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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苍言当然不会这么草率地相信沈轻缘说的话,她搜出一帅哥张图,问:“这张你觉得好看吗?”
这个是出了名的俊男,体脂率不到10%,全身上下都是紧致的肌肉,看着就很有安全感。
沈轻缘瞥了一眼那类似拳击手的男人,肌肉含量太高,似乎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她毫不犹豫地摇头说:“太壮了,我怕我被家暴。”
苍言暗自咬牙:“……”
这家伙根本不是审美有问题,是她们之间有代沟!
“这张呢?还有这些。”苍言几乎把网络公认的帅哥美女图都给沈轻缘看过。
沈轻缘无一例外地摇头。
“太黑了,我怕晚上醒来找不到他。”
“太凶了,我有点害怕。”
“太亮了,你不觉得这脸像是棺材板?黑得要反光了。”
苍言暴躁道:“那是美黑!你到底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沈轻缘微怔,想说她还真不是,她认真地说:“反正我都不喜欢。”
苍言给她看的那些照片本人并没有那么黑,但是上镜的照片都是精修过的,效果非常明显,正好都不对她的胃口。
苍言快要暴躁了,她能看出沈轻缘没有说谎,似乎真的审美和大众相反,她立刻想到一个匪夷所思的答案,目光警惕地锁着沈轻缘,说:“你说写我是S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你……喜欢我?”
一想到沈轻缘会喜欢她,她眉头就深深地皱了起来。
她娶沈轻缘是为了报复她和应付父母,结果却变成中了沈轻缘的圈套?
怎么可能?
沈轻缘竟然有智商和她玩碟中谍?
苍言开始自我怀疑起来。
沈轻缘愣了愣,说:“喜欢啊。”
她一个颜控,对着苍言的脸是完全没有抵抗力的,这种喜欢是单纯的欣赏。
她也不是真的二十岁,更不是老古董,如果苍言想要和她做点什么,只要不是特别怪癖,她应该没有障碍。
苍言顿时整个人都不舒服了,有种自己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如同寒芒在背。
她慢慢回想,沈轻缘对着她这张脸时,好像从来没生出嫌恶的表情,似乎真的觉得她很好看。
苍言把沈轻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不知道是因为沈轻缘最近在用美白产品,还是因为刚刚醒来,她似乎白了一些。
不过就算是这样又怎样?
无论沈轻缘说得如何冠冕堂皇,沈轻缘恶意诬陷过她,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说不定现在还是被她揭穿,为了讨好她,才扯出这种荒诞的理由。
苍言眯着眼睛,虽然沈轻缘满脸真诚,但她总觉得沈轻缘不像一个普通大学生,只是一时之间看不出破绽。
她冷着脸,颇为霸道地说:“我不允许你喜欢我,交易就是交易。”
不要侮辱交易。
“好的呢,亲亲。”沈轻缘有些遗憾。
苍言:“……”能不能好好说话!
两人一坐一站僵持着,静默无言。
沈轻缘默默掏出手机,她以为那个视频是真的像梦里那样上了热门,结果一搜什么都没搜到,那苍言是怎么看到的?
她看向苍言。
苍言解释说:“记者进入学校,强制采访,本来就是违规的,我已经和校方打过招呼,这种行为严重威胁到学生的人身安全,视频自然也被销毁了。”
沈轻缘疑惑,既然苍言这么有本事,怎么还让各种恶意中伤的话在网上发酵?
苍言又说:“放心,我不是为了你,是不想和你扯上任何交易外的关系。”
选丑大赛虽然是冲她来的,但又不叫苍言最丑大赛,她没资格管,但其他那些和她有关的热搜,都是上了又立刻被压下来,只可惜她的讨论度高,压了和没压一样,甚至还有专门的超话。
沈轻缘本来就没人认识,这种小媒体试图用她来捆绑搞事情,怎么可能成功?
