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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背后有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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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我总感觉有人在背后窥视我?”

  自打那晚过后,陈湫蔹便时常觉着后脖子凉飕飕的,仿若被一双眼睛紧盯着,可每当她回眸寻去,却并未发现可疑的身影。

  “该不会..我又被什么脏东西给沾上了吧?”

  她摸着自己的后脖子,回想着前段时日莫名被砸之事,遂心慌后怕,撒开腿丫子便向茅厕跑去。

  “傻是,傻了些,倒还,机警。”

  王瓒见状,随即从暗处步出,亦向着茅厕行去。

  “师父?”

  当陈湫蔹如完厕,正一边整衣敛容,一边走出厕门时,恰见王瓒亦从旁边的厕门步出,遂慌慌张张地向其行了个礼。

  “没便秘?”

  王瓒看向她,挑眉扬唇,一脸揶揄。

  “师父,我没有便秘。”陈湫蔹嘟嘴道。

  这件事难道就过不去了吗?我也就只便秘过一回罢矣o( ̄ヘ ̄o#)

  “嗯,那便好。”

  王瓒笑了笑,便先于她,走下台阶,去往水池净手。

  “师父!”

  陈湫蔹看了看周围,急忙追上,一边净手,一边看向他,说道:“我..我与你一同去绣房。”

  “好!”

  王瓒垂眸看了她一眼,便双手背于身后,优哉游哉地继续前行。

  “师父,咱们这儿真没脏东西吗?”陈湫蔹缩着脖子问道。

  “怎得?”

  王瓒放慢脚步,复又看向她。

  “我..我总感觉被什么脏东西给盯上了。”

  陈湫蔹望着他,怯怯而语。

  “为何,这般说?”

  “前段时日吧,我莫名其妙被飞来石砸了好几次,就是..就是我去内江边为你捡来的那几颗鹅卵石,我明明记得已经把它们扔掉了...”

  陈湫蔹随即将自己遇到的倒霉事向王瓒详尽道来,听得他憋笑憋得来双肩频频抖动,险些破功笑出声来。

  “咳!确实,挺倒霉。”

  王瓒揉了揉鼻子,点头赞同。

  “还有,那日我明明与绿茶儿师姐约好去..咳咳!不是这件事。”

  差点说漏嘴,陈湫蔹赶紧收住,转到下一个话题,“这几日我总感觉有人在暗中偷窥我,那种冷冰冰的眼神让我全身发凉起鸡皮。”

  说着,她便下意识地摸向了后脖子。

  “咳!这说明,确实有,危险,靠近你,而你,应当,提高,警惕。”

  敛住笑意,王瓒垂眸看向她,正色而语。

  “危险?”

  闻言,陈湫蔹一怔,脑中的模糊记忆骤然浮现,遂令她缓下步伐,皱眉回忆起来。

  王瓒见状,心下不妙,遂长臂一伸,将其揽入怀里,“时候,不早了,我们,赶紧,去绣房。”

  “啊?”

  陈湫蔹刚一回神,便发现自己被王瓒圈在怀中,立马面红耳赤,往后直退。

  “好..好!”

  她急忙点头,而后便垂首迈着碎步跟在王瓒身后,心跳愈烈。

  刚刚..师父在抱我?

  为何师父的怀抱让我不觉陌生?

  不晓得日后她会不会想起那晚的事情来。

  王瓒回眸看了陈湫蔹一眼,便微蹙双眉,纠结着她应不应该记起真相。

  是让她继续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快乐傻丫头,还是让她成为一个知世故而不世故的成熟少女?

  “师父,你有面具吗?”

  “嗯?”

  陈湫蔹忽然言出的问题立即将王瓒的思索打断,亦让他全身戒备。

  “什么面具?”王瓒沉声道。

  “就..就遮脸用的面具呀!”陈湫蔹搓着手说道。

  “没有。”

  王瓒摇头,而后便步上二楼,朝绣房行去。

  “没有吗?”

  望着他挺拔颀长的背影,陈湫蔹迟疑片刻后,才跟了上去。

  “我的,眼神,很冷吗?”

  坐在矮几前,对着铜镜左右端详了一番,王瓒才眨了眨眼,咧开嘴角,挤出了一抹笑颜。

  “这样,就不冷,了吧?”

  看着铜镜中憨笑的自己,王瓒立马皱眉,感觉镜中那人不是自己,而乃斐什。

  “这..不是我!”

  将铜镜一把扣倒后,他便起身离去。

  “这般,用功?大晚上,还在,刺绣。”

  躲在陈湫蔹房间外的大树上,王瓒透过窗户,悄然观察着屋内的情况,并警惕着周遭的动静。

  对方应当不至于来汉绣坊抢人,但就怕他们暗度陈仓。

  想到此,他随即看向了绿茶儿的房间,发现她正在屋内踱来踱去。

  “这是在,饭后,消食?”

  见她并无偷溜出门的迹象,王瓒回过头,又看了陈湫蔹的房间一眼,便准备返回懿之轩。

  “看来,这几日,皆算,太平..等等!那是啥?”

  就在他正准备离去之际,忽然瞟到了陈湫蔹正在缝制的那件心衣上的刺绣图案,顿觉眼熟,随即便虚眸望去。

  “这不是..我绣..绣的..那朵..秋菊吗?”

  定睛一看,才发现心衣上的那朵秋菊正是自己所绣,王瓒猛然被惊得来磕磕巴巴,已然忘记了要俩字或仨字一顿。

  “咳咳!”

