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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小三子和樾泽还是和好了。
至于是如何和好的,樾泽又是如何解释的,本上神还真不知道。
只不过从琰燚的眼中我可以看出,这小妮子除了一开始的别扭,而后几天里便又恢复了本性,开始欺负上樾泽来。
风月里的小打小闹实属正常。情侣间偶尔的腻腻歪歪却是本上神最是厌烦的事。
若非小三子是自家姐妹,我也乐意瞧着她二人腻歪,估摸其他对儿小情侣早就被我用法术分手了。
其实小三子也是比以前更加理性了。活到她这把岁数的神鸟,有什么生死是没看开的。初初樾泽要同他解释,琰燚却是一根筋蹦到底,死活不愿听来。
可是这樾泽又怎么会放过如此机会。
芷汀已经说了,鬼刃幻化成人钟情了琰燚。
自己若再不解释清除,给那神兵利器钻了空子,到时候可就没了机会也没了缘分了。
他樾泽是自私的,爱就是爱,也断然不允许在对方误会自己的情形下,移情别恋他人。他也许终究给不了琰燚幸福,可是如果能将她心结打开,让她不再为自己以往的过错而抱憾。
所以眼下不管琰燚如何气急败坏,如何耍她的脾气来,即便是以身体不适为借口拒绝,樾泽还是要说。
樾泽说:琰燚,我深知自己当时伤透你了你的心,可是昔日的因果,都是一场阴差阳错。
樾泽还说:两万年前的故事,我会一一向你道来,当日发生了何事,又为何这般发生,你有权知道,也本就该知道的。
只因为,他真的很爱她。
樾泽将胸口的印记给了琰燚看,以魂魄篆刻在血肉躯体上,形成的不灭誓言。
往日记忆如同翻滚的潮水,顿时将水底的石头冲出了面来,昔日父王威逼自己发下的毒誓,可是誓言里他都照做了,并未娶琰燚,也将兄长的儿子照顾得极好。
这些年来,他只希望心窝窝下的女子可以原谅他。
琰燚的倔脾气一旦发作,十头蛟龙都拉不回来,可是熟知她脾气秉性的樾泽君又怎么会看不出,又怎么会拿捏不准语气呢。
看着琰燚用被子捂着头,把自己裹成个粽子模样来,为的就是不想看到自己,也不想听自己说话罢了。
樾泽心下一番较量,终成一计。
他语气淡淡,神色淡淡:“你主人有求与我,但是琰燚,若是你不听我说完故事,紫镶玉明镜你以为我会轻易借给芷汀。”
琰燚顿时一呆,手中动作停了停。
暗自想着,你东海家的宝贝,又不一定要借,主人再是不济也断断不会出卖自己,所以这镜子既然你樾泽不愿意借出,那救由我琰燚来盗取不就行了。
真当自己有个宝贝就了不得。
樾泽见道出“芷汀”二字来,果然是有效的。
又道:“当然,你家主人芷汀也可以来偷,来窃取,但是琰燚,须知我这东海神器紫镶玉明镜是偷不走的,除非她来把我这深淼宫给一同挪走。”
琰燚心中恼怒不已。
樾泽又道:“那阿傩我也见过,确确是害了大病的,芷汀对他的关心可谓是连衣角角破了都恨不得自己亲手缝补,所以琰燚,若是我不借镜子给她,你猜结果会是如何?”
琰燚不答,依旧呆着。
“芷汀定然会怪你的。”樾泽使出最后一句。
“不可能!”
琰燚双手一掀,立马将捂着的头露了出来,神色忿忿的对着樾泽君道。
看着上方半敛着笑容的樾泽,琰燚又是一阵怒火攻心,这动作幅度太大,牵扯五脏六腑,顿时倒吸口凉气,牙齿打了几阵哆嗦。
樾泽见势,急急上前探着她额头:“你这般动怒作甚,无非就是让你听个故事,也不用这般激动的。”
琰燚咬牙切齿道:“我若听了,你真当就愿意借镜子?”
樾泽顿时一愣。
是啊,这小妮子眼里心里最重要的还是她家主人,以往自己就发现了,为何今日又听她这样说,心底有股酸酸的味道。好在芷汀是个雌的,若是那神女不是神女,是个雄的话,这琰燚还不紧巴巴的贴上去,嫁给她主人了不是。
樾泽苦笑一声道:“是的,只要你安静的听完我讲的故事,紫镶玉明镜芷汀什么时候想用,什么时候来便可。”
琰燚几番郁结无奈,她深知自家主子近来窃取神草的苦楚,八荒神草要集结,四方神器要收集,可预言中是神草失,神器灭,这樾泽又真的会甘心将宝贝拱手拿出来。
莫非他是有什么阴谋诡计?还是说这个故事很匪夷所思?
