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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来了一些该想起来的往事。
邵其深从床上坐起来, 摸向邵灼清的脸, 手微微颤抖, 手心里的温热让他的心悸终于恢复正常。
邵灼清眨了一下眼, 靠近了他一些。
邵其深目不转睛,“我想和你讲很多话。很长……”
邵灼清的手附上他的手,温柔地回, “我听着呢。”
他抿了抿唇,认真开口,“我之前一直认为,我们要互相成为对方的一部分。”
这才是爱情。
掌心滑腻的温热,他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 “可我现在开始贪心, 想在你心底占据越来越多的位置。”
“而我,再也不想要把你当作我生命里的一部分。”
“邵灼清。”他喃喃专注看着她道,“你是我的全部。”
我不能没有你了。
邵灼清闪了一下眸, 邵其深停顿了片刻,“其实……”
很多话, 他不知该从何说起。
邵灼清已经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
邵其深死命地把她按在怀里,慢慢平复下来,闭上了眼睛, “其实, 也没太多的话, 我只是想说, 我爱你。”
剩下的话都是多余。
-
清晨。
邵其深低头,邵灼清睡在他怀里。
睫毛长长,睡颜静谧。
他摸了一下她的长发,低唇印在她额上一个吻。
邵灼清闭着眼睛自然地又往他怀里缩了缩,“早安。”
她软着声音和他道早安,“男朋友。”
邵其深又亲了她一下,两下,“早安。”
-
每次相聚之后,基本都是邵灼清去机场送他。
但这次,邵其深望了一眼登机口,又低头看邵灼清。
邵灼清主动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下四个吻,“一个月后见。”
她又摸了摸他的脸,“如果忍不住去找我。”
忍不住会怎样,邵其深注视着她。
邵灼清露齿一笑,“那吻,就当作多送给你了。”
邵其深抱住她和她道别。
“我不想对你说,别走了。”
邵灼清从他怀里抬起头,调笑他,“原来,你都不想和我道别。”
邵其深摇了摇头,比起“别走了”,他其实更想对她说,“我更想你,带我走。”
-
九个月后。
西装革履的一行人跟在邵其深身后,邵其深走在最前方,与另一伙人狭路相逢。
在即将错过时,邵其深停下脚步。
身后的一群人同时停下。
“李老。”邵其深转身,冷峻的脸部线条看起来不近人情。
他漫不经心地踱步到被他喊停下的人面前,身后的人全都大气不敢出,转了个身,低头跟在邵其深身后。
“听说,邵氏新盘的楼建是你以我爸的名义和其他公司签的?”
被称作李老的拄着拐点了点地,“小邵总,大家都是为了邵氏的发展操心,那个公司是我儿子实地考察过的,你还信不过我这个老头子吗?”
邵其深淡淡低头扫了一眼,勾了下唇,“当然,信得过。辛苦了。”
身后的人有眼色的给他让路,邵其深转身,朝电梯走去。
寸土寸金的商业帝国区,邵其深站在电梯中最前方。
玻璃钢材质让他的身影能被公司大厅全部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李老抬头看去,隔了两辈的昔日毛头小子现如今气势逼人,随着电梯缓慢上升,邵其深低头,眼里波澜不惊,睥睨俯视,在与李老对视上的那一刻。
邵其深又勾唇笑了一下,伸手正了正颈间的领带。
四十五层。
“邵总。”
“邵总。”
低头抱着文件的人不断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会议室近在眼前,身后的一人向前快走了几步,提前推开了会议室的门。
偌大的会议室立刻站起来了一群人,“邵总。”
又一人拉了首座,邵其深理了一下西装下摆,倾身下坐。
其他人接连也坐了下来。
后面又一群以李老为首的人进了会议室,刚好坐在与邵其深相对的位置。
邵其深把面前的笔记本电脑往前一推,“开始吧。”
半个小时后,第一个问题董事会的一群人都争执不下。
一个小时后,依旧没有结果。
一个半小时后,邵其深敲了一下桌子,瞬间安静下来,“程力,公司股份占有比在屏幕上投放一下。”
李老嚯地站了起来,“邵其深,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邵其深皱了一下眉,慢条斯理地瞟了一眼刚投射上的大屏幕,“意思就是,前一个半小时,我在这听了一堆废话。”
邵其深的目光从大屏幕上移开,定在李老脸上,“李老,看一下屏幕,说一说,你有什么资格倚老卖老,指手画脚姓邵的事情。”
李老被人扶了一下,原来在楼下不为难,是在这里等着呢。
众人朝大屏幕看去,百分之七十的股握在邵家手里,百分之三十的散股七七八八在其余几家手里。
李老看着笑了一下,“凭我还握着邵氏的股份。”
“哦?”
