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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灼清走了。
宋承调完监控回来的时候,邵其深还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这才是清晨,一眼看到头很宽敞的地方,除了邵其深,一个人都没有。
他还穿着白T,露出来了胳膊,与昏暗的早晨,身后的墙,三者像是快要融为一体。
唯有那长椅红的很刺目,硬生生地又将三者拉开了距离。
宋承走到他身旁,嗓子有些干涸,但接下来的话还是说出了口,“酒店监控和咖啡馆的监控的确整个过程除了我只有她拿过那些咖啡。”
邵其深眼底有一些疲态,宋承原想脱下外套给他,被邵其深拒绝,他站起来,长舒了一口气。
邵其深说,“你看看,我并没有冤枉她。”
可为什么就感觉像是冤枉了她一样。
他朝病房走去,宋承慌忙跟上去,竟然想为邵灼清说几句话,“监控虽然只有她拿过,但也没有发现她下药,何况,她怎么可能主动去做这些事情。”
江佳一拿着从外面买来了粥,刚好与他们撞到。
邵灼清哪会主动去做这种事,何况是在有人会替她做的时候。
宋承看着江佳一,邵其深也瞟了一眼江佳一。
宋承想得到的邵其深怎么会想不到,邵其深不仅想到了这些,他还知道邵灼清从来不会掩饰自己的手段,从来都是把坏事也做得光明正大。
可这次太狠了,降压药,对象是林漆,比赛在生命面前都是小事。
所以,他才有些生气,气到和她摊了牌。
除了她,没有人有这些心思,刚刚好,他之前故意设计的行径,她踩着每一个准确的点,就跳了上去,刚刚好到除了她,他不知道,还能有谁。
他终于以伤害了身边人的方式确定了邵灼清确实是在与他虚与委蛇,却一点都没有狠狠揭穿她的成就感。
病房的气氛有些凝重。
主要还是邵其深的脸色看起来比刚醒来的林漆还要不好。
林漆盯着邵其深看,过了一会,林漆缓缓开口,“退赛也没什么。”
他们没有经过很长时间的专门训练,走到前六强其实已经算很好的成绩,继续比下去,不一定能拿到更高的名次,何况该完成的都已经完成了。
比如,按照计划打出去了SLS的名号,让更多人知道这一个新战队。
比如,按照计划揭穿了邵灼清为期一个月的真面目。
林漆动了动唇,没将心里想得话说出来,他按了按不舒服的胃部,知道邵其深其实也有点自责,证明的方式确实比想象中要惨烈一些。
邵其深突然说话了,“宋承,你找人去盯着Samar。”
林漆诧异地看向邵其深,“你觉得不是她?”
邵其深不说话,过了片刻,他才说,“是不是做的太幼稚了。”
简单的事情复杂化,既然开始就不相信,为什么非要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去验证一个他心中的真命题。
现在又开始想要去否定这个真命题。
幼稚?
江佳一听了暗暗咋舌,邵其深幼稚?
她抬眼偷偷打量了一眼邵其深,看起来好像特别不高兴,以前只是冷冷淡淡,哪会像现在情绪这么外露?
还有,大小姐呢?
直到晚上回酒店,酒店前台突然唤住她,将房间的房卡交给江佳一,江佳一才知道邵灼清已经离开了。
她呆呆愣愣地接过前台手中的房卡,眨巴了一下眼,难不成下药是大小姐做的?
