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再次遭遇飞来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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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来了?”
还以为是斐什不甘返回,想再次与自己单挑(被自己摁地上摩擦),王瓒遂气势汹汹地一把将大门扯开,并抬起一只腿,打算向其踹去。
谁料,敲门之人并非斐什,而乃绿茶儿。
“王师叔,听说妖艳儿们被斐公子剃了毛,它们现下可好?”
被王瓒身上的煞气给吓得一怔,绿茶儿险些调头跑,不过,发现他看到自己后,戾气骤灭,这才复又淡定,莞尔询问。
“你说呢?”王瓒反问。
“咳!我想进去看看它们,可以吗?”绿茶儿咽了口唾沫,又问道。
“三只,秃孔爵,有甚,可看?”王瓒蹙眉。
“嗷嗷嗷!”
听闻此话,那三只妖艳儿立马不满,扑哧着光秃秃的翅膀,凑至门边,嚷嚷个不停。
“我来安慰安慰它们。”
绿茶儿见状,趁势而为。
“进来吧。”
瞟了那三只秃孔爵一眼,王瓒便后退一步,让绿茶儿进入前院。
“真可怜...”
绿茶儿轻抚着大妖的秃头,心疼怜惜。
“嗷嗷...”
二妖与三妖见状,亦凑上前去,将脑袋伸向了绿茶儿,求其安抚。
呵!
王瓒见状,不由暗自冷笑。
平日里一脸傲娇不理人,现下,毛没了,也不挑人了( ̄_, ̄)
“既然,来了,不若,顺道,给它们,洗个澡。”王瓒突然道。
“啊?”
“啊!你们别乱动呀...”
两炷香之后,绿茶儿蹲在一个大水盆跟前,挽着衣袖为三只妖艳儿洗澡,不过,它们并不好生配合,一直在水盆里踩水不说,还拍打着翅膀,溅了绿茶儿一身水。
“乖啊..很快便洗好了。”
瞅了一眼立于不远处袖手旁观的王瓒,绿茶儿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又将贴在额头上的几缕发丝拨开后,便咬着牙继续为妖艳儿们洗澡。
我这是在作甚哟!
绿茶儿一边躲避着洗澡水袭击,一边槌胸蹋地。
“辛苦了,多谢。”
终于为那三只妖艳儿洗完澡又擦拭干净后,王瓒便用一句浮文套语将其打发了事。
“呵!就这?”
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绿茶儿当即哂笑。
“这个王瓒,果然是根实心毛竹,油盐不进。还是让陈湫蔹那个傻丫头去啃他吧,我反正是嚼不动!”
嘀咕一句后,绿茶儿便拂袖离去......
“七哥哥,你怎来啦?”
“来看看你呗!我刚从京城回来,你可还好?”
前院偏厅,闻讯宣绮到访,正在绣房上课的陈湫蔹,向王瓒告了个假后,便匆匆赶来,与其一见。
“我挺好的。”
陈湫蔹邀其入座后,便立于其跟前,向其郑重地行了个大礼,“我能顺利进入汉绣坊学艺,多亏七哥哥引荐,原想与祖父二人前去贵府道谢,却听人说你去了京城。七哥哥的大恩,我铭记在心,请受我一拜!”
“哎呀!秋秋,你作甚呢?”
宣绮赶忙将其扶起,“你我两家本是世交,而你我二人又是一块儿长大的,这个小忙我理应帮你,你不必客气,更不必见外。”
语毕,便近距离地将陈湫蔹悄然打量了一番。
唔..比起上回见面时,秋秋似乎瘦了一些,又长高一截,不过,却出落得更加标志水灵了,愈发有芳华少女的模样了,而且性子似乎亦比从前来得大方欢脱些许,不再畏畏缩缩,胆小怕生了。
这样的秋秋,更加可人(≧∇≦)
哒哒哒——
“师父...”
见陈湫蔹去了好一阵子也不回,王瓒遂有些不耐地敲打着几面儿片,惹得正埋首刺绣的朱绣绣与颜小玉频频皱眉。
“咳!我去,如个厕,你们,继续,练习。”
纠结一番后,王瓒随即起身,向前院行去......
“七哥哥...”
见宣绮盯着自己发呆发愣,久不移目,陈湫蔹不由赧颜,遂低下了头,小声出言提醒。
“咳!秋秋长得愈发好看了。”
宣绮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便起身告辞,“我这才刚回来不久,染坊那边还有许多事情尚未处理,便不作久留,改日再过来看你。”
“这是我与你,还有陈老伯从京城带回来的一些补品,坚持服用,方可助眠。”
说着,他便将随身带的一个包袱递与了陈湫蔹。
“怎还要你为我们带东西,应该我们前去谢礼才对。”
陈湫蔹忙摆手,不肯接过。
“快拿着,秋秋,别与我客气,我知晓陈老伯睡眠不好,所以特地托关系从皇室御用的那家药房买来的,定要每日服用。”
宣绮拉过陈湫蔹的手,将包袱直接塞给了她。
“那..那我就替我祖父先谢过你。”
陈湫蔹抱着包袱,俯首道谢。
随后,她便将宣绮送出了偏厅,朝门口送去。
“秋秋啊,你在这儿可还习惯?”宣绮关切道。
“嗯,挺习惯的。”陈湫蔹笑着点头。
“可我见你瘦了不少,面色亦有些苍白,可是王师傅对你太过严厉,倍感压力所致?”宣绮凝眉问道。
嗯?
