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花草原是皇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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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
当绿茶儿从下人那里得知,有人在偏厅等待自己的时候,踌躇了片刻,才疑疑惑惑地前去一见,谁料,来者竟是郗金的人。
瞅着对方递来的一个精美锦缎盒,她蹙了蹙眉,并未接过。
“吴小姐,这是我家公子让小的带给你的,请笑纳。”那人俯首道。
“不要!”
绿茶儿立马回拒,并转身离去。
“吴小姐...”
那人捧着盒子上前一步,想唤住她,可在看到她拂袖而去的背影后,又犹豫了,“这可如何是好哟?我回去可没法向公子交代啊!”
“听说了吗?原来花花草草是乐平公主的女儿,太清乡主。”
“我就说叻,若无半点背景,她俩怎敢在咱们绣坊里横着走?”
“可她姐俩为何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以花草自称呢?”
当绿茶儿行至厕门外时,忽闻里面传来一阵窃窃私语,遂驻足偷听。
“她俩居然是皇室中人?难怪...”
“呵!看来,这个汉绣坊里果真是藏龙卧虎,人人皆有不可小觑的背景。当然,我除外,一个落魄世家的孤女。”
惊愕之余,绿茶儿亦忍不住自嘲自怨,苦笑着转身步下台阶,返回四进院。
“同样是没有背景没有倚仗的女子,为何她就能独得王师叔的青睐,借得好风上青天?”
见陈湫蔹与花花草草,以及福宝四人言笑晏晏地走在前面,绿茶儿脚下一滞,眸光变得阴鸷。
嗯?
忽觉后脖子一阵寒意,陈湫蔹抬手搓了搓,又往身后瞟了一眼。
“日后呀,怕是要改口唤你们一声贵主了。”福宝打趣道。
“是呀..你俩居然是太清乡主,瞒得可够深啊!”
闻言,陈湫蔹回过头来,朝花草二人挤眉弄眼,神情促狭。
“哎哟喂!我们就是怕大家伙儿觉着我们姐妹二人乃皇族之人,会心生忌惮,与我们疏远,这才让师父他们特意为我们隐瞒身份,好让我们在此处待得自在随意。”花花无奈解释。
“都怪那个不男不女,非得在半路拦下我们,说什么要护送我们返回锦官城,现下可好,大家伙儿皆知晓了我们的真实身份,以后呀,怕是再难与众人讪牙闲嗑了。”她又愤愤道。
“恐怕,他是有意为之。”草草蹙眉道。
“有意为之?”
花花不解,疑惑好奇地看向她。
“咳!”
草草冲其眨了眨眼,便岔开了话题,“我们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可有甚趣事发生?”
“二师兄比武招亲,抱得乔家美人归,算不算是一桩趣事?”
陈湫蔹很快会意,随即配合着转移了话茬,将朱绣绣参加比武招亲的事情向花草姐妹娓娓道来,听得二人惊诧不已。
“嚯!咱们二师兄出息了,还敢去参加比武招亲?”花花笑道。
“可不是吗?别看他外表壮硕,实则呀,根本就不会打架,只会撸起袖子虚张声势。”草草点头附和。
“噗哈哈..别说,草草这般描述,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回想着当日的情景,陈湫蔹掩口葫芦,与福宝对视一番后,相继冁然大笑起来。
“王二,你应当早就知晓花草二人乃乐平公主之女吧?”
不远处,看着四人笑作一团,斐什收回迈出的脚,扭头向王瓒质问。
“唔。”
王瓒撇撇嘴,不置可否。
“那你为何不告与我?”斐什又问。
“人家想,瞒下,自己的,皇室,身份,自有,其因,既然我,答应,为其,保守,秘密,当然,不会,见人,就说。”王瓒解释。
“呵!见人就说?我是普通人吗?”斐什冷笑叱问。
“不然呢?”
王瓒耸肩摊手,又看了一眼笑得花枝乱颤的陈湫蔹,便莞尔转身,朝五进院走去。
“我可是你的挚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斐什赶紧跟上,继续抱怨嚷嚷。
“两小,无猜?”
王瓒挑眉,侧眸睨向他,“你的心思我可不想猜。”
“诶?”
猛然发觉王瓒不再磕巴,斐什一愣,错愕不已。
“王二,你的结巴好了?”
他再次追上,又惊又喜。
“偶尔,好之。”王瓒说道。
“嘿!那是不是说明,有朝一日你兴许会恢复如初?”斐什笑问。
“也许吧。”
王瓒耸了耸肩,不以为意。
“啧啧..不当王二,做回王懿不好吗?”
