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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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清穿着一身打湿的衣服上了地铁,因为是午休时间,乘坐地铁的人并不是特别多。他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地铁里冷气的温度特别低,他冷得缩在座椅上瑟瑟发抖。
旁边的阿姨看他样子可怜,关怀的问他:“小伙子怎么淋雨了?出门没带伞吧?B市的天哦说变就变,以后出门都要记得带把伞才行,看这被淋得,怪可怜的。”
阿姨叨叨絮絮了好久,池清心不在焉的点头应着。阿姨看他实在是冷,就从自己随身带的包包里取出一个保温杯。她平时都是带着保温杯和一个小茶盅出门,茶盅肯定是不能拿来给池清喝水,恰好她看见对面的中年男人的购物袋里有一次性杯子,就走了过去问他要一个。
中年男人也是个热心的,阿姨一说就将一次性杯子的包装打开,取了一个出来,完了还问一个够不够。阿姨忙说够了,然后拿着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热水给池清。
池清确实冷麻木了,道了一声谢接过热水,一口下肚整个胃就开始暖烘烘的,总算好过了些许。
阿姨又问他够不够,他点头道:“谢谢阿姨,够了的。”
阿姨看他这么乖的样子稀罕的很,又拉着他嘘寒问暖了许久,热情得让池清有些招架不住,最后还是靠着到站下车逃过一劫。
出地铁以后,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又是一片艳阳高照。
七月的太阳已经很毒辣了,但因为身上是湿的,阳光照在背上反而暖烘烘的,驱散了地铁上带来的寒意。
小区在半山腰,是个别墅区,一般车辆进不去,打滴滴是不可能的,坐公交到了站进去都要走半个小时。
淋了雨又在地铁上折腾了一番,池清已经不想走了,于是他打了电话给司机,让他来接自己。等到回到家,已经是下午的两点半了。
池清为了给季宴亭送鸡汤,自己并没吃午饭,现在整个胃空空如也,但他却没有什么胃口吃饭。
阿姨见他身上的衣服都湿哒哒的心疼坏了,跟前跟后的关心着,让他注意着点小心感冒,又问他要不要先喝点姜汤驱驱寒。
“不用麻烦了阿姨,我去睡一觉好。”
池清脑袋昏昏沉沉的,他谢绝了阿姨的好意,将保温盒交给她,让她重新热一热保温起来,就回了房去冲了个热水澡然后一头扎进被窝里睡着了。
等他再次睁开眼,窗外的天空上的晚霞已经快要褪尽,只有几缕顽强的夕阳依旧恋恋不舍的映红着世界。
池清迷茫的盯着天花板半晌,脑袋针扎一样的刺痛。伸手去探额头,冰凉凉的,不像是发烧了。他不甚在意的收回手,身上冷得有些发抖,拉过踹到一旁的夏凉被盖身上继续蒙头睡觉。过了十几秒,他猛地翻身坐起,然后火急火燎的起床换衣服。
中午和季宴廷说好晚上给他做几个好菜一起吃饭,眼看着季宴亭都要下班了,结果他还在睡觉!
池清换好衣服,踩着居家鞋就往厨房冲。
厨房里阿姨已经在烧菜了,那锅鸡汤在炉子上煨热着,飘着清香的汤味。他进来就接过阿姨手里的锅铲,对阿姨说:“今天我来下厨,阿姨你休息一下。”
阿姨有些紧张,围在他身后团团转,企图劝他将锅铲还给自己:“这怎么能让夫人亲自动手呢?万一被油溅到或者弄伤了可怎么办?要是老板怪罪下来,我没法交代啊。”
池清闻言心底有些苦涩,季宴廷可不会那么关心他,刚开始学做菜的时候,他受了那么多伤,季宴廷也没发现过一次。
“阿姨别担心,我烧菜厉害着呢,不会被烫伤的。”他推搡着阿姨让她出去收拾饭厅,阿姨将信将疑的被他哄了出去。
重新回到厨房,池清驾轻就熟的烧了几个菜,又开锅闻了一下鸡汤,虽然回过锅,但鸡汤的鲜味并没有被破坏。
他将几道菜一一摆上餐桌,又将煨着鸡汤的砂锅整个端了上去,十分有成就感的弯起了眉眼。
他回头对帮忙打下手的阿姨说:“麻烦阿姨你去看看季哥回来了没有。”
“哎好。”
阿姨应声擦了一下手,走出餐厅往别墅外走去,过了没多久,阿姨又折返了回来。
池清有些期待的看着她,“季哥呢?”
