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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红楼之水木相和 星云点墨 4161 2021-04-05 1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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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上山下的确是天壤之别,才享受些许清凉,这会子到了山下只觉得地上腾起的热气,烘的人似是在蒸笼里行走。

  松墨一见水溶换了一身衣裳进来,觑着他的神色似乎还算温和,便心中松了口气,忙将书信递过去,说道:“太子急召燕王殿下回京,朝臣谏言设燕州刺史府,要废藩。”

  几位将领听了一时议论纷纷,军临城下,这太子还有心管一个九岁孩子的事,着实不分轻重了些。这样的人继位,将来手里要牵连多少忠君之臣,又会养出多少奸佞之辈。

  这会子回来除了添乱,还能有什么好处,松墨问道:“皇子之中属燕王殿下最为年幼,太子召他回京,必定是不想落个苛待幼弟的名声。”

  水溶听了,却不以为然,说道:“做了不过半年的燕王就被削爵,的确儿戏了。若是不想落个苛待幼弟的名声,多多赏些封户和钱粮也无可厚非,何况区区一个孩子。你还记得,先帝当年匆匆给他封了爵就被送去燕州,分明是不许他再回皇城,明知北方起了战事,却还是送一个皇子过去,便是要他自生自灭的意思。虽说先帝也想借题发挥朝我发难,可架不住有人暗中护着他,这才躲过一劫。”

  松墨听了心下罕然,不禁心惊地说:“常言道,虎毒不食子,陛下怎么如此厌恶燕王殿下。”

  “虎毒不食子,”他玩味一笑:“是皇子,当然不至于这般。”他之前自然想不到这一层,若不是黛玉的一句玩笑话,未必能将一切串联起来。太子殿下对燕王不似常理的关照,反倒像极了父子之情,细想想陈良人的年纪比太子还小两岁,何至于衣衫不整地出现在偏僻宫室,又恰巧被先帝遇到。

  一个惊天的秘密,也是皇室的丑闻,不怪先帝费尽心机地将他赶走。

  “燕王殿下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那个嬷嬷死得蹊跷,”水溶蹙眉,转着手里的扳指,略略出神,说:“试一试就知道了。东宫无所出,自然对这一个爱如珍宝了。”

  “对了,大泽乡和建安的义军归顺了,”参将说道“早起接到的奏报,忠顺王带着天子诏书封了他一个忠勇侯,又许了他们些好处,这伙人就散了!”

  水溶不甚在意,摆手道:“绳头小利就收买了,都是些小打小闹,成不了气候,随他们去罢。”

  “末将是担心,当初起势时打着正天道的旗子,如今归顺了朝廷,回头反咬一口如何是好。”

  “多虑了,手无寸铁的百姓和久经沙场的将士,不可同日而语,”他幽幽道:“忠顺王只是恨我,又不是和天下百姓过不去,他未必是真心想笼络这些人,各个击破了,就能安心对付我一个。”

  水溶说得不错,没几日,除了水家大旗屹立不倒,只有南边淮安王不曾归顺,其他几支自封为王的队伍都如潮水般散去。民以食为天,国库都空了,当求财成了首选,众人自然不愿把脑袋别在腰带上拼命了。

  国丧已毕,司天监定了三日后为吉日,先帝龙驭上宾,太子巡礼制祭告先殿,锦衣府张贴皇榜昭告天下。水家打的清君侧的义旗,上月琉球送来讣告,王妃薨逝,太子抄了北静王府后又治了南安王府的罪,四王只剩下东平王和西宁王。南安王府向来为人诟病,抄家当日抄出无数财宝金银,装了三天也未完。

  街坊看着进进出出的搬运,惊叹南安王府的富贵,惊叹之余又啐一口,干着皮肉的勾当,挣这些脏银。

  众人如今都看着北静王行事,天子近臣之中,贾政已客死他乡,贾雨村下落不明,一般文臣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等太子登基,水家这旗号也算不得顺理成章了。

