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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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出“鬼”,灭杀“鬼”,拯救被黑暗笼罩的人们】
【各位选手的身份将会随机分配,请做好掩饰工作,圣杯仅提供一次性帮助,请谨慎要求,仔细斟酌使用】
【接下来,欢迎来到人鬼共生的年代——】
【第一场比赛,正式开始】
【你们的身份是“鬼”,请做好与本能和恐怖的统治相抗衡的准备!】
布洛站在风雪交加的山顶,看见远处一户人家,也是唯一一户人家还亮着灯,便顶着风雪,急急地往那儿走。
鬼?
这不是香奈惠他们世界的特产吗?
布洛好不容易走到院门前,怕里面人听不见,使劲儿拍了拍门。他也没感觉自己有什么变化啊……看着披着斗笠满脸戒备的瘦弱男人,布洛居然将第一眼的视线先给了他的耳坠。
唔,花纹挺奇特的,是不错的耳坠呢。
就是有些眼熟。
他觉得自己也可以整一个。
【抱歉,我迷路了,能收留我一晚吗?】
确定了自己对人类没有渴望以后,布洛就再无后顾之忧,嘴巴一咧,露出开朗到有些傻气的微笑。他发现自己的嘴巴还是不听话,而白板又不在身边,因而只能手语和肢体动作双管齐下,力求能叫对方看懂。
男人到底懂没懂他不知道,但是布洛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点点的同情。行叭,同情也行叭。
布洛·谢维利克可不是个挑剔的男人。
“请进吧,先到屋里烤烤火,驱驱寒气吧。”
男人开了门,在放进布洛之后,还警惕地朝着四周看了看才关上。
这家人丁相当兴旺,大大小小的孩子居然就有六个。布洛对此惊叹不已,他感觉男主人灶门炭十郎也还年轻得很啊……这速度,承太郎都要甘拜下风。
家里有客,年纪小的孩子格外兴奋。但是又被哥哥姐姐管束着,不让他们疯到布洛面前。因此他时不时就能听见旁边房间里嫩生生的叽叽咕咕声,还有那些尖尖的笑闹声。
烘着火,听着这格外有生活气息的声音,布洛不由地喟然一笑,满足与感动涌上心头。
他当初也到过同样的世界,不过时间要比现在早得太多。那还是平安时期的事情,当时的所谓【鬼王】鬼舞辻无惨才刚刚成为吸血鬼开始作乱。他和发明了呼吸法的天才剑士一起,拼命地追杀他,拼命地从他手中保护无辜的群众。
只可惜,无惨是个卑鄙无耻,心里除了苟活别无杂念的东西。为了活下去,他多么低声下气,多么哀声恳求都可以。他不在乎尊严,也不需要别人的尊敬,他想要的就只是一个“活”字。
人的寿命是有限的。
无惨硬生生躲了百年,熬死了继国缘一,也熬死了布洛。自那以后,再也无人能对他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唉。
想到当年,布洛心中仍是留有隐痛。不仅是为了没能做到的恶鬼灭杀,还为了生死相隔的友人。更何况,友人的兄长继国岩胜,竟也被可恨的鬼舞辻无惨变成了手下,成了以人的血肉为生的恶鬼!
不知这里,到底是哪个世界呢?
是香奈惠那条线,还是他自己的那条线,亦或是……原本不该被踏足的主线?
布洛明显感觉到玛利亚在下一盘大棋:不管是对小罗宾的教导,还是让罗西南迪推翻天龙人,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将原本的世界变成万千世界中不那么重要的一个,好让真正的愿望有实现的空间。
之前香奈惠她们购买了替身硬币,想必那条线一定是彻底改变了的。说不定,她们早就把无惨给捉住,让他享受热情的日光浴了呢!
而他自己的那条线,嗐,不提也罢。提起来就是伤心。
屋外的风雪又大了,只听得见呼啸的声音。但是在喧嚣之中,布洛感觉到了一种危险的邻近——熟悉的危险。
他的汗毛一瞬间倒竖,同时猛地打开了【云淡风轻】,那个人,或者说那个【鬼】,鬼舞辻无惨,他就在门外!
