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歧路今安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就连身在琼州的封拓得知他首战告捷,都欢喜了一整日,把个秋娘儿给烦死了。
苏娘儿嘲笑他:“不过就是个巴州,瞧把你给得意的!又不是你打下来的!而且,那小子他爹的尸体还没领回去呢,我猜他回去都这么久了,很有可能是要憋着自己亲自去呢!梁州如今都十多万北国驻兵了,围的跟个铁桶似的,这才是要啃硬骨头呢?!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着从梁州回去喽?!我寻思着当初封蓟留着苏延伫的尸体在梁州时,就是等着这么一出愿者上钩呢吧?!他要是真敢独上梁州,那我真的是佩服他了!!!”
听完这一番话后,封拓唇角渐渐失笑,他坐不住了。
苏敛尘稳定了巴州的局势之后,又等来了蒋州的驻兵,就将屠维留在了巴州。
玄黓的人回来了,他还带给苏敛尘一个尤其震惊的消息!
苏敛尘一回到升州,就开始着手梁州之事!
苏敛尘当真打算亲自去一趟梁州,接回父亲的尸骨!
等到了晚上,苏敛尘带着玄黓和旃蒙二人这次直接就掀开了讲武堂的营帐里,望见了罗氏兄弟,申拾羽,羌永慕,冯夷,吴石,还有梁彬。
时隔半年未见,竟恍如隔世,羌永慕最先给了他一个握拳拥抱,道:“含之,挺住!!!”
苏敛尘笑了,当年最为孤僻乖张之人,如今也学会了安慰人了,“老羌,好久不见!”
羌永慕道:“你瘦了好多!”
苏敛尘笑:“无碍!!!”
冯夷也上前来给他一个拥抱,可随后又探头探脑,焦急道,“含之,你可总算来看我们了!!!我还以为,你都把我们给忘了呢!我听说你不是一路追三哥去了麽,你们还去了东海,那他人呢,怎么这次,没和你一块回来?!我都来军营好久了,都没看见他人!!!”
闻言,苏敛尘顿了一下,又摸了摸吴石的头,“小吴石,你怎么也跟着来前线了?!”苏敛尘才对冯夷道:“他,,,还在琼州!”
冯夷还想接着问下去,却被申拾羽拉住,他瞧了瞧后面站着的一言不发的两位将军,道:“你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麽?!”
苏敛尘才发现,这些昔日在演论堂里斗得你死我活的人,经历了这么多,竟然此刻也成了一个阵营里,彼此亲近了不少,道:“有!”
申拾羽道:“坐下说!两位将军也请!”
众人皆坐了下来。
苏敛尘道:“这既是公事,也算是件私事,我想找诸位与我一同前去梁州,夺回大将军苏延伫的尸体!此行凶险万分,生死一线,全凭自愿!”
申拾羽道:“如今梁州陈兵北军十二万,西川军四万,可谓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敛尘兄,你可想好了?!”
苏敛尘道:“我想得很清楚,现在看诸位了!”
羌永慕道:“我去!”
吴石,梁彬还有冯夷皆点头。
苏敛尘笑:“冯夷,你就不必去了!”
冯夷急了,“含之,你不要瞧不起我,我,我如今已经不是再像从前了,不信,你问老羌,或者他们随便一个人,我如今都已经进乙组了!!!我可是立志要当一个将军的人了!”
小吴石笑了,“尧今哥哥,是真的!”
羌永慕亦点头。
冯夷忽问:“含之,你可知梅爻去了哪?就在几个月前,他也不告而别了。”
苏敛尘忽低眉敛目,“不知。”
岂知罗氏兄弟竟然也点头了,罗袜生道:“我们俩也去!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大将军的颜面!也是为了我们南国的颜面!”
只剩下一个申拾羽未示意了,他笑道:“我猜,你来之前就已经想过,我们可能都会同意吧,毕竟从讲武堂出来的人,又被你晾在一边许久,此刻一听说有特殊任务,那还不得争着抢着上前去麽?!”
