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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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日本出发的第三十五天,风尘仆仆的一行人终于踏上了开罗的土地。他们将在此地拷问自身的命运,前途是暗淡亦或是光明,这个不算大的首都会告诉他们一切。
在到达开罗的前夜,乔瑟夫又用很费钱的替身念写出了另一张蕴含重要信息的照片。其中是一座白色圆顶建筑,但是只是巨大建筑的冰山一角,加之此处雷同风格的房屋比比皆是,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没找到正确的方向。
就在几人晕头转向,各凭本事的时候,安静地在房间里沉思的迪奥·布兰度,脸上却忽然显现出一种见所未见的严肃和冷峻。他支着肘,撑着下巴,柔顺的金发水一样淌在他的脖颈边上。
在暗淡的光线里,他似乎从什么不知名的地方感受到了久违的、甚至说得上熟悉的气息。那份气息是他所厌恶的、憎恨的,但是却不得不与之为伍的恼人。在这个没有光明的世界里,固执地散发着自己那一份小得可怜又少得可怜的光和热。
那是乔纳森·乔斯达的气息。
DIO清楚且确定地知道,乔纳森·乔斯达已经魂归西天。他身为一个可悲而又脆弱的人类,不会也不能拥有自己这样死而复生的信念和能力。但是那份气息又不似作假,虽然时隐时现,但总归是萦绕不散,像是阴魂一般。
说不上来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DIO谨慎地排除着所有可能的情况,排除到最后,他发现自己身边的替身【世界】,居然是唯一一个气息来源的可能。
当最不可能的事情变成了可能,他盯着自己那个通体黄色,从始至终都带着半副面具的替身,像是在和自己对望,又像是想从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里看出异常。【世界】的眼睛格外狭长,不像是人的眼睛,更像是一只野兽的眼睛。
没有属于人类的波动,也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他像个还未遇见猎物的捕食者,在休憩的时间里安静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场大战。
是的,通过那若有似无的感应,DIO知道可恨的乔斯达一行人还是突出了重重围击,踏上了他们不应该踏足的土地。同时,在越来越强的感应之下,DIO也发现了【替身】的活动性似乎莫名地开始增强。
尽管【世界】永远都是云淡风轻、面瘫到底的样子,DIO还是凭借着自己敏锐的直觉发现了异常。他这种可怕的直觉曾经数次救他于水火,救他于危难关头,因此一旦出现,他从不会将之忽视。
更何况,这一次的直觉和替身能力有所相关。
若是有足够的时间,或者说更多的时间……在他完全与这具身体相融合之后,【世界】的力量能够攀上新的高峰。只不过他DIO从不把希望和自己的命运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假设之上,他永远只会做掌控命运的那个人。
命运的□□由他亲自把握在手,除非有人能够将之夺走,否则,他只会是胜利者。
“世界。”
DIO盯着替身看了许久,在黑暗里一切时间的概念都变得模糊。作为吸血鬼,他能够听见门外那些食物苟延残喘的声音,那些细微而又无力的呼吸从门的那一边传过来,传到他无动于衷的耳朵里,同样也传到世界无动于衷的眼睛里。
也许对着替身说话是个愚蠢又可笑的举动。
DIO如是想,但决心搞明白那种属于乔斯达气息的问题。
“你在想什么?”
闭上双眼,在与房间同样的黑暗里,他似乎看见当年的两场大火。
火光照亮了并不存在的视野。那火光那样红,又那样热烈,迅猛灼烧时产生的火辣辣的痛感似乎又一次在他皮肤上一阵接一阵地泛起。
有时候火光里是乔纳森孤注一掷,映着摇曳火苗的眼睛;有时候火光里是乔纳森绝望而痛苦的沙哑怒吼;还有时候,火光里孤零零地滚着一颗金色的头颅,那头颅在地面上滚,在怀抱里滚,最后滚进了棺材里。
忽——
火光骤然亮起来了,DIO看见乔纳森·乔斯达冷着脸,握着拳,毫发无伤地像个战士一样从火光中走过来,迈着那种他所熟悉的、暌违了百年的坚定步伐,发丝上好像都烧着火。
他猛地睁开双眼,这是【世界】的视界。
为什么【世界】会看见这些?
曾经的经历似乎被谁进行了拙劣的加工,过度美化了那个可恨的JOJO,而将自己,将他DIO,放逐到了光明的背后,那无穷无尽,也难以看清的阴影里。在选择抛弃人类的身份,追求更强大的力量时,DIO就已经坦然接受了不能受光这个微不足道的牺牲。
但是,当世界霎亮成一片的时候,当世界除了光明别无所有的时候,他这份不合时的阴影,终将无处可逃。
难不成这是预示?
DIO情不自禁地发出响亮的一声冷笑,他看着黑暗中对他而言一清二楚的各类物件,这又有什么差别?
“世界。”
黄色的替身看向他,那双眼睛平静得不像人,也不像他。
DIO觉得和自己替身说话的人是世界上最蠢的傻瓜。
“哦哦,原来是这样!”
到了开罗,几个人在下榻的酒店里玩起了解谜游戏。出题人是老道狡猾的乔瑟夫·乔斯达,而答题人是在场的所有人。乔瑟夫出的谜题不难,但格外巧妙,往往对上了那个点就答得飞快,对不上,只能认栽。
又一次失败,波鲁纳雷夫听着阿布德尔的讲解恍然大悟。他看着自己面前的一根香烟又被乔瑟夫带着手套的手掌摸到他自己桌前,心痛之余也有些疲惫:
“我觉得我们该玩点儿轻松的游戏。”
花京院立马投来不赞成的目光:“你就应该多玩一玩这一类的游戏,让你的脑瓜子经常转一转,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它就一无所有了。”
“啊?”波鲁纳雷夫眉毛一挑,“你这家伙,为什么嘴巴总是这么坏?”