肯定是了,要不然邵其深早晨怎么看起来会那么不高兴。
这么狠。不知道大小姐这次怎么发善心,没让她去做,如果是她,可能邵其深就不是不高兴那么简单了。
想到这里,江佳一舒了一口气,拍了拍胸脯,高中生也太可怕了。
前两天还其乐融融,今天就能立马翻脸不认人。
是邵家姐弟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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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从首都降落到S市。
邵灼清也冷静了下来。
上一世这种场面并不少,这一世走了一个月的温情路线,突然这样,反而让她有些不适应。
也并没有因为邵其深的这种行为生气,这大概才是他最正常不过的反应吧。
从头到尾是她想错了而已。
只是既然还是看不惯,不相信彼此,是没必要继续交好。
但邵灼清也没想要和邵其深关系恶化。
总归只是不相信她而已,两辈子他都没对她做其他过分的事情。
不接触,不针对,保持距离,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和邵母一起离开。
这一生,就做陌生人。
邵灼清很快就想明白,没有再多因为邵其深的缘故劳心伤神。
邵母亲自来机场接了她,邵灼清没睡好,半夜又无用功地陪去了一趟医院,早晨一路颠簸回了S市。
脸蛋儿都憔悴了不少。
而邵母似乎近段时间也有些心气不顺。
母女俩一对眼,当即决定相约去做了个spa。
美才是最重要的事情,直到邵灼清恢复回来靓丽的模样,这一趟首都之行绝对成为了她为数不多后悔的事之一。
吃力不讨好,说的就是她。
忙前忙后,上天向她砸下来一锤子,把她彻底给砸清醒了。
如今,她只想什么时候能来一锤子也能把邵母砸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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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邵其深就是两天后。
刚刚好是月考结束后假期的最后一天。
邵母出去打牌,邵父不在家。
邵灼清扎了丸子头,穿着漂亮的睡衣,端着周阿姨切的水果坐在楼下客厅看电视,没想到有一天她还会喜欢上家庭道德伦理剧。
原来幸福的生活大同小异,不幸福的日子却各有各的狗血。
正到了高潮,女主角的小姑子领着男朋友回娘家,女主角和小姑子男朋友一对视。
邵灼清和旁边一起看的周阿姨讲,“前男女友。”
果不其然,男朋友就趁人不注意拉女主角到了没人看到的地方,难以置信,目瞪口呆,长篇大论地指控女主角为何嫁人了。
女主角,我没有,我不是,我未婚先孕了,我对不起你。
周阿姨看愣了,“这两人怎么叙旧说这么长时间的话也没被发现,我一顿饭都做好了。”
周阿姨说的话逗,邵灼清一下子就被车厘子给呛到了。
再一抬头,就是看到拖着行李箱的邵其深从别墅门口进来,她瞟了一眼就立马移开了目光。
周阿姨先替邵灼清顺了顺气,待她咳嗽止住了,才站起来问邵其深,“吃晚饭了吗?想吃什么,阿姨给你做。”
邵灼清吐出核儿,将果盘放在一旁,擦了擦手指,至始至终,都没再看邵其深一眼,目光放在电视里。
好在有电视开着,气氛也算热闹,避免了二人重新见面的尴尬。
他没吃饭,直接上了三楼。
周阿姨看着邵灼清,“清清,你们吵架了啊?”
前一段时间,姐弟俩经常性地一块上下学,一块吃饭,周阿姨做起饭来都特别高兴,如今两孩子出去了一趟,怎么又恢复回了之前的模样。
周阿姨有些犯愁,电视剧都看不下去了。
为了两个孩子,她可是暗戳戳地操心着急,之前就为了让姐弟俩联络感情,时常给两人送饭时故意做点小手脚,比如把邵灼清的药放到邵其深那里,筷子故意不给邵灼清放。
周阿姨暗暗思忖,难不成又要故技重施?
邵灼清倒是把电视剧的预告都给看完了,才施施然地从沙发上起身。
回了三楼。
邵其深少见地没回房间。
三楼只住了姐弟俩,两个人的房间距离很远,中间隔的是整一个一楼别墅客厅的长度。
但除了姐弟俩的房间,三楼还有第三片区域,该有的一应俱全,横亘在两个人房间的中间位置。
只不过姐弟俩从没在三楼一起休息坐下过。
那片为了姐弟俩培养感情融入了二人喜好的公共区域一直是个不让三楼看起来那么空旷的摆设。
而现在,邵其深端坐在那里的沙发上,看着她上来。
她目不斜视,就当没看到他。
再即将推开自己的房间门时,他的话才悠悠从她背后传来,“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邵其深上一世就爱说这句话,每当她被他抓住小把柄时,他就总爱用这句话问她。
似乎只要她稍有一点承认她做的不对的地方,他就会立马原谅她,放过她,不计较。
原来邵其深在这么小的时候就已经站在掌控者的角度说这句话。
她懒洋洋地想,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他认为虚情假意。
所以,好像也没什么必须要说的。
那就不如,“洗洗睡吧。”
她说完,也不想去看邵其深的反应,就进了房间,将他彻底与自己隔绝。
真是混蛋弟弟,说出来的话那么让人想揍他。
人生三大错觉:
邵其深温柔。
邵其深乖巧。
邵其深听话。 反派她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