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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秋后算账来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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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突然觉着有些冷飕飕的啊!”

  于饭堂坐下后,朱绣绣摸了摸后脖子,又转头朝门口望去。

  师父不在呀!

  “我亦是这般感觉,好似有一股冷风钻进了自己的衣襟,让我后背一凉,鸡皮四起。”

  颜小玉点点头,环抱着自己,频频抖腿。

  “大..大师兄,你别抖腿啊,我看着就冷。”

  陈湫蔹皱了皱眉,立马将双手抄进衣袖里。

  “我说你们师兄妹三人只是出去了一趟,便这般畏寒,该不会是在外面吹了冷风着凉了吧?”

  绿茶儿看向三人,微微挑眉。

  “你怎知我们三人出去过?”朱绣绣好奇道。

  “应当是听花花草草说的。”颜小玉猜测。

  “呵呵...”

  绿茶儿则笑而不语。

  “咱们还是赶紧用膳吧,而后才好早些回去,窝在榻上取暖。”

  陈湫蔹拿出双手,相互搓了搓,又哈了哈气,便拿起碗筷大快朵颐。

  随后,四人便埋首用膳,不再言语......

  “去绣房?”

  当他们用完膳,打算回屋烤火的时候,却被仆从叫住,说王瓒已在绣房等候多时,让陈湫蔹三人速速赶去。

  “师父是何时回来的啊?”

  朱绣绣将那名传话的仆从叫住,凝眉询问。

  “回朱公子,小的亦不太清楚。”那名仆从拱手蹙眉道。

  “好吧...”

  朱绣绣唤离他之后,又看向颜小玉与陈湫蔹,担忧道:“师父不是让咱们散学吗?咋又要我们去绣房?该不会是发现了我们偷溜之事,打算惩罚我们吧?”

  “去看看不就知晓矣。”颜小玉随即道。

  “大师兄说得对,二师兄,你先别慌,兴许师父又有另外的事情要交代,所以才叫咱们过去。”陈湫蔹点头道。

  “嗯,那我们赶紧过去吧。”

  朱绣绣对着双手哈了哈热气,便率先向绣房行去;颜小玉则甩着衣袖,紧随其后。

  “师姐,一会儿见。”

  向绿茶儿道别后,陈湫蔹亦跟随而行。

  “真好,能得王师叔亲传手艺。”

  望着陈湫蔹碎步小跑的背影,绿茶儿艳羡不已。

  “不过,秋秋的绣技到底如何呢?”

  而后,她又微微歪头,喃喃自语......

  “师..师父。”

  当师兄妹三人忐忑不安地来到绣房后,便见王瓒已然坐于其位,正单手支头地斜睨着他们仨,遂令其心慌更甚,不由自主地便缩着脖子弓着背,战战兢兢地步入大门。

  “咳!”

  看着三人耷拉着脑袋鱼贯而入,好似三只受了惊吓的小王八,王瓒忍俊不禁,险些笑出声。

  憋住笑意,待三人坐下后,他才拿起陈湫蔹画的鱼戏莲图,中肯地说道:“你的,画工,比你的,绣技,更胜,一筹。”

  “师父,真的吗?”

  陈湫蔹未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有得王瓒褒奖的时候,遂大喜过望,睁着大大的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并下意识地交握住双手,抵住了自己的下巴。

  “但你,不是来,学画的。”

  抬眸瞟了她一眼,王瓒话锋一转,又道:“画得,再好,亦无法,让你,出师。”

  “是..师父。”

  听闻此话,陈湫蔹嘴一撇手一放,由喜转嗔。

  “至于,你们,二人...”

  而后,王瓒又将视线移至噤若寒蝉的朱绣绣与颜小玉身上,“画得,还不如,陈湫蔹。所谓,三日,不弹,手生,荆棘,看来,你们的,基本功,因惰,而退。”

  “徒儿知错了!”二人垂首道。

  “你俩,去外面,画梅花。”王瓒指向窗外的那几株迎风摇曳的梅树,对二人道。

  “可师父,你不是已然让我们散学了吗?”朱绣绣皱眉问道。

  “嗯嗯!”颜小玉急忙点头附和。

  “那是,早上,现下,已是,午后。”王瓒淡淡道。

  “况且,你们,不是,早已,歇息,够了吗?”

  言罢,他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一句,看向二人的眼神亦愈发犀利,霎时令他俩心孤意怯,不敢再吭声,只好拿起笔墨与绢布,气不敢出地向屋外行去。

  “师父,那我呢?”

  看了一眼垂首离去的两位师兄,陈湫蔹便转头望向王瓒,惴惴不安。

  为何又把我单独留下?

  “打空针。”王瓒说道。

  “打空针?”陈湫蔹蹙眉。

  这不是初学者的入门练习吗?

  “是不是,觉着,自己,会绣,一两朵,残菊,便不用,再练,基本功?”

  见陈湫蔹面露迟疑,王瓒微微挑眉,哂笑而语。

  “不不!”

  陈湫蔹忙摇头,赶紧打开针黹盒,从里面拿出针筒后,随意抽出一根绣针,开始在绣架上练针......

  “嘶..二绣,外面好冷啊!”

  于一楼廊庑坐下后,才刚拿起毛笔,颜小玉便清鼻涕直流,双手抖个不停,始终没法稳当下笔。

  “四..四呀!”

  朱绣绣亦是战栗不已,连舌尖都被冻僵了,半天捋不直。

  “你所..四不四我们偷跑粗去的四情被嘶父给花现咯?”

