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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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有个问题,炭治郎】
这天可怜的炭治郎又累得气喘吁吁,坐在桌边端碗的手都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他正忙着扒饭,抬眼却看见不急不忙的布洛·谢维利克举起了自己的小黑板。
因为没有小白板可用,布洛只好自己手工做了个无污染的小黑板。嗐,不能说话的人生真是艰难。
“您请问。”
炭治郎嘴巴塞得高高鼓起,说起话来居然还很清晰。
【为什么炭十郞不自己教导你?】
这个问题,一个多星期以来都困扰着布洛。他想:看炭十郞当初准备和无惨干架的样子,呼吸法用得很是顺手啊……为什么自己的儿子还要送给别人教?
“啊,这个啊。”
炭治郎微微一笑,不知道是羞涩还是无奈道:“家父是属于会用不会教的那类人啦。”
“所以他觉得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做比较好。”
“他让我先向师父好好学习全集中呼吸法,然后再根据他所给的呼吸法招式册子练习日之呼吸。”
“日之呼吸?”老神在在的鳞泷左近次忽然起了兴趣,“是传说中那个日之呼吸吗?”
“呃,传说不传说我不知道。”炭治郎用力咽下一口食物,再一次把嘴塞满,“但的确挺古老的好像。”
一旁的布洛点着头为他作证。
“哼。”
“你小子。”
已经正式认了弟子的鳞泷左近次装作生气地问他:“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和我说?”
“我也没觉得重要……”炭治郎含含糊糊,看了一眼老师歪戴着的那个天狗面具默默收声改嘴,“对不起,师父!是我的错。”
布洛觉得这两个真是好玩,一老一少之间毫无隔阂,不像是师徒,反倒像朋友。
这边山上很安静,他也不知道真正的参赛选手如今怎样。才堪堪一周,想必也没人能做出什么切实有效的大动作吧。
希望他们不要打草惊蛇。
毕竟,鬼舞辻无惨是出了名的爱惜性命。
你打他手下,他可能会找另外的手下打你。但你要是把他的手下都干掉了,他反而会想尽一切办法去躲藏,硬生生地熬死你。
和他比命长,实在是太贫弱啦!
“这一位御主,真是个奇人。”
这是围观了韦伯·维尔维特半个月“那田蜘蛛山全体山民扫盲学习”活动的英灵们统一发出的感慨。
这半个月来,韦伯不仅达成了全体扫盲的成就,还发掘出了累的学习天赋。对此,他坚持“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的教育方针,除了必要的休息时间,他都压着小孩做童工。
至于其他人……韦伯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一个两个的,脑子像是没长似的,怎么教也教不会。以至于他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飙升,越来越回不到当初心平气和的时候了。
每每教学其他人气到原地升天,他就会跑到累那边调节调节心情。
如今的蜘蛛山已经在慢慢朝着外面“织网”,将探查的力量通过地面和丝线一点一点传递到远方,同时又以同样的方式将有用的信息传回。照这个速度,只要韦伯能够一直制住全体小鬼,同时稳步朝外转移,他就相当于拥有了一个全天候的信息探测仪。
长此以往,不愁找不到鬼。
与阿赖耶识签订契约成为英灵的围观群众们本身也就没有什么时间观念。在英灵王座上,时间的流动与停滞,都是毫无意义的。他们本身的思考或者痛苦,也是毫无意义的。
当永恒和无穷的概念在前,其实任何一种东西都是毫无意义的。
因此,每一次圣杯战争,每一次被御主召唤而来,到达现世,都是他们难得的、发挥自身存在价值和展现英灵意义的时候。正因如此,即使没有圣杯力量的约束,他们也会对召唤出自己的那个人另眼相看。
不过……有的鼻孔朝天的人到哪儿都是鼻孔朝天的。金闪闪英雄王就是个再好不过的例子。只可惜观看室内没有路灯,最高的一个亮着的,也就是天花板上的二十四只灯架的大吊灯。
他总不能为了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而两脚站在同一只蜡烛上吧?
咳,很不行!