“哦。”沈轻缘觉得今天胡诌的太多了,她自己都快记不得说了什么。
她怕说多错多,苍言发现她和原主差别太大,继而查出她不是真正的沈轻缘,干脆闭上嘴不再说话。
但苍言似乎没打算从她房间离开。
可今天是周六啊。
她还没睡够呢。
苍言见沈轻缘面上变来变去,一会儿眉毛轻挑,一会儿鼻子微皱,仿佛在唱川剧变脸大戏,然后嗖地一下爬上床,被子往头上一盖,不动了。
苍言:“……”
她上前锤了两下被子,说:“你不继续解释一下前因后果、来龙去脉?”
既然说是为了让她注意,才写她是S的同人文,那么按照正常套路,现在不应该是好好诉衷情,怎么直接睡了?
被子里传出沈轻缘瓮声瓮气的声音:“我已经解释过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现在非常困,不要打扰我和周公下棋。”
“你再不起来我掀被子了。”苍言威胁道。
沈轻缘早就用身体压住被子,苍言作势掀了一下,她力气太小,被子不动如山。
“最好闷死。”苍言走之前留下一句。
沈轻缘闷在被子底下,还真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头顶乱糟糟的,头发已经彻底变成一个鸡窝,还不等她看一下时间,手机又响了起来。
原主真的好忙啊。
是沈仝焘。
“有事?”沈轻缘语气不好道。
“公司遇到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这次多亏了你,你妈妈说想你了,你带上苍言,回家吃晚饭吧。”沈仝焘那公事公办的口吻,两人半点不像父女。
沈轻缘摇头,语气强硬道:“不去。”
重点是带上苍言吧?
苍言又不是她想带就能带的。
她也不是沈仝焘想叫回去就叫回去的。
她还记得她跑路时,就是被沈仝焘先发现,还把她给绑了。
沈仝焘严肃地说:“沈轻缘,你已经是大人了,不要任性。”
“沈先生,你已经是中年人了,不要强人所难。”沈轻缘似乎听到手机那端隐含怒气的吸气声,她不等沈仝焘说话,利落地挂了电话,却有几分想回去。
她想拿一些东西,比如身份证之类的,她现在真的身无分文,手机里的余额没有多少,总感觉跑路都不方便。
最重要的是占了人家身份,周末连家都不回,总感觉自己是个白眼狼。
沈轻缘一边嫌弃自己道德感真高,一边爬起来洗漱,这才发现和苍言理论时有多糟糕,头发凌乱不说,鼻头有些油,下巴上还长了一颗痘。
沈轻缘沉迷于护肤,结果手机又响起来,是殷如云,一想到她会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沈轻缘就没打算接电话,她挂掉电话,发消息说自己会回去。
苍言一边看股市涨跌停板,一边纠结小众审美和沈轻缘喜欢她。
如果沈轻缘真的是小众审美,那就是和大众相悖,不正好就是恋丑癖吗?
也就是说,虽然沈轻缘会觉得她好看,但她依旧丑是事实。
所以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虽然她有时也会产生一种想法:审美是因人而异的,而沈轻缘说的小众审美正好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但终究只是小众审美而已,况且她好不好看为什么要靠沈轻缘一个小屁孩来判定?
她又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苍言理清楚思绪,不再想沈轻缘。
她的周末向来很无聊,以前她爸妈还会撺掇她去度假,可惜总是水土不服,回来就要住院,所以她现在要么窝在家里,要么回父母那里,那些高尔夫、滑雪等体力运动与她无缘。
苍言也想过慢慢适应运动、锻炼身体,可总是失败告终,所以她现在已经放弃运动,偶尔心情不好时才会去健身房。
沈轻缘收拾好自己,直接到午饭时间,她发现苍言看她的眼神都变了,不会真的以为她喜欢她吧?
沈轻缘特别有自知之明,在知道这次婚姻是一场协议,并且被苍言滴蜡后,她就不敢再对苍言有任何非分之想。
她吃完午饭,斟酌着说:“我一会儿要回家,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去?”
