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用情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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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用情至深
青隐去外间等着,方落座就有一个女婢上前恭顺行礼后,道:“世子。”
女婢头埋在地上,一举一动刻板有礼,是个守规矩的姑娘。
不似诸葛乔派给江馥雪的白凝,做着仆子肖想些不该贪图的东西。不守规矩的仆人最是留不得,若不是不知江馥雪是否有意亲自处置她,他早该解决了此事。
凡事扯上江馥雪,青隐都要斟酌再三,唯恐拂了江馥雪的意,惹得她心中不快。他看了一眼女婢,道:“他还在外面跪着呢?”
青隐说话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声音,这种事情现在还是不要告知江馥雪的好。
“是。”女婢也不抬头,答道:“他道已完成世子吩咐的任务,想见一面姑娘。”
江馥雪一事过后,青隐命诸葛乔肃清府内。那些不该存在的人,就这般无声消失。江馥雪在帐内昏迷,侯府外是一片血色。
但凡和那一晚有所牵扯的人,无一幸免。想在这侯府里长久待下去,恪守本分是首要,若无半分能力,自是待不下去。
青隐看上的人,孟殊言也敢动了心思,任是他有滔天的本事,只怕也在这麒麟侯府待不长久。
江馥雪岂是他想见就能见吗?青隐心中微怒,若不是念及江馥雪尚且在意孟殊言,他怎会留他至今?说起来那一日,若不是他把孟殊言支走,兴许江馥雪落不得今日的模样。
这么一比,他竟是不如孟殊言!青隐呼吸一滞,怒气泄了去,在这件事上他不如孟殊言。
江馥雪是他在意的女子,将会是这麒麟侯府的当家主母,他怎能连自己心仪女子都护不住?不需要他孟殊言,青隐自是有办法以后都护住江馥雪。
青隐心思转动,随意从书架中抽出一个信封,女婢起身接过去,只听他道:“拿去给他,等他做完了该做的事,再来找本侯吧。”
“是。”女婢不敢又迟疑,她答了话就要躬身退下去,青隐又道:“去打几盆热水来。”江馥雪身后伤口又裂开,若是要重新包扎,怕是还需要清洗帕子了。
青隐想到这,不由得眸色转身。药老医术不该让他忧心,此刻他心中莫名觉得难以安定。似是自江馥雪受伤起,他的心就难以有一日安定。
寝食难安,唯恐江馥雪熬不过这一劫。现在江馥雪醒了,药老护着她,应该是身子无虞,为何他会这般担心?青隐想着人已经起身,缓步走到内室。
青隐看着隔开他和江馥雪的屏风,手微微抬起又再度放下。他何时也会变得如此慌乱?不过是简单的包扎,可是……江馥雪若是痛了,真的会唤他吗?
这女子有多坚强,青隐心中明了。可他又不敢贸然闯进屏风内,且不说是否会影响到药老医治,若是江馥雪不愿,他怎能让她再度伤神?
话分两道,女婢把信封转交给孟殊言,如实转达了青隐的话,便要起身离开。
孟殊言抬手拦住女婢,女婢一个侧身躲开,看着孟殊言的举动不喜不怒,道:“这是何故?”
“你……”孟殊言在地上跪得久了,他虽是又一身武艺傍身,也耐不住寒天冻地这般跪着。想起身时已经是腿脚酸麻,绵密的刺痛从腿上、膝盖上传来。
他不由得变了脸色,身子微微一晃,拱手问道:“你可见过江姑娘?”
女婢摇头,“不曾。”她瞧着孟殊言眉目俊朗,脸色苍白如纸,好端端一个公子落得这般模样。若非他有了不该有的心思,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说到底终究是一个“情”字惑人,女婢心中不忍,又道:“世子请了药老为江姑娘诊治。”她言尽于此,孟殊言要还是拦着她,就是不知分寸了。
“多谢。”孟殊言退开了,药老此刻应在给江馥雪诊治。这侯府内论医术,也就药老最为出众,只是从江馥雪进入暖阁内,他便没有见过她一眼,也不知她现下如何。
孟殊言死死盯着这合上的门,麒麟阁之内看似静谧,守卫稀松,实则暗卫处处埋伏。若无青隐准许,他多迈一步就该赢来万箭齐发了。
真是让他不甘!那一日若非青隐执意支开他,又怎会让江馥雪落单之后变成这般模样?孟殊言心中含怒,也想着这般杀进去带江馥雪离开。
他手中不曾执剑,抓着一纸信封手指用力,险些将信封撕碎。他终究是不能这么做,离开了麒麟侯府,他又能找谁给江馥雪医治?