邵其深今天就是杀鸡儆猴。
他站了起来,一只手扶住桌子,将笔记本电脑再往前一推,顺着光滑的大理石桌面,停在对面的人面前。
“百分之七十的股份在我手上,那三十之所以还在你们那里,我想今天该让你们清楚,是看在各家是邵氏的元老身份上才没有收回来。”
邵其深话锋狠厉一转,“而不是让你们用这三十来这里和我争抢发言权。”
他直起身子,盯着远处的笔记本,毫不留情地开口,“这个项目,毙。”
李老手中的文件飞了过来,纸张四散,邵其深偏了一下头,没有被文件夹打中,但一张纸划破了他的脸颊。
邵其深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拒绝了程力递过来的纸巾,直接用指腹抹了一下,血留在了手指上。
“叫你爸,和你爷爷来见我。”
李老快被气死,邵洮之都不敢用这个语气和他讲话。
邵其深勾唇冷笑了一下,眸色加深,“李老先顾及自身,考虑一下你私自和其他公司签的合同怎么办吧。”
李老绷着唇,“白纸黑字,是拿邵氏的名义签的。你敢解约,巨大的违约金就是邵氏来出。”
邵其深将手放下,“违约金?我是少那点钱的人吗?但。”
他又笑了,“我说过要解约吗?随便拿个理由压三个月不让对方公司在邵氏的地盘上开项目,三个月空盘的小损失对邵氏来说什么都不算。但李老可不一定了。你利用这百分之五的职权私自牵线搭桥给的另一方,可没有钱跟我耗,3个月之后,看到底是谁先解约。”
“违约金可是巨大,李老,对方拿不出来,你说,会先怪在谁身上?”
李老被气到捂胸口。
邵其深又看了一会李老的模样,才扫向众人,“我说的话,今天,你们听懂了吗?”
李老破罐子破摔,还想扔东西,被人拦住,“叫你爸来见我。”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邵洮之带着人从外面进来,“听说有人叫我。”
一群人开始站起来喊邵董。
有人附在邵洮之耳边三言两语讲完前因后果。
邵其深气淡云轻,不动声色。
邵洮之挑了挑眉,看向李老,“那您今日叫我可任何用都没有。”
他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份签署书。
当着众人的面,递到邵其深手中,众人神色各异。
邵洮之敛了刚刚的温和,正色肃颜,缓缓看着众人发言,“以后,邵氏能作主的人,不再是我。”
-
会议终于结束。
只剩邵其深和邵洮之分别坐在两张靠椅上,邵洮之饮了一口茶,朝邵其深举杯,“邵总。”
邵其深拿起手边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又放下。
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交握在黑色大理石桌上,“我有话和你说。”
邵洮之放下手中的杯子,谁能想到他不仅退了位,如今还学会了养生,“什么事?”
邵其深深吸了一口气,“关于。”
他顿了一下,没有说“邵灼清”,而是吐字,“清清。”
清清。
邵洮之愣了一下,又恢复如初,从靠椅上站了起来。
邵其深坐着,目光随着邵洮之的动作抬了起来。
邵洮之把桌子上的杯子拿起来,随便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没有出声。
又过了一会,邵洮之推开身后的椅子,完全没有要听邵其深说话的意思。
只不过在抬脚走了两步后又停了下来,微微朝后扭头,没有看邵其深,“上一年,她回S市。我就已经知道了。”
邵其深想说什么,邵洮之心里清楚。
父子俩再一次默契了一次。
邵洮之最终丢下了话,“那就让她光明正大地回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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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其深留在会议室单独坐了一会。
专属手机铃声恰到好处地响起。
邵灼清如今修了双学位,此时不在首都,利用暑假的时间帮着即将大四的齐听在他的故乡拍毕业作品。
这是唯一一次两个人将近两个月没有见面。
她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里,坐在咖啡厅里翻着刚刚整理好的剧本,上面有很多她修改过的痕迹。
“我曾经思考过我怎么才能将单调的一百字的话变成有趣的二百字。思索来思索去,只好在脑海中勾勒出一个场景,将细微的特点都描写出去。比如,夏天的风里面的热气,书本角翘起的抚不平的褶皱,手掌心紊乱的纹路,离我一千九百三十三公里的你。”
“所以呢?”邵其深慵懒地倚在身后的靠椅上,眼里温柔,明知故问。
“我想你了,邵其深。”邵灼清一点都不扭捏,柔声向他讲。
好想你。 反派她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