“不去。”苍言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她很少去别人家里做客,除了逢年过节去亲戚家,还有去一些酒会之外,她只去过林釉家。
林釉家里人一个比一个黑,她去了之后特别显眼,后来再也没有去过第二次。
难不成沈轻缘真的喜欢她?竟然已经开始找理由带她回家,苍言直接忽略自己和沈轻缘已经结婚的事实,暗自猜测道。
“其实是我爸想当面感谢你对我们家的帮助,如果你不和我回去,我怕是要被他家暴。”沈轻缘煞有其事地说,“那可不是我亲爸,下手时可不手软。”
苍言懒懒地抬了抬眼皮,说:“与我无关,沈仝焘不是你亲爸,我也不是你亲老婆,你怎么就觉得我下手会手软?”
她发现和沈轻缘斗嘴还挺有意思,起初她以为婚后日常会是她折磨沈轻缘,沈轻缘求饶,然后她再变本加厉地折磨。
没想到还挺和谐。
但一想到同人文还是会气血上涌。
再想到她喜欢自己,苍言就心情复杂。
沈轻缘见识过苍言滴蜡的狠心辣手,知道她不会手软,撇撇嘴说:“不去就算。”
本来也没指望苍言会同意。
她还要学习,想先去书房。
“站住。”苍言不悦地出声道。
沈轻缘脚步应声而止。
“你求我,我兴许会和你回去。”苍言还是倾向于沈轻缘是受父母教唆,想要讨好她,才会那么说,她这次去正好看看沈轻缘是不是真的小众审美。
一个人的脾性从家里最容易了解透彻。
另外是沈仝焘和她也算是认识,生意上的事她向来不胆怯,虽然她在意别人的目光,但是金钱能够把她武装起来,在利益面前,是沈仝焘高攀不起她。
如果沈轻缘真的喜欢她,她不用等一年,现在就可以把沈轻缘赶出家门。
“求你啦。”沈轻缘见有转机,说求就求,主要是有苍言一起回去,那场面肯定不一样,至少不用看沈仝焘的脸色,不然让她在殷如云这个亲妈面前装好原主,还是有一些难度的。
毕竟她连原主的为人都不清楚。
苍言嘴角含笑,幽幽地说:“这样还不够。”
沈轻缘后背一凉,眼睛瞪大,说:“你不会这么变态吧?”
“我还真变态。”苍言心念神转间,已经照着同人文念了起来:“她手里拿着一根黑色小皮鞭,呲溜一声打在沈轻缘细嫩的肌肤上,顿时一道红痕闪现,疼得沈轻缘……”
她还直接把原来被虐的角色名换成了沈轻缘,让沈轻缘更有代入感。
“……”沈轻缘已经开始觉得背疼了,“打住打住。”
苍言眉毛一挑,示意她继续求她。
“姐姐,求你啦,求你和人家回家嘛,不然人家以身相许?”沈轻缘双手捧着脸,澄澈的大眼睛瞪得可怜兮兮的,语气无比矫揉造作,她自己听了都胆寒。
“闭嘴!”苍言鸡皮疙瘩掉一地,忍受不了了,沈轻缘立刻闭嘴,面上恢复正常,一副你想让我求我就求的模样。
苍言觉得再和沈轻缘多呆一秒,她身体都会承受不住,说:“四点再来叫我。”
沈轻缘得逞一笑。
沈轻缘上次回家还是跑路失败被揪回去时,这次多了个苍言在边上,总觉得有几分不一样。
苍言端坐在后座,脸上没有表情,一身米色针织衫和浅棕色长裤,身体的冷硬被中和了许多,多了几分柔情。
沈轻缘则一身学生打扮,两人来到沈家时,沈仝焘和殷如云谄媚极了。
成年人的眼里只有利益交换,网上那些叫唤的人都是没资格和苍言交换的,所以不用表面阿谀奉承,极尽辱骂。
而沈仝焘这种需要背靠苍言好乘凉的,自然少不了阿谀奉承,沈仝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一通恭维下来,沈轻缘听了都暗暗叫服。
“不知道苍总喜欢我家轻缘哪点,如果她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尽管调.教。”
沈轻缘在边上暗骂卖女儿卖得真顺溜。
苍言斜眼瞥了一眼沈轻缘,满不在乎地说:“我喜欢她不需要理由。”
听起来颇有强制爱的感觉。
沈仝焘和殷如云本来就不知道苍言为什么要娶沈轻缘,自家女儿脾气臭,还长相普普通通,唯一能说得出口的就是自小就身体健康,从来没生过病,偏偏苍言就是看上她了。
当时公司资金链出了问题,资金周转困难,到处寻求帮助,只有苍言同意提出帮助,只是点明要沈轻缘嫁给她。
他们知道苍言名声不好,传言各种手段都有,虽然电话里问过,但是现在看到沈轻缘安然无恙的,安心多了。
殷如云说:“缘缘,和我过来一下。”
沈轻缘知道殷如云是想支开她,正好沈淞凇也在边上,两个人一起过去。
殷如云是典型的家庭主妇,今天亲自下厨,现在厨房门一关,就只有母女三人。
殷如云说:“我看苍言对你是挺好的,如果受了委屈,你记得和妈妈说。”
沈轻缘没说话。
沈淞凇在边上帮腔道:“和妈妈你说有什么用,你还能管人家床上的事?真没想到苍言这么瘦小,比照片里看到的还瘦,力气应该也不大吧?”