  努力恢复淡定后,王瓒又看了那朵秋菊一眼,便调头离去。

  我再也不会绣秋菊了o(╯□╰)o

  一想到自己的绣品最终成了自家小徒弟的贴身心衣,王瓒既窘迫,又慌乱,从树上一跃而下的时候,脚下一滑,“啪叽”一声,便一屁股跌坐在地。

  “哎哟!”痛痛痛...

  “谁?”

  听闻楼下传来的动静,陈湫蔹蓦地停下手中动作,趴在窗栏上向下望去。

  糟了!

  王瓒心道不好,急忙翻身一滚,往一旁的草丛里躲去。

  “没人啊?”

  看着随风摇曳的枝叶与花草,陈湫蔹挠了挠头,便退回到屋里,将窗户合上。

  “大人这是..马失前蹄了?”

  窝在绿茶儿窗外树上的王猛,待见到那个一撅一拐匆忙离去的背影后,不禁抖了抖眉毛,不尴不尬。

  吱呀——

  就在陈湫蔹刚关上窗后不久,听到响声的绿茶儿亦行至窗边,推开了窗户。

  “谁..谁躲在外面?”

  她压低着嗓门,朝外面小声喊了一句。

  机警的人不止陈湫蔹,亦有绿茶儿,对于王猛的跟踪与窥视,她并非没有察觉,只是不敢去细想,这暗中之人是江雀舌派来的,还是郗金派来的。

  所以,她这几日皆寝食难安,尤其到了夜里,总觉得窗外有双眼睛在窥探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并伺机以待,要将自己抓走。

  “你再跟着我,我就报官了。”

  而后,她又对着漆黑一片的窗外低吼了一句,这才战战兢兢地关上窗户,又搬来屏风抵在上面。

  “这丫头果真有问题!”

  将绿茶儿刚刚的心虚胆怯看在眼里,王猛终于明白过来,为何车官要让他暗中观察绿茶儿的言行。

  “只不过,这丫头与那丫头又是怎样一种复杂纠葛呢?”

  他看了一眼绿茶儿已然熄灯的房间,又转头看向陈湫蔹所在的寝卧,再回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幕,仍旧半明半昧。

  “哎!好想去问问大人本人呀,可我又没这胆子。”

  他扯着身旁的树叶,攒眉蹙额......

  “不要..不要啊!”

  “小金?男君,小金醒啦!”

  郗府,守在床榻前的郗林氏在见到昏睡数日的郗金转醒后,急忙唤来下人,让其速速去告与郗唯知晓。

  “小金,感觉可好?胸还疼吗?”

  随后,她便接过侍婢递来的参汤,喂与郗金服下。

  “阿母?”

  郗金喝了一口参汤,才迷迷糊糊地看向郗林氏,喑哑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傻孩子,当然是在咱们府里了。”

  郗林氏掏出手帕,轻拭着郗金的额上的汗渍,轻声问道:“胸口可还疼?”

  “胸?嘶...”

  郗金摸了一下胸口,立马痛得来倒吸了一口冷气。

  “还疼吗?”

  郗林氏见状,双眉一皱,再次大喊,“快让田先生过来看看,为何小金还是喊疼。”

  “是!女君。”

  下人领命,迅速将睡梦中的医工田先生叫来,让其为郗金复查。

  “女君莫要担心,骨头已然接好,但还望大公子勿要乱动,亦别动气,否则,会影响伤口愈合,引起疼痛。”

  为郗金检查一遍后,田先生又嘱咐道:“最近几日,当以流食为主,切忌荤腥。”

  “听到没,小金?莫要动气,多躺着,别乱动。”

  郗林氏转过身,轻拍着郗金的手背,柔声细语。

  “嗯,晓得了。”

  郗金点点头,又问道:“阿翁呢?”

  “对哈!男君呢?”

  郗林氏这才想起,下人一个时辰前便去通知郗唯了,可到现下,仍不见他前来。

  “小金,你终于醒啦!”

  就在她扶着郗金复又躺好后,正准备去寻找郗唯,便见他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遂将其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发现他不仅衣衫不整,且身上还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胭脂香气。

  “男君。”

  不过,她并未表现出不豫,而是上前向其屈膝行礼,又将刚才田先生说的那番话转述与他后,才慢慢退出了房间。

  “是哪个下妾?”

  待到房门刚被关上后,她忽地勃然变色,一改之前的慈眉善目,看向门外垂首站立的一名红衣女子,冷声责问。

  “回女君,刚刚男君是在温氏那里过的夜。”红衣女子说道。

  “好!好个温氏,不愧是刚刚克死自家夫君的扫把星,现下,又来男君身上采阳补阴了。”

  往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郗林氏才看向红衣女子,叮嘱道:“阿赭,看好这里,若是男君出来,速来告与我。”

  “是!女君。”阿赭垂首应道。

  “走!跟我去教训教训那个不要脸的扫把星。”

  语毕,郗林氏便带着一群下人向着温氏所在的偏院汹汹袭去。

  “呵!今晚,怕是不会安生咯。”

  看了一眼他们似疾风刮过的身影,阿赭仰头望着天上的残月,面露哂笑。

  “你说什么?半脸面具?”

  屋内,对于后宅之战毫不知情的郗唯,在听完郗金对那晚的回忆之后,霎时惊愕。

  “阿翁,你认识这人?”郗金立马问道。

  郗唯并未马上回答,而是下意识搓了搓手心的汗渍,这才面色凝重地缓缓道:“不认识,但我知道,在咱们成都,有个两人俱以面具示人。”

  “谁?”

  “你惹不起的人。” 天工造物:蜀绣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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