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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始料未及
这样下去,总也不是个好办法。
御守军郊外军营,任天云正排兵布阵,看着沙盘与地图。
“任将军,墨儿姑娘找你。”
门外守卫进来传话。
任天云头都没有抬起,只是道:“就说我不回去吃饭。”
“任将军,你怎么就认定我是来让你回府吃饭的?”
是墨儿的声音。
任天云让守卫退下后,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一样,照例像往常那般笑道:“墨儿,你怎么来了?也不帮我带饭来。”
“任将军,墨儿有话同你说。”
墨儿认真的眼神让任天云心底有些打鼓,该面对的总要面对的,可她若是此时表明心意,自己怎么应对还没想好。
哎,想当初他也是久经情场的英姿少年,现在却是久经沙场的将军,两者早已经天壤地别了。
任天云有些尴尬道:“墨儿,那个有什么话明日再说,我有些事要处理。”
“任将军。”墨儿大步一跨,走到他跟前,眼神真挚地看向他,道:“你不必心有负担,这本就是墨儿一厢情愿的事情,我也不想让你知道,可那日你还是知道了,我便不得不与你说开了。”
墨儿看他的眼神从闪躲到镇定,心里变得平和起来,继续与他道:“任将军,这天下仰慕你的姑娘不计其数,能与你表明真心的,却没几个,我倒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只是,这份真心让你心有负担,墨儿着实不愿意看到。”
任天云尽量安慰她道:“没事,我没负担。”
“我知道将军此生抱负在国,一身躯体与众生,墨儿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不去打扰你,如今将军自扰之,我只得出来与你说清楚。”
墨儿一个姑娘,倒是比他任天云坦然许多,这样他觉得暗自羞愧。
墨儿底气越发充足,道:“墨儿我既不希望将军对我有任何愧疚,也不希望将军对此有任何为难纠结的,只像从前那样便可,只当我是你仰慕者之一,哦,不,现在不是了,以前是,所以,你不必躲着不见我,我也并没有给你什么压力,你这样,倒是叫我难办。”
“是是是,任某人狭隘了,还是墨儿有气魄。”
任天云放下心来,频频点头道:“墨儿,你回府给我带些夜宵来,饿死我了,这些天那伙夫做的菜实在是太糙了。”
“是,任将军。”
墨儿应声出军帐,刚才还一脸坚毅坦然,一踏出军帐的那一瞬间,眼眶瞬间湿润水红,眼泪无法自持的从眼中滚落。
坦然?潇洒?那不过是自己保持的最后一点尊严罢了。
谁能说放下便能放下呢?
她将这份感情深埋心底,不曾显露出来,如今见了光,她不知道如何再埋在心底,想了好些天,才想出这个办法。
在这场兵荒马乱的感情里,她不可能如此坦然的全身而退,总是要些时间,她不知道多久,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
只是幸好,从此以后,便又能若无其事的将这份喜欢埋在心底,他也不会再觉得不舒服了。
“墨儿……”
站在黑暗里的扶昀本想叫她,可说出口却像是哑巴一般,没有声音。
她的意中人,是任天云。
这一点,自己知道也好,免得以后不知道,总是疑心这个,怀疑那个的。
他心底深处,如藤蔓紧紧缠绕,不能呼吸。
这七情六欲,贪嗔痴念的业果,谁又能幸免于难?
议政殿内,赵锦韶盯着穆王看,君臣两人四目相对,都在揣测对方的意图。
“皇上,这是肃清易水寒的最好时机,若是错过了,那皇上可就再也没有亲政的机会了!”
赵锦韶挨着躺椅,有些随意道:“哦,是吗?那你的意思是,你会给朕亲政的机会?”
穆王作揖道:“臣不敢,这些本就是皇上自己的,臣不敢僭越。”
虚伪至极。
赵锦韶心里还是更敬佩易水寒的,至少他从来都是真面目示人,把权朝政,专断独行,这些他从来就没有遮遮掩掩,所以这些年,他虽然对易水寒不满,却从来没有不屑。
“既然穆王这是为了清除易水寒,那这样,你把王军兵符给我,如何?”
赵锦韶这是狮子大开口,谁都知道穆王把这王军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让他交出兵符,岂不是要他老命?
穆王故作为难道:“臣不是不想给皇上,只是皇上,这王军向来只听命与穆安王府,现在皇上要了这兵符,恐怕王军军心不稳,不利于作战。”
“没事,你只管把兵符给我,军心的事情,朕自有办法。”
赵锦韶就是要逼他,看他能退到哪一步?
“恕难从命!”
果然,穆王放下这话就要走,陈湖一甩拂尘,拦住他道:“穆王息怒,皇上这不是正与你商量着来吗?你这样,倒不好了。”
穆王冷冷瞪了陈湖一眼,这样的内廷太监是他最看不起的,在皇上身边巧言令色,于江山毫无用处,赵锦韶不答应自己,恐怕多半是这位太监从中作梗。
“陈公公,本王想走,也是你能拦得住的吗?”
穆王一手推开拂尘,那拂尘便掉落在地,陈湖好脾气地笑脸相对,也不去捡那拂尘,只道:“老奴鲁莽了,还望穆王殿下恕罪。”
赵锦韶对陈湖使了眼色,让他下去,道:“好了,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你退下。”
“是。”
陈湖退下之后,守在殿门外,这议政殿的龙柱还没修好,任天云就又把石阶给弄坏了,就是想要激怒赵锦韶。
赵锦韶忍了这么多年,并不在乎这一时半刻的意气。
“穆王,你我坦诚相见,若是下旨出兵,最后,把你推上高位,成为另一个易水寒,你叫朕如何自处?”
“臣不敢如易水寒那般大逆不道。”
“朕不要你的‘不敢’,朕要你的‘不能’,穆王,这话,清楚了吗?”
穆王没想到赵锦韶说这话的时候,居然与易水寒有那么几分相似。
“臣可以‘不能’,但臣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这个穆王老狐狸,周旋这么多天,终于说出条件来了,若是易水寒,绝对不会拖这么多天。
“臣,要苏之筱为我儿的世子妃。”
“什么?”
赵锦韶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层,他以为穆王要的是生生世世的世袭罔替的爵位,是军权,是财政权,或是其他的,没想到,他居然开口问这个,让他始料未及,其他的情况,他都和陈湖模拟过对策,唯独这个,他没有想过。
为何,他会提出这个要求?赵锦韶心有不安。 佞臣夫君猛如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