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非死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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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非死不可
是夜,青隐宴请三军将士为大将军江城接风洗尘,这让本沉浸在败兵退守天衣城的士兵们得到了片刻喘息。篝火点起那一刻,满座欢腾。
不需安排什么特别的歌舞,只要捶响这战鼓,唱一首战歌,自然是三军应和,气冲云霄。情到深处,更有人端着酒碗引吭高歌,青隐端坐在叠风长椅之上,端得是公子如玉,举世无双。
江城坐在青隐右手下方,他也被这将士气氛感染,端起酒碗要敬世子一碗。
“末将多谢世子体恤。”江城端起酒碗先干为敬,烈酒入喉之后人也染上几分洒脱,似感叹说道:“保家卫国本是将士职责,只是众将士多日不曾得知亲人音讯,难免有些感伤。”
酒过三巡,战歌长罢,不知是谁先唱起了一首楚调,凄迷哀婉,幽幽惆怅辗转难思。江城听了也心生感慨,拿着筷子轻敲酒碗和歌。
在这高涨气氛中,青隐大概是唯一一个不受感染的人。他面冠如玉,神色清冷,那一双寒眸比寒冰更冷,落到那篝火上都不曾融化半分。
他冷眼看着别人的悲欢离合,不受感染。青隐四下寻找,始终没看到江馥雪的身影,这种场合江馥雪尚且缺席,她莫不是在准备什么事情?
青隐找不到江馥雪,垂眸去看坐在江城右手边的江晋,这人只顾闷头饮酒,像个愣头青一般。也许是察觉到青隐目光,江晋猛然抬头,青隐无声吐出两个字,江晋就狠狠砸了手中的酒碗。
正式楚歌哀婉,思乡情浓,江晋这摔碎酒碗的声音着实突兀,不少喝醉酒的士兵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江晋拿起面前的酒壶摇摇晃晃起身。
“父亲。”江晋一手提着酒壶,双眸发红,脸颊微醺,看上去已经醉了,一身酒气。
江城莫名点到,他抬眸去看江晋,这个少年郎和他长得七分相似,不过更为英气,举手投足已经有了将门子弟的风范。思及此,他眸子暗了暗,在这火光中明明灭灭,看不真切眼中的神色。
“父亲镇守边关多日,孩儿无能为父亲分忧。如今相见,甚是惭愧。”江晋每一个字都说的分外沉重,作为孩子的思念还有作为男子汉丈夫的无奈与悔恨交织,情深意重,他捧起酒壶朗声道:“此刻唯有敬上父亲一杯,望父亲早日凯旋。”他在最后两个字加了重音,别有深意。
当众之下,江城不能拂了江晋的面子,瞬时起身,抬手用力拍上江晋的肩膀以示安抚,朗声道:“你也是我北冥的好男儿!莫要轻看自己!”
江晋端起面前的酒壶道:“父亲,可愿与孩儿干一杯?”
众将士见到这一幕,只当是父子情深,感叹江城有一个好儿子。他这是防了又防,终究是没躲过,只能端起酒碗,江晋为江城斟满一碗酒,自己举起酒壶先干为敬。
一壶烈酒顺着喉咙滑下,无一撒漏。江城看着江晋如此洒脱,一口饮尽了碗中的烈酒,但愿是他多心了。他这个身份扮演的太久了,久到江晋自己都不曾发现叫了他多久的父亲,如今又怎么可能对他不利?
这样耿直的儿子,真是心思单纯,分外好骗。江城这么想着,重新落座。在座的是他的的将士,确切说是北冥的将士,为北冥开疆扩土,镇守皇城,如今连自己的主帅换了人都不知晓,真是可悲。
这像是一场巨大的闹剧,江城有心抽离,却因江晋那一次敬酒搅乱了打算,众将士像是受到了鼓励一般,纷纷前来朝江城敬酒。
“将军,将军,你这要是推辞就是看不起我这士兵!”
“将军,自我从军就跟着将军,今日无论如何将军都要和我喝一杯!”
“将军,你我生死同袍,干了这一壶酒!”
江城阻挡一波又来了一波,深感无奈,想要发火碍于身份还得好好压下来,再看江晋,那边状况只会比他惨;能在这里唯一幸免的只有青隐一人了,那人只要冷着脸,就没人敢上去搭话敬酒。
找不到江馥雪的青隐,脸色愈发不好了。
要问江馥雪在哪儿,她找了一个粮草堆躺到上面,看着黑夜疏星,放空思绪,右手边放着一个酒葫芦,里面装着满满一壶的药酒,是她在浮屠山的时候酿好的。
江馥雪坐起来,药老站在草堆前插着腰喊道:“丫头,躺到那上面作甚?快些下来!”
“看星星啊。”江馥雪坐起身来,顺着声音把酒葫芦扔过去,药老抬手接过,打开一闻,清冽的酒香传来。似甘露般清甜,又如同山泉一般清冽。
这是他最爱的酒,如今却再也喝不下了。药老看着瓶子沉思片刻,收到腰间,道:“难为你还想着老头子!”
