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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一个长得帅,身材好,并且还会时不时调戏你一把的家伙坐在旁边,还有谁能安心工作?
简直就是开玩笑!
辛凉深吸了一口气,像只努力忍住挠人的冲动的猫,然后点了点头道:“好,您老人家慢慢看,看完早点休息,我的论文可能要写到明天。”
周亦焰倒也淡定,修长的手指划过书页,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辛凉向来摸不清这货的套路,肚子里的坏水也没他那么多,所以有时总是充满挫败感。事到如今,她看了一眼这位悠闲的公子哥,暗地里捏了捏拳头,悻悻地坐回去写论文了。
她先前用的是懒人电脑桌,可伸缩折叠,并且哪儿都能放。习惯了独居生活之后,每每写材料时,辛凉都会一人独占整张沙发,把腿伸直,在腰上垫一个方形枕头,而后将桌子架在她大腿两侧的位置,正好方便她随时躺下挺尸,以及从旁边拿零食。
但是现在,辛凉却觉得有点儿不自在,因为她和周亦焰离得太近了,一旦时不时扫到这张好看的脸,她肯定会没心思工作。
想到这里,她噌噌地拿着笔记本电脑跑到了餐桌边上,又噌噌地跑回来,把那堆纸质资料搬了过去。过了一会儿,她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于是噌噌地折返过来,把自己的水杯取走。
见辛凉跟弹簧振子运动似的来来回回,周亦焰不禁低着头笑了出来,他的笑声很轻,像落在湖面被风吹拂的羽毛,但辛凉还是听到了,她认为这是一种嘲笑,于是扭头瞪了他一眼。
而对方换了个身体前倾的坐姿,将摊开的杂志置于茶几上,随即问道:“你最近……心情似乎不太好的样子?”
“没有,我好得很。”
他又接着问了一句:“那你在写什么?”
辛凉托着脑袋,看着光标边上“同工酶升高”的字样发呆,她觉得自己该死的大脑已经光速生锈了,正常思考变得格外困难,于是闷闷地回答道:“新院长让我写一篇课题研究。”
“哦。”周亦焰似乎想到了什么:“听说你们新院长也姓周,和我是本家,以前还在曙光大楼工作过一段时间,对不对?”
辛凉确实听过一耳朵,新院长以前是市政厅医疗卫生中心的副职领导,她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好办。”周亦焰将手指离开杂志,一边替她将沙发上散落的东西整好,一边悠悠地说道:“我明天抽空联系他,就说……别再让辛凉写论文了,因为她已经够像书呆子了。”
辛凉的脑子卡机了几秒,第一反应是“真有这么容易吗”,随后猛然觉得不对头,立即阻止道:“不用!我不像你,自己当特权分子不说,还爱把别的特权分子往医院里塞。”
而在她义正言辞地拒绝时,周亦焰却起身绕到她背后,他弯下腰,贴在她耳边问:“别的特权分子。你指谁?罗兰么?”
觉察到对方的贴近,辛凉的身体僵了一下子。
周亦焰笑了笑,接着说:“我明白了,原来你还在吃罗兰的醋。”
辛凉正想否认,就被他从身后拥住肩膀,这个猝不及防的拥抱让她心跳加速,刚要挣脱,周亦焰绕上前的右手却轻轻打开手机的通讯录,把那位新院长的号码调出来给她看:“周承蒙,你的领导是不是叫这个名字?”
辛凉微微一愣,算是默认了,而周亦焰低声警告道:“好。再乱动,小心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你……”辛凉的话还没说出口,周亦焰就将手机放到桌上,继而将她的下巴转向右后方的位置。下一刻,他低下头,嘴唇迅速覆了上来。
辛凉觉得自己简直就像被反绑在椅子上,从手到肩都被他禁锢,她艰难地往后退缩,但后脑勺被他的肩窝抵着,根本没有退路。她往后闪躲一寸,周亦焰就往前进攻一寸,不给她留任何余地。
就像这场感情,她无力抗衡,只能缴械认输。
没过多久,周亦焰突然将椅子转到朝向他自己的位置,他的手搭在椅背上,限制了辛凉的活动空间,随即俯下身子说:“辛凉,看见你吃醋,其实我还是开心的。”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但你这几天把我晾得太过头了,你可能需要反思一下子。”
辛凉闻言皱起眉毛:“需要反思的人应该是你吧?”
虽然她觉得说出这番话估计下场不会太好,但还是一咬牙一横心,忿忿道:“你凭什么要求我不能喜欢别人,自己却随便撩妹子?好吧,也许我说的不是那么准确,也许你主观上没有想撩的意思,但你就是那么做了啊,你还去抱她……”
说到这里,她更加来气:“对,没错,你抱她了,而且还是公主抱!明明之前高瞻也没对我怎么样,你凭什么把他赶走?”
这段吐槽让周亦焰沉默了片刻,可他越是沉默,辛凉心里就越没底,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良久之后,他忽然叹了口气:“原来你介意这个?”
而紧接着的下一句是:“好吧,为了表示歉意,那我也抱一抱你。”
啥?
辛凉刚意识到不对劲,就冷不防地被周亦焰横抱了起来,在将她放到桌上之前,他用手臂把电脑、资料以及水杯全都扫到了地毯上,为辛凉清理出一片没有障碍的干净空间。继而摁着她的肩膀,同她一道躺倒在了桌上。
下一刻,他俯下身,轻声问道:“这样,你心理平衡了没有?”
卑鄙!阴险!明明是他自己想占便宜,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辛凉气得欲哭无泪,他却再一次吻了上来,而论文被冷落到了一边,任他们理所当然地拥抱和纠缠。
接下来的两天里,辛凉一边赶论文,一边还要时刻盯梢着周亦焰,生怕他一个使坏给新院长打电话。周日的午后,周亦焰关掉手机,阻绝了一切安全厅的事务性来电。他低头坐在飘窗边看着莎士比亚的《皆大欢喜》,阳光照进窗棂时,他身上落满窗外樟树的影子,加上白衬衫和那张无懈可击的侧脸,就像是一副岁月静好的画。
只是看到其中一段时,他忽然淡淡地笑了。一旁的辛凉停下敲击键盘的手,问道:“这本书好笑吗?”
“并没有。”周亦焰缓缓地回答:“只是看见了杰奎斯和奥兰多的一段对话。”
后来,趁周亦焰不注意,辛凉也去偷偷翻看了那一段——
杰奎斯:“我不喜欢她的名字。”
奥兰多:“ 她取名的时候,并没有打算要您喜欢。”
杰奎斯:“她的身材怎样?”
奥兰多:“恰恰够得到我心头那样高。” 你的爱燃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