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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抽动的嘴角

　　苍白的唇上已经有些干皮，慢慢地抽动着，并没有什么声音发出。

　　苏莫也不说话，给老人递以自然的微笑，算是一种无声的招呼。

　　老头子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像是有什么话一定要说。

　　厉霆寒和苏莫相视一眼。

　　“爷爷，这是您的孙媳妇，阿寒的妻子。”

　　厉霆寒说话的声音很轻，厉风听到了他的话，还是睨着眼睛看着苏莫。

　　苏莫看不清老人家脸上的的表情，松垮的皱纹堆得太多了，又插着好多管子。

　　她抿着唇，开口叫了一句爷爷。

　　老爷子的眼角蔓延出泪来，紧紧地闭目了几秒。

　　见状，厉霆寒给了苏莫一个眼色，示意她先离开老人的视现。

　　于是，苏莫又默默地站起身来，走到不远处静静地看着这爷孙两。

　　那张老脸虽然已经是布满了松松垮垮的皱纹，但苏莫心里总是觉得有一种熟悉的感。

　　说不清楚在哪里见过。

　　又或许是厉风本来就去过沐阳孤儿院，苏莫觉得他肯定见过厉霆寒的爷爷。

　　老人家的眼皮紧紧地闭了几秒，又慢慢地睁开。

　　眼角挂着迟暮的眼泪，不成型地顺着眼角深深浅浅的皱纹流动。

　　厉霆寒看得出来，老爷子是有话要说。

　　这次是真的已经是下了病危通知了，在这病房躺了几年了。

　　终究还是没能养好。

　　“爷爷，你有话要说？”

　　姥爷子吃力地眨了眨眼皮，眼睛在房间里搜过苏莫的影子。

　　说是搜索，其实是要眼珠子在转动。

　　厉风现在几乎是就剩一口气了。

　　厉霆寒心里有些烦躁，给苏莫招招手，苏莫又走过来蹲在他的身边。

　　厉霆寒握着老爷子的手，老人家的指尖在颤动，他才放开。

　　老人家似乎是要去握住苏莫总是的手，吃力地慢慢移动过来。

　　她还没有做出回复，那只爬满皱纹的，骨瘦嶙峋的手突然就这么降落。

　　手一下落到白白的床单上，指尖抽动了几下。

　　苏莫还没有来得及抓住那只手，只听见厉霆寒叫了一声爷爷。

　　那声音很压抑，苏莫的心里像是背什么扎了一样。

　　老人家的眼皮紧紧地盖上了，眼角挤出最后的泪。

　　厉霆寒僵在原地。

　　半蹲着，脸上的表情僵硬了。

　　或许从小就这是这样的性格，他没有什么面部表情，也没有突如其来的痛喊。

　　只有一声压抑的“爷爷”。

　　这是，房间里的仪器嘟嘟嘟地响起，很快就传来慌乱地脚步声。

　　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一路小跑进来，身后的跟着的护士手抱着一个白色的记录本子，手里还握着笔。

　　安静的病房里里一时间一阵慌乱。

　　“厉总，节哀。”

　　“出去。”

　　厉霆寒的声音没有一点感情，更没有歇斯底里。

　　他看也没有看走进来的众人，只是说了句“出去”。

　　为首的医生转身给了身后的那一群护士医生一个手势，所有的人都安静地退了出去。

　　那医生还站在原地，想说话却又不敢打扰。

　　“你也先出去吧。”

　　苏莫说了这句话，医生看着已经是跪在地上的厉霆寒，迟疑了几秒，低着头走出去了。

　　厉霆寒跪在地上，他很高大，双腿跪着，整个人很端正，手紧紧地握住老爷子那只已经渐渐没了温度的手。

　　那手很瘦，瘦得好像不用力握住就会不翼而飞。

　　厉霆寒跪得很直很直…… 偏执狂宠：总裁夫人不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