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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全然为了你。”白十一刚想解释,却被洛妄生一瞥脸堵住了嘴。
“所以给你表现的机会也不能说点谎话,方才怎么讲的那么言之凿凿的。”洛妄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自然是知道了,我们一生守着他清规戒律的净悟君,自然是要按照规矩办事,还得做的让三界都没话说,让他的这铁面无私清清白白的形象在九州屹立不倒嘛。”
“...”白十一虽然话不多,但也难得有被噎得不知道怎么回话的时候,张了张嘴,就由着洛妄生继续胡搅蛮缠罢了。
“你有想我吗。”洛妄生倒是毫不顾忌,问的赤裸裸,白十一略略的别过脸,继续沉默。
“也对,你应该没有时间想我,你记着选你的白帝后。”这话题倒是太敏感了,洛妄生本来一直压着情绪,可没想着脱口而出的话还是没能压制的住。
哪怕知道他诸多的无可奈何,哪怕明明已经嘴硬说了自己不是来要个结果的。
她还是,没能控制好自己。
白十一没答话。
“所以说,现在是不想撒谎,所以干脆就保持沉默了吗。”洛妄生给他扣住的手动了动,白十一稍稍后退,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开。
“所以,你的帝后选的怎样了。”洛妄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可悲,人好像都是如此,总想要的再多一点,她是真的抱着去喝一口忘生的心态到了人间,如果还有什么私心,也不过想再走一走和白十一一起走过的路,毕竟岁月太漫长,她总得多给自己留点回忆,可谁人能料到,那些回忆也能疯狂的发酵,秘密都被翻了出来,让她那颗本来就躁动的心,丝毫没能有办法再克制与抵抗。
更何况白十一还因为她受了伤。
当然,也正是因为白十一受了伤,洛妄生才下了这个决定。
我只想听一句的你的真心话,不再奢望或者说从未曾奢望有什么结果,如果我是你的负担,那么就允许我多留一点点属于我们的回忆,奔向未来没有彼此在身旁的远方。
“十一,我想陪着你选后,看着你选好了那个姑娘,我就回恶灵殿去,再也不出现在这世间了,可以吗。”这是洛妄生第一次用这般软糯的姿势和白十一说话。
她比谁都清楚她和白十一之间的距离,比谁都明白两人之间注定没有的结局,如果没有看到白十一身上深深浅浅的疤痕,她只要确定了白十一的心意,可能早就不管不顾就冲上这天山闹它个天翻地覆了,可又刚好是因为知道了白十一为她做的这一切的种种,她实在是怕了,连恶灵殿恶灵都毫无畏惧的鬼王,第一次觉得害怕了。她害怕白十一在为了她受伤,害怕成为白十一让人诟病的短处,也害怕成为天山白帝清明一生的污点。
越在乎就越害怕。
白十一转头定定地看着她,终究还是没说话,伸出手,轻轻抚上了她的发。
从怀里掏出一盒膏药,递给洛妄生,指着她的腿说的轻声:“腿上的疤,早晚记得涂,一大周天便可抹去。”
“哟,怎么,是不是觉得我腿生的好看,所以担心它留疤了?”洛妄生浅浅淡淡的开着玩笑,还是接过来,“哪里寻来的物件,那你身上的疤痕呢,可以涂抹消除吗?”
“我这些不打紧,月余便能痊愈了。”白十一说的轻松,又掏出另外一瓶丹丸,同样递给她。
“以后若是还要到外界来,记得用一颗,我...也不能一直在你身边。”
“你这个兜里怎么净装这些乱七八糟的物件,这又是何物啊?还有这般奇效?不过我以后也用不着。”洛妄生抬眼,神色里瞬间闪过的感伤还是被白十一捉住,“如果不能见到你,我来这外界有什么意义。”
“白十一,我们就都不要让自己遗憾吧。”洛妄生本来想生生咽下去的话,看着白十一那张脸却怎么都捂不住嘴,“我真的不在乎什么帝后之位,也不想你被天下诟病,更不想坏了你天山白族的规矩,但是我喜欢你,我们彼此有情也不是什么错处不是吗?你让我呆在你身边,用彼此拥有的姿势呆在你身边,呆到你确定了和你共度一生的那个人,我就放开你,这段时间,你能不能喜欢我?”
白十一的理智,跟他自己说了一万次,拒绝她。
可经历了分别的阵痛,那些思念让他把自己看得更清楚。
面对洛妄生,他已经基本丧失了理智。
“好。”白十一拍拍身边的位子,让洛妄生坐,“过来。”
那是专属于天山白帝后的位子,当然洛妄生并不知道。
她以为白十一想让她靠的近些,大摇大摆四仰八叉的坐了上去,没注意到白十一勾起的嘴角上,划过一丝爱而不得的感伤。
那些一直都保持着遗世独立的人,一旦拥有了平凡的感情,往往更难自控。
两人其实也不是第一次靠的这么近了,说来白十一是个小古板,总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但他可能自己都没有发觉,洛妄生和他之间的距离,总是埃的很近。
包括一起并肩,一起吃饭,洛妄生凑在他面前的那一瞬间,他第一反应永远都是脸红愣住,而不是向后躲闪。
白十一的反应弧,在洛妄生面前,似乎慢了很多倍。
虽然不是第一次靠的这般近了,两人还是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在空气中融化开来。
洛妄生稍稍侧着脸,白十一坐得别别扭扭,洛妄生看他一副羞答答的模样,想着这小子肯定也没有动过情,还是得靠自己没脸没皮,不然就这么几天时间,哪能攒够支撑全部生命的回忆。
洛妄生赶紧调整思绪,不让无孔不入的坏情绪影响这迷人的暧昧空气。
洛妄生伸出手抓住白十一的胳膊,揽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明明笨拙却硬要装出老成的模样,侧身靠近了白十一的臂弯里。
“白十一你这张脸,是怎么生的连俯身的角度都这么好看吗?” 帝君是个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