  夜色正浓,水溶在山涧等人,手里握着一只花钿。

  不多时,就见一抹倩影步伐松快,哼着歌儿一路走来。蓖芽见是水溶,无端生出一股敬畏之心,停在一丈远的地方,福了福身,倒也有些中原女子的体统了。

  “听王妃说,你这几日勤快的很。”

  蓖芽这些日子下来,觉得水溶有些深不可测,先前不过是小女生的争春之心,待沉下性子来,又觉自己实则并不喜欢这样心肠百转千回的人,便也没了那些小心思,说:“王妃□□的好。”

  这样一个男人,远看近看都十分美好,揭开皮肉探查到深处,却觉得可怖了。她心里分得清楚,北静王的温柔向来只舍得给他的王妃,旁人能看到他的笑已是极难得的事了。他的眸子清冷得似寒冬,根本就是座冰山。

  “倒是懂事,”他递给她一只螺钿,说:“有件事遣你去办,这是定金,事成之后,你就能见到酬劳。”

  她好奇接过,忽而双手开始颤动,泪水盈眶,抖着唇说:“是......王爷有什么吩咐。”这枚螺钿她记得十分清楚,那上头的鲛人珠上有一道裂缝,是她小时候不懂事碰坏的,世上再无第二件一模一样的东西。

  “去告诉你哥哥,三日后太子登基。务必,叫他明日就能得到消息。”

  北燕山高水远,皇榜告示不比八百里加急,走走停停也是月余才能到。太子如此仓促登基,倘若料想的不错,靺鞨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如此?”蓖芽不解地看着他,说:“这容易办。”

  “去罢。”

  春纤端着茶盏在角楼上站了站,因离得远,她不曾听到两人之间说什么,只是看到王爷给了蓖芽姑娘一枚簪子,不免叫她蹙了眉头。

  自古簪子都是定情之物,她蹙眉望着蓖芽离开的身影,心中升起一股闷气,又替黛玉鸣不平。

  她不敢去王妃跟前嚼舌根,悄悄拉了雪雁来说话,将看见的那一幕偷偷说与她听。可巧黛玉正歪在杨妃椅上看书,一时见屋子里没人,又听春纤和雪雁两人在外头交头接耳,便看了窗子道:“做什么窃窃私语,有什么是我听得不的?”

  紫鹃端了茶来,看了她们两个一眼,不满道:“还不快过去,越来越没规矩了。”

  雪雁听了也是气不愤,将春纤告诉她的话又说给黛玉,颇有些气愤填膺道:“我就说她贼心不死,原来在这儿等着巧宗,夫人待她如姊妹一般,她倒好,乘着这空子去王爷跟前献媚。”

  黛玉听得雪雁这样说,瞥了两人一眼,也不生气,笑道:“还当是什么大事,这也无妨。”

  “夫人不生气?”

  她好整以暇翻了翻书页,笑道:“气什么,王爷若是看上她了,何必等到今日。”

  紫鹃笑着将茶盏递给黛玉,劝道:“都是孩子秉性,虽然冲动些但没有坏心。这回春纤可恶,不明就里的就生事。”她瞥了一眼涨红了脸的春纤,打趣玩笑道:“夫人明儿就打发了她们配人去。”

  春纤和雪雁听了忙就跪下哭求,黛玉见状也是苦笑不得,忙笑骂道:“我看你这张嘴比我厉害,一句话就叫她们怕成这样,可见你也不是个好的,”她又道:“好了,快起来罢,你们紫鹃姐姐知道我离不了你们两个,这是唱黑脸替你们求情呢。”

  两人这才破涕为笑,起身各忙各的去,不再往吐露一个字。

  紫鹃见她们二人去了外头,却也是揪心,说:“我说她来历不明,不怪她们两个草木皆兵,夫人心里也要堤防些。”

  “不碍事,不过是有用罢了。” 红楼之水木相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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