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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城外斥候快马传来消息,秦军开始发起了攻势,要在寒冬来临前,剿灭彭城、沛县这一带的义军。司马欣、董翳各率军五万,从西北、西南攻打砀山和濉溪。
章邯则派其二弟章平领军十万,直扑彭城正前百里的萧县,投入精兵势要一举攻破义军第一防线。
两兵上演古代攻城之战,秦兵犹如潮水般向城头上攀爬,又如熟烂的葡萄往下乱坠,尸骨堆积如山,鲜血染红护城河,随着秦军兵力逐渐加重,前线义军形势颇不乐观。
大战一旦揭开序幕,几座沛君控制的重要县邑,都在秦军的攻击之下。
沛军早就下达了命令,誓死抵抗,守卫城池,遥相呼应,威固军心。
如果单单只有一座城池,守卒肯定会吓破胆,但相邻城池都是义军把守,形成一个同盟抗秦的阵地,城里的军民就不那么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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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禹辰清晨从吕素素的被窝醒来,抖擞精神,依依不舍离开佳人的芙蓉帐,找来张良、萧何、曹参等人相商破秦良策。
张良分析时局道:“目前北面战局紧张,章邯派兵围住巨鹿,这一招棋下的实在高明,无论咱们出不出兵,他都有利可图,眼下秦军大举围攻三县,咱们兵力远逊章邯,要抽兵援救也是力不从心,何况这边援军刚走,恐怕章邯会将手中剩余三十万人分兵两路,一边从中伏击援军,另一路直捣彭城,那时候进退为难局势更危。”
曹参道:“那该如何是好,既然出兵利大于弊,只有两权相害取其轻也,还不别出兵算了,坚守彭城跟章邯对抗到底。”
刘禹辰心想历史上记载巨鹿之战,项羽带军二十万,先杀宋义夺权,再派蒲和黥布先行渡漳河,然后大军破釜沉舟,一鼓作气与秦军硬拼九仗,大破章邯,现下项羽受李园蛊惑,竟留在长江南岸隔岸观火,按兵不动,他解脱了,看来解救巨鹿的重任又要落在老子身上了。
萧何道:“曹将军所言也不无道理,横竖都有利弊,一动不如一静,咱们镇守此地,只要彭城义军不灭,天下反秦的旗帜就不会倒掉,再说还有些诸侯军在四面观望,理应相互联合抗秦才对。”
众人一时都望向刘禹辰,无论文谋武将,皆以他马首是瞻,因为他文理全通,所考虑的会更周到实际,再说在每人心中,他才是真正首领,危难之间自然靠他全局指挥了。
刘禹辰深吸一口气,思绪快速飞转,沉思半晌,说道:“巨鹿一定要救,彭城也要进行反击,只是在出兵与突击上要配合得天衣无缝,便可让章邯吃个大亏,明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等咱们化被动为主动,牵制住局势,就出破敌的时机。”
樊哙听着这些话有些摸不到头脑,大急道:“沛公,你有法子破敌,那就快下命令吧,也让大伙安心,好带军去备战。”
刘禹辰高深一笑道:“法子说出来就不灵光了,我还要分析好每一步具体细节,你们尽管听候差遣就是,说败不许胜,让胜不许败,一切按本帅军令执行,不得有误!”
众人不知他葫芦中卖的什么药,纷纷望向张良,只有他运筹帷幄,计谋上能揣摩出主帅的心意,盼他解释一二,张良微笑道:“不用看我了,我也不知主公这回的想法哩。”
刘禹辰见众将满头雾水,笑道:“归根到底就八个字:[声东击西,出奇制胜!]”
樊哙咀嚼道:“声东击西?”暗想主公解释跟没解释一样,说些理论也是莫名其妙,让人好生摸不着头脑。
刘禹辰道:“灌婴都尉,你速回沛县秘密整军,只留下少数军力守城,甚至做好弃城的准备,一万远征军随时听候调动,另外你回去后派斥候侦察王离、涉间驻军后方粮草甬道以及强弱兵力分布,然后汇报于我。”
灌婴点头,拱手道:“遵命!”
刘禹辰转向曹参道:“你带三万新军及一万旧部守城,等待周勃三县撤回后,集合重兵坚守彭城,不得出城迎战,利用弩机与滚石拖延时间。”
曹参恭敬道:“得令!”心想不知主帅又在施展甚么计策,反正不守常规就对了。
刘禹辰转望樊哙,后者想到先前许诺他的铁兵硬军统领,不禁沾沾自喜,不料刘禹辰却道:“樊将军,继续修建防御工事,不得有误!”
樊哙呛个满头灰,略有沮丧道:“知道了。”
刘禹辰笑着补了句:“等你十日内修好,另有重任。”
樊哙还以为他忘记承诺了呢,此刻一听,顿时神采奕奕,亢奋道:“遵命!”
刘禹辰向萧何道:“萧先生代本帅修书信,派人快马加鞭,捎给齐地田荣、魏地魏豹、河南于申阳、韩地郑昌等十几路诸侯,让众人先放下私仇,一同出兵救赵,虽然每路只有万千人马散兵,不足用事,但却能给章邯制造压力,使秦军注意力分散开,这就叫障眼法。”
萧何点头道:“待会儿老夫便去起草檄文,修写书信。”
刘禹辰又道:“薛欧,你带一支五千人马,赶去宿州支援吕泽,并与吕臣等人一同镇守西南方苏角、李由的进攻,没有军令,便是巷战也不得撤退。”
薛欧躬身回道:“得令!”
刘禹辰条理清晰,将诸事吩咐妥后,方才点了点头,心想历史上项羽率领二十万大军与秦军相战,时空境迁,我只有三万精锐队伍,以及八千玄甲骑兵可用,既要避过重阻破除巨鹿之围,掉过头趁势反扑秦军后方夹攻,的确有些困难,如同刀尖上跳舞!
正当众人退去室外时,一名侍卫步入室中,向主帅通传名姬雪梦依到府求见,已被郭玉滢少夫人接进迎客厅,请沛公前去知客。
刘禹辰蓦地一怔,心想她忽然登府来访,不知又有何动机?今日正好问清楚,解惑心中谜团。 楚汉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