斐什咂舌又撇嘴。
“你有,闲心,关心我,不若,去陪陪,那对,姐妹花,想必,分开,一月,你们,定是,甘心,首疾。”
王瓒觑着他,淡淡而语。
“不去,我是来找你下棋的。”斐什皱眉。
“怎得?知晓,他们是,皇室,中人,便望而,却步了?”王瓒挑眉。
“你明知我厌恶权势,若非如此,当初便不会从家乡远赴至此,再没回去。”斐什如实道。
“你可,别忘了,你姨父,亦是,官员。”王瓒提醒。
“锦官而已,官吏当中的行商坐贾者。再说了,我姨父向来淡泊名利,只求造福锦官城百姓。”斐什立马辩解。
“李大人,确实乃,一位,清风,廉洁的,好官。”
王瓒点头赞同,推门而入后,便径直向自己的寝卧迈去。
“你回屋作甚?我是来找你下棋的。”斐什见状,急忙道。
“我要回,一趟,车官城,渣常侍,来了。”王瓒敛色道。
“他又来了?可是又来让你增制武器的?”斐什皱眉问道。
平羌之事他亦有耳闻,只是未曾料到,朝廷会这般快给车官城下达新任务。
于他而言,这种战争只会两败俱伤,与其拼个你死我活,不若以理服人,解决对方的生存问题,才能平息怨愤与战火。
“暂且,不知,他所为,何事。”
王瓒摇头,很快换上官服,又将半脸面具戴在了脸上。
“那你去吧,我就留这儿独自下棋。”
为他将略微歪斜的面具摆正后,斐什便与他一道,离开了寝卧,来到了堂屋。
“你不会,趁我,不在,睡我的,床吧?”王瓒虚眸问道。
“谁..谁稀罕睡你的床?快去见你的小渣渣吧!”
斐什心虚脸红,起身把他推了出去。
“呃!”
听到“小渣渣”仨字儿,王瓒恶寒骤起,缩着脖子打了个摆子,便攀上院内的那棵歪脖子树,以八步赶蝉之势匆匆离去。
“小车车,可想死我啦!”
当王瓒前脚刚跨进正堂大门时,抬眼便见渣常侍迈着碎步向自己跑来,当即一个冷战,头上的呆毛乍然耸立。
真想使出飞针绊他一跤啊!
见渣常侍跑得轻舞飞扬,脸上还挂着陶醉笑颜,王瓒顿生恶意,搓了搓指尖,纠结着要不要从袖口里面飞出暗器。
“哎哟!”
额?
就在他犹犹豫豫之际,忽见渣常侍一个趔趄,“砰”的一声,脸朝下扑倒在地。
“咳!”
众人见状,纷纷憋住笑意,但视线却在渣常侍高撅的屁股上来回游离。
“谁拿石子儿砸我?”
渣常侍在手下的搀扶下,很快爬起,捻着一颗石子儿,虎视鹰瞵地扫向周围。
你没事吧?
王瓒赶紧上前,打手语询问,还摆出了一副虚伪的关切神情。
“疼,人家疼!”
渣常侍顺势而为,一把扑进了王瓒怀里。
呃...
好不容易散去的鸡皮再次冒出,王瓒只恨自己小觑了眼前这个脸皮厚过城墙的不男不女。
“小车车,人家疼。”
瞥着王瓒石化的表情,渣常侍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我扶你下去歇息。
打完手语,王瓒便不甘不愿地扶着渣常侍离开了正堂,去往偏厅休息。
“进步了嘛!”
等到一行离去后,鬼板眼才向身旁的鬼扯火竖起了大拇指。
“练了好久呢!”
鬼扯火得意挑眉,抛了抛手中备用的石子儿,顿觉身心舒畅。
被那个不男不女踹进蹲便坑的恶仇总算得报啦!
“就是这里..对对对!”
“欧..真舒服!”
斜靠在凭几上,被王瓒伺候着揉腿,渣常侍可谓舒坦至极,深觉自己走上了人生巅峰,唯一不足的便是没有把眼前之人扑倒在地。
“哦哟!疼疼疼...”
可惜,只是舒服了片刻,腿上传来的剧痛感立马将他拉回现实。
再忍忍,属下正在为你拨筋正骨。
王瓒打手语解释一句后,又加重了力道,在渣常侍的髌骨上使劲按揉,痛得他眼泪直飙,喊天哭地。
“天啦!痛痛痛..我不要正骨,我又没摔断腿。”
再忍忍!
王瓒还是那句话,手下动作愈发卖力。
“我不要..不要啊!”
“咔嚓”一声巨响后,渣常侍翻着白眼儿,险些痛晕过去。
“你..你...”你好狠呀o(╥﹏╥)o
属下帮你把骨头复位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渣常侍怕是要在轮椅上度过接下来的好几日。
王瓒憋住笑意,垂首打手语。
“什么?”
渣常侍大惊,伸了伸腿,又是一声“咔咔”作响从髌骨的位置传来,痛得他仰头大喊,“你把我的髌骨给卸了?”
属下怎会伤害渣常侍?不过是帮你把髌骨往下摁了摁,以防止随着你的年岁增大,会引发髌骨错位的隐患问题。
王瓒一脸恳挚,诚心敬意,说得渣常侍几乎要相信。
“罢了!”
渣常侍一摆手,重新靠在凭几上,缓了缓气后,才斜睨着王瓒,阴阳怪气地问道:“你可知,我所来何事?”
属下不敢妄自揣度。
王瓒俯首打手语,再拱手而立。
“呵呵!”
渣常侍扬唇一笑,倾身向前,紧盯着王瓒露在面具外面敛下的双眼,轻声道:“来给你做媒的。” 天工造物:蜀绣缘