江馥雪飞身而下,看着药老收起药酒,神情没有半分惊讶,反倒是看着他问道:“前辈不喜欢这药酒吗?”
“好酒老头子当然喜欢!”药老答得爽快,江馥雪这般瞧着他,他心中隐隐慌了神,莫不是被看出什么了?
“若是喜欢,为何不喝?”
药老梗着脖子解释道:“老头子这不是舍不得嘛!丫头你亲自酿的酒,连药罐子都没机会喝!眼下这没有合适的下酒菜,说到下酒菜,就要说那八仙楼的酱烤鸭……”
他终于找到了合适的话题,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江馥雪听着药老说了半天,抬手就要抢过酒壶,药老抬手一挡,质问道:“你这丫头,要做什么?”
江馥雪转身收回手,道:“若是不喜欢,又何必勉强自己?”她没有看药老的神色,药老的话一顿,恹恹垂下头,道:“你都看出来了。”
“这要是都看不出来,真是难为青隐做得那些事了。”江馥雪叹了口气,道:“是我连累了前辈。”
药老摆摆手,道:“哪里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不过是喝不了酒,能有什么大不了?”
江馥雪目光下滑,看到药老的右腿,转瞬收回目光,道:“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这就走了?药老不乐意了,上一秒还心存愧疚,下一秒就这么冷淡,她只是说说而已吧?
“唉,丫头你这就走了?你不看星星了?”
“不看了。”
“那你喝酒不?别急着走啊,那一群大老爷们有什么好看的?”
江馥雪脚步一停,目光落在药老的面上,药老垂眸移开目光,嘟囔道:“你要是真的觉得愧疚,倒不如让老头子……”
“你不能动夏草。”江馥雪打断道,他看着药老的眼睛认真地说:“前辈对我有恩,我理应报答。只是夏草不行,那件事……我自有办法解决。”
“你能有什么办法?再赔上一条命吗?”
“馥雪心愿未了,又怎会愿意赔上一条命?”江馥雪遥遥看向天边疏星,道:“有星陨落,只怕今晚不太平了。药老早些回去休息吧。”
说罢将馥雪用轻功离开,再不给药老挽留的机会。
等到这场接风宴过去,入夜十分,一声尖叫划破夜空,顿时灯火点燃,整个营帐之内灯火喧天,梳盏明灯亮起,人影攒动,纷纷涌向一人的营帐。
江馥雪合衣起身,并未点亮营帐的灯火。她的右手边,一条枯蛇盘着身子睡得安稳,她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枯蛇的额头,看着外面晃动的人影,不为所动。
江城是假的,她知道,江晋只道,青隐也知道,只是青隐还没决定如何作为,江馥雪就为江城安排好了结局。她在给江城送过去的事物内下了毒,采了瘟疫感染者的血液融入其中,江城戒心重,若是没吃,还有江晋。
那壶酒里放了枯蛇的毒液,剧毒无比,下药吓得分外巧妙,藏在江晋指尖,等他为江城斟满酒的时候,毒药顺着指尖融化,落入江城酒碗中。
江馥雪特意调了毒液的药性,挑在半夜发作。毒发还是谋杀,只等着江城就此出事,交出虎符便可。
那些将士尚且还在梦中,殊不知第二日等着他们的这样晴天霹雳。战事未曾平定,主帅亡故,群情激愤,如何安抚众人就看江晋的本事。
江馥雪一直不曾踏出帐中,青隐被这事情拖得抽不开身子,等到他们缓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夜晚。江晋一袭素衣走入营帐中,头上尚且绑着一条白色缎带。
彼时青隐坐在江馥雪对面,正在给她布菜,听到有人进来头也没抬。江馥雪倒是筷子一顿,道:“处理完了?”
“嗯。”江晋的话带着浓重的鼻音,看样子是身子不好。江馥雪抬眸瞧了江晋一眼,对于这个和江子焕长得一模一样的弟弟,她心中还是心疼多一些的。
青隐在此,江馥雪也毫不避讳,江晋也就顺着他的意思,开门见山问道:“虎符在哪儿?”这一夜的折腾耗光了他所有的耐心,安抚那些老将就让他耗空了心思,如今实在是无力隐瞒了。
“你不是已经拿到了?”
江晋皱眉,道:“我说另一半!”只有半壁虎符根本无法号令三军,他没有虎符如何号令三军?
江馥雪勾唇一笑,说不出的讽刺,道:“没有。”
“不可能,你分明说……”
“我何时告诉过你,半壁虎符在他手中?”江馥雪眉头微蹙,看着江晋这番模样,沉声道:“江家子弟领兵打仗,从来靠的不是那所谓虎符。”
简而言之,江晋若无法统帅三军,就不配有资格拿到江家虎符。 重生之妖妃要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