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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执念,你对我也不全然是爱恨,只不过自幼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除了我以外,你说别人都跟你说,未来我是你的夫君,其实是在你心里,我白十一不过就是你的一个物件,被别人拿走,你意难平罢了。冠冕堂皇的借口说的多了,不过只能骗到自己。”白十一站起来,“若祈斯藏起了你的大部分灵识,怕你在人间收到损耗导致灵元不稳,但倘若天下都有这些沾亲带故的关系,还有什么公允可言。你天界靠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裙带关系,妄图把天山白族变成你们的保护伞,这梦,该醒了。”
“白十一,你自始自终,都在自以为是。”凉如初嘴角裂的更大了,“我对你们这些所谓的大道正义从来都没有兴趣,我知道父君和七叔执意将我送上白帝后之位的原因,但我从来没有这个打算,想嫁给你唯一的原因,只是因为我心里只有你罢了。”
“你心里有我,就不会千方百计的为难我爱的人。”白十一这句话说完,转过身,“仙姑从来,只爱自己。”
“...”洛妄生从房里出来,晚上吃撑了,又喝了好多茶,现在憋的不行起夜,刚刚跨过门槛,面前一抹白影,还没来得及揉揉眼睛,就被吓了一激灵,白十一已经转过身来,和她打了招呼。
“...?”洛妄生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听见了声响。
“傻愣着干嘛,过来。”白十一转身对着她,缓缓开口,目光似水温柔,“来。”
“啊...?”洛妄生轻轻开嗓,发现自己竟然能发出声音来,一时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盈满了心头,她听不懂白十一的话,自幼她就没有与人有过接触交集,没学过哑语也没学过唇语,难得认得两个字,白十一说什么她根本就听不懂,但是她,听得见。
听得到?怎么会听得到?到底是发生了些什么?
她脑袋里电光石火,竟然觉得百感交集,也不知喜悲,直愣愣的杵在原地。
白十一冲她招招手,会意了她半天,她才反应过来,木讷地走过去,隔了段距离,有些拿不准,没再靠近。
白十一知道她一时半会儿难以消化,本来他不该用灵力破坏凡人的命数,但如今的白十一似乎已经不想再忍了。
他走近一步,手心微微绿色光芒,洛妄生觉得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脑子里突然多了很多东西,包括白十一刚刚说的话,她也完全能够理解了。
“你是谁?”洛妄生脱口而出的话,让她自己都有些惊讶,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这句话的。
“你会知道的,不过还需要一段时间,不久就会有答案。”白十一的目光温润如水,“今晚,坐在我身边,陪我看看月亮吧。”
洛妄生觉得自己是中邪了,她竟然无比顺从的坐下来,脑子里惊天动地噼里啪啦的念头都是闪过,却没有了丝毫的好奇,白十一应该是给她下了药,她甘之如饴的坐下来,带着满腔的疑惑,还有满腹的真心。
“快结束了。”白十一自顾自的说了一句,洛妄生盯着他的侧脸,是说不出的熟悉,“以后,要好好的啊。”
“...”洛妄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回应什么。
“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白十一继续絮絮叨叨没油没盐的像是自言自语,“想喝酒就喝酒,想听曲就听曲。”
“那你呢。”洛妄生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干嘛,鬼使神差的追问了一句,“你呢。”
“飞鸟归飞鸟,尘土回尘土。”白十一始终挂着浅淡的笑脸,最终也没能忍住,侧过脸。
“别忘了我。”
“别喜欢上别人吧,喝醉了只想我吧,看月亮只想我吧,别对别的男人说话,别跟他们一起吃饭,也别喝别的男人递给你的茶啊。”
白十一凑过脸,与洛妄生几近是贴面的距离,但他还是稍稍抬脸,伸出手搭上洛妄生的后脑勺,双唇吻住洛妄生的额头,停顿了一段时间。
洛妄生虽然都是莫名,但她完全不想挣脱。
白十一放开手后,把洛妄生揽在自己怀里,不许她动弹,直到她就着月色,呼吸均匀,熟睡在了自己怀中。
晨雾凉薄。
洛妄生再次醒来,自己又躺回了床上,身边除了一个熟睡的多多,空无一人,出门才发现连折至欢都没了影踪。
是一场梦吗?
但脑子里多出来的意识与清晰的自己发出的声音又告诉她,昨晚的一切都是真的。
凌霄殿。
“最后几个恶灵,交出来吧。”白十一完全没有客气,直接闯入了凌霄殿,天君神色一变。
“白帝在说些什么,天界的恶灵不是早就清理完了吗?白帝这又是唱的哪门子戏,闯到我凌霄殿来突然找什么恶灵?”
“我今日来了,自然就是有证据和把握,如果你想让我自己找,怕是你这灵霄宝殿承担不起。”白十一周身风灵已经开始鼓动,凌霄殿里突然变得有些凉。
“十一,你这是干嘛,怎么突然来凌霄殿找灵呢。”若祈斯从门外赶过来,赶紧安抚他,“是人间有什么困难吗?我这就找几个灵力高强的天兵去协助你。”
“我没有太多时间与你等周旋,为什么扣下这最后几个恶灵我想天君和神都都心知肚明,如若你想炼化这几个恶灵为你天界所用,成为我天山白族的威胁,我觉得你们有些异想天开了。”白十一风灵愈发旺盛,“许多事,我若没有把握,便不会走这一遭,如果还想维持表面的体面,还请不要作茧自缚的好。”
“十一啊,你先冷静一下,没必要这般咄咄逼人的,恶灵的事,我必然会放在心上的,如今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鬼王也即将归元,这世间即刻便要回归正途,我等自然是等着这天下太平的时刻,断然不可能做这种有违约定之事,这不,还有你和如初的婚约呢。” 帝君是个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