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郗金再度遭恶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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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唔唔唔...”
郗金吓得心惊胆裂,还未看清来者的长相,便被其捂住口鼻,又以黑丝蒙住双眼。
啪——
紧跟着,黑衣人伸出双指用力点在其脖颈处的穴位上,霎时令其僵直不动,只能大张嘴,惊恐不下。
你个龟儿子!
在心里将被点穴的郗金唾骂一句后,黑衣人便后挪了几步,寻了一处视线死角的位置,又扭头向牢门外观察了一番,确保自己的动静没有惊动其他囚犯,这才开始对郗金进行零敲碎受。
咻——
呃!
很快,一枚绣针从黑衣人的袖间飞出,直指郗金的脑门儿,立马稳准狠地戳了进去,且没入大半,痛得郗金虎躯一震,险些翻着白眼儿晕死过去。
他想大喊大叫来宣泄此刻的痛苦,奈何,喉间却无法发出任何声响,只能在心里默默嘶吼。
咻咻——
又是两针,分别扎向郗金的胸膛,刺入其咪咪(··),再次痛得他全身战栗,摧心剖肝。
咻咻咻——
接下来,黑衣人再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一针又一针,皆往他身上最疼的地方戳去,令他创巨痛深,七死八活,仿若在地狱的门口进进出出,死不得又活不了。
谁来救救我啊!阿翁...
“阿秋!”
郗府后宅,正趴在新欢身上的郗唯,忽然一个激灵,便一泻千里。
“男君,你这是..结束了?”美妾讶然。
“咳!刚刚不算,我们再来。”
郗唯尴尬地吸了吸腹,准备再战一回。
“额...”
只可惜,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这是直接跨过“衰”,直奔“竭”而去,最终气倒在床,羞愤难当。
“没事的,男君,你年岁大了,力不从心是自然。”
美妾见状,赶紧轻抚其后背小声安慰。
“我回房了!”
郗唯一把拍开她的手,囫囵套上衣衫后,便径直离去。
“男君!”
美妾起身大喊,却只见那坨圆滚滚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徒留满屋旖旎不散......
“呼..舒服!”
雀舌斋,在湢浴里泡了个滚水澡后,江雀舌神清气爽地慢慢步出,返回寝卧。
随后,她便安心入睡,并很快酣然入梦......
“不好啦!男君出事了...”
翌日清晨,门房小厮振臂大喊着一路向后宅狂奔而去,且面露惶色,惹得周遭下人纷纷侧目望之。
“这是咋了?”
“好像是官府的人来了。”
“官府的人?他们又来作甚?”
“说甚浑话?我好着呢!”
闻声步出的郗唯,顶着两团黑眼圈,一把揪住门房小厮的衣襟,怒喝道:“大清早的,你触谁霉头呢?”
“不是不是!”
门房小厮猛摇头,解释道:“是官府的人将公子给抬回来了,说他快不行了,让你准备后事。”
“什么?”
郗唯心惊肉跳,拔腿便向大门冲去。
“我的儿呀!怎就白发人送黑人啊...”
“呜呜呜..公子呀...”
片刻后,整个郗府上下皆哀声一片......
“师父,你找我?”
不同与郗府的马仰人翻,隔着几条街外的汉绣坊则是恬静依旧,众人陆续起身,言笑晏晏地开始晨间的忙碌,当然,雀舌斋除外。
还没起榻,绿茶儿的寝卧房门便被春露敲响,说江雀舌让自己前去陪她用早膳。
她不敢怠慢,匆忙洗漱过后,便战战兢兢地来到雀舌斋,等待江雀舌的理骂。
昨日,在确定自己身怀有孕后,绿茶儿在江雀舌的声色俱厉下,哭哭唧唧地交代了一半,又隐藏了一半。
即便知晓江雀舌心细如发,但她仍旧环抱着侥幸心理,试图将此事的真相悄然掩埋。
所幸的是,江雀舌并未追根究底,亦未再说甚,而是挥手唤其离去。
不过,她还是担心了一宿,生怕江雀舌找人去追查此事的来龙去脉。
因而,得知江雀舌让自己过来用膳,她才会心有戚戚,忐忑不已。
“你有何打算?”
江雀舌掀起眼皮,瞅了她一眼,便直奔主题。
“我..我不晓得。”绿茶儿蹙眉摇头。
她此言不假,若非郗金入狱,又发生了之后诸事,想必,她仍在做着嫁入郗府,成为郗府新任女君的黄粱美梦。
“那就把你肚子里的野丨种打掉。”江雀舌沉声道。
“那我以后该怎么办?”
绿茶儿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泣声而问。
“怎得?还想母凭子贵,嫁给那个肆意凌丨辱你的男子?”
江雀舌挑眉看向她,满眼讽刺,“你可真像你阿母,看似聪慧,实则愚笨至极。”
闻言,绿茶儿咬了咬下唇,气急落泪。
“不管郗金与你承诺过什么,都别信。因为,郗唯早已向我的从女提了亲,妄图让郗江两家成为姻亲,从而进入茶业,扩展自己的生意。”江雀舌又道。
“啊?”
绿茶儿花容失色,惊得舌桥不下。
“我骗你作甚?我阿翁才给我写了封书信,向我询问郗金的人品如何,我立马回信,将郗金的过往劣迹向其详尽告与,并极力劝说他阻止这门定亲。”江雀舌说道。
“看来,我还少加了一条。”
而后,她紧盯着绿茶儿惨白如雪的脸庞,又冷嘲热讽地补充了一句。
“我..我..哇啊...”
