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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救治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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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救治伤者

  城西,宝药斋。

  药斋里正忙得不可开交,一盆盆的血水从前堂送进后堂。

  竹床上的男人一条裤管空荡荡的,从里面不停流出的鲜血骇人至极,他还痛苦的哀嚎着,药堂里充斥着他凄厉的惨叫。

  来回奔跑的学徒蓝川急得满头大汗跑到鹤发白须的老大夫身边,“师父,麻沸散已经用光了,止血草也快没了,现在怎么办?”

  林老的额前满是汗渍,手里的银针在男人的腿部不停地施展着。

  他已经诊治了一整日的病患,此时哪怕医术再高超,也觉得颇为吃力。

  而一个伙计急忙忙地跑过来对蓝川喊道:“蓝川哥,外面有人求出诊。”

  “出诊?”蓝川正焦躁,脾气蹭地上来,“难道不知道宝药斋从不出诊的吗!”

  “我说了,但是那人拿着麒麟玉!”

  麒麟玉?!

  “怎么回事?是爷的腿犯忌了?还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不派影介或者暗卫来?!”蓝川瞪大眼睛,人已大步流星地朝外走。

  “不,不是的。”小伙计跟在后面,“有个人拿着爷的麒麟玉说要以此求诊。”

  蓝川焦急地走到门口,看见一个面颊黝黑穿着普通的瘦弱青年站在门口,实在难以相信此人会与那位爷有什么关系,但手里的那块质地极高做工难仿的玉佩,却是货真价实的麒麟玉。

  蓝川的眉头一竖,厉声质问:“你哪来的这块玉?”

  陆清灼被问得一愣,旋即也不悦起来,可想到她是来求医的,得罪谁也不好得罪医生,于是道:“这是他人相赠,说我有事可到宝药斋,所以我就来了。”

  这话怎么听,蓝川都不太相信。

  他甚至怀疑这玉是爷不小心丢到被此贼人捡去了。

  但常人是不知道那位爷与宝药斋有联系的。

  他心头有些狐疑,但不好得罪手持麒麟玉的人,压下不耐道:“宝药斋不出诊,你可知道?”

  陆清灼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只想求些药。”

  话落,她听到屋里传来的鬼嚎似的惨叫,“啊!疼死老子了!”

  还掺杂着呼唤声:“蓝川哥,师父叫你!”

  “我这就来。”蓝川急忙应了一声,然后将陆清灼指给身边的小伙计,“行,你带他去取药。”

  小伙计连连点头。

  蓝川就看也不看陆清灼,朝屋里跑去。

  陆清灼倒也不在意,只要能拿到药就行,跟着小伙计去药柜取药。

  小伙计对她手里的麒麟玉不敢懈怠,问:“你要什么药?”

  陆清灼不太确定这个世界和她原来世界里药材的名字是否相似,她思忖了下,道:“我要能止血止痛的药,还有以防伤口感染、促进愈合的药。”

  小伙计听了有些犯难,“这治愈外伤的药好说,但止血止痛的暂时没有能给您的。”

  陆清灼皱眉,这些不该是最基本的吗?

  小伙计忙解释说:“麻沸散和止血草前些阵子进的被军营收去大半,新进的得明天才能到,药斋里剩的止血草,您也听到屋里传来的叫声,都要给那位用了。”

  小伙子说话期间,药堂里还不断传来男人的惨叫,引得陆清灼侧目,不经意间,她一下瞥到最角落的药柜上贴着的药名。

  蛇丝草。

  她眼睛一亮,“那给我这个好了。”

  小伙计看过去,“这……这是毒药啊。”

  “我知道。”陆清灼毫不犹豫地点头,突然有些好奇地问:“屋里那位病人是什么问题?”

  “他上山砍柴腿被老虎咬断了。”

  陆清灼微微挑眉,看着那些蛇丝草,不知道效果如何。

  她沉吟一下,“或许我可以试一下。”

  “啊?”小伙计瞬间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陆清灼已经抓了一些蛇丝草进了药堂。

  一进入,她就闻到浓浓的血腥气。

  一位颇有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在那里施针,用的是封闭经脉的针法来控制血液流失,但伤者的伤口实在太厉害,根本难以制止,加上老人满眼疲倦,似乎也有点力不从心。

  之前呵斥她的蓝川在给老人搭手,见无人注意她,陆清灼走到旁边,将蛇丝草捣碎,捣好后,她小心地药粉倒在纸上,递到老人面前。

  “这个可以止血止痛。”

  林老下意识地接过后,突然抬头看她,倦怠的眼里闪过到精芒。

  蓝川一眼认出陆清灼,惊叫道:“你怎么在这儿!拿好药还不赶紧走!”

  陆清灼被他吼得耳膜都要震裂。

  林老的目光落在灰色的药粉上,微眯起眼睛,看向陆清灼,“这是蛇丝草。”

  “对。”陆清灼点头,刚准备说什么,蓝川又喊出声:“这是毒药!”

  “废话。”陆清灼差点就翻白眼给气急败坏的蓝川了,就以他这个脾气,以后救个屁人!

  她看向审视自己的林老,解释道:“蛇丝草的毒性是封闭人的血管导致血液受阻,全身僵硬死亡,毒发时还会导致部分知觉丧失。现在这个人正在大出血,此时让他血液闭塞是最好的选择,只要克制好药量,失血与蛇丝草的毒性正好互抵,达到小区域止血效果,要不然他就要死与血尽身亡了。”

  “你……”在旁的蓝川听得哑口无言,看林老似乎在斟酌陆清灼的话,他很不服气地道:“毒药就是毒药,你也说要克制好药量,倘若没克制好呢?!”

  陆清灼瞥了他一眼,看着林老说:“我相信您能把控好药量的。”

  蓝川还想阻止陆清灼的时候,一旁捋着胡子的林老忽然抬手阻止了他,“那就试试。”

  灰色的药粉慢慢地撒到伤者的伤口,几乎是很快地就能看见毒性的发作,伤口渐渐发黑,血液慢慢凝固,伤者不再惨叫,失去所有力气的昏睡过去。

  蓝川看得目瞪口呆。

  林老终于松口气,再准备看向陆清灼时,发现她早已不见,眸里不免闪过异色。

  用毒药治病的法子,就是所谓的以毒攻毒,怎么听都像是偏门,向来也不会有人敢大胆地去尝试,除非万不得已。

  此人年纪轻轻,居然会想用这种方法治病,让林老倍感讶异的同时,也有些好奇。

  他捋了捋胡子,对蓝川道:“你若以后有缘再遇此人可多交流交流。”

  蓝川很不服想要反驳时,旁边的小伙计又嗫喏道:“那个,没有付药钱。”

  “什么?!”蓝川顿时眼睛瞪得滚圆,气得肩膀发颤。

  最好不要再让他遇见那个家伙! 凤逆天下:废材毒妃要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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