阿姨支吾了一下,摇了摇头,“老板还没回来呢。”
池清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淡了,他有些勉强的扯扯嘴唇,对阿姨说:“应该是有事耽搁了,阿姨你先回去,后面的我自己来收拾就成。”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八点了,阿姨都是八点就下班了,季宴廷没回来,池清便让她先回家。
阿姨有些为难的道:“就夫人你自己收能行吗?要不我晚一点下班也成。”
池清道:“这都天黑了,一个人回家危险,我也不好留阿姨太晚。况且季哥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阿姨你先回家吧,别让家里人担心了。”
池清说了一番话后,阿姨才收拾了东西离开了。
阿姨一走,偌大的别墅里就只剩下池清一个人。整个屋子都开着灯,却冰凉空旷得厉害。
池清坐到饭桌上,一个人发了很久的呆都没有听到汽车回来的声音。他不断地为季宴廷找借口,或许是在加班,或许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要处理,又或者要应酬客户脱不开身。
他一直等到了九点都没有等到季宴廷,最后他按捺不住给季宴廷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头的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在某个会所里,池清不是很喜欢。
“你在哪?”
他以为自己会很难过,但开口时却很平静。
那头的季宴廷沉吟了片刻,道:“在陪客户。”
池清深呼吸一口气,也没有追问陪客户为什么要陪到会所里。他只是平平静静的道了一声好,又问他几时回来。
那头季宴廷又沉默了半晌,“一时半会的回不去,不用等我了,你先睡吧。”
其实池清真正想问的是他还记不得中午答应自己的,会回来陪他吃一顿晚饭的事情,只是现在不用问都已经得到结果了。
他根本就不记得了,以为自己打电话过去,只是等他回来一起睡觉。
池清应了一声好,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呆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一道道冷下来的菜肴苦笑了几声。
他起身给自己装了一碗饭,也是冷的,面无表情的一口一口将冷掉的饭菜吃了下去。吃不完的菜和着那锅鸡汤,全都进了装厨余垃圾的垃圾桶里。
将碗一个个洗干净放回消毒柜里,又收拾好了饭厅,池清回到房间重新洗了个澡。
太阳穴里针扎一样的痛越来越强烈,洗完澡以后他去医药箱里翻了一瓶止痛药,吃了就往床上倒,连头发都没有吹干。
他以为自己肯定是要失眠了,结果却是一沾枕头就睡。
直到半夜,他难受得醒了过来,身体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烫,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烧了。
挣扎着起身翻出了药箱,温度计一探,都已烧到了38.9°。
药箱里常年备着退烧药,翻找了一下就找到了药盒。池清看了一眼说明书,倒出两片去了客厅。
客厅里黑漆漆的,玄关上特意为季宴廷留的夜灯依旧亮着,居家鞋也原封不动的摆在鞋架上。
池清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的一点了,季宴廷还没回来。他下意识想要打电话问一问,可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已经拿起电话又放了回去。
捏着两片退烧药替自己接了一杯温水,然后就着温水将药吞了下去。因为退烧药含有安眠成分,没过多久池清整个人都头重脚轻了起来。
他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扶着墙回到了卧室,因为眩晕感,期间不免撞到了些东西。直到躺在软软的床垫上时,他才将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药效的作用下,他的身体已经很疲惫,催促着大脑该休息了,可是他的精神却无比的冷静清晰。
他回想到了三年前。
他的出身不是很光彩,是H省首富杜家现任家主的私生子。他妈妈并不知道自己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直到她死,她依旧毫无所觉的爱着那个男人十二年。
他十岁那年他妈妈病死了,他就理所当然的被接回了杜家。一个被养在外的私生子,身份本来就尴尬,他从来不跟他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抢任何东西,也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沾染杜家的一分一毫。
杜家夫人一直觉得他的存在就是丈夫出轨的证明,是扎在眼里的钉子肉里的刺。但夫人是世家里出来的大小姐,虽然极其讨厌他,但知道他也是无辜的,从来没有为难过他。
而他爸其实并不是那么喜欢他,他大学毕业那一年,他爸就要求他和H省另一个大世家的纨绔弟子商业联婚,他当然不会同意。
他并不想拿杜家的任何东西,也不想牺牲自己的婚姻,来成全他爸所谓的共赢。
池清当天和他爸大吵了一架,除了两套衣服什么也没带就净身出了户。
那之后的半年时间他一直都在各种零工里辗转,除了房租和生活费,其余赚来的钱全部打到了他爸的账号里。他爸养了他十四年,他不想欠他爸一分一毫,等他彻底还清了他爸养他的钱,他就能彻底脱离杜家了。
池清和季宴廷的第一次见面,就是他在酒吧里兼职的时候遇见的。 霸总和我离婚后他真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