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突如其来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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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人,请慢走。”
翌日,待王瓒彻底清醒后,很快便离开了王猛的家。
“你昨晚,没睡好?”
临走前,王瓒回头看向面色苍白、眼圈乌青的王猛,蹙眉问道:“可是,昨夜,我搅扰,到你?”
“没有..没有!”
王猛慌张摇头,赶忙将脑袋垂下,不敢与王瓒对视,更不愿他发现自己此刻的脸臊耳红。
前夜,王猛一直守在床榻前,心情复杂地瞅着王瓒,回想着二人过往的经历,愈发感到心烦意乱,直至五更鸡叫时,他才拖着疲累的身子去堂屋小睡了一会儿。
“哦。”
王瓒打量了王猛一眼,又问道:“我没说,什么,醉话吧?”
“没有!”
王猛当即摇头,将头垂得更低了。
“是吗?”
王瓒见状,微微挑眉,明显质疑。
“咳!若是,我说了,什么,酒后,浑话,你切记,忘掉。”
王瓒抬手,拍了拍王猛的肩膀,便转身离去。
“嘤嘤嘤..大人一清醒,便将昨日之事忘得干净。”
望着王瓒衣袂飘飘的背影,王猛双手捂脸,满腹委屈......
“哎哟!师弟呀,你可算回来了。”
在懿之轩等到王瓒后,朱清秋急忙迎了上去,“你去哪儿了?”
“我..我去了,斐什,那里。”王瓒摸了摸鼻子,说道。
“啊?可是斐公子遇到了啥事情?”朱清秋呆愣片刻后,又问道。
“他..他宿醉,在外,我过去,帮他,善后。”王瓒有些心虚地说道。
“哈?那他没事吧?”朱清秋又问道。
“应当,无事。”
王瓒摇摇头,说道:“待我,回去,换身,衣裳,再来,继续,昨日的,考核。”
“好!那我与你师姐在东绣房等你。”
朱清秋点头,目送其进入懿之轩后,又挠着头,疑惑道:“师弟怎有些古怪?身上还满是酒味儿。难不成,昨日他是跑去陪斐公子喝闷酒了?可斐公子好好的,为何要找师弟喝闷酒?”
“阿秋!阿秋!”
斐什卷缩在床榻上,将薄衾裹得飞紧,“我该不会是着凉了吧?”
“都怪那个王二,非拉着我喝酒,还把我扔在酒肆不管。”
“不过,他昨日看起来似乎很失意啊!”
“可他为何会怊怅若失呢?”
斐什挠了挠头,感觉对昨日的记忆有些模糊,遂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师父,你昨日去哪儿了?”
午后,众人再次聚集在东绣房里,等待三位师傅继续昨日的考核,当看到消失了整整半日的王瓒随另外二位师傅悠然而至时,朱绣绣急忙拉着颜小玉向其奔去,而陈湫蔹则与福宝一道,碎步跟上。
“去斐什,那里了。”
淡淡一句后,王瓒便越过二人,看向了后面的陈湫蔹。
“师父。”
对上王瓒的眼神后,陈湫蔹上前,向其行了个福礼。
“嗯。”
王瓒向其微微颔首后,便双手背背,进入了花花草草所在的绣房。
“噗嘶噗嘶!阿翁,师父昨日真去找斐公子了?”
朱绣绣见状,赶紧拽住正准备进去的朱清秋,小声打问。
“对呀!你师父找斐公子喝酒去了。”朱清秋点头道。
“喝酒?”
闻言,朱绣绣扭头与颜小玉对视了一眼,又看向朱清秋,追问道:“不是在考核学员的夏考绣品吗,为何突然去找斐公子喝酒了?”
“我哪晓得!想知道,就自个儿问你家师父去。”
朝屋内的王瓒努了努嘴,朱清秋亦很快进去。
“奇了怪了。”朱清秋喃喃道。
“这可不像咱们师父平日里的作风啊!”颜小玉说道。
“是呀!咱们师父做事向来有始有终,断不会屎拉一半就走人。”朱绣绣附和道。
“二绣,你能换个文雅一些的类比吗?再说了,哪个正常人会屎拉一半便走人的?”
颜小玉皱了皱眉,对此番比喻甚为嫌恶。
“谁说没有,我就..咳咳!总之,此事不像师父的行事作风就对了。”
言罢,朱绣绣赶紧转移话题,看向身旁的颜小玉,问道:“你决定好了吗?是走是留?”
“我..我不晓得。”
听闻此话,颜小玉立马耷拉下脑袋,变得踌躇茫然起来。
“可你大考都过了,总不能一直赖在咱们绣坊不走吧?”朱绣绣又道。
“你这是在赶我?”
颜小玉当即垮脸,抬起头来阴恻恻地瞅向了朱绣绣。
“我这是在替咱们师父问你呢!”
朱绣绣搓了搓手,讪讪而笑。
“哼!”
颜小玉瞪了他一眼,便转身拉过福宝,笑眯眯地问:“想不想吃古董羹?”
“想!”朱绣绣立马道。
“我问你了吗?”
颜小玉回头,剜了他一眼,才笑语盈盈地看向福宝,说道:“我请你们去天喜堂吃古董羹,以庆祝咱们考试通过。”
“现在去?”福宝蹙眉。
“大师兄,今日可不是休沐啊!”陈湫蔹提醒道。
“怕啥?你瞧咱们师父师伯...”
