的交情,尹苏默打算视若无睹离开,但是怎么也迈不开腿。 浮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