  他凝眉看向颜小玉,忧心忡忡。

  “不晓得嘛...”

  颜小玉摇摇头,说道:“比起担心这个,我更担心秋秋那边的情况。”

  “四呀..秋秋又被嘶父给单独留下了,不知嘶父会让她作甚?”朱绣绣亦是担忧不已。

  “二绣,你还是别说话了,免得一张口,风就灌进嘴里,把你的舌头冻住,变成大舌头。”颜小玉好心建议。

  “已..已经冻..冻住了。”

  艰难地将舌头捋直后,朱绣绣抹了一把嘴边的唾沫,便拿起画笔,准备画梅。

  “希望师父不要为难秋秋才是,否则,我真担心秋秋挨不住师父的行峻言历,生出退却之心。”

  搓了搓手,又对着手心哈了几口气后,颜小玉亦开始提笔作画,不过,却心神不宁,总往二楼的方向瞟。

  “切入,角度,不对。”

  “不要,直愣愣,拿针,要有,一定的,倾斜度。”

  “力道,太弱,如此,下针,定会,拖泥,带水。”

  二楼其中一间绣房内,时不时传出王瓒的冷喝声,令隔壁绣房的师徒二人频频蹙眉。

  “你王师叔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苛。”

  片刻后,江雀舌才舒展眉心,莞尔而语。

  “嗯。”

  绿茶儿点了点头,手里动作不停,只是在心里渐起狐疑。

  唔..王师叔虽然严苛,但对颜小玉和朱绣绣却不是这般反复指正,难不成,他对秋秋的要求更高,亦或者,秋秋远不如那二人?

  “今日,作罢,明日,再继续。”

  直至申时末,王瓒才挥了挥手,让陈湫蔹散学离去。

  “是!师父。”

  陈湫蔹如获释放,将绣针收起后,便抱着针黹盒兴冲冲地站起。

  “哎哟!”

  不过,跪坐太久,又起得着急,才刚一站起,陈湫蔹又再次因为腿麻而跌坐回去。

  “出去,之时,把门,关好。”

  瞥了一眼陈湫蔹挤眼皱眉的痛苦表情,王瓒缓缓站起,徐徐整衣,而后便丢下这句话,大步离去。

  “哎!”

  望着王瓒潇洒离去的背影,陈湫蔹忍不住叹出一口气,轻揉着自己发麻的双腿,直至能重新站稳后,才关门离去。

  “额..师兄,你们...”

  刚行至一楼,便见朱绣绣与颜小玉相互搀扶着彼此,迈着抖成筛子的双腿向自己颤颤而来,她立马吃了一惊。

  “秋秋,你可还好?”颜小玉吸了吸鼻子,关切道。

  “除了手酸腿麻外,尚好。”陈湫蔹如实道。

  “那..那就好,额们赶紧回去吧,好冷!”朱绣绣催促道。

  “好!”

  经朱绣绣这么一提醒,陈湫蔹顿觉凉意,遂跟随二人一道,返回四进院。

  “二师兄,你咋结巴了?”陈湫蔹疑惑道。

  “冻..冻的。”朱绣绣大着舌头说道。

  “原来如此,那我们走快些吧。”

  陈湫蔹点点头,便加快了步伐,想赶紧回去烤火暖身子。

  不知为何,王瓒的绣房里面没有火盆,不像其他那些绣房,皆安置着数个火盆用以取暖。

  难道师父不怕冷吗?

  “二绣,你现下说话的模样倒是与师父有几分相似。”颜小玉揶揄道。

  “嗯?为何?”

  颜小玉的话当即打断了陈湫蔹的思索,她转头看向他,面露不解。

  “大师兄!”

  朱绣绣立马瞪向颜小玉,而后又转头对陈湫蔹说道:“秋秋,我尿急,先走一步。”

  语毕,便拉着颜小玉匆匆离去。

  “嗯?”

  看着二人略显慌乱的步伐,陈湫蔹一头雾水。

  咋突然尿急了?

  “冠者,礼之始也。”

  几日后,车官城内,副官王隽带着那群即将弱冠的士兵与匠人步入太庙,完成祭告天地祖先的礼仪。

  随后,再由朱县长与锦官城的锦官李大人为其加冠三次:第一次用黑麻布缁布冠,代表着治人;第二次用白鹿皮军帽,代表为国效力;第三次用红中带黑的素冠,代表参加祭祀的权力。

  “男子二十,冠而字也。”

  加冠后,由朱县长向冠者宣读祝辞,并赐上一个与俊士德行相当的美“字”,使其成为受人尊敬之人。

  “多谢朱县长!”

  礼毕,冠者齐向朱县长拱手谢礼。

  “大人,咱们的成年士兵与匠人愈来愈多了,而年老者亦随之增加,长此以往,后山的幽宅怕是要不够用了。”王隽小声对车官道。

  嗯,现下人手可还够?

  车官以手比划。

  “回大人,朝廷已然下令,要拿下车师后王,所以,一直在催促我们加紧赶制战车与兵器,恐怕腾不出人手去扩建幽宅。”王隽蹙眉道。

  新的战车按计划赶制,兵器之事先拖着,调一些工匠去后山扩幽宅。

  “是!大人。”

  就派他去负责此事吧。

  车官指向人群中的陈椿沐,对王隽比划着。

  “木头?”王隽有些惊讶。

  大人为何会选他,而非那些老匠人? 天工造物:蜀绣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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