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一语成谶死劫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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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旧事新查护城池
“祖父啊!”
心惊胆慑片刻后,陈湫蔹猛地夺门而出,从汉绣坊的后门向着陈家小院狂奔而去。
“秋秋!”
王瓒急忙跟上,还不忘向朱清秋询问此事的来龙去脉,他不敢相信,仅仅才分别一宿,便传来陈老伯的死讯。
难道,阿母曾言的生死劫便是如此?
“衙役推测,应当是小院进了贼人,而陈老伯回去的时候,恰与那贼人撞上,因而就..就被灭口了。”
朱清秋追随王瓒而行,将自己从衙役那里听来的大概经过向其详尽转述。
“灭口?”
此二字像一把榔头,狠狠地敲击着王瓒的心房,让他蓦然暗生狐疑。
“师父,阿翁,这究竟是怎得一回事啊?我听上门的衙役说..说陈老伯他..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闻讯赶来的朱绣绣等人,神色慌张地围住王瓒与朱清秋,皆惊恐万状,难以置信。
“你们先回去,我陪你们师父与秋秋过去。”
朱清秋正颜厉色地看向几人,沉声嘱咐。
“师兄,我陪你们同去。”
最后得知此事的江雀舌,急忙步出,转头向跟来的学徒吩咐几句后,便随朱清秋一道,步上另一辆軿车,追随前方王猛所驾的軿车,飞速驶向陈家小院。
“怎会这样?”
望着绝尘而去的那两辆軿车,福宝潸然泪下,仍未从震惊中缓过。
“我不信,昨日我们才一同从青城山返回,陈老伯当时还与我们几人打趣,说过不了多久,便要喝上好几对新人的喜酒了..我不信他就这样去了!”
哭着大喊一句后,朱绣绣随即冲了出去,妄图追上那两辆軿车。
“二绣!”
颜小玉见状,赶紧上前,将其拽住,“你先冷静一下,想必官府已然将那里团团包围,若是过去的人太多,反而会妨碍他们办案。难道你不想让官府的人尽早抓到害死陈老伯的凶手吗?”
“我..我就是不愿相信!呜呜呜...”
说着说着,朱绣绣一把搂住颜小玉,哭得声嘶力竭。
“哇啊..以后,秋秋该咋办啊?”
一想到陈湫蔹此刻的痛苦心情,颜小玉反搂住朱绣绣,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
闻言,其余众人身同感受,纷纷声泪俱下......
“祖父...”
不到两炷香的时间,两辆軿车前后脚抵达陈家小院,而此时的陈家小院,正如颜小玉所推测的那般,早已被官府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陈湫蔹匆忙跳下軿车,挤开重重把守的衙役,迈着颤抖的步伐,一步一步向门口守着数名衙役的堂屋惶惶行去。
“王东家。”
看到紧随其后的王瓒,朱县长急忙迎上,小声道:“陈老伯的尸首已经被送去秦仵作那里了。”
“嗯。”
王瓒颔了颔首,并未说甚,只是留心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小院的地面上有许多枯萎掉落的叶片,以及被风吹进的尘埃与草屑,一看便知,在陈老伯随他们一同前往青城山后,阿萝并未回来过,因而,便无人打扫过这里。
布满灰尘的地面上留有许多杂乱的脚印,应当是县衙的人留下的,其间,亦包含贼人的足迹,不过,却被后来的足迹所掩埋,难以分辨得清。
真是进了贼?
王瓒看向院中的三间屋子,眸光渐变犀利。
“祖父呢?我祖父呢?”
忽然,陈湫蔹的呜咽声从堂屋内传出,立马将其思绪打断,他急忙跑进屋里,将四处寻找陈老伯的陈湫蔹护在怀里,喑哑道:“祖父的遗体已然被送去了县衙。”
“师父,这是假的对不对?他们在骗我,他们一定在骗我。我祖父没有死,我祖父..呃!”
陈湫蔹望着王瓒,不停摇头,口中喃喃不停,直至,她瞥见了地上那团血迹,才令她怵目惊心,跟着全身一怔,便因受惊过度晕死过去。
“秋秋!”
王瓒赶忙将其打横抱起,带着她离开了堂屋,向立于院中的江雀舌行去,“师姐,劳烦你帮我照看一下秋秋,我去去就回。”
“好!”
江雀舌接过陈湫蔹,与朱清秋一道,将其送上軿车安置,而朱清秋随后步下軿车,前去向朱县长仔细探问此事。
“你不去帮着你家大人查找线索吗?”
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披在陈湫蔹的身上后,江雀舌抬眸看向仍旧坐于前室的王猛,好奇打问。
“有个熟人在外面,我怕他认出我来。”
王猛努着嘴,指了指正在指挥手下探查小院内外的张晓华,解释道:“我曾与他办过几回案子。”
“那他的查案手法如何?能很快查出陈老伯真正的死因吗?”江雀舌凝眉问道。
唔...
听闻“陈老伯”这三个字,昏迷中的陈湫蔹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头,眼皮亦随之颤栗。
“若只是普通的劫财杀人案,应当无甚问题。”王猛言不尽意。
“你也怀疑,此案并非看似这般简单?”江雀舌蹙眉。
“你瞧...”
王猛指着王瓒刚刚走进的柴房,说道:“哪个偷瓜儿会去柴房翻箱倒柜?很显然,闯进此处的贼人是在找寻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并不见得就是值钱物什。”
“况且,即便是寻财,本地偷瓜儿亦不会来这个穷人居住的曲坊行偷鸡摸狗之事。”江雀舌补充道。
“兴许,陈老伯被贼人灭口并非是撞见其行窃之举,而乃目击到别的什么不法之事。”王猛皱眉猜测。
“若是后者,又是什么事情?”
江雀舌垂眸看向面无血色的陈湫蔹,不禁回想起自那日之后,便消失无踪的袁漷来。
会与鬼市有关吗?
“王东家,你也觉着贼人翻找柴房的行为甚是可疑?”
张晓华步入柴房,扫视了一遍被倾肠捣笼的各个角落,而后行至王瓒身旁,看向他正在检查的婴儿摇床,继续道:“谁会把值钱物什藏进这般薄的床板下面呢?即便是金银首饰,亦无法藏入几件进去。”
“张县尉分析得不错。”
王瓒赞同点头,将婴儿床的床板复原后,又道:“若非普通贼人,那又是何人所为?”
对上王瓒的鹰视狼顾,张晓华有些许迟疑,仿若看到了车官露在面具外的含威星目。
“陈老伯呀!”
就在二人对视无言,各怀心思之际,郗唯带着哭腔的喊声骤然从院外传来,打破了此间的半晌疑云...... 天工造物:蜀绣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