苏敛尘肃然,“事关性命,九死一生,拾羽兄,切不可为了一时的名和利而冲动!”
申拾羽坦然:“敛尘兄,你放心,我且还要活下去,他日纵横朝野,名利双收呢!”
苏敛尘笑:“拾羽兄,好大的志向!”
苏敛尘道:“既然诸位都同意了,我且与大家详细说一下我的计划,此次深入西川腹地梁州,我并不打算走官路,我打算从升州西上,翻山绕路潜去,只带二十余人,再渡长清河水回来!”
苏敛尘展开了一小方西川西境牛皮地图,且又拿出了一张草绘的梁州城内地形图。
冯夷忽然惊奇,“咦,这字迹?!这梁州地形图还是三哥绘的?”
苏敛尘嗯了一声,“当初在梁州的时候,因为一些缘故,他替我草绘的!”
苏敛尘不欲在此处纠结,继续道来,“二十余人一到达梁州城内,须化整为零,分散开来,在这两处,”苏敛尘指了指地图上的位置,“一处是长清客栈,一处是福地茶楼,分开汇合,届时我们再在梁州城先打探好消息,再当下决议,梁州城里还有一些军中暗探,届时也可帮忙,但我猜测,应该会在西川皇宫了,若是顺利的话,彼时出东郊二十里,会有人帮我们事先安排船只,从长清河顺流而下,会到达升州边境的一些深山小村落里,所以村落里我会派重光去接应我们!”
苏敛尘又和众人商讨推敲了一下细节,深夜才归,只是等他出帳之时,罗氏兄弟俩却也跟了出来。
罗袜生问他:“苏敛尘,你当日在讲武堂为何没说清楚,小时候的事情?”
苏敛尘问:“何事?”
罗袜生道:“小时候我们俩兄弟因为打破了你的头,我母亲还因此专门去苏府登门道歉了,等她回来,我们兄弟俩就被换了先生一事!”
苏敛尘不语。
罗袂立道:“我俩一直以为是你父亲故意施压的,所以才会一直针对你!”
苏敛尘道:“然后呢?”
罗袜生道:“直到前些日子,我母亲才告诉我们,当初你父亲什么也没说,还劝诫我母亲说不必挂怀,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很正常,再说你头被打破了之后,回家也没告诉他们!是她自己觉得有些愧疚,才将我俩与你分开的!”
苏敛尘忽然笑了,“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还有这些事情发生呢?”
罗袂立道:“你一直都不知道?”
苏敛尘道:“我父亲从没提过!他在家从来,,,”苏敛尘忽然想到父亲好像一直都不怎么主动和他闲聊什么,只要在家,肯定只会痴缠他母亲,一向嫌他碍事得很!苏敛尘一想到这,鼻子又酸了!眼中止不住,他也只能微微抬起了下颌,望着升州的星空,也不知道一直被他父亲宠地像个孩子一样的母亲如今怎么样了,会不会日日以泪洗面呢?!
罗袜生问:“大将军竟然都没说过麽?”
苏敛尘笑了,“可能他觉得这些事情都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吧。”
罗袜生忽道:“对不起!!!”
苏敛尘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也从未放在心上过!兜兜转转,你们也算是我从小到大的同窗了,以后更会与我一道并肩作战,保家卫国!!!”
罗氏兄弟同声其利:“并肩作战,保家卫国!”
三人握拳相视,一笑泯恩仇。
苏敛尘近来发现,他与封拓待得时间久了,潜移默化地也会受他的影响,如今,他也变了许多!
待玄黓和旃蒙二将又在军中挑了一些好手,将诸事安排妥当之后,苏敛尘才升帐告知众将,彼时他们想反对也来不及了,第二日苏敛尘便率着二十余人翻山去了梁州。
苏延伫的尸体果然就放在了西川皇宫里的大殿之上。
可深夜里苏敛尘带着羌永慕夜探皇宫却是去找一个老熟人去了!