这家伙,居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布洛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看我今天不把你捉住给卡兹带回去下酒!
只不过他还只站起身朝前走了两步,那边瘦瘦弱弱,看起来风吹就倒的男主人炭十郞反倒动作更快,只见他咻——一下拿了把斧头就走,满脸都是凝重和视死如归:
“请您先在屋内……”
“砰——!”
不待他说完,房门被猛地吹开,无数的鹅毛般的雪片涌进了温暖的室内,眼见的温度就降了下来。而在被风雪遮掩的门外,一个中等个子的男人(男鬼)静静地站着,一双冷酷的眼睛在黑暗的风雪夜里闪着噬人的红光。
见到、感受到来自对面毫不掩盖的杀气,布洛和炭十郞几乎是同时动作,毫不犹豫地冲向敌人,将要守护的家人(朋友)留在身后。
近了,近了。
雪片打在脸上又冷又痛,布洛回忆着当年这个孬种用过的所有逃生手段,想着这次一定要断绝他的生机。而他身侧,炭十郞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格外有章法……就好像是——
是呼吸法!
灶门炭十郎,他是或者曾经是,一名杀鬼剑士!
布洛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那对耳饰眼熟了:那是日之呼吸使用者代代相传的标志。
他的眼眶微湿,竟也从炭十郞瘦弱的身上看出了几分缘一当年的风采。
故人已逝,但他的愿望与向往,他的呼吸法与耳饰,都不曾被历史的洪流所淹没。
或许正因为如此,鬼舞辻无惨才会顶着风雪前来吧。他这个可怜又可悲的【鬼】,生平最害怕的就是缘一,以及缘一所使用的日之呼吸。
只要日之呼吸的传人仍旧存在于世上一天,他就始终不得安宁。因此,他要将所有的威胁全部扼杀,而且是要靠自己双手,亲自扼杀。
只有这样,他才能高枕无忧。
炭十郞似乎对鬼舞辻无惨的到来并不意外,他或许也早就做好的心理准备。每一个日之呼吸的传人,应该都知道那段往事才对……布洛叹息一声,一个飞身,借助惯性一下子拽住了想要避开攻击的无惨的右手。
呵。
还是这样冰凉啊,可悲的家伙。
看来他还是没能找到所谓的“青色彼岸花”,让自己克服害怕阳光的弱点啊。那很好,既然还有一样的弱点,他就算是和他缠斗到天亮都可以。
天亮以后,这段恩怨就可以了结了。
“你!”
对自己能力的失效,无惨大惊失色,当即就产生了避而不战,遁地远走的想法。不过布洛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只见他趁着无惨心神动荡的片刻,几乎将他整个鬼的身子都拧成了麻花,害得拎着斧头的炭十郞一时之间居然找不到机会砍鬼头。
“这种熟悉的动作,这种熟悉的招数……是你!”
“可恶!”
“为什么你还没有死!”
“当初我还挖了你的坟,特意确认了里面的尸骨!”
“这不可能!”
鬼舞辻无惨没料到自己居然在信心满满的今天栽了跟头,还遇上了千百年前的老仇人。这人特别阴毒,不会呼吸法,但是一身难缠的功夫,因为用不了日轮刀,只能净使些阴招坑鬼。
当年他被伤害得好惨,心理阴影延续到现在都没有消退!
要不是他太过分,他也不会想到去刨坟解气。
【啧啧啧,这人真是坏得没救了!】
当初布洛到这个世界虽说用的不是自己的身体吧,但好歹活了□□十岁,对那个躯体也是很珍惜爱护的。鬼舞辻无惨居然说刨坟就刨坟,缺德,太缺德了!
必须要好好进行思想教育!
他冷冷一笑,把无惨麻花松开,又朝着另一边拧了个中国结。
嗯,近来手艺大有进步呢!
“可恨!”
“你给我记着。”
无惨痛哭流涕,想起了当年被无良二人组支配的恐惧:当初继国缘一是死命压着他打,刀刀致命;而这个家伙是只要坑不死,就往死里坑的忠实拥趸,十八般武艺是全都用尽在他身上!
