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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我说过，我不想听到任何有关那个女人的故事。”凉如初的话几乎是冻成冰，从嘴里说出来的，身侧云无羁的脸也黑了下去，小二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些什么，有些犯怵，神色也开始有点紧张，“我只想知道那个少年！”
“可是那少年……日夜都和那姑娘在一起啊……基本没什么单独的时候，有几次单独行动，也是为了给那女孩买早餐或者煮宵夜之类的……”
啪！凉如初一把掀翻了账台上的算珠，木质的算盘竟然被敲裂了，珠子滚了一地，小二瞠目结舌，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个卖馄饨的老太婆，在哪里。”凉如初一脸阴郁，小二吞了一口口水，声音里都带了抖。
“她一般三更天出摊，就在巷尾……”凉如初一脚踩在了散落一地的算珠上，生硬的踩成了几块，小二更是害怕，大气都不敢出，没想到这般精致漂亮的姑娘，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侠客？那少侠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凉如初近乎是瞬间就消失在了客栈中，云无羁还算是保持了点理智，毕竟妖和人平分人间，他也算对凡人有点同理心，他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了台面上，算是抱歉。
天暗得很快，凉如初站在巷角，已经是明显的不耐烦了，云无羁躲她一丈远，着实是不想与她有太多交流。
凉如初不耐烦得很，连好看的眉目都有点扭曲。
遥遥地看见阿婆推着车过来，车上四个刻好的字“汤圆馄炖”应该是她没错了，凉如初看着婆婆艰难的模样，往后躲了躲。
凡人身上有股味道，那是没有灵魄只有肉身所以颇为怪异的味道，凉如初很是不喜欢，更别提这些命数将近的老人，身上更是浑浊，她远远的就闻着了，厌恶地掩住了鼻息。
婆婆道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看凉如初一直等在此处，还以为是等着她出摊的客人，远远的就招呼上了：“姑娘可是要吃馄饨啊！婆婆这就来给你做。天气凉，你往墙边靠靠，等婆婆把火生起来了，给你取取暖。”
“谁要吃你这老太婆的馄饨，你离我远一些。”凉如初看婆婆还加快了步伐，赶紧喊停，“你这一身肉腥味儿，也不知道用的什么烂肉馊菜，我只不过想问你些事儿。”说罢，拿出了白十一的画像，像是生怕被玷污了一番，拿的老远，只给婆婆看了一眼，迅速收好了。
“这位少年是不是一年前呆这个姑娘来你这摊子吃过几次夜宵？他两都发生了什么事儿？你可清楚吗？”
“婆婆我做了快二十年的馄饨，从来都设计新鲜的材料，你这姑娘血口喷人，长得俊俏心眼却坏的很。”婆婆也是个暴脾气的人，眉眼一横，不想再搭理凉如初，自顾自的走到摊位上，开始支起炉灶准备开摊。
“你这老太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什么给我说什么。”凉如初的耐心耗尽，语气也彻底的冷下来。
婆婆倒是当真不再理她，自顾自的开始生起火来，本来就煮好的一锅汤正在冒着热气，揭开盖子，周遭的空气中盈满了一阵鲜嫩的香气。
“啪！”凉如初一挥手，直接掀翻了婆婆的摊子，滚开的汤撒了婆婆一身，裸露在外的手掌瞬间被烫红，脸上沾到热汤的地方起了几个水泡，木质小车随着汤水垮了一地。
“仙姑，不过是个凡人，还是收敛些吧。”云无羁有点看不下去了，而且毕竟在人间，凉如初可以不受责罚，但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作为旁观者也脱不了干系。
“妖王现在倒是敢管起我来了，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是个什么东西。”凉如初还在气头上，根本看都不看云无羁一眼。
“仙姑不用管我是个什么东西，但您是日后的天山白帝后，为了一个凡人，是了自己的身份，不太妥当吧。”云无羁尽量好言相劝，其实眼神里已经有了不甘的意味。
“我需要你来提醒吗？不过是一个凡人。”凉如初微微侧身，斜瞟着已经瘫倒在地爬不起来的婆婆。婆婆显然是没有料到凉如初会突然动手，顾不上疼，有些愣神。
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身上多处被烫伤了，但婆婆这个脾气也着实是暴躁，挣扎着就扑向了凉如初，凉如初没料到这人间的老太婆有这般力气，明明瘫倒在地要死不活的样子还能扑向自己，没有及时躲闪，硬是被婆婆抓破了衣袖，手臂上划过了一道轻微的伤痕。
那道伤痕基本是肉眼不可见的，不过那半边衣袖倒是碎的可以，婆婆拼尽全身力气抓了凉如初也不过是抓坏了衣服，倒是彻底点燃了凉如初的怒火，
“你这条又老又臭的烂命，也是不用留了，古往今来，还没有人敢在我身上动手的。”凉如初微微抬手，一身新衣服已经换到了自己身上。
婆婆倒是半分吃惊也没有。
“我不管你是妖魔鬼怪还是神仙，这天下就没有你这么不讲道理不问是非的姑娘，婆婆我向来不是贪生怕死的人，老命一条你要就拿去！不过你怀里的画册生生被你这种灵魂恶臭的人给玷污了！这么好的少年郎，与那小娇娃是绝配！两人都是性子纯良的人！是天生一对！你休要破坏他们的大好姻缘！”
“我成全你。”凉如初清点指尖，一滴黑色液体落在婆婆身上，瞬间，婆婆被布满周身的毒所蚕食，仿若每个细胞都有虫子在啃食，然后浸泡在盐巴之中，不断的折磨着自己的心智，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扭曲、狰狞的面目，让云无羁都不忍心看。
“仙姑这是何必？不过是一个凡人太婆而已，你至于这般还动用自己制毒的灵力？竟不能让她有尊严的离世吗？”云无羁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婆婆这般痛苦的模样怕是还要持续几分钟，他不动声色的把手藏在袖子里，婆婆瞬间没了呼吸。
“妖王什么时候这么菩萨心肠了。”凉如初还没能完全解气，“你也说了，不过区区一个凡人，但是她竟然敢跟我动手，下辈子就轮个畜牲道，她不是喜欢包馄饨吗？我就成全她，做一头猪吧。” 帝君是个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