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合浦还珠甚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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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得?这些物件儿不值钱?”
见阿阔面露迟疑,林老伯遂追问一句。
“咳!”
阿阔收回心绪,说道:“这几件漆器我买下了。”
“你买下了?”
林老伯大惊。
啪——
“啊!”
就在吴忧从棺材板那里拿到钱,准备去往赌坊还债的时候,忽被身后窜出之人一个手刃砍在脖子上,当即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砰砰砰——
紧跟着,他便被那人一顿暴揍,并被揍醒,又再被痛晕。
“钱..那是..那是我的钱...”
在复又昏死之前,他发现蒙面人将自己怀中的钱袋扯了出来,遂急忙将钱袋握住,不肯撒手。
“呵!”
蒙面人一声冷笑,跟着便一脚踏在吴忧的手腕上,只听得“咔嚓”一声,吴忧的手腕立马折断,他还未来得及痛呼,便彻底晕死过去......
“卤儿呀,我的卤儿哟...”
得知颜小玉被劫一事,颜家上下皆慌作一团,尤其是颜老夫人,在颜母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冲进颜小玉的房间,哭得撕心裂肺。
“祖母,我没事。”
颜小玉赶忙坐起。
“快躺下!”
一旁的颜父急忙将其摁回到床上,才起身将颜老夫人扶住,“阿母,小玉无碍,你别担心。”
“怎会好好地走在路上,便被歹人给劫持了呢?”
见颜小玉并无大碍,颜老夫人才拍着胸口,如释重负,待稍稍缓过后,她又疑惑好奇地看向众人。
“该不会..是咱们这个地方专克卤儿吧?”
少顷,她骤然瞪大双眼,看向颜父颜母,道出了心头隐忧,“自打卤儿出生后,就大病小病不断,即便为其改了名,这身子骨依旧甚弱,可你们瞧,卤儿出去的这几年里,不仅没有得过大病,且长得愈发拽实了,我看啦,就是咱们这儿与卤儿的八字不合。”
“走!快走,快回成都去。”
说着,颜老夫人便一把将颜小玉拽起。
“阿母!”
颜父见状,连忙将颜老夫人拉住,“就算要走,亦要再等上几日,待小玉缓过之后,才有精力启程嘛。”
“是呀!阿母,小玉已然受到了不小惊吓,你可别再吓唬他了。”颜母随即附和道。
“祖母,我真没事。”
颜小玉轻拍着颜老夫人的手,安慰道:“你别担心,我过几日便会随师父回去。”
“好好!”
闻言,颜老夫人才放心点头。
“今后,你就别回来了,我去成都看你。”
又拉着颜小玉说了阵子话,颜老夫人才随颜父颜母一道,不舍离去。
“卤儿,你该不会真与富顺县八字不合吧?”
待到房中仅剩师兄妹仨后,朱绣绣才行至颜小玉床榻前,笑着揶揄。
“没老少,叫大师兄!”
颜小玉立马嗔了他一眼,又向房中望去,“师父呢?”
“师父见你并无大碍,便去会见老友了。”朱绣绣说道。
“老友?师父在这儿还有老友?”
颜小玉轻抚着脖颈上的红痕,满腹狐疑。
“大人!”
见车官突然出现,王猛急忙起身向其行礼。
“见过大人。”
鬼扯火亦掰着脚,向其行礼。
你俩这是一个瞎一个瘸?
看着王猛红肿的双眼,以及鬼扯火红肿的右脚踝,车官忍不住挑起了眉,打手语戏谑。
“咳!是属下大意,未曾料到,马清的花样竟那般多,简直比鬼板眼还鬼板眼。”王猛赧颜道。
“幸好他被大哥给抓住了。”鬼扯火庆幸道。
你们搜查得如何了?
车官扬起下巴,指了指被二人翻个底儿从天的房间,打手语问道:可有搜出其他郭来
“没有,只有这么一个。”
王猛将被马清落下的那个弩递与了车官,说道:“正是第一批被窃的郭,幸好我们发现得及时,重新修改了郭的构造,才得以亡羊补牢。”
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马清背后那些人还未被揪出来,亡羊补牢之说便不能成立。
车官神色淡淡地再打手语。
“是!大人。”
其余二人立马拱手垂首。
“大人,马清的随身物品极少,除了那把弩,便是两袋钱,就连衣物亦是少得可怜,仅有两套用以换洗的里衣。”
随后,王猛便将马清的物品摆放于车官面前。
“我看,他这是做好了换地儿重来的准备,就连假名籍也搞到一张。”
鬼扯火将马清的真假名籍与过所一并递与了车官。
王清清,这名儿...
