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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刘禹辰醒来时候,日已三竿,幸好年轻精力旺盛,腰力极强,不然双腿绝对难以如常稳重,怀内的佳人也醒来,见时候不早,迅速下床要更衣洗漱,去见其它姊妹了,否则,她们肯定会笑话她。
毕竟郭玉滢刚来这里,也不好独占刘禹辰的宠幸,否则几个姐妹之间,有了怨言和间隙,就不好了。
有她从寿春带来的贴身丫鬟翠桐,为大小姐梳妆打扮,然后出房去了。
刘禹辰也起身,有两名美婢进房服饰他穿衣梳头,作为后世穿越者,二十一世纪男子,哪经受过这些待遇,古代的贵族也太幸福了吧?
他随便问几句:“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俩啊?你们叫什么名字咧?”
其中一女身穿鹅黄色长衫,容色俏丽,笑道:“我叫冬梅,她叫夏荷,我们一共有四姐妹,都是跟虞姬姐歌姬团四处奔波演出的歌舞伴唱,自从陈城被沛公救出来后,我们歌舞团的姐妹就被周将军先行送回彭城来了,沛公当然没有见到我俩哩!”
刘禹辰听得二女名字有趣,哈哈笑道:“那你另外两姐妹岂不叫春兰和秋菊了?”
名作夏荷的婢女浅笑道:“沛公真是聪明,一点即通。”
刘禹辰听着‘沛公’二字,自然想到刘邦来,心里怪怪的,说道:“没有外人的时候,别叫我沛公了,听着不自在,换个称呼吧。”
二女听他言语不快,以为主公动了气,扑通一声,都跪了下来,颤道:“奴婢该死,惹将军生气了。”
刘禹辰吓了一跳,不知二女为何这么大反应,仔细一想这个时代女子依附强权,自然以男性为至尊,习惯了犯错跪拜,或者沾染了时代的风气,连忙拉起二女娇躯,使她俩坐到自己双腿上,安慰道:“我没有丝毫怪你们的意思,以后不必如此惊慌,把这当作你们栖身之家就行,你瞧,我不是很好相处的吗?”
冬梅化惊为喜道:“你不责怪我们了吗?哎,我俩不知跟大小姐请求多少次,来能赐来服侍将军呢,别人想来,虞姬姐都不同意,你可别赶我俩走啊。”
刘禹辰奇怪道:“你们一身歌舞本领,埋在此处当婢女,不是大材小用委屈你们了吗?我一直很觉得抱歉,把虞姬带回来,她有了收山的想法,却使你们歌舞团都不能再想往常一般,自由地出去演出了。”
夏荷破涕为笑道:“怎么会委屈哩?我们四处演出也是没有办法,朝廷苛捐杂税,百姓流离失所,许多地方都饿死了活人,我们都是在十四五年纪被虞姬姐选中,加入歌技团的,这样生活总算好了许多,就是要应付贵族公子也很麻烦,幸好我们四人得虞姬小姐赏识,只伴舞随唱,场后不必陪同贵族饮酒作乐,幸得如此,才有机会来服侍上将军哩?”
刘禹辰暗想原来如此,看来她们也都是些命苦的女子,在风尘中打诨,卖唱卖笑,但与那些官妓或奴女相比又幸运多了,不解道:“什么叫幸得如此,才有机会来服侍我]呢?”
冬梅脸颊生晕,低声道:“虞姬姐对我们几个说,不是处子之身,不得近身服侍将军,起初我们都还以为公子喜欢这口儿,专挑处子……嘻嘻,后来虞姬小姐解释:大战前夕,不希望将军过多风流,在婢女中选些不懂人世的少女,一来不会暗中诱色将军,二来也容易检查婢女身子,发现破身了就被赶出府去……”
刘禹辰想到虞姬虽然风尘出身,却洁身自爱,始终守身如玉,此时还能这般替君分忧,用心之良苦,焉能不被她感动?暗下决心,再未挫败秦军、解去彭城之围前,绝不多涉及其她女色。
夏荷玩弄着衣角,说道:“若是没有公子搭救虞姬小姐,我们恐怕都被陈胜扣留在陈县,秦军反扑过来,攻陷了陈城,屠杀全城无辜百姓,尸横遍野。听说秦军还日昼街坊当众奸女恶淫,若有不从者,用长钉钉住女子两手于板,大伙现下安置在彭城,都很感激公子的救命之恩哩!”
刘禹辰半天默然无语,实在无法想象那屠城的场面,奸-淫掳掠,肆意屠戮,难怪历史上每次战争一起,人口就迅速下降,其实死去的数目不是沙场上战死的士兵为多,而是无辜的百姓,无论最后哪一方胜利,百姓都成了刀下的冤魂。
他终有不忍,关心起随行的歌伎团,问道:“那晚跟你们一同被救出来的歌姬们,她们现下都被安置在何处啊,过得都还好吧?”
夏荷道:“嗯,她们有的准备嫁给沛军中的百夫长、校尉,做妻做妾的都有,还有一些还不愿出嫁的就留在了吕府,自公子的府邸建好后,就被安置到新居,以供宴会上载歌载舞,为酒宴助兴。”
刘禹辰点头道:“府上没有人欺负你们姐妹吧?”
冬梅摇头笑道:“他们都把虞姬当成少夫人了,都不敢开罪我们姐妹,就算家将见了我们,也都以礼相待,不会轻薄视之。”
刘禹辰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总算做了件善事,有时候救人危难之间,远比攻城掠地更让他舒心。
他见时候不早了,该去活动下筋骨,转向二女道:“你俩就安心呆在这吧,我可没有外面传说的那么严厉,有什么需求就尽管找虞姑娘就行,我此时要去练会剑,有空闲再和你们聊天。”
二女急忙起身,齐道:“公子,再让我们给你沐浴一番吧。”
刘禹辰不忍拂少女美意,乖乖地躺进浴桶,被美婢两双小手按抚揉搓,浑身舒坦,筋骨顿时恢复气力,暗想以后也留在古代不回去,这种生活待遇也不错啊!
半个时辰后,刘禹辰自己用过早膳,问起吕素素等诸女的房间的去向,夏荷说她们一大早就去城隍庙上香了,要保佑公子大显神威,不久击败章邯大军,推翻二世朝廷。
刘禹辰当然不相信迷信,要胜敌关键在于自己,问道外面街道景象如何。
冬梅说道:“街上可热闹啦,大街小巷一片繁华景象,尤其是城隍庙,香火鼎盛,有许多贵族富商、黎民百姓都去庙会焚香,保佑彭城坚守不破,希望龙军战无不胜,这样他们才有太平日子过。”
夏荷又道:“是啊,全天下只有这带地区没有秦兵压迫,萧先生又颁布抚民政策,说是龙爷的意思,现在城里人都在夸赞你!”
刘禹辰摇头失笑,目前的和平局面,只是暂时的,真正的战争还没开始,很快,就要面对章邯六十万大军的围剿,可不是轻松的事。
他提着宝剑,走进花园内练剑,难得没有几位未婚妻在旁,更可专心投入剑路中。
此刻剑招缓疾、动静、刚柔、开伏、轻重、伸缩、起落、攻守不无恰到妙处,随心所欲,吞吐自如,既潇洒又飘逸,端是名家高手风范。
须臾,门径口脚步声碎响,走进园圃两人,朝他这边直来。
刘禹辰行云流水,清晰明快,轻啸一声,气势如虹,剑锋一转指向来者,正是曹参和夏侯婴到了。 楚汉天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