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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赏赐
墨珏的神话就这么慢慢传开了，墨珏军在军中都跟着水涨船高。
到第十天的时候，两人终于结束了这种早出晚归的劳累生活。
第二天两人睡了个天昏地暗，外面早已炸开了锅，纷纷猜测两人是不是撑不下去了。
第三天息珏才醒，醒来后又喝了一大碗粥，和公孙即墨合计着该回去了。
“息先锋，今天您和殿下还去杀敌么？”众人想来想去，决定派那个副将来打探消息。
息珏闻言露出一个笑：“不去了。”
副将一颗汗顺着额头滑落脸颊。
“我们该回家啦，你去告诉将士们，北戎已经灭了，我们可以回去了。”息珏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副将的心情一波三折，欣喜若狂，难以置信：“您、您是说真的？”
不过副将并未等息珏的回答，便喜出望外地出去，大喊着：“北戎被灭啦，我们可以回家啦！”
消息传到军队先是集体愣怔，然后狂喜，爆发出一阵阵欢呼。
浩浩荡荡地军队已经整装待发，比出征时还要士气高涨。
玉遥把息珏和公孙即墨送出好大一段距离，公孙即墨拦下来他才停住。
“玉城主，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我就此别过。”公孙即墨朝他握拳。
“二位少年英雄，日后还望有机会再续。”玉遥亦抱拳。
“会的。”
玉遥骑马转身，顺着一片绵延的草地而去。
然后，他们终于踏上了回家的正途。
像每一次凯旋而归的场景一样，京都的大街小巷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有人为迎接自己的儿子或丈夫回家，有人为一睹那在北戎打出一片威名的墨珏神话。
息珏和公孙即墨打马而过，人群里传来很多窃窃私语。
“天啊，那就是少将军，太漂亮了！”
“护国将军也很漂亮啊！”
“听说那两个是举世无双的绝世高手呢！”
息珏不是一个好出风头的人，但对这样的场景还是喜闻乐见的，毕竟公孙即墨在民间的影响越大，皇帝便会更重视他几分。
息珏等人先去紫极大殿述职，随后各自回了家，唯公孙即墨被皇帝留了下来。
息珏猜不准皇帝的意思，不过料想总不会对公孙即墨不利，便只得暂迫于皇威离开了。
紫极大殿上，八方大柱参天而上顶着整个宫殿。柱上雕龙攀凤，一派庄严。
公孙即墨便微微倚着柱子，冷淡地与皇帝对视。
皇帝上了红毯铺上的台阶，坐了龙椅，随意拿起一边摞了一沓的奏章，慵懒地说：“你这次倒好好出了一把威风。”
“你既派我出征，我何必藏着掖着。”公孙即墨毫不在意道。
“如今你在军中威严甚高，哪天你要谋反我怕连我也挡不住。”皇帝嘴边扯了一抹笑，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公孙即墨皱皱眉，承诺：“我不会。”
皇帝哈哈大笑，眼神灼热地看着他：“不若你永远留在我天宏皇朝做个将军，我把军队心安理得地交给你。”
公孙即墨眉头紧锁，没有说话。
直到日暮时分，他才从紫极殿出来，夕阳照在皇宫的琉璃瓦上，把整个宫殿染成闪闪发光的一片。
公孙即墨回到未央宫，息珏正在院子里逗一只红缨绿毛的鹦鹉。
小家伙被养的很肥，憨态可爱。
息珏一字一句地教它：“是——傻——蛋——”
鹦鹉有眼有句地学：“是——傻——蛋——”
正巧公孙即墨来了，也想逗一逗鹦鹉，它突然欢快地大叫：“公孙即墨是傻蛋，公孙即墨是傻蛋。”
公孙即墨浮笑的脸一僵，息珏一块肉喂了过去，毫不吝啬地夸奖：“学的真快。”
“你这样大逆不道的，本皇子是可以诛你九族的。”公孙即墨脸一沉，看着一人一鸟笑的欢。
“呦——”息珏拖出一个绵长的音，直勾勾看着他，眼神不善。
公孙即墨和息珏生活了这么多年，好歹知道求生欲这个东西，于是忙转移话题：“这小东西哪来的？”
“何柳送的，据说是个名贵品种。”何柳就是公孙即墨座下另一位副官。
公孙即墨摇摇头：“这小子，见风使舵最是厉害了。”
息珏眉开眼笑地看着鹦鹉吃了一块又一块肉，顺口答了一句：“这样的人我最喜欢了。”
最好是天天送些好东西过来，再多都收。息珏向往地舔了舔嘴唇。
公孙即墨一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那财迷心又发作了。
“你好歹是个高手，就不能视钱财为身外之物吗？”公孙即墨恨铁不成钢。
息珏横了他一眼，提着鹦鹉走了，走之前一句话轻飘飘地带过：“你又不给我发俸禄，有什么资格说我？”
公孙即墨：“……”
接下来好些日子息珏都在逗鹦鹉玩，未央宫天天能听见鹦鹉的哀嚎：
“公孙即墨给我发俸禄！”
“公孙即墨我好穷啊！”
“公孙即墨你看未央宫穷成什么样子了！”
“公孙即墨你个穷逼！”
公孙即墨气哄哄地说：“息珏！我也是有脾气的！”
息珏睨了他一眼，自顾抚着鹦鹉的毛：“等你什么时候有钱了，再来和我谈脾气吧。”
公孙即墨：“……”
若是路过未央宫，便能隐约听见里面鹦鹉嘶哑的哀鸣。
所以有一天皇上路过未央宫时，好奇踏进里面，鹦鹉一看他，叫的更欢了：
“公孙即墨发钱！”
“公孙即墨我好穷！”
“公孙即墨未央宫怎么会穷成这个，鬼样子？”
这会息珏不知道浪哪里去了，公孙即墨躲着鹦鹉，眼不见为净。听说皇帝来了，又不得不被迫去恭迎他。
“你很缺钱？”皇帝挑眉看着他。
公孙即墨抿着唇不说话，他是坚决不会承认这件事的。
“你不知道，我最近要被它搞疯了，天天叫天天叫。”公孙即墨欲哭无泪，原以为不理这东西他就会消停，没想到它自己玩的更欢。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走了，当晚赏了好多赏赐下来，还都是真金银票，摆了满满一大殿。
息珏回来的时候，眼睛都亮了，指着满殿的箱子张大嘴巴：“这些、都是真的？” 殿下给我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