苏敛尘直逼西川太子寝宫,果然是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身着夜行衣的苏敛尘道:“我是该叫你商虞容呢?还是梅爻呢?!西川太子!!!”
跟着他一道过来的羌永慕顿时就睁大了双眼,“什么?!”
梅爻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当即转身,先是欣喜,继而又落寞悲凉道:“含之,我并非是有意骗你的!!!且梅爻这个名字也并非完全是假的,我母亲就姓梅!!!”
梅爻又道:“我知道,是我父亲的愚蠢和贪婪间接导致了你父亲的死,你恨我,也是应当!你今夜是来找我报仇的麽?!”
苏敛尘神色闪烁不定,“所以,当日,是你故意泄露封拓的行踪,以致于他被你父亲一路从江陵抓到了西川皇宫的地牢里?”
梅爻道:“含之,关于封拓的事儿,我知之不多,我父亲当初也没对我说明缘故,但我确实对不起他!”
苏敛尘道:“那是你们俩的事儿,我不会管的!我今日来,是想和你做个交易的!”
梅爻忽然打断他,“你此来梁州是想要拿走你父亲的尸首吧?!我早就替你准备妥当了!皇宫里大殿之上的那具是假的,真正的苏延伫的尸体在我这里,我猜测封厉舟可能会用你父亲故意要引你上钩,好将你十面埋伏,所以只好提前动手,早早地将他偷梁换柱,且我还用冰棺替你将他保存完好,我想,你也是要再见他最后一面的!含之,你我之间从来都是朋友,不存在交易!”
苏敛尘只是望着他,沉默不语。
梅爻又继续道:“还有,你放心,我是绝不会让北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占领梁州,乃至整个西川的!我这里还有封投诚信,还望你能带回去,交给你们陛下,我愿以我西川太子的身份,将西川国归属于你们南国,只求南国增兵,与我西川军里应外合,将北国军赶出梁州!!!有朝一日,我也定要将那个花奚给千刀万剐了,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梅爻伸出手,问他,“含之,你如今可还信我?!”
苏敛尘定定地望着他,也伸出手,道:“我信!”
三日之后,苏敛尘暗中派人与梅爻的人碰头,接手冰棺,冰棺顺利地被送到了东郊二十里外长清河上停泊的船只上,苏敛尘直接就派旃蒙和玄黓护送,先一步回去。
冯夷道:“含之,没想到此行这么顺利,多亏了阿爻呢?!真没想到阿爻竟然是西川太子?!”
申拾羽也道:“造化弄人呢!唉,如今也是国破家亡,一国太子又能如何?!”
苏敛尘嗯了一声,“以防夜长梦多,我们今夜也要尽快离去!”
可怎知当夜等他们驾马东郊之时,却被阻拦在了半路上!!!
漫山遍野的弓箭手正对准了他们,铺天盖地的火把照亮了整个东郊!!!
众人大惊,羌永慕更是驾马靠近苏敛尘,“难道是梅爻出卖了我们?!”
苏敛尘摇头不知。
冯夷正要大骂梅爻!
怎奈申拾羽拦住了他,“这是北国铠甲, 他们是北国人!!!”
冯夷忽小声道:“那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梅爻出卖的咱们呢?!你难道忘了苏延伫大将军是怎么被商阙给坑死的麽?!”
原来是人群里簇拥着列出了一人一马,是北国的封厉舟!
只听封厉舟指着苏敛尘,问:“你就是苏敛尘?”
苏敛尘踏马而出,“封厉舟?!”
当初叱咤风云的一南一北,苏延伫和封蓟,如今一死一伤,而南北之战才刚刚拉开序幕,将门之后,少年英雄,究竟又会是谁能称霸天下呢?!
封厉舟道:“我还以为你不会亲自来了呢?!我一直都在西川皇宫大殿之上等着你!可你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吧!”