他又不是没有具体大小的天使,无论多少都能在大头针上跳舞。(并不,天使不跳舞,恶魔才跳)
这回的圣杯战争虽说没有他们出场的余地,但是换了另一种身份——做观众,反倒有种别样的新奇。他们又一次像活着的时候那样,用自己思维去端详、去揣测,而不是只能做一个御主的工具人。
毕竟御主和英灵之间的关系,实在是一言难尽。
前面刚说过,英灵们大都是很愿意为御主奉献的。毕竟召唤这件事,并非完全是参赛选手们的单向选择,而是英灵与御主之间双向的打量:
希望召唤出某一职阶、某一英灵的选手找全圣遗物,画召唤阵,然后开始召唤。
召唤的希望通过召唤阵的传送到达该圣遗物的拥有者身边,这时候,该英灵就可以选择回应或者拒绝召唤。
一旦选择回应召唤,就意味着英灵对自己的御主还是比较满意的。嗯,当然也有一种情况是,英灵刚听见召唤的声音,还没仔细打量御主的为人,就感觉——哇,我和这人的相性真是TM好到不行,咻一下子在潜意识地驱使下答应了契约。
契约一旦完成,最好的情况就是御主和英灵双方达成共识,形成良好的合作关系。
但凡事都有例外。
就是有些御主不知怎么的召唤出了和自己相性一点儿不合的英灵,整天相看两相厌。
此处特指卫宫切嗣和亚瑟王。
说真的,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觉得,自家御主的老婆大人比他这个人好上太多。温柔体贴起来叫人无法抵抗,英姿飒爽起来也毫无障碍,更妙的是,还能跟她钻一个被窝说悄悄话。
而卫宫切嗣这个人,呵。
她现在已经累了,她不予置评。
还有些御主纯粹将英灵当做实现目标的工具人,一惯呼来喝去,没什么好脸色。
唉,枪兵迪尔姆德摸摸自己无辜的泪痣,想:虽然御主的态度有点差,但是现在的行情反倒是最好的呢!
的确,出乎所有围观群众的预料,一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鬼】居然成了遥遥领先的那一个。
这里的遥遥领先可不是指他杀了多少鬼,而是,他找到了鲜血的利用方法。他的利用可不是韦伯·维尔维特那种突发奇想,借助于能力的取巧能够比得上的。
鬼王的鲜血在肯尼斯·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的眼中,也不过只是一种未被完善利用的能量而已。
在过去的一个月里,其他人是忙着教孩子、忙着杀鬼、忙着……小说取材,还有忙着探听消息的,就他一只鬼闭门不出,开始对鲜血进行研究。
也不知是他本人的问题,还是来自【鬼】的执念,他不管看什么、做什么,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架势。当时征服王还打趣吉尔加美什,问他跑到里面去干什么。
而且因为没有食物,而且肯尼斯本人也坚定地拒绝进食那些不可能接受的东西,他整天就是一边饿得嗷嗷直叫换,一边奋笔疾书,疯狂运算。
在第二十八天,他居然主动与圣杯进行了沟通:
“圣杯,我需要申请五分钟的思想掩蔽。”
“同时,我用一划令咒召唤我的月灵髓液。”
【五分钟思想掩蔽开启】
【一划令咒不够,需要三划】
在开启思想掩蔽的五分钟里,肯尼斯闭着眼睛开始折腾自己身上的血液:他要将这个由上至下的监控系统,改成反监控系统。首先,他必须盗取控制权,其次,他还需要强大的自保能力。
因此他也没和圣杯讨教还价,咬牙把三划令咒都换了出去。
【您的月灵髓液已送到,请注意查收】
五分钟一过,这个花费整整一个月来破解血液奥秘的男人高傲一笑,那笑容表示着: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所有人,都是垃圾!
这一招反监控和令咒交换真是骚断了腿,让屏幕前的所有观众不由惊呼“这都可以?”
因为思维定式,在换了世界以后,他们将原来的一切规则和技巧都抛之脑后,以为这就是一场完完全全的异世界战争。
但谁能料到……令咒居然还能这么用!
【当然可以】
当时圣杯是如此解释的:
【令咒所代表的能量仍旧被圣杯储存着,虽然在异世界没有用处,但是可以交由圣杯,让圣杯实现一个恰当的愿望】
这群人也真是奇怪:明明一个个都想着获得圣杯许愿望,但偏偏该许愿望、能许愿望的时候却忘得一干二净。
即使是圣杯,也有不得不遵守的规则。在圣杯战争里,那些令咒所代表的力量,在没有被人使用时,圣杯是不能偷偷拿过来充实自己的。但是只要拥有者开了口,它就能将之收为己用。
同样的,英灵也是这个道理。
维持英灵现世的能量圣杯也不能擅自动用,但是一旦英灵战败消失,它就能吸溜一下把所有的能量都拿过来用。
嗯,最近几次的战争圣杯有些飘,变成了吸溜一下,连人带能量一起吃进肚子。
肯尼斯虽然看起来是一副根本不把天底下任何生物放在眼里的样子,但行事却意外得相当谨慎,甚至在迪尔姆德看来,有点儿不像这个御主的风格。
他这个御主,一直都觉得这次的圣杯战争只有远坂时臣配与自己一战,其他的人都是渣渣。而且即使远坂时臣有这个资格,最终也会输在他的手里。
圣杯,注定会由他赢得!
唔,虽说眼睛朝天容易掉坑,但是迪尔姆德也不得不承认,自家的御主在魔术上的天赋好得可怕。天才高傲嚣张一些,一般都是能够被理解的。
因此,肯尼斯的小心翼翼才会使他觉得奇怪。
完全崩人设了呀,御主!