绿茶儿张了张嘴,最终趴在几上,嚎啕大哭起来。
“哭吧,你也该痛痛快快地哭一场了。”
江雀舌见状,放缓了语气,神情复杂地看着她,仿若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呵!男人。
回想着当初被吴父欺骗的过往,江雀舌暗自冷笑,眸光渐渐暗下。
“不管你还想不想嫁人,这孩子终究是留不得的,必须除掉,否则,你拿什么颜面待在汉绣坊,继续在锦官城生活?”江雀舌凝眉道。
“徒儿..徒儿皆听师父的安排。”绿茶儿抽泣道。
现下,亦只有江雀舌能帮到自己,尽管,少不了要被她讥笑嘲讽,指桑骂槐,但她终究是自己仅有的倚仗了。
“嗯。”
江雀舌颔了颔首,又向其叮嘱了一番,便拿起筷子,唤其一同用膳。
“堕丨胎极易损耗女子的身体,所以,我打算为你告假数日,你要么回家休养,要么就留在这里,由春露照顾你。”江雀舌缓缓道。
“留在这儿。”
听闻此话,绿茶儿立马选择了后者。
“好!那你就留下吧,用过早膳,便随春露去挑选一间客房歇息,而后,我会安排东厨特为你准备所需膳食。”
一想到那个不成器的吴忧,江雀舌亦觉将绿茶儿留在此处更为合宜。
“怎样?小金不会丢了性命吧?”
郗府,一阵闹腾过后,崔先生才被下人请到郗金的寝卧为其查看伤势。
“除了脑门儿这处伤口外,其他各处皆乃皮外伤,不会伤及性命,只会疼个十天半月。”崔先生说道。
“呼..那便好。”
听得此话,郗唯总算如释重负,不用再担心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
“不过,这些都是什么利器所伤,为何又细又密,像蚊虫叮咬的一般?”
他拍了拍胸口后,又指着郗金脸上,以及身上的各处伤口,疑惑好奇。
“若我猜得没错的话,此乃针扎所致。”崔先生推测。
“针扎?那小金可是被县衙的人用了私刑?”郗唯惊愕道。
“亦算私刑,不过,并非县衙之人所为,而乃身怀绝技者。”
崔先生摇摇头,继续猜测。
“身怀绝技者?小金究竟是得罪了谁?才会被接二连三地遭人暗算?”郗唯皱眉道。
“这便要问他自个儿咯!”
崔先生撇撇嘴,又道:“不过,大公子开罪过的人实在太多,想必,他也说不清道不明谁最恨他,最想让他生不如死。”
“额...”
闻言,作为其父的郗唯只能汗颜语塞。
谁叫他教子无方,才使得郗金自小便在成都县横着走,干尽伤天害理之事。
“他不会一觉醒来就傻了吧?”
他又指着郗金脑门儿上那处已然乌青泛紫的针眼儿,惴惴忧心。
这孩子已经够傻了,若是再傻...
“应当不至于。”
崔先生摇摇头,拎起药箱,便向房门行去。
“毕竟,大公子的脑袋里本就空空如也,就算针扎进去,亦只是戳个空罢矣。”
临开门前,他又回头冲郗唯谑而近虐一句。
“呵..呵呵...”
郗唯抖了抖眉毛,尬笑无语......
“二绣!”
“乔乔。”
蜀锦坊内,听闻下人来报说朱绣绣到访,乔似锦心花怒放,当即拎着裙摆,向其小跑而去。
“绣绣来啦?”
乔素芬亦向其笑着迎去。
当看到乔素芬后,乔似锦奔跑的步子骤然缓下,看向朱绣绣的眼神亦透着些许迟疑。
“快带二绣去后院坐吧。”
未曾留意到乔似锦的异状,乔素芬与朱绣绣到过招呼后,又对乔似锦吩咐一句,而后便去前店继续忙活了。
“乔乔,你傻愣着作甚?”
待朱绣绣走近,见乔似锦一脸呆滞,遂伸手掐住其双颊,笑着打问。
“没..没甚,去我院里坐吧。”
乔似锦很快回神,率先向自己的院落行去。
“傻乔乔。”
朱绣绣见状,展颜一笑,上前便牵起她的手,还不忘来回轻柔,“我想你了。”
言罢,便在其脸上飞快地轻啄了一下。
“二绣,我也想你。”
乔似锦停下,转身将其搂住。
“乔乔,去你院里我们再..再亲亲。”
朱绣绣既羞怯又欢喜,紧张兮兮地瞅了瞅周围,便拉着乔似锦向其小院跑去。
“呼..呼...”
当二人跑进小院后,朱绣绣喘了几口粗气,又将其推进一个犄角旮旯里,才从其身后搂住了她,“乔乔,我的乔乔...”
“二绣...”
乔似锦仰靠其怀,心潮起伏,欲言又止。
“乔乔。”
朱绣绣轻喃一句后,便俯首埋于其颈间,贪恋地嗅闻着其身上的香气。
“二绣,我们可以一直这样吗?”乔似锦轻声问道。
“这样?”
笑问一句,朱绣绣便轻咬住她的耳垂,来回啃噬,痒得乔似锦咯咯直笑。
“别闹!”
乔似锦一把推开他,仰头凝望着他,试探道:“若是我们不成亲,可以继续像现下这般如胶似漆吗?”
“你说什么?”
朱绣绣一愣,如坠五里雾中...... 天工造物:蜀绣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