封厉舟话不多,眉眼和他的父亲封蓟很像,乃是个严肃又实干之人!
两万精兵的弓箭手一挥而上,万箭齐发!
怎奈苏敛尘毫不畏缩,于千军万马之间仍旧带头冲了出去,“兄弟们!杀出去!!!还有十里路!我们一定要活着回南国!!!”
就在封厉舟以为苏敛尘蚍蜉撼树之时,此地竟然又出现黑衣蒙面的五百余人从背后杀进了封厉舟的弓箭队中,硬是用血趟出了一条路,直接杀出了一个缺口!
其中更混有一黑衣蒙面人尤其骁勇善战,以一挡百!!!
乱军之中,苏敛尘一身白衣,鹤立鸡群,勇猛无前,无邪剑下斩英魂!罗氏兄弟更是一左一右,为他保驾护航!
那黑衣蒙面人也一直都在前方替他开路!!!
那五百余人更是将他们二十余人重重包围,以肉为盾,以血为引誓死捍卫他们的安全!苏敛尘知道,这是梅爻的死士!也是梅爻对他的承诺!!!
可那个黑衣蒙面人又是谁呢?他和那些人似乎并不是一路人!
他真的是在用生命只为保护他一人!!!
他的背影又怎会如此熟悉?!
他究竟是谁呢?!
可五百人的鲜血在两万精兵的绞杀下也不过是铺平了五里路!
那黑衣蒙面人却忽然调转马头,手提长刀,于千军万马之中横冲直撞,竟是不顾血肉之躯,穿过重重包围,穿过重重箭林,直扑封厉舟而去!!!
擒贼先擒王,黑衣蒙面人当即与封厉舟战到了一处!
雷霆万钧之际,黑衣蒙面人以己身躯为盾,拼着被他当胸刺了一枪,反手就杀他了个回马刀,一飞跃起,落在他马背身后,长刀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嘶哑而尖锐的声音划向天空,他高声道:“所有北国将士,都给我住手!!!封厉舟在此!谁敢再动?!”
封厉舟见他满身是血,脊背上,腰腹部,肩头上更是插了好几根断箭,整个人此刻更是疯狂而无畏生死的模样,封厉舟忽然怒笑不止,直视于他,低声缓缓,“你以为你蒙着面,故意换声,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麽?!”
黑衣蒙面人一时竟有些心慌意乱,神色躲闪,不敢抬头。
封厉舟怒视于他,可也伸手示意,全军停下!
黑衣蒙面人的神志渐渐不清,他的横刀因为过于贴近封厉舟的脖子,以致于有血溢出。
黑衣蒙面人果真一路挟持着封厉舟,当真走完了剩下的五里路。
直到黑衣蒙面人目送苏敛尘他们上了羌永慕接应的长清河上停泊的船只,封厉舟问他:“他们已经上船了,你还想怎样?”
黑衣蒙面人因失血过多,有些反应迟钝。
封厉舟见他如此,眼神更是变幻莫测,他忽地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直到眼睁睁地望着他变了颜色。
黑衣蒙面人终是放开了封厉舟,也跳上了船。
夜幕之下的长清河,湍流急下,他们的船也越行越远了,千里之外,封拓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岸上的封厉舟一直都在紧紧地盯着他,那眼神里却满是悲痛与哀伤!!!
他亦想起了就在刚才,封厉舟在他耳边道:“你可知,封蓟重伤昏迷,恐时日无多了!臣儿,这么多年了,你可还记得你究竟是谁麽?!”
直至此刻,封拓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乱世时艰,家国难安!
远远地望着封厉舟的身影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封拓也终究倒了下去。
他身后的苏敛尘下意识地就接过了他,可也因此,一起跌落在地,直到他昏迷前最后的回眸一笑,苏敛尘此刻才认出来。
他是封景羡!!!
弥留之际,他好像听见了苏敛尘一遍遍撕心裂肺的呼喊!!!
