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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陈湫蔹深陷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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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祖父,祖父你别走啊!别丢下我...”

  “呜呜呜..别抓我阿兄,别带走他...”

  “秋秋!秋秋!”

  与陈湫蔹同榻而眠的阿萝,很快便被她的泣声呐喊给惊醒。

  “你们不要抓我阿兄啊...”

  “秋秋,醒醒!”

  阿萝坐起后,见陈湫蔹仍旧哭喊不停,遂伸手推着她,试图将她唤醒。

  “阿..阿萝?”

  俄顷,陈湫蔹才慢慢转醒,睁着哭红的双眼,半明半地望着阿萝。

  “可是着了梦魇?”

  阿萝一边用自己里衣的衣袖为其擦拭额上的冷汗,一边小声询问。

  “嗯,我梦见祖父不要我了,又梦见阿兄被人抓走了。”陈湫蔹瘪嘴点头道。

  “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正是因为你日日都在想念他们,才会做此噩梦。”阿萝轻声道。

  “可为何会是噩梦,不是美梦呢?”

  陈湫蔹不解,缓缓坐起,再无睡意,但仍旧心有余悸,对梦里发生的事情忐忑忧心。

  阿兄不会出啥事了吧?

  对了!还有祖父。

  想到此,她立马掀开布衾,翻身下榻,而后便撒着鞋履朝陈老伯的房间跑去。

  “秋秋,你去如厕吗?怎不披件衣服呢?”

  阿萝见状,随即下榻,拿上陈湫蔹的外衣便追了出去。

  “秋秋?”

  不过,她却见陈湫蔹立于陈老伯的房门外,透过门缝朝里面打望,遂迈步轻轻踱去。

  “祖父似乎睡得很不安。”陈湫蔹蹙眉道。

  “是吗?”

  阿萝凑上前,亦虚着眼朝屋内张望,便见陈老伯在床榻上翻来覆去,与陈湫蔹刚才的睡姿无异,皆是寝不安席。

  “祖父也在做噩梦吗?”阿萝疑惑道。

  “不晓得嘛,希望不是。”

  陈湫蔹摇摇头,又凝望了他片刻,才拉着阿萝返回自己的房间。

  “阿萝,你最近帮我留意一下祖父的动静吧,我总感觉他似乎有事瞒着我们。”

  躺回床榻后,陈湫蔹双手枕头,依旧不安。

  “好!你赶紧睡吧,明早还要回汉绣坊呢。”

  阿萝为其盖上布衾后,便打着呵欠转身睡去。

  “秋秋..秋秋...”

  “阿兄,是你吗?”

  等了好一会儿,陈湫蔹才复又睡着,可没睡多久,她便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在呼唤着自己,随即便睁眼望去,却只看到一团迷雾挡在自己眼前,什么也看不清。

  “秋秋!”

  “阿兄,是你,对不对?”

  声音再次透过迷雾传来,愈发清晰,令陈湫蔹愈发笃定是陈椿沐在呼唤她,遂伸手去拨弄眼前的层层雾霭,想将陈椿沐的容貌看清。

  整整七年了,她都快忘记自己阿兄的模样了。

  “秋秋!快醒醒,时候不早了。”

  “阿..阿萝?”

  待她好不容易拨开雾霾后,却只看到阿萝正皱着眉头望向自己。

  “你总算醒了,这都已过辰时了。”

  见陈湫蔹醒来,阿萝总算松了口气,不过,还是伸手摸向了她的额头,想看看她是否有发热症状,才会昏睡不醒。

  “辰时?那祖父呢?”

  陈湫蔹立马坐起。

  “呃...”

  不过,才刚坐起,便觉一阵头晕目眩,而后又躺了回去。

  “可是头疼?”阿萝担忧道。

  “有些晕...”陈湫蔹闭着眼喃喃道。

  “那你再躺会儿吧,反正你师父也不在,想必晚去一会儿,你那位朱师伯亦不会责怪你。”

  阿萝为其将布衾掖好,便起身离去。

  “祖父可是已然外出了?”陈湫蔹又问道。

  “是呀!原说等你起来后,我们一块儿用膳的,可却始终叫不醒你。”

  语毕,阿萝便有些担心地望着她,凝眉问道:“秋秋,你真没事吧?”

  “我没事,就是被昨个儿夜里的梦魇给闹的。”陈湫蔹微微摇头道。

  “那你再睡会儿吧。”

  阿萝点点头,便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祖父!”

  陈湫蔹这一觉,睡到午时才清醒,不过,倒是没再做梦,睡得分外踏实,等她用过膳后,便离开了陈家小院,径直来到位于锦西北路的郗氏绣坊,寻找陈老伯。

  “秋秋,你咋才出门?”

  陈老伯很快从店内步出,向其笑着走来。

  “祖父,我想你了。”

  未待其走近,陈湫蔹便伸手将他搂住,将脸埋在了他的怀中,撒娇撒痴。

  “你这孩子,亦就七日没见罢矣。”

  陈老伯莞尔一笑,轻拍着她的后背,问道:“为何起得这般晚,可是身子不适?”

  “不是,就是昨夜没睡好而已。”

  陈湫蔹轻摇头,抬眸望着他,说道:“阿萝说你最近甚忙,总是早出晚归,可我见这店里的生意并非好到门庭若市呀!”

  “额..这个嘛...”

