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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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郦匆匆扒拉了几口晚饭,就赶着去操场当啦啦队,给她们班篮球比赛加油去了。
操场上围观的同学里三层外三层,罗郦生生挤开人群,硬是钻了进去,看架势就知道这场比赛的分量。
“(12)班加油,(12)班加油。”
“(2)班加油,(2)班加油。”
“(12)班加油,(12)班加油。”
“(2)班加油,(2)班加油。”
两边的啦啦队也不甘示弱,加油声此起彼伏,不相上下。场上每进一个球,都引得周围人鼓掌叫好。热烈的氛围带动场上的选手也激情满满,双方防守有据,对抗激烈,时不时会有身体上的碰撞和摩擦。裁判紧盯场上,不时吹哨罚球,双方你一球我一球地不断刷新分数。
来到决胜局,双方皆已体力消耗大半,酣畅淋漓,额头上的汗成颗成颗地往下滴,身上的衣服湿透了,紧紧粘在身上。但都憋着一口气,眼里含着一股怒火,想一鼓作气取得最后的胜利。
比赛进行的如火如荼,(12)班的1号一个虚晃,然后跳起来投篮,被(2)班的8号一个盖帽,球冲出边线。1号看了一眼球,冲过去一把推倒8号,8号没设防,倒坐在地上,(2)班的其他人过来推搡1号,互相推着推着就动起了拳头,打了起来。
裁判吹哨示意,根本不起作用,场面失去控制,双方的人扭打在一起,互不相让。人群中有人出面,拉开场上的双方,啦啦队赶紧送上医疗用品。
“学习不行,打球你们更菜。”
“学习好顶毛用,球品太次。”
“拉人,抓人,你们还能更垃圾一些吗?”
.....
双方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相互叫嚣,不服彼此,嫌对方手脚不干净。罗郦观察着场上的情形不敢多言,帮着递水递药品,忙个不停。
罗郦视线不时看向对面,江昊好像也受伤了,脑门上贴了创可贴,衣服上还染了血渍。
班主任来领走了各自班的人手,一场热闹的比赛以一种极不光彩的形式轰然落幕,操场上安静了,教学楼变得鸦雀无声,两位班主任的训斥声充斥四方,不绝于耳。
晚自习课间,罗郦“偶遇”了江昊,她处境也很尴尬,毕竟大打出手的是自己的班和江昊的班。
“你的头怎么样?”罗郦指了指江昊的头。
“没事儿,蹭破点皮,不碍事。”江昊摸了摸创可贴,一如既往地潇洒。
罗郦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创可贴,递给江昊:“呐,给你,勤换对伤口好,当是替我们班道歉了。”
江昊接过创可贴,邪魅一笑:“你们班派你来当代表啊,那我得问问我们班接不接受了。”
罗郦闻言,上前准备夺回创可贴:“拿来,真是狗咬吕洞宾。”江昊一闪躲过:“谢了。”
第二天中午罗郦做值日,提了水桶去打水,有人拍了她肩膀,罗郦一回头:“韩森。”罗郦看他不说话,复问:“你也来打水?”
“我找你。”
“我?”罗郦指着自己向韩森确认,韩森点点头。“说吧,什么事儿?”
“罗郦,你是不是喜欢江昊?”韩森直奔主题,毫无前奏。
罗郦惊得一愣,后背不自觉挺直,扶了扶眼镜,有些慌:“你,你不要胡说,哪有的事儿。”
“我都看见了。”韩森固执己见,“可江昊他不喜欢你,他喜欢的是我们班的江一曼。”他自顾自地说完。
“你怎么知道!”罗郦脱口而出。
“江一曼自己说的,她们女生平时聊天,我听到的。这事儿不是什么秘密。”韩森一直盯着罗郦。罗郦狠狠地关掉水龙头,韩森上前提起水桶。她头也不回地往回走。
“罗郦,你不能喜欢他,你不是说你的任务是考大学吗?”
罗郦停下脚步,掉转头,氤氲着怒气:“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儿啊?”
“我们是朋友,我有义务提醒我的朋友,不要忘了自己当下的目标。”韩森说的有理有据,合乎情理。
罗郦上前一把夺过韩森手里的水桶:“不劳你费心!”走了两步,又转过头,警告他:“你敢跟别人乱说,我们绝交。”
韩森怔怔地站在那儿,看着罗郦气鼓鼓的样子,满眼不甘和委屈。罗郦脑子里闪现的都是韩森的那句“江昊喜欢的是江一曼”。
江昊身边从不乏爱慕者,他各方面都表现优秀,招人喜欢情理之中。只是他的目光从没有落在罗郦身上哪怕一刻,罗郦有自知之明,只要时常能远远看上他一眼,便足矣。 岁月尽头荏苒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