刚行至偏厅外的王瓒,忽然听到这句话,遂驻足停下,虚眸看向了走在前面的二人,并最终将视线停在了宣绮的后脑勺上。
“师父自是严厉,但严师出高徒嘛!”陈湫蔹如实笑语。
说得好!
闻言,王瓒立马在心中夸赞一句,并迈步跟了上去,不过,他的步子很轻,可谓悄无声息,所以,前方二人并未察觉。
“严师自然会让徒弟受益匪浅,不过,亦会让徒弟吃不消啊!”
宣绮撇撇嘴,继续道:“当初,你就该拜在朱师傅门下,至少,他和颜悦色,待徒弟极好。”
“呵呵...”
听得此话,陈湫蔹只是笑而不语。
呵!
而其身后的王瓒则是一声冷笑。
还敢提当初?要不是你与师兄联起手来逼我就范,我又怎会收下陈湫蔹这么个笨徒弟o( ̄ヘ ̄o#)
“阿秋!”
陈湫蔹忽然打了个喷嚏,宣绮见状,赶紧掏出手帕,为其擦拭。
“哎哟!”
不过,他的手帕还未碰着陈湫蔹的面颊,便被飞来之石打飞出去,连同拿手帕的那只也被砸伤,骤然发红,跟着变紫。
“怎么了?”
陈湫蔹大惊,急忙扭头回望,却并未发现身后有人,只看见身后的树枝不停摆动。
“呃..好疼!”
宣绮捂着他的右手,痛得龇牙咧嘴。
“这..我去给你请个医工来看看。”
看着宣绮红肿不堪的右手,陈湫蔹大惊失色。
“没..没事,回去擦擦药就行。”
宣绮咬牙摇头,为了不让陈湫蔹看到他此刻的狼狈模样,遂速速离去。
“七哥哥...”
望着他仓促小跑的背影,陈湫蔹面露忧心,“真没事吗?我看着都觉得疼。”
“不过,为何又有不明飞石出现?”
她转过身,朝周围望去,却并未留意到躲在她身后大树上的王瓒......
“陈湫蔹小姐,福宝小姐,请随小的来。”
很快,四月四日春试来临,作为今年新来的学徒,陈湫蔹与福宝被分配在东绣房最小的那间房进行考试,而作为资历最老的学徒,颜小玉、朱绣绣、绿茶儿,以及柳覃丹则被分配在王瓒执教的那间绣房考试。
不管是新学徒,还是老学徒,每年四次的四季考皆需参加,不过,因着资历与水平的不同,所考内容自然不同。
作为汉绣坊的萌新,陈湫蔹与福宝只需完成一幅单一绣品即可,所绣内容既可以是一只或几只动物,亦可以是花卉植物,以及单人肖像图,无需背景烘托,只要绣出单一图案,经三位师傅一并认可后,就算过关。
而作为老学徒,要求不仅更高,亦更加严厉,必须在两个时辰内完成一幅复杂的绣品,诸如百鸟朝凤图、蝶戏芙蓉图、仕女簪花图..之类的。
若是三位师傅中有一人给与否定,那便只能收拾包袱离开汉绣坊,无论新人或老人,皆是如此。
所以,颜小玉才会在考试前寝食难安。
“大师兄,你怕甚?若是连你都考不过,那我与绿茶儿就更没戏了。”朱绣绣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随着我们学艺的时间变长,师父对我们的要求自然会提高,我真怕自己过不了,就只能回家继承那两座盐场了。”颜小玉皱眉道。
“啧啧..你还有盐场可以继承,可我呢,只能被我阿翁踹去前店做事了。”朱绣绣咂舌攒眉。
“两位师兄,我相信,你们一定能考过的。”
陈湫蔹看向二人,笃定而语。
“嗯嗯,秋秋也一定能考过。”朱绣绣点点头,说道。
“还有福宝,福宝也定能过关!”
颜小玉急忙补充一句。
“福宝,我有些紧张。”
尽管,嘴上说着鼓舞人心的话时,轻松自如,可当正式开考后,陈湫蔹立马变得忐忑不安,慌乱无措。
“别怕,秋秋,就按王师叔平时教你的来。”福宝鼓励道。
“师父平日里教的...”
垂眸看向眼前的绣架,陈湫蔹渐渐陷入了沉思......
“秋秋,你咋还不开动啊?这都过去两炷香的时间啦!”
埋首绣了一会儿,福宝便停下来轻柔脖子,并转头看向陈湫蔹那边,竟发现她的绣架依旧空空如也,遂大声催促一句。
“嗯,不急。”
深呼吸一口气后,陈湫蔹才不慌不忙地挑选出翠绿、宝蓝,以及青紫色的花线进行劈线。
见陈湫蔹一改之前的紧张模样,变得胸有成竹,福宝才安心落意,继续完成自己的绣品......
“这..这真是你自己绣的?”
两个时辰后,当朱清秋看到陈湫蔹所绣的孔爵开屏图后,遂失惊打怪,舌挢不下。
“哇哦!好美的孔爵开屏图...”
围观学徒亦是惊艳不已...... 天工造物:蜀绣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