他好恨啊,好恨啊!
无惨因为心理阴影和能力失效心慌意乱,咬牙放了句狠话,然后使出百年来总结出的逃跑妙计——变成无数碎块,炸向了远方。
这一下,没见识过这招的布洛·谢维利克彻底懵逼了:怎么就炸了呢?
那现在我是追还是不追啊?追的话追哪一块?
拎着斧头的炭十郞好沉默,他看着谢维利克的样子像在看一个外星生物。
布洛和他一道儿修了门,然后坐在廊下用雪地当作画板,磕磕绊绊地解释了一番。不过炭十郞信不信,他可就无法控制了。
“哎呀,红薯烤好了哟。”
灶门太太拉开门,笑着招呼两个相视无言的男人。
风雪整夜都没停,结果第二天清晨,天气居然意外放晴了。在山顶看,蔚蓝的天空还是那么遥远,但是却那样的清澈。
灶门炭十郎决定让自己的长子去学习呼吸法。
他自认在开启呼吸法的极致以后时日无多,总要让家人有所保障才行。他在隐退的时候,就注定选择了一条孤独的道路,就如同炭治郎一样,总要一个人负重前行。
【可是你的身体还有救啊】
布洛不解地挠挠头,结果手掌被好奇地玩着他头发的小朋友给捉住了,又引来一阵轻笑。
“……我能感觉到,已经无法控制生命力的流失了。”
炭十郞摇摇头,并不抱任何希望。
这……难道是正确开启呼吸法斑纹的方法失传了?当年缘一可是活到八十五岁呀……虽说缘一他天生就能使用全集中呼吸法和通透世界,但是斑纹却并非自带,而是后来觉醒的。
如果那方法当真失传了,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没办法阻止炭十郞生命力的流失。或者说,如果真的在使用斑纹的同时,这些剑士都在燃烧着自己的生命,他能活到现在,还生了六个娃,真是很了不得的一件事。
不过嘛,布洛自信地微微一笑,伸手将一个蒲公英递给他:
【我没法使用呼吸法,因此无法指导你收敛生命力】
【但是,我可以让你从此往后不必担心它的流失】
【以后若是还有机会再见,我会给你带来遏制生命力流失的方法的】
炭十郞看着那个蒲公英球落入自己掌心以后便消失不见,然后忽然感受到身体中涌出一股久违的暖流,让他的四肢百骸都变得暖和起来。生命力的流失也渐渐停止了——不,不是停止,而是进出的生命力保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属于他的生命力仍旧每时每刻都在流失,但是体内的蒲公英主动地从外界吸收着能量用以补足损失,这才保证了正常的机体平衡。
【唯一的缺点……】
布洛看着炭十郞终于有了些血色的脸庞,略微有一点点的心虚:
“咕——”
【就是比较容易饿】
炭十郞的肚子当着他的面,发出一声极为响亮的催促声。
“……”男主人又一次沉默了,他摸了摸毫无感觉的肚皮,还是认真地同布洛道了谢并拜托道,“还请您带着炭治郎去鬼杀队看看。”
家里面,就由他这个身强体壮(并不)的男人给好好撑起来吧!虽然炭治郎是长子,但是因为父亲的虚弱,过早地就担负了养家的重担……他一直都对他抱有愧疚,但是本身又无能为力。
布洛带着阳光向上,还对外面世界充满好奇的炭治郎踏上了寻找老师的旅途。这孩子不仅可爱,还十分体贴,无论是对家人、朋友,还是对一面之缘的陌生人,他都彬彬有礼,也不吝于伸出援助之手。
这趟旅途,因为有了他这样的小太阳,才显得格外欢乐。
布洛·谢维利克这边是开开心心地旅游,其他人那边,却显得有些黑暗了。毕竟,他是一个编外人员,能进来只是因为圣杯看他可怜,给他开了后门,让他重温一下当年经历过的世界罢了。
而其他人,其他抱着各色目的想要夺取圣杯的人,自然就必须接受货真价实的考验。
他们,的的确确成了【鬼】。
圣杯的公平可不是说说而已。每一个人都被平等地投放进了最低级的【鬼】的身体里。他们都是才成为【鬼】的新人,甚至连血鬼术都没有。除了一身蛮力以及属于“选手”自己的思想以外,什么都没有。
嗯,有些连衣服都没有呢。
比如说,某个年轻气盛的时钟塔学生,此时此刻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十分崩溃。
他的落点是个很大的山林,树木丰茂,鸟声啾啾。自然环境看起来是相当之好,同时,离可能存在的人类社会也相当之远。
不得已,韦伯·维尔维特只能做一回原始人,扯点儿树叶和草藤挡一挡关键部位。
“这一位落点很糟糕啊。”
看直播的亚瑟王为他忧心:“这样远离人烟……这在某种意义上也不能算公平吧?”
