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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竟会武功
行军一路安营扎寨，走走停停一个多月，才到了北边最大的关卡：笛安城。
笛安城是一座大城，约摸有融安的三分之二面积，人数却很少，经济发展也落后，守城的大将叫玉遥，已经戍守这里十五年了。
“我说这一路风景还不错吧。”息珏和公孙即墨站在城门下，她挑眉看着男人。
笛安城外，是一片绵延不知往何去的草原，当真是辽远壮阔。
息珏心下也惊异，如今荒漠化并不严重，草地的面积纷纷扬扬，足有几十万平方公里，若是在现代，这个地方早已是黄沙漫漫了。
说话间，城门已经开了，出来一队铁骑，为首的中年男人面容刚毅俊朗。
约莫就是那在戍边大名鼎鼎的玉遥了。
“殿下，请进城吧。”男子微一弓手，说不上多恭敬，却也礼数周到。
公孙即墨带着人马进了城。
笛安城真是不比融安，这边关本就人数稀少，再加上常年祸乱，百姓大都不出门，街上竟只寥寥几个人，一派荒凉。
大军驻在了城外一处山丘下面，公孙即墨进了城，被玉遥带着去了城主府。
城主府还算宽宏大气，只是府中小厮丫鬟也不多，据说玉遥当初为情所伤，一生竟未娶任何一个女子。
“殿下，已经准备好了客房，就请您，副将还有这位少将……军……”看到息珏的脸时，忽然怔住了。
“玉将军，怎么了？”息珏皱眉，冷声唤回来呆滞之人的神识。
“将军实在，太像我的一个故人。”玉遥回过神来，面色又恢复方才的冷淡，只是看向息珏时，仍有眸光流转。
他不愿多说，把几人安置到了客房，不知去哪了。
“老爷有一处秘房，不许别人进去，常常在那处呆着。”城主府的下人如是说。
息珏也不在意，和公孙即墨讨论起灭敌的方法。
北戎人，常年游牧，身强体壮，骁勇善战。而且最大的问题是，他们常常神龙见尾不见首的，普通人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玉遥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总应该摸清了北戎人的生活习性吧。”息珏沉声道：“这种事情交给他去就可以了。”
“若是见着北戎人，以我们带来的这十万兵力足以将他们尽数消灭。”
两人讨论了一下午，天黑才出了房门，院子里张怀青朝他们喊：“吃饭了。”
喊完便不欲多留，似不想和他们沾上关系一般。息珏嗤笑：“前些日子还说要感谢我，如今倒避之不及了。”
息珏心里头不屑。
不过这也不能怪张怀青，息珏不仅换了男装，连面容也稍稍易了，让人看起来不是特别像她。
进了客厅，玉遥已经在等着了，张副将和另一名副将也在等着了，息珏和公孙即墨进了门，玉遥又直勾勾地盯着她，盯得她极不舒服。
一直到落了座，他还未收回目光，息珏差点要当场发作了，忽然一个背影挡在了她前面，隔离了视线。
“玉将军，再看，我家先锋就要被你看戳一个洞了。”公孙即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玉遥微微一颔首：“抱歉，实在是她太像我的故人了。”
“那您的故人呢？”公孙即墨颇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玉遥却抿着嘴不说话了，神情有些落寞。
“吃饭，吃饭吧。”一位副将出来打圆场，众人各有心事，貌合神离地吃了一顿饭。
“那玉遥，也太无理了吧！”回了房间，公孙即墨气冲冲地说，哪里还有方才吃饭时玩世不恭的模样。
息珏没说话，她想到了一些事，想要去求证一下。
月入中天，洒了一地的银辉，外面传来不知何种夏虫的鸣叫，息珏轻轻推开房门，凭着记忆找到了目的地。
悄无声息地进了一个房间，进去不就，床上的人忽然醒了：“谁！”
“是我。”息珏点了一盏灯，微微照亮了她的容颜。
“我来问你一些事。”
玉遥没有说话，等待着她的后文。
“你说的那位故人，她叫什么名字？”
玉遥大概也知道她要问这个，他面部微抖，轻轻说出了一个名字：“凤长河。”
“凤长河？”息珏呢喃着这个名字，并未听过。
“那凤长河是何人？”
“凤长河，她只是一介女子。”玉遥轻轻说，良久，他摆摆手：“你走吧，你们两个，其实也不是那么像。”
仅得到一个名字，息珏见他并不打算多说什么，一皱眉，转身走了。
九儿是被幽冥宫宫主琼楼捡回去的，依琼楼所言，她是西凉的末代公主，肩负西凉的复兴使命，可这一切仅仅是琼楼的一面之词。
息珏不是九儿，她不会全心全意地去信任琼楼。
天宏的军队在笛安城滞留了很多天，一直没什么动静，因为敌军一直未被找到，他们纵使想要攻击也有心无力。
直到中元节快来的时候，终于传出了消息，说是找到了北戎的藏身地点。
息珏这么多天来头一次有了笑容：“快点把这仗打完，我还得回去过中秋节呢。”
一行大军浩浩荡荡朝着北戎的藏身之处出发，到了那里只是一片空空荡荡的草地，什么也没有。
忽然，一支箭矢从远处飞来，接着，是千千万万支，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有埋伏！快撤！”公孙即墨朝军队大喊，手底下的士兵便慌忙逃窜。
箭矢射伤了很多士兵，息珏凝眸一看，那箭上还涂了毒。
就这么一晃神的时间，忽然一支箭直直地朝公孙即墨飞了过来。
“公孙即墨，快躲开！”然而这只是息珏心里的话，她来不及说出来，箭已经逼到眼前了。
公孙即墨一个飞身，快速躲开了，又飞身回了马朝笛安城撤。
他拿起随身而来的弓和箭，一面呼喊着士兵撤，一面打掩护，息珏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娴熟的射箭手法，心里一阵复杂。
等到军队安全退回笛安城时，十万精锐，竟损失了近两万。
而息珏在公孙即墨后面一口喊住了他：“公孙即墨。”
“你竟会武功？” 殿下给我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