明明如此恨极此人,却也不得不留下来。江馥雪需要药老治病,他则要留在这里守着江馥雪。孟殊言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封,赌气般取出里面的纸张,只看了一眼神色骤变。
他下一刻将信封放入怀中,妥帖收好。万般不甘只能忍下,孟殊言深深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转身离开。
这信中字迹分明是江馥雪的手笔。她重伤三日,这信中字迹笔力遒劲,不该是她重伤时写出的。
江馥雪若早有安排,是不是料到了她会有这一日?孟殊言脚步一顿,双拳紧握,她当真这般喜欢青隐?万死不悔?
诸葛乔执伞立于麒麟阁外,见孟殊言匆匆离开,这才收了伞幽幽叹了一口气。青隐这心思,当真是缜密至极。
他本以为江馥雪一旦出事,孟殊言必反,曾出言规劝青隐,早日解决后患。
麒麟阁暖阁帐内一灯如豆,青隐守在江馥雪床畔,他就坐在床沿处,甚至还未换下一身带血的衣服。
藏青色的锦缎染上殷红的鲜血,最后凝结成沉黯的颜色,衬得青隐面色惨白,紧抿的薄唇褪去了血色,留下一条坚毅的直线。
青隐目光没有离开过江馥雪,她背部受了伤,只得趴在床上。现在又发了高烧,他担心她烧糊涂会乱动。
他一双墨眸落在江馥雪脸上,没有惊讶也没有嫌恶,只有浓重的黑色,像极了冬日的夜,杂糅了太多感情,而变得难以明晓。
“留着他。”
昏暗的房间,青隐身形瘦削坐于一处,如同鬼魅,脸上是凝结不化的寒雪,他道:“这些事,总该有人去处理。”
苟升,妍华……他一个都不想要留下。若是动了孟殊言,阿雪醒了定是要怨他的吧?青隐抬手取下江馥雪额头上的帕子,棉质的帕子滚烫一片,也沾染了江馥雪的温度。
青隐身旁就放着一盆温水,他将帕子放入盆中,取了另一块帕子放到江馥雪额头上。而后俯身在盆中洗净帕子,搭到一旁。
这等事情怎么能让青隐来做?诸葛乔想要规劝,青隐眸子转动,似流动的墨汁,他心底一寒,转口道:“下人来报,在揽冬院挖出了苟升的尸体和……数具白骨,疑似是那些失踪的刺客。”
“都是些死人,有何重要?”青隐神色不变,道:“巡按使苟升勾结妍华公主,通敌叛国,被本侯识破后,苟升逃匿,妍华畏罪自杀。”
古来皇帝最忌讳不过“谋反与叛国”,但凡扯上这二字,宁可错杀也不会放过。青隐短短几句话就这样宣判了妍华与苟升的结局。
“是。”诸葛乔无异议,青隐又道:“麒麟世子不堪受累,命悬一线。无奈下派近卫孟殊言前去帝都述职。”
苟升是当今圣上钦点巡按使,妍华公主又与皇帝一母同胞,这两人的死讯一经传出,只怕前去述职的人性命不保。
难道孟殊言当真会揽下这些罪责不成?诸葛乔不信,青隐却已经挥挥手让他退下。他只得退下,之后留心孟殊言举动。
孟殊言手中剑法无情,肃清府内斩杀不少细作,做完这一切他便长跪在青隐门前,求见江馥雪一面。
如今看了江馥雪的手书,这下该对青隐的安排毫无异议了。明知是局,还能这般走下去,也是个痴情人。
诸葛乔这才明白他低估了这孟殊言的情谊,不由得感叹青隐料事如神,只是不知道自己心仪女子,被别的男子这般珍重,青隐心里会是何滋味?
青隐站在屏风外,久久得不到里面消息,终是忍不住说道:“药老,你手下没个轻重,莫要弄疼阿雪。”
药老正在给江馥雪脸上动刀,脸上面皮已经割下一半,江馥雪双目紧闭,麻痹散发挥了作用,她动弹不得只能轻轻颤抖。
此时分心不得,药老手中动作容不得半分偏差,他怒道:“老头子治病你罗嗦什么!再多说一句,且等着给女娃娃收尸吧!”
青隐顿时住了口,停在原地,双目灼灼,似有火焰燃烧,恨不得就这么把屏风盯出一个洞来,好看清里面景象。 重生之妖妃要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