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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今这种情形,居然会有闲暇心思来教训我的懒散?还一口气不待停顿的,把我从头到尾巴数落个遍。
唉,也真是我这蛇不着眼力。
真以为他是心情不错,真的有时间来测练我,却不知道他笑容背后怒火的蓄势待发。
我眼珠子一转,应了他的要求。
八哥却从远处踱了过来拒绝:“你这板子的坚硬程度,明显阿九是打不破的,旭尧,你莫不是看不出故意刁难?”
八哥话峰突变,我蒙了半响才回想哪里不对。
通常这个情况你顾寻之不是和旭尧同一战线的?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也是不可能。
旭尧眼皮微抬朝八哥看去,皮笑肉不笑:“顾寻之,如若你真想对她好,就不要整日由着她胡闹,现如今她最需要的勤加修炼,你是不想她回来了吗?”
“你什么意思?”八哥听了这话,顿时脱口问出。
旭尧盯了他忽一会,没有道明,转而一个涩然声音向我说来:“彩彩,你也不想让我测练测练你的法术?打打这板子?”
“旭尧,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这和她回不回来有什么关系。”八哥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问道:“谁什么关系?”
旭尧一道寒光飘过,朝着八哥看去眼神极是冷淡。顿时周边的温度骤降三分。
我立在旁边茫然了一阵,突然悟了。
八哥和旭尧在为我该不该打这板子产生了口角之争。
千年难得一见啊!
如若我应了旭尧的要求,定会让八哥觉得我这妹妹不听他的话。
虽然我是半路杀出的干妹妹,没有血缘。
但如若我站在八哥一边,拒绝了旭尧的测练,这冰冻三尺的苍耳山估计会降温七分。所以为了使这里的温度不再骤降,本蛇我只有对不住八哥。
我这话还没出,某位仁兄又替我抢先回道:“既然如此,阿九你点到为止就行,别真伤到了。”
果然,男人翻脸也比翻书还快。不,是更快!
旭尧目光暗了暗,淡淡道:“彩彩,如若你不能将其打破,蛊雕在一边等着,他可是早就想磨磨你这性子了。”
我讶然看向他,顿时呆了。
一来这木板我肯定是打不破的,几千年用法术砌成的门板,我这小法小术能轻而易举的攻破?那简直奇了!
再来,若是我真侥幸攻破了。
万一明日他真去找了卯日星君理论,说那板子中看不中用,又给我带回一块更坚硬的?
那我岂不是很是受累。
因此为了不让旭尧看出我的法术没有使得透彻,我将面部的表情做得很是到位。
一丝一笑,怒嗔表情简直是使得出神入化,连老手八哥都没看出我那都是装的。
既然我只有装腔作势才能蒙混过关,也要出点血才更逼真。
手中飞快的缔结法术,心中计较片刻就狠心闭嘴一咬,随着手指向木板使出的咒语,嘴角抽了抽须臾洒出一口蛇血。
真是一场血买卖。
我这嘴角挂着丝丝残血,面容戚戚的看了他二人一眼。
八哥立马不乐意了,面色有些不对劲,将将几步上前,蓄意施法替我打破:“阿九,你嘴角流血了,若是不想便不想——”
我激动的看了八哥一眼,亲哥哥啊!
旭尧见此,立马伸手挡去,阻了他手上动作道:“你是想任由她再这样继续下去?”
果然八哥还是听旭尧的,闻了他这话就真不阻拦,任由我嘴角淌着丝丝血迹斑驳。
我呆了忽会儿。
待把面部情绪酝酿到位后,随即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对着木板忿忿然道:“本蛇我今日,若是连着小小木板都不能打个巴掌大小的窟窿,明儿我就……我就……”
旭尧挑了挑眉看我?
