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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6章麝香

　　和旁人不同，琼珶是潜渊的妻子，和潜渊享受同等待遇，不需要给皇帝下跪，自然站着行了礼。

　　皇帝气愤地走进披香殿中，身后是一身黑衣的潜渊。

　　看到皇帝坐下，总管太监忙给潜渊赔笑着搬了个椅子坐在皇帝身旁，这才站在后面服侍。

　　“怎么回事？纯妃的孩子好端端的，怎么说没就没了？”皇帝龙颜大怒，不过就算如此，说话间还是先看了一眼潜渊，见潜渊面不改色，才转向常贵妃。

　　“回禀陛下，是臣妾管教宫女无方，让地上有了油渍……”

　　常贵妃含着泪跪倒在地，楚楚可怜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将让琼珶跳舞的事情一笔带过，重点放在了宫女没有打扫干净披香殿上。

　　这话听着倒是稳妥，不管是谁都没有多想，皇帝更是如此。

　　“既然是一个宫女的失误，让纯妃流产，就将那宫女拖出去打死便是。”

　　“是。”

　　常贵妃说着示意玉珠照办。

　　可是玉珠还没命人将宫女拉下去，先前为纯妃诊断的张院判走了进来，暗自在皇帝耳边说了些什么。

　　皇帝一听，瞬间一拍桌子：“竟有这等事？来人，安排女医好好检查一番她们的身上，一点一滴都不能放过！”

　　总管太监立即按照皇帝的话照办。

　　整个披香殿的气氛更加诡异起来，这次没人告知她们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错，所以不管是谁都是掩饰着眼神的慌张。唯独常贵妃，镇定自若坐在那儿，接受着女医的检查。

　　琼珶扫过这里每一个人的表情，她终于明白了为何常贵妃开始不会将矛头指向自己，原来是在这个地方等着，再加上张院判本就是常贵妃的人，两人随便一算计，就能算计在自己身上。

　　有些忐忑地看了一眼潜渊，见他还是冷着目光，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他看向自己时，目光中更多了一丝放心和信任。

　　没关系，不管发生什么事，潜渊都在的。而且，经历了这么多事，自己也是很强大的啊。

　　琼珶安慰了自己一句，接受着女医的检查。

　　等女医检查完毕，回到了负责检查的队伍里。

　　此时殿中鸦雀无声，都在等皇帝问话。

　　“说说吧，谁有问题。”

　　没有任何疑虑，方才为琼珶检查的那个女医走了出来。

　　“回禀陛下，奴婢在国师夫人的袖子上发现了麝香，想来纯妃娘娘流产，多半和国师夫人有关。”

　　“哦？国师夫人，你可有话说？”皇帝眯着眼，危险地看向琼珶，顺势一挥手，让众人都回到原先的位子上去。

　　“我身上有麝香？”琼珶微微惊讶，举起袖子闻了闻，还真是有一股异香。

　　只是她不懂药理，只懂下毒，所以当衣袖上沾染了麝香时，并没有察觉到。

　　“夫人是觉得女医检查有误？”皇帝反问了一句，同时让张院判站出来告知纯妃流产的真相。

　　纯妃胎儿一直稳妥，被撞一下不会有事，可偏巧琼珶沾染着麝香，弄到纯妃的口中，导致纯妃流产，同时，在纯妃饮下的茶水里，也发现了麝香的痕迹。

　　“国师夫人，你和寒高雪向来不和，想必看到纯妃有孕心生恨意，故意设计纯妃吧？”皇帝镇定自若地联想道。

　　“我？陛下，我一个国师夫人，为何要对纯妃动手？对我而言，纯妃不管生下皇子还是公主，都没有任何影响。”

　　“谁说没有影响？如果是个皇子……”寒高雪正想说能当上太子，可一看皇帝就在此处，忙闭上嘴巴。

　　琼珶无奈地看了一眼寒高雪，能蠢成这个样子的，恐怕这个世界上，只有寒高雪一个了吧？只要是有些心思的，谁能看不出是常贵妃坐不住了，故意想要借用自己的手除掉纯妃腹中的孩子，否则纯妃刚刚出事时，为何不先让太医过来？还有那地上的油渍，又怎会没检查清楚？

　　只是这些话，琼珶不会直接说出口，比起她直接说出来，倒不如让别人发现的好。

　　“寒姑娘怎么不说话了？”

　　“我……只有你可能伤害纯妃！陛下，请您为娘娘和她腹中的孩子做主啊！”寒高雪跪倒在地。

　　“朕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而且只有在你身上检查出了麝香，要不是你害了纯妃，还能是别人？”皇帝知道后宫的事情潜渊不便插手，直接挑明了要为难琼珶。

　　“既然物证找到了，那就将国师夫人带到慎刑司，好好审问一番。”

　　“是。”总管太监挥手就让人上来带人。

　　只是人还没上前，坐在对面的睦贵妃突然开了口。

　　“国师夫人，本宫记得你刚刚回宫，是如何知道纯妃有孕的？”

　　“我是进来后才得知纯妃有孕，这身上的麝香，多半是真正想要陷害纯妃的人给我弄上去的。”琼珶就算知道他们的目的是自己，可有了睦贵妃带头，她立即接了上去。

　　“这样说来，国师夫人是没有动机了？”

　　顿了顿，睦贵妃盈盈一笑走上前来：“陛下，臣妾觉得国师夫人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之人。陛下且想想，国师夫人就算不喜寒高雪，也不至于针对纯妃，她还不知道纯妃有孕，怎能准备好麝香？”

　　“依照爱妃的意思？”

　　“臣妾记得，今天有个宫人和臣妾说，路过内务府的时候正好看到有人要麝香，似乎还是披香殿的人，不如叫来审问审问？”

　　“披香殿？”

　　皇帝看了一眼常贵妃，让总管太监把人都叫了过来，好让睦贵妃的人上来指认。

　　至于常贵妃，毫不在意地任由睦贵妃折腾，全然不把一切放在眼中。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下人将披香殿的人一一看尽，最后指出来一个平日里只是做一些粗活的宫女上来：“奴婢记得就是她。”

　　“是你今天问内务府要了麝香？”皇帝蹙眉道。

　　“奴、奴婢没有。”宫女立即跪下回话。

　　“你确定没有？一会儿找来内务府的人一问，到时可就纸包不住火了。”睦贵妃威胁了一句。

　　“就是，本宫不曾做过的事，就是不曾做过。”常贵妃也信誓旦旦道。

　　可她刚说完，面色陡然一变，竟见那宫女袖中露出来了一包粉末！ 国师专宠：蛇妖夫人要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