迪尔姆德并不知道肯尼斯此时心中在思量什么。
对于高傲和自负这一点,他的确没有说错。但是,肯尼斯他怎么说也是个有脑子的人(虽然不会算计),在算了二十多天才找到突破口的那一刻他就明白,这个世界绝对不是能够轻轻松松通过的。
在围观群众看来,有了反监控的他已经是稳了,稳了。
但实际上,正是因为有了反监控,他才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那个鬼王的力量,实在是过于强大了。
即使月灵髓液回归了身体,它恐怕在鬼舞辻无惨身前也只有个护身的作用。更别提鬼王本身就是个逃跑高手,不管是什么样的姿势,他都能毫无心理障碍地溜走,快得捉不住他的尾巴。
现在又不是魔术任他用的时候,再傲气也要把自己生命安全放在首位。咳,当然,头可以不用低下来。
用鼻孔看人又不违法。
现在,肯尼斯思量许久,决定要双管齐下:一方面他尝试和鬼杀队合作,另一方面,他要再和圣杯磨一磨,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收获。
联系鬼杀队并非他一时冲动,而是掂量之后做出的选择。毕竟,从无惨血液里残留的记忆来看,组织鬼杀队的家族——产屋敷,和无惨有着深仇大恨:正是因为当年也是产屋敷一员的无惨成了鬼,多年来为非作歹,才会让产屋敷每一代人都身负诅咒,年纪轻轻就得去世。
自发现家族诅咒以来,产屋敷就决定组织鬼杀队,与无惨不死不休。
而他们也的确做到了,千百年来,一直传承着必胜的信念和希望。
就是不知道怎么接触才比较好……听说鬼杀队的队员们都对鬼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
肯尼斯在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三十二天,终于舍得从屋子里走出来,晒晒月亮。
月色很美,但温度很低。
鬼的身体虽然不会感冒,但是会起鸡皮疙瘩。
肯尼斯挺直腰板坐在破院子里的石桌旁,整个院子唯有这一处地方被他特地清理得干干净净。在月光的照射下,石板桌还有点儿微微发亮。
“圣杯,请问我能够进行召唤吗?”
没错,肯尼斯想的第二个关键,就是捉一个新的从者过来。他有月灵髓液在身,防御肯定不成问题。但是无惨毕竟是拥有最多的“鲜血”的那一个,将来要真是对上了,还要防止他再一次的操纵。
所以,他是绝不可能让月灵髓液去攻击的。
这时候,要是能有一个新的从者,那整个儿就齐活了。既有防御,又有攻击,他还能在战斗的时候分析所谓鬼王的招式寻找破绽,哎,圣杯仿佛就已经在手里了!
【可以】
【再次确认,是否进行召唤?】
肯尼斯微微一笑,点点头,表示自己并无异议。
这召唤唯一的一点缺陷就是——他没有令咒。这就意味着,他必须和召唤而来的从者好好相处,达成一致。否则要是闹翻了,他也没办法制住想要离开或者背叛的从者。
“唔?”
“我还可以上场?”
迪尔姆德没想到御主居然如此思念自己,一时之间脸上出现了难得的兴奋:“我一定会好好帮助御主夺得胜利的!”
【不是你,歇歇吧】
圣杯无情地打碎了迪尔姆德和御主“重修旧好”的可能性。
【即使是异世界,也要保证社会的安定与和谐】
【考虑到英灵们的破坏力,此次战争将你们排除在外】
要让他们全都又回去了,随便打个架,放个大招,甚至来发宝具,可怜的还没有迈入现代化社会的日本,就可能再也无法迈入现代化了。
迪尔姆德一脸失去梦想的咸鱼样靠在椅背上,一双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屏幕: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能和御主签订契约!
可恶的野生英灵!
肯尼斯在认认真真画好召唤阵,认认真真念完召唤词,最后再认认真真输入能量以后,就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枪兵迪尔姆德·奥迪那。虽然他并非是自己在这场战争初始选定的英灵,但是宝具和战斗能力都还是相当不错的。
而且现在索拉乌也不在……肯尼斯相信,这回一定能和自己的英灵好好相处!
可是召唤阵的光芒闪过以后,出现在自信爆棚的魔术师面前的,却是一个硬生生比他高一个头,浑身肌肉虬起,看起来的确很能打,但是也很不好惹的男人:
“请问,你就是我的御主吗?”
黑发蓝眼睛的男人笑得温柔,但是肯尼斯伸出手去和他交握的时候,却能从那双宽厚的手掌里感受到结实的力量。
“乔纳森·乔斯达。”
肯尼斯干巴巴地抬着头和他寒暄了一小会儿,心里面却在疯狂刷屏: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我的枪兵呢?
我的迪尔姆德·奥迪那呢?
为什么召唤出来是个大汉?这——么高,辣——么壮的大汉?这样的大汉,即使他交代说自己是个小绵羊,他心里也要下意识地瑟瑟发抖好吗?!
【为了保证比赛的公平公正,所有的御主在召唤从者时,都不会召唤出原有的英灵】
毕竟,有些英灵他不搞事,就浑身不舒服。
此处特指金闪闪吉尔加美什。 [综]这不是我要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