琰燚犹豫了。
这一犹豫的神情,顿时呆坐在床上,神色游离出体般。
樾泽凑了凑上前,半携着丝笑容:“回魂了,我的小多火。”
话音刚落,琰燚面色蹭的一下变红,又蹭的一下变白,之前这厮同自己开玩笑时,最是欢喜用火字来压自己,无非是他樾泽命中带水,而自己命中带火。
水火相生相克,自己还真拿他没办法?
而樾泽呢,他是有多久没有看到这小妮子耍脾气了,又是有多久没有看她那如同添了燃料的变色。
及此,樾泽又是一声大笑出来。
琰燚嘴角打了一阵哆嗦,最后面色回转后,压制着胸中怒火道:“听故事就听故事,但请水君坐远一些,我怕自己待会喷火出来,烧到水君,那就是琰燚的过错了。”
“是樾泽!”
琰燚不答。
樾泽看去后,将所有的笑声都收敛回来,全部转化成了一句叹息声,与此同时,两万年前的故事也道了出。
所有的恩怨纠葛昭然若揭,却如同刀俎鱼肉,全都是命数,半点由不得你。
樾泽说:“家中有位已亡故的兄长,名唤螭首,这是琰燚你知晓的,可是你不知晓的是,这位兄长留下了子嗣。”
琰燚骇然抬眼望去,呐呐问道:“子嗣”
樾泽点头:“这位孩子便是我昔日昭告天下的念忆。”
话音未落,琰燚瞠目结舌了。
这是什么故事,又是什么结果?兄长的儿子成自己的,自己当了个便宜老爹?樾泽的故事还能再荒唐一些吗?可是接下来他道出的种种因果,种种缘由,更是让琰燚骇然不已。
他说:螭首兄长惨死于九九八十一道天雷神火中,当日父王哀莫悲切,断不能让他自己走上兄长的道路,断不能因为一个女子,也惨遭情劫之苦。
所以父王从中作梗,设计出诸多事端来。
如何在东海与西海大战中,让自己身受重伤,又如何设计让琰燚甘愿传法术给樾泽的。而后的上神历劫时,他父王又是在怎样的情况下,逼得樾泽生生发下了那句誓言来。
樾泽都一一详细的道来。
当说道那句毒誓时,樾泽愣了一愣。低头看向琰燚,眸子模糊,乍现几分苦色。
此时琰燚也愣了一愣。
她愣然并非是觉得这个故事匪夷所思,而是因为以往在戏剧说书里听过的话,有一天竟然会落到自己头上,且是当头棒喝。
那句如此的话,是这般:
我樾泽在此发誓,将兄长幼子视同己出,娶西海二公主成地君王后,今生今世,不得再与琰燚有丝毫瓜葛,更不能娶她入我东海宗祠,若违此誓言,琰燚将受锥心之痛,寒症发作痛不欲生,最终承不得好死,受魂飞魄散之苦。
琰燚听着樾泽神色淡淡的道出这句誓言时,顿时心下颤抖三分。
再次抬首望去,樾泽眸中倒映出自己的影子来:“那你为何当时不实话告知,偏偏这个时候想通了,又想告诉我了?”
琰燚心下一苦,明面上却丝毫没有变化,声音道出后,顿时被自己的嗓音唬了一跳。
沙哑的嗓子明明在极力隐忍,语气中暗藏的无奈与生气,一说话就露馅了。
樾泽携着半丝笑看去,眼中柔情似水,确确又悔恨交加:“我即便自己受累,又哪里希望你受苦半分,那样的狠毒的誓言一出,再加上父王用魂魄刻在我身体上的印记,我不得不照做,不得不娶西海二公主,也不得不向四海八荒道出念忆是我的孩子。”
说了这么多,解释了这么多,太多的阴差阳错,太多的不可思议,太多的故事难以置信。
琰燚恍惚了。
眼前之人,是自己爱了万儿千年的男子,当初伤自己如此之深,说出那样的话来,今日的故事,自己能信吗?
可是樾泽胸口的印记,确确是魂魄合着誓言篆刻入骨血的,这是没有丝毫虚假的。
琰燚愣然了。
当初她何尝没有说出什么厉害话来伤他,那样的情形下,自己的一句“恩断义绝”,又是何等的伤人。
其中因因果果,恩怨纠葛,又该怪是谁的过错。
可是一切还能回去吗?
樾泽不能迎娶自己,而如今这场面,那名唤念忆的孩子,若是得知自己爹娘都死了,又是何等的打击。况且,况且他樾泽确确是迎娶了西海二公主。难不成,那位公主就不可怜。嫁给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整天还要当个老妈子,养个不是亲生儿子,装成亲生儿子的人。
她西海二公主,也是个可怜人。
樾泽见此愣神,上前恍若未觉的拉住琰燚的手,道:“若不是芷汀提醒我,说是鬼刃回来,我樾泽怕今日还不能鼓足勇气向你坦诚。”
这话一出,琰燚傻眼了:“鬼刃?”
“鬼刃喜欢你,我在以前就看出来了,如今他修得一副不错的男儿身,若是这弯刀下手,我不敢笃定你会不会动心,所以琰燚,你还爱我吗?”樾泽说。 造作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