苍言很少有视频在网上流传,只有一些出入公共场合的照片。
“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这么口无遮拦?”殷如云说教道,“你姐姐还在边上呢。”
这两个女儿自小就不对付,殷如云很是头疼,但是习惯了偏爱小女儿,现在对沈淞淞也难免纵容。
沈淞淞嘻嘻笑道:“我懂的比你还多。”
“你一个初中生,给我好好读书。”
“可我就是从书上读来的。”
两个人两句话没说就开始互怼起来。
沈淞凇被溺爱惯了,怼起来没规没矩。
沈轻缘在旁边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叹了一口气,沈仝焘和苍言在茶室聊的火热,她默默回到原主房间找清净。
恰好这身衣服穿起来不舒服,她想换一身衣服,结果刚刚脱到一半,沈淞凇突然出现,满脸好奇地说:“沈轻缘,你有没有被苍言S?”
虽然便宜姐姐和她关系不好,但是作为妹妹,她还是很关心沈轻缘的。
沈轻缘快速把衣服往身上一罩,挑眉说:“关你屁事?”
沈淞淞了然道:“哦,你被S了。”
沈轻缘:“……”
这个妹妹是听不懂人话的吗?
她把沈淞淞赶出房间,吃饭时,虽然每个人脸上都戴着假笑的面具,但聊得还算是和谐,殷如云一手家常菜做得色香味俱全,苍言胃口稍稍好了一些。
沈轻缘一心都在吃饭上,可能是这具身体年轻,平时消耗大,总觉得怎么也吃不饱,见苍言又早早放下筷子,沈轻缘偷偷叹息,美食面前,竟然都不吃饱。
这个世界又不喜欢瘦子。
难不成苍言身体还有其他疾病?
饭后又开始商业互吹,沈仝焘说对苍董事长久仰已久,只是没有机会见面……巴拉巴拉一阵吹捧,苍言则是淡笑着点头,很认同他恭维父亲的话。
沈淞淞在边上坐着写作业,突然不嫌事大地开口:“我刚刚看到姐姐背上有一个粉色小爱心,好像是用蜡烛滴的。”
她一话激起千层浪,沈仝焘和殷如云的目光齐刷刷地移到沈轻缘和苍言身上。
苍言缄口沉默,不做解释。
她对于自己滴蜡的事供认不讳。
沈轻缘见沈仝焘夫妇都盯着她,狠狠地剜了沈淞淞一眼,什么粉色小爱心,那明明是烫伤!
她尴尬地揣着手:“我们闹着玩的。”
殷如云反应过来,场面好一阵尴尬。
罪魁祸首沈淞凇还在嘻嘻地偷笑。
沈仝焘把沈淞淞揪到书房,摘下眼镜,训斥道:“成年人的事,你懂个屁!”
沈淞淞脖子一缩,弱弱地说:“我懂的可多了,屁后面再加个字我都懂。”
沈仝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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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淞淞:懂的都懂。
大肥章!!!!!
作者没有话说,你们来说吧●v● 嫁给豪门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