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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财神一出手,就知有没有,铭浩看着被街霸砸烂的书画摊子,吭都不敢吭一声。
“我警告你,要是再让我看见你,被砸烂的就不只是你的这个破摊子了,滚!”街霸披着一头散乱的长发,一脚将已经掉在地上皱纸再次踢开。
“是。”铭浩低声下气地应着,看着他们走远,他这才敢将地上的东西全部捡了起来。
而这一幕,被竺铃全部收入了眼底,这三天,不知道他能不能抗的过。
铭浩换了一条街,准备再次摆摊。
可是他的东西都还没有拿出来,那群街霸仿佛就是专盯着他来的,又朝他这边走了过来。
铭浩赶紧将背篓重新背上,转身装作没事人般地离开。
兜兜转转一天,一文钱都没有挣到。
回到城外安置筱果的破庙,铭浩垂头丧气地一言不发。
筱果早就通过竺铃知道了他的处境,而且竺铃也安排了她去附近一家宅院里做缝补活计。
“恩人,我……”
“对不起。”不等筱果说完,铭浩就打断了她,他看着她的腿,想着不只是没有饭吃,如果她的腿再不换药,只怕就废了。
“我没事的,你不要说对不起。”筱果尽量走地平稳,走到了铭浩的身边安慰他。
“或许是我太自私了,你若是跟了那客栈老板……”铭浩握紧了拳头,说不下去了。
筱果的眼泪流了出来,她任由眼泪掉落在地上,哭道:“你不要我了吗?”
“不是我不要你了,而是……而是跟着我会害了你的。”铭浩的眼眶也红了,深深的无力感包围了他。
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筱果的手轻轻地放在了胸前,那里有她唯一剩下的值钱的东西。
竺铃知道她想做什么,那个玉佩一出,铭浩也就是什么都知道了,可是现在,是坦白的最后时机,只要铭浩没有放弃,那么竺铃也不会有负罪感了。
“我还有一块祖传的玉佩,如今只能拿去当了。”筱果拽着脖子上的绳子,想把玉佩拖出来。
“筱果。”铭浩红着眼睛,看向她,“你跟我回去吧,离开京城,我们就不会饿死,我虽没有了父母,但是乡亲们待我都是极好……这是你的?”
铭浩盯着筱果解下来的玉佩,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筱果点点头,她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情,“我知道恩人是有满腔抱负的,应该去应试,这块玉佩是我家祖传的,应该能值不少钱,你拿去当了吧。”
铭浩的手在袖中微微颤抖,他眯起双眼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筱果看向周围的虚无之中,没有看见竺铃的身影,那她就只能凭自己的心意走了。
于是她将自己的身份,丞相府所遭遇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
铭浩怔怔地听着,心中百感交集。
“难怪我会觉得你眼熟,我们原就是见过的。”
筱果微微睁大了眼睛,不知道他是怎么想起来的,但是既然是坦白,那就全说了吧。
“没错,你不止救过我一次。”
铭浩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眼中的红色褪去,转而变成冰冷。
他接过筱果的玉佩,语气没有起伏地说道:“那你在这里等一下吧,我先去当了它。”
筱果忙伸手,一把拉住要离开的铭浩,全身都在害怕,她说道:“你生气了是不是?可我并未骗你,瞒着你也是迫不得已的,我的父兄已经入狱,陛下也在搜寻我,我……我不敢贸然说明身份。”
筱果的声音越来也低,说到后面几乎已经听不清了。
铭浩背对着她,眼中全是挣扎,过了很久,他才开口说道:“你……不要多想,我去当了玉佩,定好客栈就来接你。”
筱果的手微微抖着,迟疑着,最终还是松开了手。
铭浩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仙人!仙人!”估摸着铭浩走远了,筱果慌忙地满屋子找竺铃,铭浩的反应实在是让她太不安了。
“我在。”竺铃自残破的佛像后走出,看着慌张的筱果,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仙人!”筱果不顾腿上的伤,朝她疾行而来,“仙人,我是不是做错了?”
竺铃摇摇头,上前扶住她,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你应该这么做,往后你们的日子还有那么长,他有权力知道这一切。”
“但……”
“等着吧,只要他回来了,那么这一切就都过去了,将来他会高中,会帮你救出你的父兄。”竺铃说着司命早就想好了的剧情,但是怎么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信。
筱果垂下头,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筱果的眼泪都快哭干了,可是铭浩还是没有回来。
“仙人,要不你去看看吧。”筱果央求着,朦胧的泪眼让人无比怜惜。
竺铃点点头,在月光能照到的地放画了个圆,让她呆在圈里不要出去,自己给她设了一个保护的结界之后就离开了。
竺铃在心里已经想好了各种情况的应对策略,却没想到在整个京城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铭浩的气息。
“财神爷!”竺铃找不到铭浩的气息,就开始找财神爷的,却同样一无所获。
“这是怎么了?财神爷你在哪里?”竺铃开始紧张起来,眼前的局面明显超出了她的预期。
竺铃一遍一遍地找着,一遍一遍地喊着,完全没有反应。
找了三遍之后,竺铃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她看了看天上,或许财神爷回去了?
这样想着,她便召唤了一个祥云下来,刚坐上去,一道金光瞬间罩住了她。
竺铃连喊一声都来不及,就被那道金光带走了。
而此时的地府口,财神爷好说歹说也没有磨得小鬼放他进去。
“我跟你说,我跟你们阎王可是有过交情的,你最好识相一点儿,让我进去,我有急事。”财神爷威胁着守门的小鬼。
终于,黑无常黑着脸来了,小鬼像受到解脱了一般,赶忙向黑无常请安。
“无常大人,就是这个天界的神仙,一直在这里嚷嚷。”
“我知道!”黑无常吼道,他的心情很不好,那个小妖简直太闹腾了,好不容易他睡着了,自己可以清闲一下,就听着下面的小鬼一遍又一遍地来说这件事,他能不烦吗? 天上有个月老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