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又被堵在茅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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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宝,你先回屋吧,我去如个厕。”
赏月毕,一行人赶在宵禁前回到了汉绣坊,并在四进院纷纷作别,不过,陈湫蔹刚要随福宝一道,踏上西厢房楼梯,便忽觉一阵腹痛袭来,遂转身向茅厕跑去。
“你小心着点儿,夜里黑,你跑慢些。”福宝急忙提醒。
“晓得了。”
陈湫蔹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便拎着裙摆,健步如飞。
“呼..快快快...”
待看到近在咫尺的茅厕后,陈湫蔹夹紧菊花,一个大跨步,便踏上了台阶,正要三步并作两步跨台阶之时,一只大手卒然从暗中伸来,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扯下台阶。
“呀!”
陈湫蔹一惊,肚子随之“咕噜”作响,已然在爆发的边缘跃跃欲试。
“秋秋,是我。”
将其拉进自己的怀里后,王瓒才笑眸看向她,并俯首在其额上落下一吻。
“师..师父?”
看着眼前那张银白色的半脸面具,陈湫蔹霎时呆愣。
“怎得?又在,梦游?”
王瓒见状,抬手在其鼻尖轻点了一下。
“不是..我现下不空,一会儿再说。”
语毕,陈湫蔹将王瓒推离,再次大步流星地朝茅厕跑去。
“秋秋!”
王瓒随即跟了上去,“尿急?”
“差不多吧。”
陈湫蔹一口气奔至厕门外,刚要迈步进去,忽又驻足回眸,对王瓒叮嘱道:“师父,你可不许在门外偷听。”
言罢,便闷头钻进了茅厕里。
“咳!”
王瓒失笑,好意提醒道:“里面黑,你小心,脚下。”
“师父!”
“好好,我这便,下去。”
听闻陈湫蔹的怒吼传来,王瓒笑了笑,便转身步下台阶,等待她如厕毕。
蹦蹦蹦——
他刚走下两节台阶,一阵伴着臭味儿的巨响猛然传来,吓得他赶紧加快步伐,一口气跑了下去。
“呼..秋秋,怕是,又在,闹肚皮。”
他揉了揉鼻子,便寻了处通风较好的位置继续等待......
“师父,你最近不是忙着城内之事吗?怎又半夜出来?”
两炷香之后,陈湫蔹才浑身轻松地步出茅厕,又仔仔细细地净了一遍手,并偷偷闻了闻自己的衣袖,确保没有屎味儿残留,才缓缓行至王瓒跟前。
“想你了。”
王瓒莞尔一笑,搂过陈湫蔹后,便寻其娇唇而去,并辗转厮磨,以诉相思之情。
“唔...”
陈湫蔹乖乖地仰头迎之,任其贪婪索取,并伸手环住他的腰背,紧贴其怀。
“你可有,想念,为师?”
热吻过后,王瓒将下巴搁在陈湫蔹的头顶,嗅闻着她发间的香气。
唔..没有染上粑粑味儿。
“想。”
陈湫蔹如实点头,将他拥得更紧。
“你可知花草二人已与斐公子月下定情?”陈湫蔹仰头问道。
“嗯,能娶得,二位,乡主,对斐什,今后的,发展,甚是,有利。”王瓒点头。
“为何这般说?”陈湫蔹好奇。
“他父亲,原是,一族,之长,奈何,因病,早逝,族权,被其,叔伯,等人,联手,夺去,不久后,他母亲,亦在,各种,阴谋,算计下,气急,病倒,很快,离世。自此,斐什,彻底,没了,倚仗,便被,族人,冷遇,直至,李大人,在知晓,此事后,便将他,接来,照顾,这才,让他,走出,阴影。”王瓒解释。
“没想到,斐公子竟还有这般不幸的遭遇。”
陈湫蔹感叹一句后,又问道:“那若是他迎娶了花草姐妹,是不是便可依靠皇室权力,夺回自己的族权?”
“没错。”王瓒点头道。
“可他看起来似乎无甚野心呀?况且,与皇室身份相比,这家中族权又算不得什么了。”陈湫蔹说道。
“话是,如此,但该,讨的理,该问,的责,我想,他还是,会与,那帮人,行秋后,算账。”王瓒说道。
“那斐公子会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打算迎娶花草二人的吗?”陈湫蔹蹙眉问道。
“当然,不是,只不过,选择,花草,二人,对他的,人生,来说,便少了,许多,弯路,罢矣。”王瓒摇摇头,说道。
“难怪比武招亲那日,来了许多人,看来,都想借这股好风上青天。”
陈湫蔹撇撇嘴,望向王瓒,试探道:“那你呢?可有想过借谁的好风让自己飞得更高?”
“我已经,飞得,够高了,我怕再,飞高些,不仅会,高处,不胜寒,亦会,担心,摔下去,粉身,碎骨。”王瓒言不尽意道。
“我原以为,师父亦是一个胸怀野心之人。”陈湫蔹轻声道。
“呵呵!你觉着,胸怀,野心者,会跑来,学蜀绣?”王瓒笑问。
“可也有学了蜀绣的人跑去宫里谋职呀?就譬如你那些师兄师姐们。”陈湫蔹反驳道。
“那你,可知,他们的,下场,如何?”王瓒凝色问道。
“不..不晓得。”
瞅着王瓒眼中淡下的眸光,陈湫蔹忐忑摇头,已然后悔提及此事。
“生不见人死不见鬼!”
王瓒一口气顺溜说完,眸光愈发黯淡。
“你..你是说林师伯吗?”陈湫蔹凝眉问道。
“不只他,还有,许多,师兄,师姐,皆是,如此。其实,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打探,他们的,踪迹,只可惜,即便我,培养了,那么多,探子,亦没有,寻出,半点,消息。”
言罢,王瓒便捏紧了拳头,神情冷冽。
“说不定,他们躲在某个远离世俗的地方,过着神仙般的逍遥日子,不再过问世间凡事。”
陈湫蔹见状,急忙将他的双拳握紧,轻声安抚道:“师父,你要往好的方面想,别总是只想坏的结果。”
“嗯。”
王瓒点头,松开拳头后,再次将她紧搂在怀,“秋秋,你千万,别像,他们,一般,突然,消失。”
“不会的,师父,再说了,突然消失的人只有你,你可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呀!”陈湫蔹打趣道。
“呵呵!”
王瓒展颜一笑,又道:“渣萌萌,是不是,送了,道歉礼,给你?”
“嗯,要我还他吗?”陈湫蔹问道。
“收着,他送的,东西,不要,白不要。”王瓒立马道。
“噗!总觉着,收宦臣送的礼,怪怪的。”陈湫蔹促狭笑道。
“他可,不是,普通,宦臣。”而是险些毁我容的可恶家伙!
因着脸上的伤口还未痊愈,王瓒只好一直戴着面具,为此,与陈湫蔹接吻的时候,总是难以尽兴,想到此,他又在心里将渣常侍给鞭打了一遍。
“秋秋,把眼睛,闭起来。”
垂眸低哄一句,他便将陈湫蔹的脸颊捧起,再抬手合上她的双眼,直至其闭目仰头后,他随即摘下面具,满含深情地吻了下去......
“呀啊!”
“怎么了?”
忽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打碎了此间的宁静,亦将如胶似漆的二人打断,陈湫蔹惊惧地看向周围,又将王瓒的手紧紧抓住,“是..是鬼吗?” 天工造物:蜀绣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