封拓伤得很重很重,他几近心脉俱损,呼吸骤停!
他好像在鬼门关绕了好几圈,兜兜转转,就是走不出来!
封拓整整昏迷了七日七夜!
可他最终还是熬过来了!
因为有人一直在他的耳边深情地唤他!
这个尘世里还有人一直在等着他!
他要活下去!!!
他清醒之际,手指微动,先是触到了一个人的手,紧接着发现还是十指交缠,继而,睁开双眼,微一侧头,就望见了与他同塌,抵足而眠,此刻正睡在里侧的苏敛尘。
这里是在一个不知名的村落里。
而苏敛尘此刻正睡得深沉,可即便是睡着了,都紧紧蹙着眉。
封拓笑了,忽然想伸手逗弄他。
封拓伸出另一只手,想捏住他的鼻子,怎奈苏敛尘忽然梦魇,口里还念着,“封景羡!!!景羡!!!景羡!!!”
封拓侧身,伸手柔柔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沙哑又难听,可又温柔得紧,“含之,醒醒,我在这呢!!!”
苏敛尘忽然就睁开了眼,望见那个人此刻正含笑望着他,活生生地,苏敛尘突然就俯下了身去,吻上了他的唇!
苏敛尘心中纵然有太多言语,可此刻竟也什么都不想说了!
辗转轻啄,蜻蜓点水。
他的吻清冷又似火,生硬又笨拙!
封拓的眼都直了,“含之,这可是你招惹我的!!!”
封拓撬开了他的薄唇,翻卷搅动,吸吮横扫,舌齿相缠,银丝勾连,缠绵霸道!
他的手臂无力,使不上劲,可还是缓缓虚搂上了他的腰,抚上了他的脊背,滑过了他的肌肤,他想要的更多!
苏敛尘一惊,欲推开他,“你刚醒,你的伤,”伸手一摸,有些血迹,又是一急,“封景羡,别动了!你又胡闹,你的伤口又崩开了!!!”
封拓不肯撒手,虚弱又无赖,“明明是你对我心怀不轨,趁虚而入,欲拒还迎,诱惑勾引的!”
苏敛尘被他说得身体一僵,耳后发烫,“我,”
趁他愣神,封拓忽而翻身彻底压住了他,苏敛尘斥他:“封景羡!!!”
怎奈封拓强行翻了个身,都是满头的虚汗,眼神迷离,说话却无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美人,你挣扎也没用!”
可苏敛尘瞧他这般虚弱,还这么任性胡来,又是心疼,又是气恼,真是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苏敛尘两手都与他十指交缠,被压在了头顶上方,封拓从他的唇,啃啮到了他的下巴,随即就是脖颈,再是锁骨!咬得失神的苏敛尘浑身战栗不止!
封拓又从他的胸口直接扒开了他的白色里衣,两手从腰间滑了进去,顺着他的后背一路抚摸揉捏,口齿缱绻存留于他的后颈之间。可趴在他的后颈埋首之时却是喘息不断,神志不清。
苏敛尘心焦,“景羡!封景羡!你!!!你还要不要命了?!”
封拓将他的上衣整个都剥了下来,复又开始伸手从后滑进了他的亵裤之中,苏敛尘猛地一惊,封拓却是不管不顾,双手使劲□□起他的双臀......
苏敛尘一边无法忍受这般刺激,一边又心惊于他身上开始逐渐染上的血迹,他终于开始抗拒挣扎了,一时口不择言,“等你伤好了,伤好了以后,以后再,再…”
封拓憋着坏笑,可也渐渐失去了意识,梦里全是火把通明,人头攒动,指戈相向的长清河对岸,而站在其中的封厉舟更是一直都在用充满着悲痛和哀伤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
封拓忍忽然忍受不了他的眼神,一个人飘荡在荒郊野外里,彻夜长奔,跌跪在地,歇斯底里。 歧路今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