“我就时时被蛊雕拿去磨几层皮,何时打破,何时才能反击。”我说这话是没思考的。
一说完本蛇就后悔了。
八哥顶着双不相信的眼珠子,痛心疾首得有些不想看我,估计我这个妹妹活得太失败。连块木板都施法打不破。
几番天雷地火,闪电雷鸣般朝那木板打去,这板子如同顽石,简直是冥顽不灵。
怎么打都打不出个小眼儿洞来。
旭尧立在旁侧,高深莫测的看了我眼,顿时有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来。
随即,立马拿出长箫可劲儿的往我脑门上敲来:“你啊,过几日我再试试你的法术,看长进如何,还是这般火候不到家,我就让蛊雕真去陪你练练几日。”
躲过一劫是一劫。
旭尧今日只敲了敲脑袋,反正我都习以为常。不过,几日后是几日啊?我也好再想个应对之策才好。
原是旭尧怕我有偷懒耍滑,竟逡巡间唤了蛊雕在一旁督促我修炼。
我可以在八哥面前使点小障眼法,他看穿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和我打马虎,首选肯定选他监督。
我也可以在旭尧面前示弱自残一番,由着他见了我受伤便也不会过多的教训,所以我也乐意他监督。
但是若是这身上长着羽毛的蛊雕来,上面的小伎俩他都会耐心的点破,然后再拿出长鞭在我面前挥上几挥,再做出一副慈爱非常的模样细声细语的问我:“姑娘,来几鞭子可好,极是滋补啊。”
滋补?这大头鸟儿说话忒是幽默。
我给你几鞭子皮开肉绽试试,也是滋补得很呐!可能我们走蛇生来便与飞禽不能共处一室。
我法术敌不过他,身板又没他高大,连我最自豪的蛇牙都不敌他的鸟喙。
本蛇我很是无奈,只有当条不能冬眠的走蛇,乖乖受蛊雕刨了个坑,划个结界后安静修炼。
这厢我安分片刻,那厢的旭尧几番眼神示意后,就唤走了八哥,这一走,大半天都不见了人影。
我想,他二人也许久没见面了,估计是进山洞聊家常,也兴许这男人之间有什么秘密,是我们雌性同胞不能听得。
可怜的蛊雕,平白无故被安排来监督我修炼,不能同他二人一起唠家常。
当时的我其实并不知道,旭尧去采仙草那又有我想的那般轻而易举的容易,即便是寻常仙草都会有灵兽看护,更何况这仙草是要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我也并不知道,原来这仙草的名字是叫蛰螽。
蛰螽本是是一种寻常的昆虫,后来死后经过吸食天地精华立地幻化成了蛰螽草,就如同当初的莨菪桠一般。
可是蛰螽要幻化成蛰螽草需要的是天时地利人和。
至于天时嘛。
便是蛰螽死后的数月天气不能经受雨雪的打压,否则便直接魂归大地,所以生长蛰螽草的地段要么极为干旱,要么处于五谷不生的荒芜之地,这也便是地利。
人和其实是兽和。
仙草蛰螽的生长必定会有蛟龙看护,因着蛟龙的子嗣需要这类药草的灵养,所以大地的蛰螽草每株都至少有两条蛟龙看护它的生长。
旭尧的法术自是不会把这几条蛟龙放在眼里,可是如果旭尧本来就有伤在身呢?
有伤在身,那又如何,他还是会去采仙草救人。
我还是会没看出他的伤在何处,他一直以来都扮演得极好,好得我从来不知道。
五日后,我被蛊雕训练得全身上下只剩一张蛇皮包裹,蛊雕真是只忠心的好鸟,他主人的吩咐真是片刻都不敢怠慢。
后来,我幻化成蛇身后,鼓着眼睛看蛇尾巴觉得很奇怪。
你见过皮包骨的大蛇吗?瘦骨嶙峋但很大的那种?
我见过了。
喏,不就是本蛇我这副本身嘛。
我想把身上多余的肉瘦下去已经想了好久,今儿终于没了这身蛇肉,怎么有种心中凄凄惨惨的感觉。
八哥见此,痛心疾首番后,立马破功开始戏谑我几句瘦骨嶙峋。
几日炼药,我见旭尧面容清瘦不少,眼角之下还泛起了红血丝,喏,那要救的女神仙是哪个妹妹呢,值得旭尧你如此遭罪?
虽然八尺身高却没几俩瘦似的,不过没肉也好看,怎的都耐看些。
待旭尧走了几步,立马他身后晃出个身影来,通身红服霸气,步步生莲。
一颦一笑间忒是妖娆却不失男儿气概。
我嘴角止不住抽搐了番。
除去这身打扮我在袭月刹身上见过,原来八哥也同可以驾驭得住啊。
若非这面是八哥的面,那戏谑我的神情是八哥的神情,本蛇我怕会傻傻分不清八哥与袭月刹的关系。
忒像了些啊!
于是红衣版的八哥见我呆神看向他后,上前噗嗤一声笑道:“阿九,我这身打扮如何?”
我使劲吞了唾沫,止住了心下泛起的恶心劲回:“晃得我眼睛疼。”
八哥顿时委屈了。
我急急补充道:“八哥,这大红色不太适合你,下次有机会你去见见那妖界的袭月刹,这大红色人家可一穿一个风采,一穿一个模样,不像你,有些画虎不成反类犬。”
八哥不但没有生气,顿时还又乐了。
几步上前,妩媚动人勾了勾眉眼,探头低下问我:“哦?怎么个风采法?”
“袭月刹嘛,就是那种让人看了就血脉喷张,止不住流鼻血的,而且那邪魅的杀人半笑和夹杂几分沙哑的诱惑,别说是——”说道这里,本蛇立马住了口。
因为我发现旭尧的眼里顿时闪过几番寒光,忒吓人了些。
八哥意犹未尽,拉着我的手晃了晃:“继续说,继续说,第一印象如何?”
旭尧眼神探过,我瞟眼看去心下咯噔一声。
立马正了番语气,变得有些僵硬道:“妖里妖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妖怪,定是夜夜笙歌流连花丛,身子骨虚透了的浪子。”
“什么?你定是看错了,他可是情种啊,小——阿九”八哥立马掐了我的话,抢着反驳道。
我一哽,待回神瞅了眼旭尧,只瞧他神色又变回了刚才的淡漠,嘴角却微微上扬了些。 造作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