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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决斗在所难免,郭正乾派家将立刻搬开酒桌,移出一块空地来,刘禹辰与项羽隔着丈许之间对峙伫立,有股一山不容二虎的感觉。
刘禹辰英俊非凡、傲而不骄,挺拔的身躯配合着君临天下的站姿,形成一股王者的气势。
此时他目光如剑罩住对手,只觉项羽身形魁梧,臂力有过人之能,而且竟比他还要高上两公分,若以现代的身高来算,对方应在一米八五左右。
项羽横剑胸前,冷眉一竖不怒而威,嘴角溢出一丝冷漠的笑意,仿佛眼前的男子已经败北一样,或许他根本没有将对方放在眼里。
因为他自幼苦练刀枪剑戟、骑术射箭加上力鼎千斤,实力不俗。况且他的父亲,曾经师承古老的剑门,虽然幼年时候,没有在父亲身边,被叔父带大,但是后来,项超远遁大漠,曾经接他过去,在最近几年,传授了他古老的呼吸法。
此刻是他面临刘晨宇,并没有太多的新鲜兴奋,只期待杀敌的快感。
李月瑶见两位男子的气概当真天下少有,自古美女配英雄,像这等的男人,又怎叫她不心生爱慕之情呢?
但两虎相争必有一伤,芳心倾向于谁,才女当然坚定不疑,娇痴的眸光瞧在意中人的身上,竟有几分意乱情迷起来。
项羽仗剑静立,众人见他威武彪悍,均以为他会先发制人,哪知他丝毫不动,就像一个临崖无底的深渊,静中的势气却咄咄遁人,冷冽的杀气犹如淡霜轻雾般弥漫开来,令在场的宾客浑身一颤,不知是他身上的杀气还是剑鞘中散出的寒气。
刘禹辰尽管丝毫不惧,但想到西楚霸王的名号在五千年的历史上太过响亮,也不敢轻视,此时面对这万夫无敌、不可一世的霸主,不知为何对方愈是平静,气势愈是增强,仿佛身体如能源核心,向四周散射能量,使人涌起无从进攻的感觉。
项羽进入古玄门心法的境界中,以静制动,后发先制,仍没有出手的意思,向着对方道:“刘兄,项某在此领教,请亮剑吧!”
刘禹辰见对手如此气定神闲,呼吸节奏非常有规律,知道他也修炼过古老的呼吸法,相当于内功心法一般,暗想:“他似乎也懂遁世宗门的内功心法,此刻要从气势上扰乱我的心神,那我就将计就计,反其道而行之!”
他的脸上丝毫不显凝重,反而悠然地一笑,说道:“那刘某便得罪了!”
话落,前膝曲肱,右手紧握剑柄,便要出手克敌。
众人屏住呼吸,一时所有目光都汇集在刘禹辰的剑柄上,看他如何使出第一招来。
张良、夏侯婴、张云等人均感奇怪,心想:“沛公剑术高明,深不可测,每次都是最后出手破敌,今日何以先行出招,反没有往昔的清闲的神态,难道说那项羽的本领当真在他之上不成?”
李月瑶与项庄师出同门,剑术也有所成就,此刻单瞧项羽静若渊亭岳峙的气势,便知他剑道修为奇高,她曾与刘禹辰交过手,虽知他剑法精奥,但也免不了担心。
刘禹辰凝神秉吸,一点一点地拔剑,他的拔剑方式却不同于往常,而是仿照动漫《浪客剑心》中帅气的架势,拔出三寸出来,又退回去二寸,在这一进一退之间,劲力渐向掌心凝聚。
如此反复两下,“吱…锵…”的摩擦声仿佛一种催命符的节奏,冲破了对手固守的气势,使先前的肃杀之势顿减,从心理战术上,反克为主控制住了全场的主动,好象他要攻便攻,要守可守的局面。
项羽正在全神戒备之中,蓦见对手的架势微感愕然,不知他在搞什么名堂,无懈可击的气势顿时露出缝隙来。
刘禹辰心思何等缜密,感受到对方势气微妙的变化,已知他心神被自己乱搞影响到,心想:“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高手过招,瞬息之间攻与守都可以变成有利于自己的形式,先出招未必沉不住气,后发招未必可以从容自若。
“锵…”一声刺耳的厉啸,响彻整个宴会大殿。
刘禹辰在众人注目之下,终于出手了,剑锋闪出鞘外,划破虚空,挟带慑人的劲气,当胸平刺,穿透对手势气构成的防线,直取胸口。
剑锋一出,杀气四溢。
项羽陡然吃惊,因为任何高手出击,都应有出手的征兆,比如眼神、脉搏、呼吸等应有迹可寻,但刘禹辰这一出剑却迥然不同,仿佛攻势平空而来,任意挥洒全凭兴致,剑气过处骤寒凝霜。
这一剑出得太快,大多宾客只见刘禹辰周身白光一闪,身影已没,光线刺眼一眨的瞬息,剑锋与整个身体都已攻到项羽面前,众人不禁“哦”的一阵惊叫喝彩声。
项羽感到剑气迫体,速度之快当真匪夷所思,暴喝一声,抽剑拦架在胸前挽起一朵剑花,正碰在‘破军’剑身上。
“当…”两剑交击脆响不绝,二人手臂各是一麻。
项羽拔剑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简明实用,没有半点花俏可言,但余力所及,仍被强猛的剑势硬生逼退一步,心中一狠,正欲寻得对方迹象反击之时,刘禹辰已闪出丈许之外,剑锋指地,傲然挺立,有如天兵神将一般。
项羽右臂微麻,心想:“他的臂力竟比我弱不了多少,也算不俗了。而且他的剑法奇快,非常精妙,不像是凡俗剑路,看来要抢回主动了。”心念甫动,倏地疾步标前,势如猛虎,手腕一振之下,抖出一道寒芒。
在烛火映射下交织于虚空中,仿若一幕似虚似幻的大网,而在剑网中间正是剑锋所在。
刘禹辰一进一退虽看似轻闲,手臂实则酸麻的厉害,心忖:“不亏为霸王之体,这么强的臂力,若非适才自己占了先机,粘住剑身疾收疾吐,卸去三成力道,这一下便当众出丑不可!”
项羽一鼓作气,快如电闪,整个猛虎身躯、步法配合着剑势,构成了一股所向披靡的霸气,剑气随着身影疾冲,带动周围空气凝聚流动,近处的烛火被空气一扫,顿时熄灭了数盏油灯。
他这一剑挥出,对于在场宾客而言,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同时诸人身子被劲气扫过,打了个战栗。单此一招,众人无论懂不懂剑术的人,都会不约而同地感觉到这一剑的威势与霸气。
刘禹辰身在局中更能领略到这一剑的精妙,此时在对方气势压迫下,有如被裹入一团虚幻无实的剑锋劲气内,肌肤被气劲刮得如针刺体般的疼痛感,不禁暗叫乖乖不得了。
对手愈强,愈能激发刘禹辰的斗志和潜质,此时迫在眉睫,千均一发之际,眉锋一挑,整个人仿佛一变,隐然有王者风范。心中暗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淹,项羽,今日就跟你好好切磋一番! 楚汉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