说着,颜小玉便扬起下巴,指了指绣房内的三位师傅,贼笑道:“他们现下有功夫顾忌咱们吗?”
“就是就是!”朱绣绣急忙附和。
“那...”
陈湫蔹看向福宝,仍有犹豫。
“我..我许久未曾吃到过古董羹了。”福宝咽了口唾沫,说道。
“那就走呗!”
颜小玉展颜一笑,牵着福宝便向狗洞跑去。
“师兄,等等我。”
朱绣绣赶紧跟上。
“秋秋,走呀,再不走,一会儿就被师父他们给发现了。”
见陈湫蔹半天不动,朱绣绣遂转头催促一句。
“好,这便来。”
陈湫蔹点点头,又朝绣房里面瞄了一眼,才跟了上去。
“二师兄,你觉不觉着,师父有些怪怪的?”
追上朱绣绣后,陈湫蔹向其道出了心头疑惑。
“怪吗?”
朱绣绣抠着下巴想了想,猜测道:“兴许是因为大师兄顺利出师,心里既高兴又难过吧。”
“唔..兴许是吧。”
陈湫蔹点头,不再多想,而是专心致志地弯腰钻狗洞......
嗯?
终于将夏考的绣品全部考核毕,趁着朱清秋与未能过关的学徒们抱头痛哭之际,王瓒提前偷溜出最后间绣房,打算找颜小玉谈谈他的去留问题,结果发现,不仅没有看到颜小玉与朱绣绣这对连体婴,甚至,连陈湫蔹亦未能找着。
“我这,三个,徒弟,上哪儿,去了?”
在二进院寻找无果,王瓒干脆朝五进院迈去,打算回屋睡大觉。
宿醉一夜,他并未睡好,一直梦见陈湫蔹的身影来来回回,飘忽不定,令他那颗蹀躞不下的心亦跟随忽上忽下,没法落实。
“师弟,我打算将你这三位徒弟的绣品拿去前店展示,想问问他们可否愿意,可是却没有找着他们,你可有看见他们?”
就在王瓒轻揉眉心之际,江雀舌忽然而至,怀中还抱着三幅绣品。
“没有。”
王瓒摇了摇头,看向她怀中的绣品,并很快瞅见了陈湫蔹绣的那幅公谦肖像图,遂伸手将其拿过,蹙眉细看。
“秋秋的绣技大有长进,原以为她擅长绣动物,何曾想,这绣起人来亦是活灵活现,即便我不认识上面这人,但在看过他的肖像后,脑中很快便浮现出他的音容笑貌,倍感亲切。”江雀舌莞尔道。
“唔。”
王瓒支了一声,便将那幅绣品还与了江雀舌,“师姐,我有些,头疼,就先行,回去了。”
语毕,向江雀舌拱手垂首,王瓒便匆匆离去。
“师弟今日的气色欠佳啊!”
江雀舌歪着头,望着王瓒有些勾肩驼背的身影,喃喃自语。
“王阿业,给我,拿壶,酒来。”
一回到懿之轩,王瓒便在屋里四处找酒,结果发现,家里并无藏酒,遂闷闷不乐地吩咐王阿业去东厨拿酒。
“公子,你昨日才喝了那般多的酒,今日切莫贪杯啊!”
将酒壶与酒杯放下后,王阿业好意提醒一句。
“晓得了。”
王瓒蹙眉点头,扯掉塞子后,便就着酒壶猛灌了一口,看得一旁的王阿业咂舌皱眉,再次出言提醒,“公子,你悠着点儿喝呀!”
“啰嗦,出去!”王瓒不耐道。
“是...”
王阿业瘪着嘴,一步一回头地缓缓离去。
难道公子有心事?
极少见王瓒酗酒的王阿业,不由惴惴不安起来......
“哎哟!肚子疼,我去如个厕,你们先回去吧。”
享受完饕餮盛宴,刚一回到四进院,陈湫蔹就感觉下腹猛地抽痛,随即向另外三人匆忙一句后,便捂着肚皮朝茅厕跑去。
“秋秋这肚皮可真不争气。”
看着陈湫蔹拎着裙摆,大步狂奔的着急样,朱绣绣忍不住笑着打趣。
“唔!”
就在陈湫蔹前脚刚跨上茅厕台阶,后脚正准备抬起之时,忽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并朝一旁的阴暗处拖去。
“唔唔...”
伴随着下腹“咕噜咕噜”的声响,陈湫蔹亦挣扎不停,手抓脚踹,只想挣脱开禁锢,朝茅厕奔去。
“别动!是我。”
“师..师父?”
陈湫蔹大吃一惊的同时,亦停下了动作,扭头朝身后望去,“师父,我要如厕...”
她委屈巴巴地瞅着王瓒,感觉再不去蹲坑,怕是要拉出来了。
“为师只说一句,就放了你。”
王瓒从身后将她搂住,对着她的耳朵喑哑低吟。
嗯?师父不口吃了?
“陈湫蔹,我喜欢你!”
“啊?”
咘——
就在陈湫蔹目瞪口呆,失惊打怪的时候,一声屁响骤然传出,并伴随着一股夹杂着辣子味儿的臭味紧跟而至...... 天工造物:蜀绣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