车官抽了抽嘴角,反复查看着那张假名籍,想找出上面的漏洞来。
仿得很逼真,应当不是在街边随意找人弄的。
车官打手语分析。
看来,我们这一趟,算是一箭双雕,不仅抓回了马清,亦为蜀郡那边寻到了一桩新案。
“大人怎知这张假名籍出自蜀郡,而非其他地方?”王猛疑惑道。
我朝为确保名籍的真实准确,每年八月皆会进行一次案比,期间,百姓会接受县衙的案验登记,以此来更正或更新他们的名籍。所以,伪造得如此逼真,定是出自内部人之手。
车官打手语解释。
“原来如此,那这么看来,假名籍一事兴许不是马清个例,亦有其他人效仿之。”王猛凝眉道。
“若真是县衙内部出了问题,此事非同小可。我朝为了防止脱籍与流亡,这才对名籍制度强加管理,如若不然,流民增多不说,许多贼人定会趁机钻空,逃脱官府追缉。”鬼扯火亦皱眉道。
嗯,所以,我们尽早返回,好将此事上报给蜀郡。
将那张假名籍收好后,车官便转身离去。
“这便回去了?下一程不是说要去往贡井吗?”
待王瓒返回后,他便将回城的计划告与了师兄妹三人。
“我突然,有一些,急事,要处理。”王瓒解释。
“可...”
陈湫蔹微蹙峨眉,欲言又止。
“你想去,贡井?”
王瓒见状,遂转头看向了她。
“嗯,不过,若是师父不便,那就不去了。”陈湫蔹点点头,小声道。
“那要不,师父先回去,我们几个去贡井待个一两日便返回。”朱绣绣提议。
“你觉着,我能,放心,让你们,独自,在外?”
王瓒指着颜小玉的脖颈,挑眉看向朱绣绣。
“额...”
瞅了颜小玉脖子处的勒痕一眼,朱绣绣当即摇头,“那就回去吧。”
“嗯,那便回去吧。”
陈湫蔹跟随附和一句,不过,声音却透着些许失落。
哎!没能去亲眼看看那座大公井.....
“小姐!小姐!”
清晨,汉绣坊雀舌斋,正缩在丝衾里睡回笼觉的江雀舌,忽被春露的惊呼声吵醒,遂一脸不耐地掀开眼皮,瞪向夺门而入的她。
“这才刚到卯时,还不到我起榻的时候。”
“小姐,你快来看看,我怕是我自个儿眼花了。”
语毕,春露便将江雀舌扶起,为其穿衣。
“到底怎么了?”
江雀舌止住其动作,拔高嗓门问了一句。
“回来了,它们又回来了。”春露颤声说道。
“谁回来了?”江雀舌莫名。
“观音佛祖失而复返啦!”
兴奋一句后,春露顾不得江雀舌的不耐与懵逼,匆匆忙忙地为其穿衣,又拖着她朝堂屋跑去。
“这...”
当看到原本被窃的那些漆器复又被放回架几案后,江雀舌惊讶的同时,亦明白过来春露口中的“观音佛祖失而复返”乃何意了。
“不是被偷了吗?”
她疑疑惑惑地行至架几案前,将那尊最喜欢的提篮观音像拿起反复端看,“没错,是我在汉漆坊买的观音像。”
“还有这个,袒胸**的弥勒佛,以及这些,皆是你找那位袁师傅定做的漆器佛像。”
春露拿起一尊弥勒佛,又指着其他几尊佛像,不可思议道:“怎会在不翼而飞后,又自个儿跑回来呢?”
“合浦还珠定是有人所为,只是不知,是何人所为。”
江雀舌将手里的观音像放回原处后,又将这些漆器佛像的摆放顺序重新调整了一遍。
“唔..这才是原来的样子,看来,送它们回来的人并不清楚其原先摆放的位置。”
看着江雀舌将那些佛像归位,春露才恍然大悟,“一定不是偷窃者送回来的。”
“自然不是,只是不知,送回来之人是否与那行窃者乃一伙人。”
江雀舌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凝眉思索一番后,对春露嘱咐道:“午膳的时候多准备两个菜品,再多备一副碗筷。”
“有客到访吗?”春露问道。
“嗯,而且还是一位熟客。”
江雀舌点点头,淡然一笑。
“师父,今日唤我来一同用膳,所为何事呀?”
早上散学后,被江雀舌叫来雀舌斋用膳的绿茶儿,自打走进这间堂屋后,便忐忑不已,且暗自心虚。
“无事便不能与你一道用膳了?”江雀舌笑问。
“不是不是!”
绿茶儿急忙摇头,而后又道:“只是师父你向来喜欢清静,能与旁人共用膳的时候少之又少。”
“是呀!为师喜静,所以才没有在雀舌斋外面安排仆从看守。”江雀舌莞尔道。
“是..是呀...”
听得此话,绿茶儿心虚更甚,双手握着茶盏反复搓拭,并于心中揣摩着江雀舌的言外之意,以及叫自己过来的真正用意。
“你有没有发现,我这屋啊,与你上回来时有些不同了?”
江雀舌轻抿一口茶水后,便抬眸看向绿茶儿,轻声慢问。
“啊?”
闻言,绿茶儿下意识地扭头望去,便一眼瞧见了摆放在架几案上的那些漆器摆件儿,当即一怔,紧握茶盏的双手随之一抖,里面的茶水猛然外溅...... 天工造物:蜀绣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