“目标是铲除所有的【鬼】,那么肯定是需要通过手段得知【鬼】的分布。”
她已经看到其他几个人的落点,也从圣杯所灌输的社会常识里明白任务世界的时间大概处于日本大正时期。那时候各方面逐渐开始有向现代化迈进的趋势,如果能够有个好一些的落点,比如说繁华的城市或者港口之类,必然能够拥有更多得知信息的方法。
这个荒郊野岭的,到底该如何破局呢?
“呵。”
不知什么时候端上了红酒杯轻摇慢晃的英雄王吉尔加美什语带讥讽:“现在你还有闲心担心这个?”
“倒不如想一想,圣杯颁布的那个不怀好意的任务目标!”
“消灭所有的【鬼】”
他眯着眼睛透过红色的酒液看天花板上繁复的大吊灯:“现在,所有的御主,可都是【鬼】啊。”
“你太过多虑了,英雄王。”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喝起了肥宅快乐水的征服王伊斯坎达尔不屑一笑:“作为观众,就该好好地看御主们如何应对。”
难不成你还想把圣杯拖出来打一顿不成?
“哎呀,这个好吃。”玛利亚坐在亚瑟王身边,把一大堆零食往她面前推,“光是看多无聊啊,咱们不吃白不吃。”
甜美的点心,清香的水果,还有咕嘟咕嘟冒泡的肥宅水,全都一一呈现在少女的面前。
“唔。”亚瑟王双手合十,认真地在心底感谢了一番圣杯的周到,“这个也好吃,你吃。”
屏幕前围观群众的闲适与屏幕里参赛选手的凄风冷雨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韦伯好不容易做好了简陋版的衣袍,中途还因为草叶锋利,好几次划伤了手掌。不过鬼的身体素质很好,恢复速度也是极快,等到他出发去寻找水源的时候,已经好得连疤都没留下。
根据有限的地理信息,他很快认定了一个可能有水流的方向,只身在各种挤挤挨挨特别碍事的半人高草丛里往前走。在走的同时,他开始对这具【鬼】的身体进行分析。
虽然此时此刻,他用不了依赖于魔术回路本身的魔术,但是相关的尝试还是能够做一做的。毕竟他啥也没有,连衣服都是自己编的。要是不能把这个高素质身体本身充分发挥作用,岂不是马上就要被淘汰出局?
大概走了有半小时,他隐隐感受到空气中水汽的增多,确认了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错。但是他还没有走到水流边上,就先遇到了两个长得奇奇怪怪,一看就是【鬼】的角色。
其中一个个儿不高,身量很小,看起来年纪不大,应该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大概是个男孩,头发雪白,脸上还有着几个一组的红色圆形胎记。
而男孩的对面,则是一个泪水涟涟,止不住低声哀求的十来岁女孩,头发和胎记也和男孩差不太多。
“累,姐姐错了,再给姐姐一次机会好不好?”
女孩在哭泣的同时,似乎很敏锐地冲着韦伯所在的地方偷偷看了一眼。她身子瘦弱,因为哭泣而不停地颤抖着,声音也有些沙哑。
“不,我受够了。”
男孩神色阴沉,嘴角冷冷地翘起:“你这种不合格的姐姐,还是死了为好。”
不是吧……
第一天当鬼的韦伯·维尔维特感觉自己的三观受到了剧烈冲击。 [综]这不是我要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