  陈老伯顿了顿,才道:“郗东家最近在忙别的生意,所以,便将店里的大小事宜一并交由我在打理,自然要比从前忙碌一些。”

  “他还有别的生意吗?”陈湫蔹好奇道。

  “是呀!人家大业大,自然不只绣坊的生意。”陈老伯点头。

  “那他还做什么生意呢?”陈湫蔹又问。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亦不好向其打听。”

  “哦。”

  陈湫蔹嘟了嘟嘴,将下巴搁在陈老伯的肩上,看向这间规模远不及汉绣坊,但却在锦官城排名第二的蜀绣作坊,有感而发道:“这里早已看不到当年的影子了。”

  “咳!秋秋,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汉绣坊吧。”

  陈老伯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便哄着她速速离去。

  “是呀!一切都变了...”

  直至陈湫蔹走远后,陈老伯才转头望向身后的店铺,以及挂在门上,刻着“郗氏绣坊”字样的牌匾,百感交集......

  “皮很硬嘛!”

  车官城地牢内,欧胜举被绑在一张板榻上,正被鬼扯皮用银针扎来扎去,不过,他并未张口招供,而是死死地咬着下唇,恶狠狠地瞪着鬼扯皮。

  鬼扯皮笑了笑,将手里的银针擦拭一番后,便放回了针盒里,离开了那间牢房。

  “怎得?没辙了?”

  门外的鬼扯火见状,紧蹙双眉。

  “我去如个厕。”

  说着,鬼扯皮便急匆匆地步上二楼,向院内的茅厕快步行去。

  “唔..看来,是憋得不行了。”

  鬼扯火跟了上去,继续问道:“你的方法不管用了吗?”

  唰唰唰——

  刚一进入茅厕,鬼扯皮便冲着茅坑奋力泄洪,对鬼扯火的追问不理不睬。

  “呼...”

  直至释放完毕,他才一边系着腰带一边道:“通常而言,不怕痛的人一般都怕痒。”

  “然后呢?你打算扎他痒穴?”鬼扯火问道。

  “不。我累了,下面的拷问交由你来。”

  鬼扯皮摇了摇头,便笑眯眯地看向鬼扯火,看得他头皮发麻。

  “我..我可不会扎针啊!”

  鬼扯火忙摇头,总感觉鬼扯皮在算计自己。

  “啊哈哈哈..别挠了!好痒..好痒...”

  半个时辰后,鬼扯皮立于牢门外,指挥着鬼扯火用搔杖反复抠挠着欧胜举的脚板心,令其一改之前的瞪谁谁怀孕,而是大张着嘴,笑得快断气。

  “怕痒,那就快招。”我手都酸了。

  鬼扯火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挥舞着搔杖,深觉自己被鬼扯皮利用,不仅替他干累活,还臭得要命。

  嗅闻着从欧胜举脚上传来的酸臭味,鬼扯火恶心连连,只盼着他尽早招供,自己才能跑出地牢,去往地面呼吸新鲜空气。

  “是..是他们。”欧胜举喘息道。

  “谁?哪些人?”鬼扯火急忙问道。

  “他们...”

  “到底是谁呀!说名字。”

  见欧胜举的双唇一张一合,就是不把人名报出,鬼扯火心下不耐,再次拿着搔杖对着他的脚心一阵挠挠,痒得他再次求饶。

  “我说!有..有陈椿沐、严松、王全贵...”

  而后,他便噼里啪啦,似倒豆子一般,将一大波人名脱口而出。

  陈椿沐?

  看着鬼扯火呈上的名单,车官一眼便看到了排在头个位置的“陈椿沐”,而后便顺着名单往下看,又发现了排在第二个位置的“严松”。

  “他俩是师徒关系。”

  见车官在此二人的名字上来回流连,王隽遂小声一句。

  一共八人,有这般多?

  数着名单上被欧胜举供出的参与制造郭的士兵与工匠的名字,车官有些不敢置信,随即打手语向王隽确认。

  他自然猜出,欧胜举的背后兴许不只一名同党,但一下冒出八个来,让他猝不及防的同时,亦暗生狐疑。

  “这数量确实超出我们的预期所料,若真是如此,那咱们车官城内早已是危机四伏,厝火积薪了。”王隽会意道。

  我不太相信他的招供。

  车官再打手语。

  “属下亦是这般认为的,兴许,这些人只是他扔出来掩人耳目的,用以保护真正的同党。”王隽点头道。

  “那现在怎么办?继续拷问吗?”他又问道。

  不!把这八人先抓起来关进牢里,记得分开关押,你再逐个审问。

  “可他们未必就是欧胜举的同谋呀!”

  王隽对车官的这个决定有些质疑。

  既然欧胜举将他们供出来,不是没有原因的,我们何不顺势而下,将这些人先关起来,好让他,以及被他隐藏起来的同伙掉以轻心,而后我们再暗中探寻,揪出那个藏得最深之人。

  车官打手语解释。

  “属下明白了。”

  拱手垂首后,王隽便转身离去,命令手下抓人。

  “木头!师父!”

  “你们为何要抓走木头和我师父?”

  看着陈椿沐与严松被士兵押走,榔子急忙奔上,拽着陈椿沐不撒手。

  “若再纠缠,连你一并抓走!”

  一名士兵上前,将榔子拖走后,便带着陈椿沐与严松快速离去。

  “这究竟是怎得一回事啊?”

  前脚才被命令离开兵工厂,无需参与郭的改进任务,没过几日,自己的师父与好友又被扣下细作的帽子,榔子可谓茫然无措,又心如火焚...... 天工造物:蜀绣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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