“什么?”花京院毫不相让,双手环在身前,刘海轻轻飘动,“为什么不让别人说实话?”
“还是说你就是不愿意接受现实?”
波鲁纳雷夫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替身叫出来给他一顿胖揍。不过他最后还是忍住了,或许是在心里作了一番自我调解,不准备和年轻气盛的高中生计较吧。
于是他以过来人和年长者的惯用眼神尽可能波澜不惊地扫过花京院的脸庞,做出毫不在意的假象。只可惜这一番做派花京院毫不买账,只见他撇撇嘴,又要开始专对波鲁纳雷夫的毒舌。
“等一等,等一等。”
玛利亚表示幼稚的斗气可以先停一停,她这里有大事要宣布:
“咳咳。”
开场之前,她要有个郑重发言的派头才行,因而拿右手虚握了拳,放在嘴边做作地咳了两道。
“大家也知道,现在在我们之前的也没多少敌人了。”
“但这也正说明,能够待在DIO身边的他们不容小觑。”
“所以……”说着,她忍着心痛,怀着为世界而奉献的伟大舍己精神,取出了自己一路上宝贝得不行的小花盆,盆里是她精心栽培,细心呵护的一株柔弱蒲公英。
那蒲公英真的是极其柔弱的,也许比一般的普通蒲公英还要柔弱几分。它就那么静静地待在花盆里,被捧着护着养了这么久,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其实每每看见玛利亚不厌其烦地把蒲公英拿出来晒太阳,大家都会觉得她在做无用功——那可怜又瘦小的蒲公英,似乎随时随地都会脑袋一折,倒在黑色的土壤里。
没想到,它居然活到了现在。
对此,众人看它的眼神是有些惊讶和佩服的:这么无助的一株瘦弱植物,居然有着这样强烈的求生欲和旺盛的生命力。支撑着它生长的动力究竟是什么呢?是玛利亚每天的呵护吗?还是本能里对生的渴望,对死的畏惧?
“所以,请你们将手掌摊开——”
玛利亚一把薅下蒲公英的白色绒球,大家都没想到对它如此珍重的玛利亚动作会如此粗鲁,但是看看她颤抖的手掌,再看看她微红的眼眶,好吧……所有人都依言将手摊开,放在玛利亚身前。
这一次的动作仍旧是轻而迅捷,和玛利亚之前所有的操作无有不同。但是在那小小的一份绒毛入掌消失之后,每个人都感受到一股蓬勃、存在感十足的生命力在身体里逸散开来……这是蒲公英的能力吗?
这可是玛利亚坠机四百,又一次喜提非酋称号之后得来的宝贝蒲公英,怎么可能没有奇异之处呢?其实……就玛利亚那运气,那四百抽只抽到一堆灰烬的运气,非酋的大黑帽子已经根本配不上她了!
她应该是全宇宙最黑、黑得发亮、黑得放光的一颗明星,照亮着所有抽卡坠机的可怜人的前景。正是有了她,抽卡的漫漫长路才有了不一样的希望!
请叫她非酋的曙光,谢谢。
而现在,非酋的曙光捧着自己秃了脑袋的蒲公英,神色淡淡的,眉宇之间含着一股轻愁。
蒲公英啊,蒲公英,不求您大展神威,只求您原样发挥,不要让我的四百抽成为笑话呀!你可是用四百个N卡的性命换来的,要懂得感恩啊!
就如同布洛·谢维利克倒霉的体质一样,她玛利亚的运气就没好过。别说什么SSR大妖怪了,她连R卡都没见过几个。难不成她真的就看起来那样一身正气,妖邪不能近身吗?
她许愿转运的次数比吐槽本体的次数还要多得多。
要是可以把可恨的谢维利克的运气分一点给自己就好了。
虽然这家伙也不是什么皮肤亮光的男人,但总比她这个黑得已经和黑暗融为一体的替身要好一些。
这个蒲公英,正是她从异世界召唤过来的契约物——没错,四百抽的坠机,最后来得居然还仅仅只是个植物,连妖怪都不算!
好在尽管是植物,但萤草该有的能力它都有,玛利亚确认了这点,倒也不再计较妖怪不妖怪的事情。她是个很痛快的结果主义者,只要能够达成她的心愿,过程如何,均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蒲公英,平安京曾经的传说。
那个抓着轻飘飘白色大绒球的内向羞涩的小妖怪,让无数大名鼎鼎的妖怪全都败下阵来。
战场上,只听得一声娇柔的“咿呀——”,对面就被小小的蒲公英大大的能量锤得满头是包。虽然萤草是个货真价实的奶妈,但是她的技能十分操蛋且奇葩:她的奶量取决于自身的攻击力!
也就是说,攻击力堆得越高,她本身的治愈效果就越好。
但是,有了那么高的攻击力的她,作为普攻技能的【吸取】还能够在攻击的同时吸血。更何况她本身还有个给自己加护盾的被动,能够将受到的攻击的一部分转化为自己的生命……
也就说,这个柔柔弱弱,看起来不堪一击的小妖怪,一旦有了足够的练度,站在场上自己就是一个队伍。
要是加上【狰】,这个在受攻击后有一定概率使用普攻反击的御魂,战斗的画面就美丽得叫人难以想象:
只听得“咿呀”一声,她厚厚的、长长的血条被打掉了一点;再听得“咿呀”一声,对面可怜的脆皮输出掉了半管血。再听得一声虔诚的“卡密SAMA”,萤草原本也就只少了一点点的血条瞬间回满。
在这咿呀咿呀的拉锯战中,脆皮们全部阵亡!
想想,那真是曾经无比的辉煌啊! [综]这不是我要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